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青銅鏡正睡的迷迷糊糊,模糊中聽到阿美正在於什麽人交談,說的好像不是漢語,嘰裏呱啦……

 我這時候實在是困極了。

大家也清楚,人困的時候,那是說什麽也睜不開眼睛的。就算天塌地陷也要先睡一覺,故而也就沒注意這點小情況。

我睡的十分安穩,一覺醒來,神清氣爽。

醒來後,我發現阿美麵色有異。她呆呆的,兩眼無神,不知道在想什麽。我說:“咱們走吧”。

她低應了聲。

我們向前走了不出半個時辰後,我忽然聽到前方有細微的呼吸聲。前麵有東西!我仔細往前方的黑暗中看去,那裏有一雙綠油油的眼睛。

是那個渾身爛肉的怪人。

他手中握著一把滿是銅鏽的青銅古劍,虎視眈眈的看著我們,然後舉起長劍刺了過來。我一腳就把他踢飛。別看這怪人長的嚇人,可幹架顯然不是我的對手,怎麽說我也是能一腳踢死一頭大象的。

怪人在地上打了幾個滾,吵著我發出荷、荷的怪聲,聲音還有些焦急。

這時我身後的阿美忽然拿出一把手槍,向怪人開槍。她的槍法非常不錯,正中眉心,這怪人就這麽蹬腿了。眉心一個筷子粗細的彈孔,穿腦而過,就算他再怪也得死翹翹。我讚揚阿美的槍法,她說這不算什麽。也不想想她家是幹啥的,土匪,土匪能不玩槍,而且玩的相當不錯。

我對槍械這玩意就不怎麽感興趣了,畢竟我都可以空手接子彈了,有這份本事,誰還去玩槍?

我這十來年的時間一直在想當初融入我身體的那顆玉眼是什麽東西,最後在一次血檢中找到了答案,那玉眼就是一種微生物的集合體,裏麵有一些肉芽看不見的微生物。這些微生物吐出的蛋白質凝聚成一顆玉眼,微生物們就在玉眼中沉睡,直到我把它們喚醒,它們融入我的身體,讓我具有難以想象的力量。

微生物可以分泌一種神秘的能量,增強的我的體質。

同樣,微生物也要汲取我身體的營養,亦或者說是生機,這也是我壽命隻有十來年的原因。這或許就是力量的代價吧。我的到了力量,卻也透支了生命。而如今我的身體已經比微生物給弄的千瘡百孔,必須尋找長生藥,隻有長生藥才能中和這些微生物,讓我繼續活下去。

我蹲在地上仔細的觀察了一下怪人的屍體,放下他全身沒有皮,身上也有被強酸潑過的跡象。這怪人也挺慘的,看來是被人整成這幅模樣的。隻是不清楚他為何攻擊我們。不過管它呢,人就是這樣,死了就死了,死人是最沒有價值的東西。他死了,也就沒有威脅性了,況且死的其所,誰讓你隨便拿著把劍要砍人呢?

你不死誰死?

佛說: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我心中暗想,你下了地獄,估計也能為地獄的繁榮做一下貢獻。而且就憑您這長相,在社會主義社會中是無法生存的。

……

就在我思索之際,身後一把寒光如水的刀子刺來。刀子藍汪汪的,帶有腥臭氣息,顯然是淬了劇毒。我轉身輕輕一彈,指甲崩碎了刀子。我看到阿美震驚的眼神,冷冷一笑,這女人果然有問題。

阿美尖叫一聲:“你怎麽發現我的?”

“擺脫,大佬,我又不是瞎子”,我指了指怪人,說:“剛才他想要攻擊的明明是你。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你應該是個日本人,你們這群日本佬把這怪人害成這個樣子,他能不恨你入骨”。

我道了聲阿彌陀佛,心中那個懺悔啊。

希望怪人老兄一路走好。

阿美想要在後麵刺死我時,我通過怪人的眼睛看到了阿美的動作。怪人眼睛就是一麵閃光的鏡子,能讓我把阿美的動作看的清清楚楚,自然能防備。這個日本女人也真夠心狠的,竟然想殺我。

是可忍孰不可忍,這簡直是要逆天呢,老子是誰,老子能這麽死了?

我是一個很怕死的人啊,所以我在努力的尋找長生藥,尋找活下去的方法。我暫時還沒有去見馬克思的打算,所以誰也不能殺我。誰要是殺我,我就殺他。很簡單的道理,為什麽這個世界有那麽多人不明白呢?

其實殺人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

白刀子進紅刀子出,這些年來我殺的人已經數不清了,加在一起能組成一個加強連了。第一次殺人的時候有些惡心,不過隨著殺的人越來越多,殺人也就沒啥感覺了,跟殺雞差不多。

……

這時後麵傳來日本人的呼喊聲,那群日本老梆子追了上來。真是日他大爺了,辣塊媽媽,這些日本佬梆子怎麽就是不蹬腿呢?

