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八階真魂境頂尖存在比試,這是何等駭然!
更加可怕的是兩人還是生死較量,輸的一方甘願供出「魂元」,供勝者吞噬。
厲一直算是秘境中的一個另類,到底是何原因讓他如此賣力?
傳聞,厲在成為八階真魂境以前,海還隻是一名七階天魂者。那時的西北聯盟盟主常年停留在八階巔峰,最後冒險進入秘境中心,想要吞噬裏麵的一位遊魂,而這名遊魂實力同樣強大,乃是八階真魂者,隻可惜不隻是何原因,這種高手竟沒有靈智!不然也不會淪落到萬惡深淵中。
之後,西北盟的盟主一去不返,傳言已被這名遊魂反吞噬。一個沒有任何魂紋秘法的遊魂,竟能吞噬掉西北盟主?這無從考證。重要的是,新的盟主即將誕生。厲當之無愧是第一人選,奈何厲卻婉拒了這一職位,並力捧海做著西北盟盟主。
在當時,海許諾了一個條件,絕不對己方亂殺無辜。之後的幾年,西北盟也真的是相安無事。就在厲放心隱居之後,海進階為了八階真魂境,狼子野心也冒了出來,更是變本加厲。所以,厲這次出麵也是情有可原。
伴隨著往事漣漪,一則關於厲的傳聞傳出——厲從來沒有吸收過魂元!
一個沒有吸收過「魂元」的八階真魂境強者,他到底是如何修煉的?
這則消息傳出,就連古天也是為之震撼。不置可否,厲曾經在幽淵穀吸收過魂兵,可那隻是六階的命魂,莫說其沒有「魂元」,就是魂力恐怕也未有一顆魂石精純。
風雲台,隻有秘境中的頂尖高手比試才能踏上的強者舞台,且其不屬於任何勢力。
這側消息幾乎引動了三盟所有的高手。
就連地藏盟的盟主濤,與天南盟盟主吳都有可能出現。
想想也就釋然,厲與海都是八階頂峰,無論誰勝出吸收了對方的「魂元」,都有可能進階成為九階命魂。不過奇怪的是,兩盟放出消息,他們這次隻是來見證新的盟主出世,並沒有敵對的意思。
天南盟本就常年與西北盟有聯誼關係,他們最大的敵人就是地藏盟。
然而,讓古天無語的是,他千辛萬苦終於趕到西北聯盟的總區域魂骸之穀時,這裏也就剩下兩名護衛把守。
此地不像人間,大本營中有諸多財富之類,所以也沒有過多的價值。
在一名護衛的質問下,他拿出了之前從大漢身上得到的令牌。此令牌並沒有太大的權利,隻是一個身份的識別。
“你等等,過來。”
然而,就在古天準備離開時,那名護衛將古天使喚過去。
“是,大人,您有何吩咐?”
大漢點頭哈腰,麵前的兩名聯盟護衛都是四階的真魂境強者,隻見一人是一臉的不屑,可另外一名護衛卻是神色有些含笑看著大漢。
“來聯盟幾年?”這人完全一副前輩的樣子。
“回大人,三年。”大漢恭敬的回道。
“嗯,不錯,以前都是在外圍執法的吧?”護衛點頭,含笑道。
“是!”
“外圍也不能參與戰鬥,進階的很慢吧。”
另外一人卻很是不耐煩的說道:“和他廢什麽話,如今我們聯盟陣營內空虛,也沒有多大的風險,現在給你一個機會,留守在這裏,等到你家大人回來之後,我等美言幾句讓你進駐本營,聽到沒有?”
古天心中古怪,依然應了下來。
沒多久,大漢身著一身兵士薄甲,手拿一把寒光大刀。
原來這兩人因為實力的緣故,被留在本營值守本營,可兩人又實在想去一睹兩大頂尖高手的比試,又見古天前來,便起了讓古天代替他們值守的念頭。
“拿著。”護衛扔給古天一根三尺的黃旗,正反兩麵印有「西北」「海」的字樣。
“從現在起你便是我方聯盟軍中唯一一名守護,職責的重要性不用我多說了吧?”見大漢連忙點頭,護衛露出一副欣慰的眼神,他接著道:“營中雖然沒有貴重物品,不過你的活動範圍不許超過方圓三百米。”
說完,他扔出一鼓鼓的儲物袋,大漢探查了一遍,裏麵裝有滿滿的魂石。
“謝大人。”大漢受寵若驚的說道。
“還有……若是有遊魂從禁區跑來,你就將魂力施展催動手中的陣旗。但你要記住,不要過於依賴陣旗,能自己解決的盡量自己解決,等我們回來之後,陣旗的消耗要是過於多了,拿你是問!”
護衛的話語突然變得嚴厲起來,“嚇得”大漢連忙肅穆而立,口中許諾不斷。
在兩名護衛就要離開時,大漢叫住兩人,神色有些苦澀的說道:“大人此去風雲台,小的有個不情之請。”
“說!”
