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此地不是說話之地,走。”

古天抓住王東衣領,向天空衝去。

看著周圍的房屋消失,兩人一直上升。

古天沒有停止的意思,直到與天武盟總部相平行才停下來。

既然天武盟可以建立萬米,那就說明結界在萬米之上。

王東站在天空,呼吸有些緊促,雙腿不禁打顫。他不過是金丹期的小修士,這還是第一次飛這麽高。

“可以說了吧!”古天低笑道。

“是,小人本就是張黃君的手下,也就是和您有過節的張老頭,是他指使手下來對您出手得。”

“原來如此,不過我有個疑問,以張老的身份,能調動八位練體二層的手下?還可以禦空飛行?據我所知,能禦空飛行的也隻有天武盟的護衛,你說呢?”古天反問道。

“前輩有所不知,張老可是張家後人,輩分高著呢,我們都是張老的貼身護衛。”王東神色一稟,嚴肅的說道。

“張家?浩然天武?”

“是,您要是不信,現在我倆可與他當麵對質。”

“好,我相信你。不過我還有一事好奇,你隻不過是金丹期修士,如何禦空飛行的?”古天微笑著看著對方,一副好奇的神情。

“原來前輩對這流雲靴有興趣啊,正好晚輩那裏有幾雙,就當孝敬前輩了。”王東神色一喜,抬起腳露出黑色的步靴。

布靴表麵沒有奇特之處,而在腳底,一塊青綠色的寶石隱隱發光。

“前輩,此處太明顯,我們還是下去談吧!”王東嬉笑一聲。

“你知道我有一個習慣,就是對我有殺意的人,我是不會留在世上的,但是我可以給你個機會。”古天笑容越發詭異。

王東臉色變了,他不知道古天在打什麽主意。

“你是練體二層,身體也應該很堅硬了,就不知這萬米下去,會怎麽樣?不過,”古天看著對方蒼白的臉:“肯定是不會死。”

“小人什麽都說了,您就當我是個屁放了吧。”王東再次苦笑道。

“如果不是因為一些原因,你已經死了。”

古天不再廢話,如果不是七情苦海的原因,先前對方先是偷襲,後又明顯出殺招,他已經起了殺意。

古天反手一握,將對方翻過身。

“我跟你拚了。”

王東麵部有些扭曲,全身四肢湧動,揮出一拳向古天打去。

古天輕輕閃開:“你雖然是二層練體,可是速度太慢。”

說這話時,古天已經來到王東腳下。雙手快速揮出,流雲靴已被握在手中。

沒有了流雲靴的維持,王東身形一斜,如同斷線的風箏,跌落下去。

古天向流雲靴地下的青綠寶石看了一眼,將其摳出,流雲靴也隨即鬆手。

王東沒有發出任何尖叫,因為他此刻已經成為一塊鐵人,全身一體,隻露出兩顆黑色的眼珠。

“咚”王東的身軀落在一個曼妙的身軀麵前。

冷玉瑤麵色蒼白,鮮血灑滿了她的褲腿。

她本見古天一直沒有回來,抱著好奇的心態來到廣場,她從不相信古天會累到起不了身子。可是她也沒想到,會遇見這一幕。

瞬間,血腥味彌漫而出。

冷玉瑤沒有動身,身軀有些顫抖的她看著向下飛來的‘魔鬼’。

古天也沒想到冷玉瑤會出現在這裏,落在冷玉瑤麵前。

兩人四目注視,相距不過一米。

柔和的月光照耀在兩人臉上。

殺人不過頭點低,可是對方居然用這種方法?

古天可以看清,眼前這張絕美的麵容上露出得詫異,長長的睫毛伴隨著眼皮輕微顫抖。

看到對方的目光,冷玉瑤沒有躲避,直視著古天。

良久,冷玉瑤動身向外走去。

“幸虧我們隻是陌生人,不然我不知道自己是什麽下場。”

看著遠去的身影,古天沒有任何表情。

這時,底下血泊中的王東,手指輕微抖動了一下。

“還活著?練體果然很強大嗎?”古天低笑一聲,徒步向外走去。

至於冷玉瑤的話語他絲毫沒有在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看法。就憑今日幾人一出手就是殺招,他沒有任何內疚。

試想如果換成一個新學員,那今日躺在這裏的就不是王東。

古天並沒有回青博閣,而是走向了離廣場隻有千米的庫房。

商鋪拐角處那兩名身影,互望了一眼,麵麵相俱。

“老大,怎麽辦?”

“告訴‘父親’,我們對付不了,需要再派些人前來。”

“是。”

庫房門敞開,一層沒有任何身影,古天徑直向二層走去。

張老依然握著一塊雞腿,見到古天也不驚訝,苦笑一聲:“請坐。”

“看來那王東說的沒錯,還真是你要害我?”古天歎息一聲,要動殺手嗎?

“嗬嗬,如果老夫說是被人用來當擋箭牌,你信嗎?”張老放下手中的雞腿,在袖口抹了抹,盯著古天:“你是五行之體?”

古天臉色變了變,忍住內心的震驚:“王東說你是浩然天武的後人,看來沒錯!”

