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er2

1、第一次遇見

一中是N市教學質量最好、升學率最高的中學,但凡能一中的都是品學兼優的學生,可唯獨卻出了桑渝這個讓全校師生都頭疼的叛逆學生,幾乎沒有一天不打架,不惹事生非,甚至惡劣地還會搶女生的錢,搶男生的煙。

高二的時候,剛調來沒多久的新任班導,因為看不慣桑渝上課睡覺,下課抽煙,騷擾別的同學,當著全班的麵,將桑渝狠批了一頓,並罰她在教室門口站著。孰料卻被桑渝一拳打的流了鼻血,暈倒在地。

事後,這位班導忍無可忍,找到其父桑振揚,勸其女轉校,不但勸退未果,反而被校長拎到校長辦公室狠批了一頓。後來這位班導才知道不但一中的所有教學樓,甚至就連她住的教師宿舍,都是由桑振揚讚助的,若是她以後想分一套房子,或許也是桑振楊讚助的。

自那件事發生之後,再沒人敢多說桑渝一個不字。

滋事、打架、曠課,似乎成了桑渝的招牌,總之,全校之內沒一個人敢惹這個惡霸女,除了她有一個有錢的老子之外,還因為她是跆拳道三段。

處於青春期衝動的少男少女們,身心急劇發展,這時最直接的表現就是對產生好感,有追求的表現。

桑渝也不例外,在荷爾蒙激素狂飆的情況下,她惡霸了一個別校同年級高大英俊的男生。

從高二到高三,一直相安無事,卻距高考還有兩個多月,就發生了意外。這也是桑渝第一次遇見沈先非,在她最野蠻最粗暴的時候。

那日午後,沈先非騎著單車趕去做家教,選擇了一條到學生家最快的捷徑,飛快地騎著車子。

在巷口拐彎的地方,他聽見有人呼救的聲音,於是他騎著車往前又踩了幾下,看見一個身穿校服頭發齊耳的女生,正用腳踩在另一個穿校服的男生身上,不停在呼救的是被踩的男生,躺在他旁邊的還有一個頭發淩亂衣服破爛的女生。

那頭發齊耳的女生身後還跟著四名女生。

“賤男人,竟然敢跟老娘玩腳踏兩條船,玩劈腿。”那頭發齊耳的女生怒吼了一聲,“好,你喜歡玩劈腿,是嗎?今天老娘滿足你,讓你劈個夠。你們,把他的兩條腿給我掰直了,看他能劈多久。”

“桑渝不要啊。”躺在地上的男生哭著哀求著。

“不要你個死人頭,江南,老娘今天沒廢了你,你就該偷笑了。給我把他的腿掰直了,要一百八十度。”

沈先非看不下去了,踩著車衝了過去,攔在那幾名高中女生麵前,望著她們皺緊了眉頭。

那四名女生看到這麽帥的一位男生騎著單車很酷的停在麵前,一個個都忘了要去掰直躺在地上的男生。

“喂,不管你是誰,我勸你別吃飽了撐著多管閑事,讓開!”桑渝伸手已經抓住了沈先非的車龍頭。

望著眼前這個長相與行為極其不符合,漂亮又霸道的女生,沈先非習慣性皺了皺眉,對地上躺著的一男一女兩名學生道:“還不快卓”

兩名學生從地上爬起,逃命似的跑開了。

眼見人被放跑了,桑渝衝著眼前這個男生怒道:“你想替他們挨揍?好,我成全你!”說著,她一拳直襲沈先非的臉麵。

沈先非反應很快,躲開了那一拳。

接著,桑渝又是一腳後旋踢直襲他的胸部。

這一下,沈先非被結結實實地給踢了一腳,痛得他整張臉都揪了起來。他抬起一雙怒眸,狠瞪眼前這個蠻不講理的高中女生,怒道:“我已經叫了警察,你要再敢動一下,我一定會送你進警局。”

“臭小子,你找死——”

桑渝緊握著拳頭還要揍沈先非,這時巷口真的冒出一名警察,追了過來。

惱羞的桑渝被身後四名女生給拉住了:“渝姐,我們走吧。”

桑渝狠瞪了沈先非一眼,放下狠話:“臭,你給我等著。我一定會把你揍的滿地找牙。”說著,她便被幾個女生給拉走了。

追過來的警察叔叔看到沈先非之後,問:“剛才警亭接到兩個高中生報案。小夥子,你還好吧?是不是剛才那五個丫頭欺負你的?這幾個臭丫頭,天天在這附近惹事生非。真是有娘養沒爹教。”

沈先非捂著被踢痛的胸口,搖了。

他隻是不明白現在是什麽世道,一個高中的女生竟然囂張成這種樣子,打架、抽煙、談戀愛,還因為男生劈腿打架報複。

今天算他倒黴。

想到還要去做家教,他和警察大叔急忙告了別,騎著車離開了。

回到家,一肚子氣的桑渝將整個身體摔在沙發上,一想到那個犯賤的江南,居然敢劈腿,她就火冒三丈。劈腿也不找一個好點的貨色,就那種身無幾兩肉的女人,簡直是太汙辱她桑渝了。

最可惡的事,她還沒教訓完那對“奸夫淫婦”,就一個礙著她好事的高大男生冒了出來。長得還挺人模人樣的,就是偏偏愛多管閑事。

含她就算是挖地三超也要把這個男生給找出來,狠狠地揍他一頓,看他以後還敢不敢多管閑事。

吳媽看見桑渝自一進門臉色就不好,連忙到了一杯水給她解解氣,然後靜靜地立在一旁。

越想越氣,桑渝抓起杯子猛灌了一口水。

這時樓上傳來什麽東西被砸的聲音,隨即就是女人哭泣的聲音傳來,桑渝疑惑地回首望向二樓,深皺了皺眉,問吳媽:“怎麽了?她今天是打麻將輸了,還是臉被人給做花了?”

