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青澀初吻
手被捏得有些痛,桑渝覺得不是很舒服,輕哼了一聲,微微調了調姿勢,雙眸微抬,一片肉色跳進視線,還沒看清是什麽,已被轉了台。
“喂,幹嘛我一看電視你就轉台?”皺著眉,桑渝偏過頭對沈先非怪嗔一句。
身側飄過淡淡甜甜的沐浴香氣直沁入心脾,沈先非覺得一陣口幹舌燥,桑渝這一出聲,心中沒由地一陣緊張,手一顫,遙控器便翻落掉地。
“又看還珠格格,你還真無聊。”見遙控器落地,桑渝彎下身去撿。
“我來。”與此同時,沈先非也彎下身去撿遙控器,卻不想猛地撞上了桑渝的頭。
“啊,好痛——”桑渝一轉頭,一張放大的臉驚現在眼前。
一瞬間,兩人都驚住了。
兩人的鼻尖距離似乎隻有0.1厘米不到,不論是誰的身體隻要稍稍向前動一動,不僅是兩人的鼻子會碰到一起,兩人的唇也會緊密相貼。
這一刻,兩人似乎都失去語言的能力,僵硬著身體都不敢隨意亂動,呼吸也變得沉重起來。
眼前放大的臉變得模糊起來,溫熱的男性氣息噴灑在臉上,桑渝竟有片刻失神,感覺自己的心跳得飛快,抓著遙控器的右手正被沈先非的大掌覆蓋著。
她鬱悶了一個晚上的接吻事件,此刻的情形雖是曖昧無限,但這是意外,以笨鳥的性格根本不可能吻她,如果她再繼續幻想下去,恐怕一夜都要睡不著覺了。於是垂下眼睫,堅定決心,迅速地將手從他的大掌中抽出,身體並向後退去,想脫離這個讓人胡思亂想氛圍之中,結果身體隻稍稍向後移動一下,一隻手便扣上了她的腰。
她驚愕地抬眼看著近在眼前的深邃眼眸,迷離而攝人心魄。
伸出手,手尖輕觸到桑渝的臉頰,感受到她微微一顫,指下那如水的肌膚猶如他的記憶一般,沈先非微動了動喉嚨,輕輕地喚了她一聲:“桑渝……”
瞠大了雙眼,桑渝盯著沈先非迷蒙的雙眸,那裏傳出的是任誰都無法抗拒的邀請,她難以置信地望著沈先非突然其來的變化,有些緊張地微動了動唇,但身體卻動都不敢動。
望著異常緊張的桑渝,沈先非以手輕輕地撩開貼在她臉頰上的發絲,這樣親密的動作讓桑渝不禁屏住了呼吸。感受到她肢體的僵硬,沈先非輕彎了彎嘴角,長臂用力勾住她的腰,將她攬入懷,俯下臉便緩緩吻上她清新甜潤的紅唇。
桑渝瞠目,腦海裏出現幾秒的空白,沈先非的唇溫溫軟軟的,與她臆想了一個晚上的結果,完全不一樣。
除了那一次在陽台上相撞的意外,這一次才可以稱的上是兩人真正的初吻。唇貼著唇,沒有的經驗兩個人隻能跟著感覺走,唇齒之間難免碰撞,不小心的輕嗑之下都會引起小小的輕呼。
輕輕撬開桑渝的唇齒,沈先非將舌探進她的口中,初嚐的青澀,桑渝跟著慢慢回應。
漸漸地,兩個人終於找到了感覺,感受到了其間的美好,連呼吸也跟著粗重了起來。
“阿非……”就快喘不過氣來,桑渝憋著氣叫了沈先非一聲,“我呼吸不了了……”
“……對不起。”從桑渝誘人的紅唇上離開,沈先非麵色微窘,耳根子發熱,額頭頂著桑渝的額頭。
兩個人都在不停地大喘著氣,不經意地相視而笑。
是他太笨拙了,居然吻到她無法呼吸,其實他也差點憋不過氣,看來以後要經常溫習。口中嘟喃著,他含糊不清地說著:“以後習慣了,也許就不會再喘不過氣了。”
“你在說什麽?”桑渝疑惑地問道。
“……沒什麽。”嘴角輕勾,將桑渝輕輕抱在懷裏,沈先非下頜抵在她的頭頂,她柔順的發絲散著淡淡香氣令他忍不住想吸進更多氣息。輕握起她的一束頭發,他好奇地問,“去年,你那個頭發是怎麽弄的,怎麽會一夜之間長那麽長?看上去又不像是戴假發。”
“哦,那是接發。為了那一頭頭發,我大半夜沒睡。”
用力地將桑渝抱緊,臉貼著她的發絲,沈先非愧疚道:“對不起,我當時……當時……”
斷了沈先非的話,桑渝譏道:“你當時是不想再看到我,希望我真的去留長頭發,一年之後,說不定就忘了你。切!誰那麽笨啊。不過,你也被我打了一頓,我們互不相欠。”
“照你這樣說,是你欠我了。”
“我怎麽欠你了?”
