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尋找丟失的回憶
被陳耀陽一攪合,大好的心情丟了一半。車子在平坦的道上疾速行駛,目的地是林家別墅。自從笑恩離開,那裏已經空置了整整三個年頭。而屋內的擺設卻沒有絲毫的改變,定期會有鍾點工來打掃,偶爾,林建山會回來看上一眼,隻可惜,物是人非。他對笑恩母女雖無情,卻還算是個念舊的人。
“這是哪裏?”詩詩看著麵前偌大的莊園,眼中寫滿了陌生。
“你家。”他淺淡的回了句,牽起她的手向屋內走去。
推開大門,回憶如潮水般湧動。“就是在這裏,我們的婚事被定了下來。”他修長的指尖指了指客廳正中安然陳放的真皮沙發。“我媽就坐在那裏,你的父親坐在她的對麵,對於婚事,兩家人幾乎是一拍即合的。”
“政治聯姻嗎?為了利益?”詩詩蹙眉,不解的問道。
“算是吧,那時,我們彼此並不算了解。”顧希堯避重就輕的回答。拉著她在柔軟的沙發上坐了下來。“這裏是你生活了二十幾年的地方,有你的童年,還有最疼你的爺爺。”
詩詩一雙清澈的眼四處的望著,然後,漠然的搖頭。
顧希堯笑,從櫃中取出一冊影集。兩人挨在一處,慢慢的翻動著。裏麵記錄著笑恩的每一個成長曆程。漫長的三年中,這本相冊,也曾是支撐他走下去的力量。“你看,我的笑恩小時候就已經這麽漂亮了。”
詩詩目光落在相冊上,照片上是和自己有著一樣麵孔的女孩子,可是,對於她來說,卻好陌生。
“我還是記不得。”詩詩茫然的看著他,目光中帶了幾分歉意。
顧希堯搖頭輕笑,他本就沒指望著她能記起什麽。隻是希望你知道自己的過去而已。是的,知道,而並非記得。
“我們去花園坐坐吧。”他牽起她的手,向院中的花圃走去。
花房中,純白的香水百合依舊茂盛的綻放著,淡雅的香氣,沁人心扉。
“這裏竟然種了這麽多的香水百合!”詩詩眼中燃著驚喜,伸手拂過一片花瓣,至於鼻端輕嗅著。這是……她最喜歡的花。
“看來你的喜好並沒有改變。”顧希堯含笑說了句,將手臂環在她纖細的腰間。“你說過,這是你媽媽的愛情花。”
“愛情花?”
“嗯。”顧希堯認真的點頭。“它的花語是愛到永遠。”
愛到永遠……這四個字讓詩詩湧上一股莫名的傷感。誓言總是美麗的,卻最容易被時間衝淡。又有幾個人真的可以愛到永遠呢。
“我父母呢?他們不住在這裏嗎?”詩詩不解的問道。
“嗯。”顧希堯點頭。“你母親已經過世了,你父親……”顧希堯思索著用詞。“他和再婚的妻子住在郊外,還有你兩個姐姐。”
詩詩淡然的點了點頭,並未太多的過問。她是聰明的女子,大致已經猜到父母的婚姻應該是不幸的。百合雖然象征永恒的愛情,卻終究是一種悲情的花兒。
離開林家後,顧希堯駕車來到了心海廣場。這個地方,勉強算的上有他們美好的回憶。他牽著詩詩的手,在噴泉前停住腳步。目光觸及之處,是絢麗燈光下飄散的水花。他的腦海中不由得浮現笑恩穿著雪紡小洋裙,在噴泉旁跳著一支美麗的《天鵝湖》的情景。
“這裏,也有回憶嗎?”詩詩開口問道,臉上依舊寫著茫然。
“嗯。”他淡淡映著,側頭看向她,目光溫潤含笑。“這裏是你對我表白的地方。”
“哦?”詩詩不以為意的笑,對顧四少的自負早已習以為常。“對你表白的是林笑恩。”
“你就是笑恩。”他眸光一暗,握著她的手掌力道不由得沉了幾分。
詩詩笑,並未再反駁什麽。“好吧,那我當時說了什麽?”
顧希堯的目光複又落在被濺起的如絲水花上,帶著些許的迷離。“你說:顧希堯,可以愛你嗎?”他英俊的側臉在燈光下越顯迷離,卻又帶著明顯的傷痛。他恨,恨一時的躊躇徘徊,才沒有抓住她的手。
詩詩的臉色也黯然了下來,可以愛你嗎?好熟悉的話語,多少次午夜夢回,這一句淡淡的問,一直縈繞在耳畔。一雙清澈的眸子竟染上了幾絲霧氣。“那你呢?你怎麽回答?”
頭頂傳來若有似無的輕歎,毫無預兆的伸出手臂將她拉入胸膛。“恩恩,從今以後,讓我來愛你。”他用情的吻著她的長發。
“嗯。”詩詩傷感的點頭。
最後一站,是最初相遇的天台。在此之前,顧希堯心中無數次的掙紮,到底要不要帶她來這裏。可最終,還是來了。往往,讓人深刻的不僅僅是愛,還有——恨。
電梯中的數字逐漸跳動,在狹小的空間中,詩詩竟無來由的惶恐。這種感覺,來的那麽莫名其妙。緊握著的掌心,不由得侵出了汗水。
顧希堯牽起她的手,有些無奈的輕笑。潛意識中,她終究是沒有忘記那場噩夢。“這裏,的確沒有什麽好的記憶。卻是我們真正的開始。”
今日的天氣很好,暮色沉下之後,繁星璀璨。
天台已被精心布置過,和詩詩離開那天的情形一模一樣。見到二人走
上來,小提琴師拉起肩上的小提琴,唯美的音樂在空氣中流淌。一曲結束,顧希堯微揚了手臂,穿著燕尾服的樂師十分知趣的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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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時有些事,今天先這樣吧,明天爭取補上。親,謝謝閱讀,和一直以來對水水的支持,耐你們,深深深的致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