“,剛才桑先生突然從外麵回來,拉著桑太太就上了樓,兩人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麽,沒多久桑太太就罵開了。”吳媽回答。

桑渝挑了挑眉。

她老爸桑振揚這個通常夜不歸宿的男人能在大白天回來,應該是彗星撞地球了。而她老媽趙卓青除了會待在麻將桌上就是在美容院,要是這時候也會在家,通常就是晴天霹靂。

這會,兩人能在樓上臥室“密談”了那麽久,還讓老媽痛哭到砸東西,想來是彗星撞地球之後帶來的晴天霹靂美景。

雖然心中在不斷地嘲諷她這一對極品父母,但她知道一定發生了什麽大事,從沙發上跳起,三步並兩步衝上了樓梯。

手握上的門把手卻轉不動,門被反鎖了。

桑渝輕敲了敲房門,卻聽見裏麵傳來老媽的一聲尖叫:“桑振揚,你少在那裏白日做夢,我趙卓青死都不會離婚的,我一定會叫你和那個賤女人難看的。”

爸媽要離婚?!

平常兩人貌合神離,雖然她知道爸媽的婚姻早已名存實亡,但親耳聽到這個事實,對桑渝來說無法接受。

她退後一步,對著那道精致的臥室門就是一腳,“轟”的一聲,那門倒下了,同時也驚住了房內正在吵架的桑氏夫婦。

“小渝,你這是幹什麽?”桑振揚一見到自己這個寶貝女兒就頭大。

“請問桑先生,你又再做什麽?什麽事情這麽重要,需要日理萬機的桑先生白天趕回家?”桑渝的口氣很不好,甚至連爸爸也不稱呼一聲,而是叫桑振揚桑先生。

趙卓青一見到桑渝,就撲了過來,抱著她痛哭:“小渝……”

“桑先生你真是了不起,別的男人在外麵玩女人,都會把自己家中的老婆孩子顧得好好的,你卻是要把家給拆了,真是很了起。”桑渝輕拍了母親的背兩下。

被女兒以那種鄙夷的眼神看著,以那種厭惡的語調諷刺,桑振揚的火氣也上來了:“趙卓青,你少在信口雌黃,你自己問問我為什麽要離婚?跟我在一起這麽多年,你有沒有上過一天班,你問問你每一天都在幹什麽?有沒有對這個家,對孩子負過責任?整天就知道到賭錢,就算再多的錢也不夠你賭,上次你把我的車子給賭輸了,是我第二天帶著支票去贖回來的。是不是下次你把房子也給抵押了你才甘心?真是沒見過像你這麽好賭的女人,一次比一次賭的大。在小渝的麵前就知道裝良母,我今天就拆穿你這醜惡的真麵目。”

趙卓青抬起頭,離開桑渝,衝到桑振揚的麵前,潑口大罵:“桑振揚,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我趙卓青從十六歲開始就跟著你,是誰整天不要臉的纏著我,害的我沒有念書的?我把我最美好的青春全都給了你,你現在發達了,有錢了,了不起了,而我年紀大了,人老珠黃了,沒有給你生一個兒子出來,你就開始嫌棄我了?不就是外麵那個賤女人給你懷了個兒子嗎?你這就樣的處心積慮的想要一腳踢開我和小渝?”

“趙卓青,你別亂講話。”

“我亂講話?別以為你在外麵那些醜事我不知道。桑振揚,今天我要撕了你,看你還能和那個賤女人在一起——”

趙卓青要衝上去撕打桑振揚的時候被桑渝一把從後麵抱住,猛地將她丟在,怒吼一聲:“你們倆都給我閉嘴!”

這一聲怒吼果然起到了效果,臥室內頓時清靜了下來。

桑渝走到桑振揚的麵前,輕聲問:“爸,你還愛小渝嗎?”

“小渝永遠都是爸爸的好女兒,爸爸最喜歡小渝了。爸爸已經幫你挑好了英國最好的中央聖馬丁藝術與設計學院,過一陣子你就先去英國。”

“桑振揚,你還說你沒要一腳踢開小渝?”趙卓青從爬起,尖叫著要衝過來,被桑渝給攔住了。

“桑太太,請你保持你平日裏的端莊賢淑。”回過頭,她便對父親說,“爸,去不去英國改天再說,我想和你單獨談談。”

說著,桑渝往門外走去,趙卓青剛想說什麽,便被桑渝斷了話:“媽,你放心,有我在,不會有事的。”

有了桑渝的保證,趙卓青稍稍放了心,因為她知道桑振揚就算再怎麽樣,女兒一哄就會沒事的,但願女兒還是他的心頭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