“你打了我三次。”
“你這男人原來是個小心眼,這種陳芝麻爛穀子的破事你還記在心裏?我早忘到太平洋去了。”
沈先非唯有無語地轉過頭看著電視,換作她要是被人暴打了三頓,她一定會打回去,怎麽可能忘到太平洋去,怕是會記得更清楚。
沈先非換了個姿勢,將桑渝抱好,這樣的感覺有種說不出的溫情。
她就在他的懷裏,那柔順的發絲握在他的手中,還有那種她身上特有氣息索繞在鼻端,唇貼著她的發絲,感受著那順滑的觸感。
“天太熱了,頭發太長,打理起來好麻煩,明天我去剪了。”撥了撥中長的頭發,桑渝隨意地嘟喃著。
沈先非一聽桑渝要剪頭發,脫口而出:“不許剪!”
“嗯?不許剪?為什麽?法律什麽時候規定我不可以剪頭發?”
“我規定的。馬上在保證書上再追加一條。”
“那保證書作廢了吧?”
“解釋權在我手中,”沒再給桑渝反駁的機會,沈先非左手輕抬起她的下頜,毫無預示地吻住了她柔軟的薄唇,牙齒懲罰似的咬著她的下唇,命令卻又是誘惑,“答應我,不剪頭發……”
“嗯……”獨特的氣息再次襲來,隨即被那他柔軟的薄唇占據,讓人難以抗拒,桑渝閉上眼睛,享受他的溫柔。
幸福像海水般將兩人齊齊淹沒。
終於,再不是她單方麵的糾纏。
終於,他再也不用費盡心思的逃避。
因為愛情的甜蜜,讓這個夏季一點也感覺不到熱。
熱戀,熱戀,越熱越要戀。
醫學表明,接吻是促進心跳和血液循環的良藥,但更加是感情速熱的催化劑。
熱戀中的兩人,幸福的就像是花兒一樣。
實習期間,沈先非在皇廷的一直勤勤懇懇,什麽事都是多學多問,走出校門,他才知道外麵的世界有多大。
桑渝教書的勁頭越來越足,那兩名中學生簡直把她當神一樣的膜拜,兩人似乎就盼著她補習的那一天,學習效率很高,基本上模擬測試下來都不會低於90分,這樣算來兩人中考應該可以考個不錯的成績。
這多虧了跆拳道,果然,適當的刺激是必要的。
曾梓敖幽默風趣,兩個高中女生越來越喜歡這位“表哥”,對冷漠的“親哥哥”沈先非漸漸開始淡忘,一個個雄心壯誌發誓要考入H大計算機專業,這讓曾梓敖哭笑不得。一想到桑渝為了排除異已,利用自己的色相,他就咬牙切齒,可誰又叫他是心甘情願的呢。麵對兩個女生的花癡狀,他唯有裝傻,一副好哥哥的形象。
如果眼神可以殺死人,他一定會先用眼神將桑渝手中那個礙眼的西瓜給射穿。
沈先非白天不在家,家教生活便給桑渝的枯燥暑假生活帶來了絲絲生機,但同樣也給她帶來了煩惱。
兩名初中生,不僅開始學習了跆拳道,還拉了好些同學一起去道館報名,要求道館請漂亮的桑渝做老師。正所謂同性相斥,異性相吸,那幾位男老師一個個不是國字臉,就肌肉男,讓這些學生很沒存在感。
為了留住這些學生,館長執意要聘請桑渝做老師,待遇方麵一切都好談。可桑渝一點也不想當跆拳道老師,首先她不缺錢,其次,如果不是因為沈先非,她才不會考慮用跆拳道方式豎立威信。
麵對道館的人幾次追逼,她隻有暫時不去道館,都是叫那兩名中學生自己去,但這樣又會影響兩名學生的學習情趣,所以這事讓她悶悶不樂的有好幾天了。
