第二百八十二章 真的愛你

她無意識的扭動了幾下身體,低聲呢喃了句。“放開我……”

顧希堯的心,就想針紮一樣的痛。薄唇緊抿著,絕美的鳳眸,染了一絲潤色。世人總說:真正愛一個人,並不是得到,而是舍得放手,看著她幸福。

如今才知,想要做到,竟是那般的困難。

他心疼的吻著笑恩的額頭、臉頰,最後將唇印上她的,溫柔而忘情的吻著。也許,這是他這輩子最後一次緊擁著她,在她還屬於他的時候。想要要與她割舍,他痛得幾乎無法呼吸。

可是,恩恩,隻要能給你幸福,我願意放開緊握的雙手。就算,這是我能給你,最後的疼愛。

“恩恩,我真的愛你,你知不知道……”

也不知道究竟昏睡了多久,笑恩睜開雙眼,映入眼眸的是顧希堯放大的俊顏,她就睡在他的懷中。他的胸膛是結實而溫暖的,呼吸中盈溢著他身體的氣息,古龍水香帶著淡淡的煙草味。

或許睡得太久,身體都僵硬了,笑恩吃力的扭動了下身體。

顧希堯睡得很淺,感覺到她在動,立刻清醒了過來。“醒了?”他溫潤的笑,手掌輕柔的撫摸上她的額頭。觸手的是適度的體溫。還好,燒終於退下了。

笑恩額頭布滿細密的汗珠,額前的碎發都被打濕了。顧希堯修長的指尖,細心的撥開她額前的碎發。

“我怎麽了?”笑恩蹙眉,指尖下意識的按了按發疼的太陽穴。

“你昏睡了三天,一直高燒不退。”

“嗯,可能是著涼了。”她不甚在意的回了句,“什麽時候可以出院?”

“再修養兩天吧。”顧希堯說著,掀開身上的被子起身。他守了笑恩三天,寸步不離的,在好的身體,也不由覺得頭昏腦脹的。

笑恩沉默,並沒有反駁,看著他高大的身體閃入浴室中,不多時,裏麵便傳來嘩啦啦的流水聲。

窗子上還遮著窗簾,笑恩起身下床,在床邊站定,嘩啦一聲,伸手將厚重的窗簾拉開,陽光頃刻間泄進來,刺痛了雙眼。她下意識的用手去遮,許久,才適應強烈的光線。她茫然的看著窗外,在黑暗中沉睡太久,竟是那般的期盼著光明。

“還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他的手臂從身後環上來,將她嬌小的身體整個擁在懷中。

笑恩的後背靠在他胸膛,嗅著他身上淡淡的幽香。她回頭看他,無預兆的,跌入他深沉若海洋般的眸中。因為剛沐浴完,他的發梢還滴答的落著水珠,性感的迷人。笑恩仰頭凝望著他,不自覺的,竟看癡了。她喜歡他現在的樣子,幹淨無害的像大男孩一樣。

“在想什麽?這麽出神。”顧希堯溫柔的笑。

“沒什麽,睡了太久,有些頭暈而已。”

顧希堯劍眉一挑,突然打橫將她抱起,動作溫柔的放回了病床上。“頭暈就乖乖躺著,我去叫醫生。”

笑恩無奈的失笑,不過是一句隨意的敷衍而已。而他竟真的當真了。“顧希堯。”她快速的伸出手臂拉住他的一片衣角,有些支支吾吾的。“我,我餓了。”

餓的頭暈?他微擰了眉心,再次坐回她身旁,依舊是溫柔含笑。“想吃什麽?紅棗蓮子粥好不好,你身體虛,不能吃太油膩的東西。”

“嗯。”笑恩不甚在意的點了點頭,她並沒有什麽太大的胃口,隻是覺得兩個人目前的相處方式有些尷尬。

顧希堯並沒有離開,而是在醫院的走廊中打了個電話給家裏的保姆阿姨,吩咐做些清淡的小菜和粥。或許是上一次的教訓吧,他很怕離開之後,回來時又一次的人去樓空。那種感覺,讓人莫名的心痛。

他一直坐在醫院走廊的長椅上,微低著頭,有些煩悶的點燃了一根煙,用力的吸了幾口。查房的護士經過,不滿的看著他。

“這裏是醫院,不能吸煙。”護士義正言辭的開口。

在顧希堯的字典裏,向來沒有‘不能’這兩個字的。而這一次,他卻十分的配合,淡漠的將未燃盡的煙蒂掐滅,丟在走廊盡頭的垃圾桶中。然後,又安靜的坐回了長椅上。

“你是302的病人家屬?”

