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猿尊者大步一跨,麵對滕海尊者一拳,也不回擊。巨大的力撞在直擊火猿尊者胸膛,火猿尊者倒退而去。

“奇怪,就算他自持身體強硬,也不該不躲不閃!”滕海尊者心中奇怪,卻見火猿尊者有意識的向古天所處陣法而去,當即臉色大變,追了過去。

速度之快,不是火猿尊者可比。畢竟火猿尊者不是力修,其道法造詣也不高。刹那間,便被滕海尊者追上。

火猿尊者也不敢再硬抗鑄力期的一擊,身軀遊走開來。而先前那背後的異芒卻已無影無蹤。

這一切滕海尊者沒有發覺,還有那注意力一直在上官白鶴身上的滅君尊者,也是不知。

兩人剛一交手,不過一息。已過手了百招。

滕海尊者感覺到火猿尊者不和自己正麵對敵,與剛剛極為不符,卻又不知是哪裏的問題,不過可以肯定火猿尊者出現,目的是古天,當即向古天那邊望去,眼中略微有些喜悅。

隻見千雷引元陣以破爛不堪,百米上空的雷雲由內而外在消散。

古天左拳緩慢收回,心道好險,以他的力還是無法破之,幸虧他暗自留了一手,將經脈的巧力配合衝字訣,這才最後破開陣法。

一個陣中陣就把他弄得如此不堪,魏倉皇果然不是這麽簡單!也不是他的滅陣沒有威力,還是滅對強大的力修,略微有些不足。說起來更像是天生被克製。

古天正要飛出,突然麵前一道綠光閃現,又消失不見。他不認為這是幻覺,他當即止步不前,橙眸將周圍一掃而入,不屑一笑:“不要在隱藏了幾位舊識。”

“沒想到古兄竟有如此神通,連我等以秘法化出的幻陣也能看出。”

一陣悅耳的女音而出,接著古天麵前,一名身著淡綠絲衣的女子出現,正是綠茵兒!

“多日不見,古兄近來可好?”

古天目光輕微一斜,看了一眼周圍,這一行十三人,其中除過綠茵兒,還有兩個舊識---於成與孟天。

“看來也不用我們多作解釋,古兄早就知道我等是一夥的了吧?”綠茵兒嫣然一笑,隨後目光有些好奇:“奇怪的是,古兄為何之前發現我們,反而沒有任何動作?”

“因為···我若出手,必殺之。我不想徒增殺戮。”古天淡淡一笑。七情苦海的出現,一直讓他心有餘悸,不敢冒然動手。

此話一出,綠茵兒不自覺的身軀顫了顫,她明顯感覺到古天身上有煞氣隱現。

“怎麽?現在古兄改注意了?”綠茵兒暗自鎮定,笑容不減。

“看來你們的把握很強,雖然你們十三人有著分神期的實力,可還不是我的對手。”

話雖如此,古天卻在暗自提防著他們,畢竟敢出麵圍住他,肯定暗藏手段,別人也不是傻子!

“嗬嗬,古兄說的沒錯,以古兄剛剛表現出的神通,我們在你手上不出百回合便會敗下。”綠茵兒嗬嗬一笑,話語一轉:“古兄能不能替小妹解除心中疑惑?”

“請講!”

“古兄是何時發現小妹目的得?”綠茵兒笑道。

“何時?我說第一天,你相信嗎?”古天冷笑一聲,雙眼微眯,餘光向另外一處戰團看去。

此時,滕海尊者發現古天被圍,心中有些愧疚,略顯下風。

戰場瞬息萬變,稍有分心便會處處受敵。不是光有實力就可以得,還需那百戰中走出來的經曆磨練。

“難道小妹在這茫茫人海,相中兄台不行嗎?”綠茵兒眼睛眨了眨,一聽便知自己問題所在。的確,當時天武盟那麽學員,她卻直接向後方的廣場找到古天,想想確實不妥。

就在古天想要出手之際,耳中一道傳音響起,他眉目輕微一皺,又及不可察覺的掩飾下去,看著嬌笑連連的綠茵兒,突然抬手向旁邊一人打去。

孟天正聽到兩人交談,此刻見古天突然出手,目中一閃慌亂。這時,古天的手心一道五色劍絲射出,孟天當即身形變幻,全身血光一閃。

“布陣!”孟天重新出現,已在兩米外。

古天意外的看了此人一眼,沒想到第一擊對方就用「血遁」這種自殘招式。

一行十三人,除過綠茵兒,皆血光流轉,麵色布滿了血絲,此刻連摸樣也分不清楚。

古天心道不妙,木遁化出就向遠方遁去。

同時,十二人血光融合,組成圓形血光之壁,將古天包裹在內。木遁方一接觸,一股血腥汙穢的氣息腐蝕而來。古天打了個趔趄,穩住身形,竟沒有遁出去。

“沒想到你如此自大,現在就試試我等的「都天血引陣」。”先前遭到古天出手的孟天大笑道。

“「都天血引陣」,沒想到剛剛脫離「千雷引元陣」,現在又陷入此陣中。”

古天沉思片刻,突然大笑起來:“我到想看看你這陣法威力如何?”

陣法之道,古天雖然涉及不深,不過看這「都天血引陣」,似乎是用他們十二人的血紋所化,也就是生命之火化出的紋路,與他當時在鳳紋天鐲內的被困時有些相似,不過,他不信這陣法有當時的一百零八道鳳紋厲害。

古天絲毫不畏懼,卻讓孟天心道奇怪,當即大喝道:“各位,‘父親’對我們有大恩,如今是我們報恩的時候了。”

他們竟然在自燃生命之火,來激發這都天血引陣。

這時,古天識海之底深處,那團生命之火被詭異牽動,就要向外飛去。

“這是你們逼我的。”古天目光一狠,周身升起青色火焰:“小木,看你的了。”

一直在體內隱藏的小木---木之火,早已按耐不住,此時古天話語一出,小木留下一道火焰護住古天之後,飛了出來。

小木此時如同一個巴掌大的小青人,徒著短腿向前走去。

古天明顯感覺到十二人一顫,心中冷笑不已。他不能再造殺戮,就讓“兒子”代勞吧!

就在小木來到血氣汙穢的牆壁邊緣,徒然增大至一米高,接著便貼在血壁上,焚燒起來。

汙穢的血氣遇上道家正氣的三味之火,變得不堪一擊。

“拚了,焚盡最後一絲火焰,定要等到‘父親’脫身來此。”孟天再次喝道。

“是!”

血光再次大亮三分,與青色火焰形成鮮明對比。青色火焰的焚燒也變得緩慢下來。

“不可啊,我的兒們!”十二人的聲音傳到火猿尊者耳中,引來他的暴怒。

此時火猿尊者依靠無堅不摧的身體硬是與滕海尊者硬碰硬。滕海尊者每一擊打到其身上,換來的就是對方一拳。更可怕的是,火猿尊者全身的赤色毛發,頗為奧妙,無形中就將滕海尊者的力卸去。

加之,火猿尊者又是實實在在的妖尊實力,而他不過是妖神期,顯得有些力不從心。

“滅君老兒,想要交好藥王穀難道就是選擇不出手嗎?”古天向一旁看戲的滅君喊去。

“臭小子,竟敢稱老夫為‘老兒’,老夫滅了你。”滅君尊者氣得不輕,作勢就打,卻又停了下來。

“這小子說的對,老夫雖不怕死,卻也不能白死。必須想辦法交好藥王穀,為日後的心劫爭取一些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