“知道老夫是在這裏特意等你嗎?”張老輕笑一聲,摸了摸頭上的包,起身端起一杯茶水,遞給古天。

“浩然天武,還有哪個人記得曾經?如果我猜的沒錯,老夫今日如果不說些你感興趣的,你會取老夫性命,對吧?”張老再次坐下。

“我對你們天武盟的事情不感興趣,但是五行之體的事情,我是一定要知道,不過在這之前,我更想知道你是被誰利用了?”

在古天知道張老就是張浩然的後人之後,他就有了這番打算,就是破開禁錮搜魂也要知曉。

“王東是我後廚的小手,其實老夫知道他們是天武盟派來監視老夫的。今日王東假意告訴我你與牛滔天並非那般好關係,無非就是要以我的名義,對你下殺手,原因很簡單,因為魏上雲、江東這兩個天武盟的寵兒。”張老喝了口茶水:“不要看兩人外表看似正氣,實則是奸#淫擄掠的小人,借助父輩的聲望對新生學員,特別是女學員···”

“好了,不用說了,我明白了。”古天打斷對方,望了一眼張老:“說說五行之體的事吧。”

“浩然錘身訣看過了吧?前麵說的事跡也知曉吧?你信嗎?”張老麵部有些抖動。

“信與不信都與我沒有關係,我想知道你是如何看出我是五行之體的?”

自從知道眼前的老人就是張浩然後人,古天就知道對方肯定不簡單。

“咚”張老取出一把雙刃石斧。

“此斧對外被老夫稱為千錘斧,實則乃我祖傳之寶,五色石精所製,與五行之體有特殊感應。”

古天握住石斧沒有任何動靜。

張老取過石斧,握在手心。

頓時,石斧黑光彌漫。

“水靈根。”張老沉聲道:“隻有五行之體握住石斧之後,沒有任何反應,當日你握住之後,老夫便知曉。”

“五色石,五行學院。”古天低語道。

五行學院五色石,也是改變古天命運的地方。

“你說什麽?你見過五色石?在哪裏?”張老激動的說道。

“你可以說說天武盟與張家的事情了。”古天掩過心中疑惑,問道。

“好,五行之體氣質果然非凡,幾句話就牽著老夫鼻子走。不過既然老夫有求於你,心甘情願。”

張老輕笑一聲,開始講天武盟與張家的恩怨。

半個時辰之後,這場由上古延續至今的恩怨也被敘述完畢。

也正如古天所想,天武盟無非就是那偷盜之人,不過是演了一場賊喊捉賊的好戲。

可是關於五行之體的事情,張老了解的並不多。

“事情我也明了,你也有自己的苦衷,現在我清楚並非你要害我,也不會為難你。”

古天站起身,向外走去。

“且慢,萬年不出的五行之體如今出現,你就要這樣錯過?”張老神秘一笑。

“聽你的意思?”古天轉身疑惑道。

“浩然錘身訣雖隻有金身篇,你信嗎?”張老抿了口茶。

“條件。”

“很簡單,滅了天武盟。”

張老握住茶杯的手有些顫抖,終於說出他等古天的目的。

“我沒有那個實力。”

“錯了,你有,我族先人曾經在南海呼風喚雨,哪個可敵?你既然也是五行之體,就可以。況且···”張老話語頓住,看著古天。

“說。”古天有些微怒。

“隻要你滅了天武盟,我可以告訴你五行之體的來源。”

“現在就說,不然我會對你搜魂。”古天臉色有些陰沉,緩步向長老走去。

張老麵帶微笑,取出兩顆黑色的珠子,慢悠悠的開口道:

“這是先人留給後輩的一個小玩意,你應該認得吧,這是力係修士將‘力’注入千年珍珠內壓縮,練成的滅天雷,我知道你有幾分本事,但是想知道坤力有多強大的話?你完全可以試試。”

“坤力!”古天表麵不動聲色,腳步卻停了下來。

“不錯,整個修真界,隻有我祖先以坤力飛升,希望你考慮清楚。”張老手握滅天雷,淡淡的笑道。

古天遲疑了,他並不是怕死,但是也不能莽撞的死在一個老頭身上。

“你我也並無仇怨,也不用生死相見,況且魏上雲就代表著天武盟,你今日沒死,後續的迫害會越來越嚴重。”張老繼續說道。

“好了,不用說了。如果他們繼續來對付我,你認為我是善罷甘休的人嗎?但是想要搞垮卻有些難度。”

“不難,一點都不難,在絕對的實力下,一切都是土雞瓦狗。”張老笑著搖搖頭,將桌上那把雙刃石斧拋給古天。

“斧名辟天,五色石精所製,五行乃萬物之本,亦可溝通萬物。可化雙斧,一斧暗藏一力,並非靈寶命寶,乃天地一異寶。乃我先人貼身至寶,暗含之力,可隨著你的成長而增加。”張老一板一眼的說道。

“你是在將你先輩留下的話,在背給我聽?說明白點,怎麽用?”古天麵帶一絲不悅。

“不知道,不過先輩說過,他能飛升靠的就是這石斧,當年先祖飛升之時,以坤力至天頂,卻沒有上仙指引,無奈之下以石斧劈開蒼天縫隙。進入蒼天之上,石斧自行離體飛出,再次下界,落入天武先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