“嗯。”顧希堯悶哼了一聲。

“去辦出院手續吧,你太太可以出院了。回去以後要多注意休息,不能勞累,保持樂觀的心態。”護士喋喋不休的說個沒完,上了些年紀的女人,難免嘮叨。“你們男人就是粗心,從來不留意女人的身體,哪天身邊的人突然倒下了,才知道害怕。”

顧希堯沉默的聽著,並沒有還口。

笑恩出院後,華莎說什麽都不肯讓她去公司,就留在家中休養。林嵐和嫣然偶爾回來看她,其餘大多數時間,她都百無聊賴的窩在沙發上看電視,或者,翻看些財經雜誌和時事新聞。

反倒是顧希堯,自從出院之後,便再沒有出現在她麵前,甚至沒有一通電話。就好像,這個人從人世間蒸發了一般。偶爾會從嫣然口中聽到一些隻言片語,說顧希堯整夜的加班,也不知究竟在忙什麽。

每一日,笑恩都是數著時間過的,當時鍾指向午後四點時,是她一天中唯一有所期待的時候。四點鍾的時候,小遠

會從幼兒園回來。

當當當的門響後,笑恩起身去開門。

“小遠。”她含笑推開門,而門口出現的卻不隻是小遠的身影,他的身後居然跟著顧援朝與羅美娟夫婦。

“媽媽。”小遠低喚了聲,背著小書包站到笑恩身側,下意識的牽住了母親的手。烏溜溜的大眼睛在爺爺奶奶之間不住流轉。

“爸媽,你們怎麽來了。”笑恩勉強的牽動了下唇角,尷尬的側身,讓出了位置請顧援朝與羅美娟進屋。

夫妻二人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了下來,笑恩與小遠緊挨著,坐在他們對麵的沙發上。一時間,氣氛冷的駭人,笑恩低頭沉默,雙手交疊在身前,兩指不斷攪動著。她可以坦然的麵對顧希堯,卻不知該用何種心態麵對顧家二老,畢竟,他們真心的待過她。

吳媽端上兩杯上好的龍井,笑著遞到他們麵前。羅美娟含笑說了聲謝,而顧援朝隻是禮貌性的點了點頭。

“爸媽,你們是來看小遠的吧。”笑恩臉上掛著笑,小心翼翼的開口。

羅美娟含笑點點頭。“我們也很久沒見到小遠了,以前希堯忙的時候,他都是跟在我們身邊的。”

笑恩含笑不語,羅美娟是話裏有話,她又怎麽會聽不出來。

“因為我失憶,這三年小遠給你們二老添了不少的麻煩。以後我會好好照顧他的,您二老不必擔心。等有時間,我會常帶著他去北京看望你們的。”笑恩巧妙的回答著。

顧援朝的本就威嚴的一張臉,更冷了幾分,手中的茶杯不輕不重的摔在了茶幾上。

羅美娟下意識的輕咳了聲,用手臂碰了碰身旁的丈夫。

“笑恩啊,媽知道,你一直是明白事理的孩子。我們顧家,不敢說呼風喚雨,在京裏,也算得上是有頭有臉的名門大戶。我和你爸這一輩子爭名奪利也累了,現在年紀大了,不就求個兒孫繞膝嗎。”

笑恩不語,顧援朝夫婦的來意,她算是明白了。起訴書剛遞上去沒多久,消息就傳到北京了,顧部長的耳朵倒是夠長的。

他們來此,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軟硬兼施的,不就是敲山震虎嗎!嗬,離婚可以,想帶走小遠,估計是連門都沒有的。

“媽媽。”身側的寶寶低喚了聲,小小的手掌握上她的,烏溜溜的大眼睛看著她,好似在給她力量。

笑恩苦笑著,伸手摸了摸寶寶柔軟的發絲。“小遠乖,先去樓上寫作業。”大人的世界,她並不想讓小遠過早的踏入。即便小遠比同齡的孩子早熟,可孩子終究是孩子,她想要給他一個純真的童年。

“嗯。”小遠點點頭,十分乖順的扯著小書包上樓。

羅美娟盯著那抹小小的身影,眸光一暗,若有所思。畢竟是親生的母子,小遠對笑恩竟是言聽計從的。可他們再親,小遠也是姓顧的。

“笑恩啊,我們既然大老遠的從北京過來,也不轉彎抹角了。希堯性子倔,遇上什麽事都一個人悶在心裏,從不和我們說。”

笑恩一笑,她自然知道,羅美娟指的是離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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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綃幔帳,錦緞羅衫被撕得粉碎,他侵入她的身體,如魔鬼般冷魅的聲音在她耳畔輾轉。“如果心無法再愛,那麽,就用你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