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每一個遊魂在記憶深處都有生前的功法修煉,對方懂得極樂寶典不稀奇。
東荒的極樂穀勢力雖然不大,門徒卻也不再小數。
海?海?
恍然間,往日的模糊記憶湧入腦中。
極樂穀中海字輩很多,古天隻和三人有過交集,要說死在他手中的人很多,對於三人也不過是匆匆的過客,也因為他殺死極樂穀三名海姓修士時遇到了媚娘,所以對於這三人的記憶也是有些清晰——海元、海雲、海青。
“海?你若真是這三人其中一位,我不介意再殺你一次。”殺機彌漫在古天雙眼。
不過,海的膽量可著實不小,以其布置的天罡三十六魂陣來看,對方竟連彩兒也計算在內。
“天罡?就讓你嚐嚐天罡地煞一百零八魂陣的威力。”
一道道魂紋被古天喚出,一次衍化一百零八道魂紋,饒是古天現在的實力也有些力竭。更何況此陣可是絕殺之陣,必須經過嚴密的羅列。
足足兩天兩夜。
一百零八道魂紋飛舞在頭頂,閃爍著黑芒。
嫣兒也在同一時間睜開了眼睛。
“多謝你的口訣,很有效。”
剛剛布置好魂紋,就聽到身後傳來的聲音,他扭頭看去,嫣兒如今身上裹著古天那本破爛的袍子,不用挪動就有大片春光泄露,不過看其麵色有些緋紅,就說明已無大礙。他點了點頭,繼續一臉凝重的催使著魂紋。
嫣兒疑惑的看著古天,特別是看到頭頂那百道魂紋時,眼中閃過詫異。眼前的魂紋她可以清晰地感覺到其內蘊含的殺意。
“居然是魂紋布陣之法。”她驚呼道,想了想接著道:“你在這裏布陣法幹嘛?難道不去救彩兒妹妹?”
“以我們的實力麵對海有贏的把握嗎?”
古天不是自欺欺人,他有自知之明,想要殺海隻有布下殺陣。就拿五行宗的幾位來說,他們單對單哪一個是古天的對手?
“不行,現在的海恐怕已經和厲交上手了,如此良機,我們應該趁機救出彩兒才是,再者,若是厲贏了,我怕海以彩兒妹妹作為威脅。”
嫣兒的考慮也很全麵,不過古天如此做也有自己的道理。
“你說的很對,隻是有一點你錯了,厲不會贏。”以海對魂紋的造詣,他可以肯定這一點。
“好,我相信你!”嫣兒展開眉頭,牽強的笑道:“這次謝謝你。”
“不用謝,恐怕還需要你的幫忙。”
“嗯,隻要能救彩兒妹妹,我義不容辭。”嫣兒應道:“那你說我該怎麽做?”
古天沒有作答,驅使著頭頂一片魂紋飛去,最後烙印在周圍的屍首上。魂紋一閃,便沒入之內,不見了蹤影。
除了另外一道魂紋……
古天轉過身去,有些尷尬的看著嫣兒。
感覺到古天的目光,嫣兒臉色一陣緋紅,輕呼道:“你……你要我去……不行!”
“為了救彩兒隻有委屈你一下,希望你考慮清楚,我也不勉強你。”
說完,他又將一道魂紋打在血譚之內。
三十六天罡剛剛布置完畢,就見古天飛身道上空,將七十二道陣紋圓形羅列,全部打印在血譚四周,纏繞在岩壁上。
“散!”
魂印全部消散,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做完這一切,空中隻剩下唯一一道魂紋。
古天也是尷尬無比,他意為在此地設置一個必死之局,可嫣兒卻是一個變數,若是海回到這裏,發現嫣兒不見了蹤影,又怎能不心生疑慮?
但又要嫣兒赤身相見,這份恥辱的確讓人難以接受。
“其實……其實我可以答應你,不過……不過……”
嫣兒臉蛋上能擠出水來,看著一臉不懂的古天,她更加氣憤,最終在她的眼神示意下,古天明白了她的意思。
鐵鏈!!!
鐵鏈的位置太過陰毒,就算嫣兒肯再一次裸出玉體,又怎能甘願受著捆綁之辱。
“如此好辦,我以假象幻出一條鐵鏈即可。”說著,他手指快速舞動,片刻的時間後,一條形似鐵鏈卻由魂力凝聚的鏈條形成。
高手對決,勝負均是一念之間。如今已是比試的第二日,再算上路途的時間,如今已不容兩人在耽擱。
發覺古天緊緊盯著自己,嫣兒戒備的捂在胸口,然而那雙渾圓的小腿依然在衣物下流露而出。她氣憤的嬌怒道:“看夠了沒有,難道還要我當著你的麵脫下來嗎?剛剛沒有看夠是嗎?”