阿美甜甜一笑,說:“支那豬,你是很厲害,不過你能擋的住槍子?”

一溜的胡子花白的日本老梆子拿著槍指著我,那場麵實在是爽。我伸了個懶腰,拔腿就跑。我就不向他們展示空手接子彈的手段了,免得嚇著這群畜生。當然,我是怕疼,接子彈不是那麽好接的,而且人家槍太多了,一顆顆子彈飛來,我可不能全接住,畢竟我隻有兩隻手啊……

……

我在前麵跑,後麵則是追趕我的阿美和那群日本老梆子。我來到了青銅城,震驚於這宏偉的工程,這簡直就是奇跡啊。辣塊媽媽啊,如果沒有那群日本老梆子,我肯定會細細的研究這青銅城。可惜,現在隻有拚命逃跑了。

從巨大的螺旋形的青銅柱子上往上爬,感覺能爬到天堂一樣。

我爬啊爬,越爬越陡峭,也漸漸感到有些不對勁。前路渺茫,放佛沒有盡頭。我真的不清楚自己是否能爬到青銅柱子的頂端。

我咬緊牙關往上爬!

三個時辰後,我停了下來,坐在青銅柱子上發呆。此時我在青銅城的上方。能俯瞰整座青銅城。看到城中那些散碎的青銅武士的殘片,心想這一定是亞瑟那頭狗熊的傑作了,這廝停能打的。

悉悉索索的從身上拿出一包煙,抽了一根,然後又抽了一根。

之後,我毅然決然的往下走去。這青銅柱子有古怪,一直往上爬是爬不到頂點的,亦或者說不應該是往上走,而是往下走!這青銅柱子的上下位置顛倒了。我很快來到了青銅城地麵,然後順著青銅柱子往下爬。橫穿整個青銅城,然後我來到青銅城的背麵。令人吃驚的是這青銅城的背麵並不是寬闊的平麵。

青銅城背麵也有密密麻麻的青銅建築。

這城的正反麵都有建築,顯然,不能單純的分正反,或許這一麵才是正麵,剛剛所在的麵是反麵。

順著青銅柱子往下爬,下爬了數公裏,我來到了最底部,也可以說,這裏才是最頂部。

東西南北、上下四方,這些方位概念在這個失重的世界內根本不適用。分不清上與下,根本不重要。方位全部都顛倒了。在這裏想要生存,靠的不是知識,而是你的感覺。如果感覺出錯了,你也就玩完了,幹脆抹脖子自殺吧。

……

我的麵前是懸浮的天梯,天梯的盡頭是一個寬闊的石台,石台上站著兩個人,正是亞瑟和老湯。兩人的麵前有一麵很大的髒兮兮的青銅鏡子,這鏡子大到什麽程度呢?總之比房屋要大很多。

這麵青銅鏡子上不滿灰塵,鏡子邊緣還有些細碎的花紋。

除了這麵鏡子外,石台上再無一物,想來長生藥的秘密就在這青銅鏡子中。亞瑟和老湯正在鑽研青銅鏡子。老湯原名叫做湯若穀,在前清時候,是給康熙造大炮的,後來在中國開了很多教堂,是地地道道的中國通。

老湯說:“這青銅鏡子上覆蓋著銅鏽,需要用強酸洗去這銅鏽,方能露出鏡子的本來麵貌”。

亞瑟回道:“去哪弄強酸?還是仔細刮去銅鏽吧!”

他用指甲撕下一片片銅鏽,指甲宛如刀刃,我懷疑這頭狗熊的指甲已經能把菜刀都崩了刃啦。

撕下銅鏽後,髒兮兮的青銅鏡就露出了本來麵貌,隻是鏡麵模糊,無法照出人像,想來是打磨的不是很好。這時亞瑟指尖滲出一滴殷紅的鮮血,這是神血!亞瑟的家族曾經盜了伊甸園,剝了神皮,飲了神血,竊取了神的力量。

神,是一種生物。

一種比人類更高等的生物,或許就是個大粽子。亞瑟家族的祖先們飲用的或許就是粽子血呢?

殷紅神血滴落鏡子,灰撲撲的鏡子流轉著莫名的光華。隻見光華流轉隻見,閃現火焰雨水流的光芒。

“嗡!”

暮然間,鏡子的鏡框上那些裝飾用的小龍紋飾忽然活了,繞著鏡子遊走。近千條青銅小龍,也就蚯蚓大小,看的人心裏發毛。鏡麵嗡嗡數聲後,變的清晰可見,能映出人像……

我走上石台,看著鏡子中的畫麵。

鏡子中隻有我一人的人像,老湯和亞瑟都沒有人像。我感覺自己好像失去了什麽,我的感覺應該很準,我感覺自己的東西被鏡子攝了去。青銅鏡中的我的人像與我長的一模一樣,不過嘴角卻是帶著猙獰的獰笑,眼神暴虐的看著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