下午的時候,吳嫂給桑渝打了電話,說是桑先生和桑太太又在家吵翻了,桑太太在家裏見東西就砸。樓上主臥被桑太太砸得麵目全非,樓下客廳,若不是吳嫂和傭人攔著,恐怕也免於幸存。
猶如火燒眉毛,她急忙趕了回去。
不知他們兩人之間又發生了什麽事,當她趕回去的時候,趙卓青正好開著車子出門,在門口碰到桑渝,趙卓青咒罵了幾聲桑振揚,丟下一句“打麻將去了”,便開著車子揚長而去,將匆匆趕回家的桑渝就這樣丟在一旁。
望著漸漸消失在路盡頭的車影,桑渝捏緊了拳頭,咬著牙,從口袋裏摸出手機,撥出了一串熟悉的號碼,響了很久,都無人接聽。一次又一次,一遍又一遍,直到終於有人接了,那頭響起的卻是一個陌生女人的聲音:“喂,請問找誰?”
桑渝還未開口,便聽到電話那頭隱隱約約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就說我手機落在公司了。”
“叭”地合上手機,桑渝站在自家大門口,望著眼前這幢三層樓的別墅,望著那兩扇雕花的鐵門,望著那院內那鬱鬱蔥蔥的樹木,望著那水池裏盛開的睡蓮……縱使眼前的一切是那樣的生機勃勃,此時此刻在桑渝的眼中看來卻是死氣沉沉,一點家的氣息都沒有,原來把這裏當家的隻有她一個人而已……
“小姐,你回來了。桑先生和桑太太他們——”在監控器裏看到了桑渝,吳嫂急忙趕了出來。
“我見到我媽了。”淡淡地回應了一句,桑渝轉身就要走。
“小姐,不留下吃飯嗎?”
“吃飯?吳嫂,你每次看到我一人對著一桌菜,不覺得我很可憐嗎?”
“……可憐?”吳嫂愣愣地看著桑渝,嘴唇微動,在回味這兩個字。
可憐,桑渝已經無奈到用“可憐”這兩個字來形容自己。突然真的是一秒鍾都不想再待下去,在她一個人堅守著這個家的時候,他們早已棄了這裏,如今,她也厭惡了。
“我還是回我那小屋了,這裏就麻煩你和吳叔了。他們……愛怎樣就怎樣好了。”
焦慮而去,卻是失望而歸。
桑渝低著頭,寂寞地走在樟木成蔭的道上,知了聲起,鳴叫著烈日當空的炎熱,透過那層層枝葉,白色刺目的陽光照射在柏油馬路上,刺得她的眼睛生疼,禁不住,眼眶裏泛起了淚花。
她在心裏發誓,絕不會讓自己成為不負責任的父母親之一,更不會讓自己的孩子淪落為和自己一樣寂寞、孤獨,明明有雙親,卻感受不到一丁點親情的溫暖。
跆拳道館的“奪命追魂CALL”又再響起,這讓桑渝煩燥到了極點,直接關機。
作者有話要說:初吻來了.......
唉,你們太邪惡了,我在關鍵地方卡了,你們就霸我.............
這篇文主要說的是五年前的故事,五年後的故事不是很多吧,估計還要好一會才能寫到五年後,得等我搞完一場H後,我才會寫五年後。
你們急,我比你們更急,最近身體不好,心情煩燥,碼字也煩燥,我又開是疲勞了......
最近感冒的人很多,各位保重身體。
還有啊,不要霸我,太過份了,霸我的人,一律抽死,狠狠的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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