說出如此大膽的話語,她麵色唰的一下布滿嫣紅,當聽到古天的回話後,更加顯得無地自容。
“衣裳我要帶走,以免露了馬腳。”
說完,古天轉過身去,不多時,一張破爛的黑袍掛在了古天頭頂。
“記住,不要冒然去動用體內的魂紋。隻有等到海進入血譚才可以。”
臨走時,古天依然交代了一句。
再次出現在魂骸之穀,看了看周圍狼藉的一片。又抬頭看了看時日,開始忙碌起來。
“厲,希望你不要死。”
再清楚海的實力後,古天難免有些擔心厲的安危。他這個人恩怨分明,盡管厲前一世有可能是薑成誌,但在魂界他就是厲,一個相處了不長的時間,卻讓他生有敬佩之心的男子漢。
就在這時,他清晰的感覺到遠方數萬米外正有一男一女向魂骸之穀飛來。男子的氣息閃爍不定,但以古天的實力竟然無法看清對方的樣貌,但是那名女子的氣息他卻很是熟悉,正是彩兒。
對方怎麽突然回來了?看樣子彩兒還處於被動。
不難猜想,神秘的男子就應該是海。然而,這不過是比試的第二日,風雲台發生了什麽事情?
思緒飛速流轉,在感覺到對方的飛速如此迅捷後,古天神色凝重,做出決定。
他一個閃身,再次進入旗幟的空間內。方一進入,就聽到一聲驚喝傳來。
“啊~你是誰?”
“是我,不要說話。”古天趕忙恢複本來麵貌。嫣兒一見是古天,漲紅的小臉略微緩和,不過此時自己全身赤裸,直勾勾的麵對著異性,可著實讓人無地自容。
“情況有變,海回來了,見機行事。”說完,古天全身騰起一陣黑煙,在其胸膛處隱身紋路閃現。
“你,你幹嘛進到我的體內?”嫣兒羞紅的低語著。
“噓!”古天在其體內魂元旁邊。他本來打算是要將魂骸之穀的狼藉收拾完畢,不想露出馬腳,誰曾想對方竟突然回來。看其孤身兩人,他也不敢在冒然有所舉動,以免被海發覺。
周圍開始陷入一片寧靜。
未過多久,一名體形高拔的中年男子滿臉猙獰的看著魂骸之穀的狼藉,在其旁邊的彩兒全身被魂力禁錮,一身玲瓏曲線盡顯無疑,彩兒滿臉的氣憤,卻是連嘴巴也被捂住,不能發出半點聲音。
男子陰沉的看著四周,視線落在地麵的一張陣旗上。
“濤,此仇我要你百倍償還。”海冰冷的吼道。似乎牽引了身上的傷勢,他全身的黑氣閃爍起來,大有在下一刻潰散的跡象。
旗幟的空間內,時間一點點流逝,不多時,血譚旁邊一男一女突然出現。
海看了一眼四周,未發現奇怪的比方,剛剛將彩兒身上的鐵鏈驅除,就聽到彩兒怒喝道:“狗東西,快放了本小姐。你就不怕我義父降罪於你。”
“嗬嗬,降罪?”海低沉了冷笑一聲:“將軍身在魂界,根本不知道這裏發生的事情,到時就算他怪罪下來,會對我這名九階真魂境的天魂者下手嗎?”
“大言不慚。”彩兒冷目相對。
“本來我也不想對你怎麽樣,可是秘境的女子本就稀少,想要湊齊三十六名可是花費了我半年的功夫,誰曾想你自己送上門來。”說著,海一把將彩兒擲入血譚之內。
隱藏在嫣兒體內的古天卻是暗自奇怪,海沒有直接進入血譚,而是向最邊緣的一名女屍走去。
其實,對於這種邪法古天也隻是一知半解,對於具體如何他也不知。隻感覺到現在的海,氣息很是絮亂,竟開始對著女屍做那苟且獸行。
嫣兒也發現了這一幕,氣息發出輕微的波動,被古天趕忙以魂紋之法施展在其魂元之上,掩蓋了過去。
饒是如此,海依然詫異的看了看四周。目光最後落在彩兒身上。這時的彩兒在進入血譚之後,便全身布滿了血液,隻露出一個腦袋。
旋即,海繼續猥褻著女屍,本血跡幹枯的鐵鏈一道鮮紅的血液如同箭柱一般射入血譚內。而血譚在血箭沒入之後,開始宛如鍋中水粥沸騰起來。彩兒的全身也開心冒出絲絲粉色的煙氣,雙眼漸漸的變得迷離起來。
其實在彩兒進入血譚後,就感覺到全身無法動彈,可是全身卻瘙癢難耐,如今吸入粉色的煙氣後,雙眼更是陷入一陣陣幻覺。眼中*不堪的一幕幕湧現……
“這就有反應了?”海眯著雙眼,看著彩兒。隻見其虛空一點,一道形似樹葉般的魂紋落在彩兒身上。
看樣子是解除了彩兒全身的禁製,恢複了大半自由的彩兒,直接起身就要衝出血潭,奈何剛剛起身就雙腿一軟,倒了下去。不多時,一陣陣女子的呻吟微弱的從彩兒嘴中傳出。
“別急,待會做完這一切就來成全你。”海一陣陰森的大笑,又走向下一位女屍。而之前的那一名女子已在海的完事之後,瞬間幹枯成了幹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