“小的對盟主的敬仰猶如滔滔萬魂海,連綿不絕,大人可否將盟主的交戰過程刻錄在魂石上,已供小的每日瞻仰!”大漢嘿嘿笑道。
“哦,原來是此事,你到是有心了。”護衛應了一聲,點頭算是答應。
之後,在大漢的肅穆恭送下,兩人向外飛去。
途中,一人笑言道:“這壯漢沒想到還有這份心思。”
“嘿嘿,我們又何嚐不是呢?”
無論是海還是厲,都是秘境中的頂尖高手,他們對魂紋的領悟已經達到一個不可逾越的高度,任何天魂者無一不希望能觀看到此場戰鬥,領悟其精華所在。對於大漢的要求,他們覺得很正常。
在兩人徹底飛遠之後,古天才將魂力收回。
大幸!他之前表麵上是要離去,實則正是要暗地裏潛入陣營,萬萬沒想到兩名護衛如此成全了自己。
以古天的推測,海是去與人生死較量,又怎會帶著嫣兒等人,不過……彩兒的性格本就好戰,這他可就說不準了。
魂骸之穀就是一處龐大的山脈深穀,大概是因為時常有遊魂冒出的原因。聯盟的建築並不是很隆重。在魂骸之穀的另一端,就是秘境的最深禁區,兩者相間一條虛無的鴻溝,眺望向禁區中心,就像是看在人世間的夜空一般。內裏的遊魂密密麻麻的向小魚一樣飄來飄去。
在望深處看去,就是一片綠色的雲海,望不到盡頭。
在看穀內周圍,並沒有奢侈的建築物,都是一些由木頭搭建的小屋。不過那遠方高有百米的木樓依然很是醒目。不難猜想,那應該就是海的就寢之地。
不讓走出方圓三百米?
對此大漢一聲冷笑,肩頭的陣旗他卻沒有撇下。他穿插在木屋之間,來到海的寢室。上下打量了一陣,試著揮出一道黑炎打在門檻上,沒有觸發禁製的跡象。當即,大漢便破門而入。
一炷香工夫後,大漢滿臉陰沉的走了出來。
“她們不在這裏哪會在哪裏?”他自語著:“難道都被帶去風雲台了?”
雖然有這種可能,他依然沒有放棄,就是挖地三尺也要先找上一遍。
三日後,古天臉色溫怒的出現在陣營外,陣旗也被他扔到了一邊。
這三日他裏裏外外都尋找了一遍,別說女人,就是女人的衣物毛發都未曾看見一件。
“以彩兒的性子肯定會跟著去風雲台,而嫣兒……”嫣兒他有些說不準,畢竟此女是海的俘虜,要麽已被……以彩兒的身份,應該會暫時保住嫣兒。
“還是先去風雲台看看。”
此日已是交戰的第六日,也就是說,明日海與厲就會上台進行生死一戰。
風雲台地處特殊,乃是三方共同組建的一處比武場地,其建立在中央偏西方位,也就是地藏盟的區域與西北盟交接處。
要想去風雲台有兩條路線,一是邁開很長的一條線路,迂回而去,路途甚遠。第二條路就是直接從眼前的虛無漩渦中心穿過。
此路危險的程度隻能用四個字形容——十死無生。連當年的西北盟主都隕落在中心,他還是有自知之明。
選擇第一條道路,那就需要兩日的行程,如此時間上也不允許。
就在古天抉擇兩難時,一陣陣哀嚎聲響起。虛無地帶的鴻溝處,三條黑影張牙舞爪的飛了過來。
一路所過,黑氣翻滾,一擊之下擊倒大片木屋。
對此,古天並沒有上前。
三名真魂境的遊魂!!!不愧是秘境的中心。嘿嘿,他求之不得將這西北區域毀盡。
轟轟轟……
不時就會有木屋在遊魂的攻擊下倒塌,就連海的寢室也被毀於一旦。就是這時,三名遊魂突然放棄了攻擊木屋,向古天飛來。
一個個露出猙獰的麵孔,嗷嚎的張著黑漆漆沾滿口水的大口,完全把古天當成了他們的口糧。
麵對三名三階的真魂,古天也不敢太大意。他瞥了一眼地麵的陣旗,將其拿在手中。
對麵的遊魂似乎已經有了些許靈智,並沒有一起衝來,而是呈夾擊之勢。三道黑雲衝天而起,相互匯合,想成一麵黑色屏障,緩緩撲麵而來。
“咦?還會夾擊之術。”古天有些意外的看著眼前的一幕,雙臂開始溢出黑色氣流,輸送在陣旗之上。
有了魂力的滋養,陣旗開始無風自舞,發出“呼呼”的風嘯。
突然間,他感覺到陣旗末端有些滾燙,不自禁的將其扔了出去。陣旗脫離了古天手掌,飛上天空,停留在四十多米。
緊接著,旗幟停止的舞動,變得堅硬似鐵,並開始旋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