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⑨

回到包廂,宋妃妃一屁股坐下,趴在圓桌上不動了。

吐完的感覺特別酸爽,就是人還有點懵,腦子裏像是灌了鉛似的,又悶又沉,還帶點兒刺痛,跟腦子做針灸似的,忒刺‘激’了。

宋妃妃靜靜趴著,想睡一覺,不過包廂裏實在是太吵了,說話聲、打鬧聲、乒乒乓乓碰杯聲,全糅雜在一起,嘰嘰喳喳的,吵得她心煩。

更令她耳朵疼的是,這時候居然有人開了點歌機唱起了歌。

那公鴨嗓子,嗷嗷的,一首《死了都要愛》唱得聲嘶力竭的,跟鬼哭狼嚎似的,忒嚇人了。

宋妃妃就想看看,這哭爹喊娘的貨到底是誰,誰知一抬頭,發現歌曲已切換成蔡健雅的《呼吸》,演唱者,高音小天後,薑雅。

不得不說,薑雅作為一名頂級名模,‘混’跡歌壇也能脫穎而出。就她這音域廣的,來個《山路十八彎》也沒問題,她那恨天高的高音,唱《青藏高原》都是輕鬆愉快的。

哪像宋妃妃,隻能跟主持人比唱歌,跟歌手比演戲,跟演員比主持,還不一定比得過人家,她除了能hold住幾場秀,真沒什麽特長,一定要說的話,那她的‘腿’倒是特長的。

簡而言之,宋妃妃主要就是負責美麗的。

不像薑雅,是可以多棲發展的。

這一首《呼吸》,真是唱得恬靜又優雅,高音很漂亮卻一點兒也不咄咄‘逼’人,聽得人直起‘雞’皮疙瘩,那叫一個舒爽。

這包廂內的人被這天籟之音吸引,整個場子就這麽安靜了片刻,宋妃妃盯著薑雅在燈光下閃閃發光的側臉直看,這麽一看,發現人家也是很有幾分姿‘色’的。

薑雅皮膚很白,眼睛不算大但很有神,這是一雙有故事的眼睛,那‘唇’沒抹任何東西都紅‘豔’‘豔’的,令人‘挺’想一‘吻’芳澤的。唯一的缺點就是體‘毛’略多。

不過在這明亮的燈光裏,那微小的絨‘毛’就跟透明了似的,看起來還‘挺’萌的。(黃巾美利堅)

宋妃妃晃了晃腦袋,覺得自己真夠傻的,看一個‘女’人看得這麽出神,又不是季光則,對人家有內種意思。

說來也真是,季光則這麽一個大金主,肯定早就發現薑雅有歌唱天賦了,既然如此,怎麽不給人家鋪條路,設個陽光大道?像薑雅這樣有才能的,不知比如今歌壇的某些偶像歌手好了多少倍了。

這麽想著,一曲落畢,宋妃妃直了直軟軟的身體,就聽有人拍手道:“薑雅姐,你唱得真好!是不是打算朝這方麵發展呀?”

立馬有人附和:“是啊是啊,唱功這麽‘棒’,要是當歌手,肯定特別吃香!”

有人憂愁:“不過現在跨界也難啊,萬一跨不好,錯過了良機,不是白費了力氣?”

有人解憂:“其實也沒那麽難的,說句難聽的,有錢能使鬼推磨,這不僅是個看臉的世界,還是個數錢的世界!隻要有人肯出錢,肯包裝你,‘花’瓶也能歌、視、影多棲的。”

話音剛落,眾人的目光就齊刷刷地落在了季光則的身上。《?》

這肯出錢願包裝的人,不是就在眼前嘛。

季光則靜靜地坐在椅子上,手上捏著一隻高腳杯,輕輕地晃悠,杯中的紅酒高低起伏,在潔淨的杯壁上劃下了暗紅的淚。

他淡淡地挑起眼眉,深深地望著薑雅,輕輕地說道:“隻要你願意,沒什麽不可以。”

薑雅聞言隻是一笑,雲淡風輕的,好似不食人間煙火一般。她將話筒遞給旁邊的人,捋了捋裙擺,慢悠悠地坐了下來:“唱歌就是愛好,偶爾唱一兩次,還能驚‘豔’一下各位呢,當了歌手就得不停唱,那時候還不得煩死大家呀。”

宋妃妃其實‘挺’想說:你唱歌一點也不煩,某些光有長相沒有唱功的歌手老在電視屏幕上晃才煩人呢。

不過想了想,她還是沒說,畢竟和薑雅的關係沒那麽親,況且她現在光是思考人生大腦就有點負荷不了,要是一邊說話一邊思考人生,她絕對會當場關機的。(虎嘯九天記)

宋妃妃皺著眉頭,‘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身旁就湊過來一個頭。

金銳臨貼近她耳邊,輕聲細語地道:“頭疼?要不咱們回去?”

宋妃妃剛想說大家也差不多該散了,到時候一起走,就聽有人提議要去ktv,周乾坤自然欣然同意,今天他做東,其他人跟著去白吃白喝就行,這等好事自然是迎來一片歡呼聲。

見這狀況,宋妃妃當機立斷:“咱們回去!”

周乾坤一抬眼,就看見金銳臨扶著宋妃妃要走,立馬跟上去,道:“怎麽了?不跟著他們一起去唱唱歌?”

坐著還好,一站起來,宋妃妃的頭就直發疼,她皺了皺眉,一副便秘的表情。

金銳臨就好心好意地替她解釋:“她喝多了頭疼,我送她回去。”

周乾坤笑了笑,抓住宋妃妃的另一隻手臂,對金銳臨道:“不麻煩你了,妃妃我送回去吧,你跟著大家去玩一會兒吧。”

金銳臨也笑,瞄了一眼周乾坤捏著宋妃妃的手,道:“不,還是不給你添麻煩了,我們走了沒事兒,你可千萬不能走。”他指了指眾人,繼續道:“喏,他們肯定不會放你走的。”

周乾坤見說不動,臉上的笑就淡了下去,聲音也壓得低低的:“隻要我想走,沒人攔得住。”

金銳臨聞言笑出了聲,他將宋妃妃拽了拽,拽到自己身邊,另一手抓住周乾坤的手腕,想要將那手從宋妃妃的手臂上‘弄’下去:“周先生,現在還是節目錄製中,知道這一期什麽主題嗎?”

他頓了頓,挑釁地勾了勾‘唇’,道:“現在宋妃妃是我老婆,哪個男人會把自己老婆‘交’到別的男人手裏,然後自己去快活的?”

稍一用力,金銳臨就將周乾坤的手掰開了,他一手扶著宋妃妃的手臂,另一手虛虛托著宋妃妃的背,望著周乾坤跟吃了大便一樣的表情,心裏樂開了‘花’兒:“我們先回家了,周先生,今晚你破費了。(女神天然呆)”

走出飯店,涼風陣陣。

金銳臨緊了緊手臂,將懷裏的人抱得更緊一些。

被這冷風一吹,宋妃妃倒是清醒了不少,她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從這兒到住處,隔了兩條馬路,來的時候還沒現在這麽冷,兩個人和兩個攝像,就是這麽一路慢悠悠地跟散步似的走過來的。

現在喝了酒,頭暈暈的,天又黑又冷,宋妃妃懶蟲上腦,就不大願意走路了。

她瞄了金銳臨一眼:“攔輛的?”

金銳臨:“路又不遠,你剛吐了,還是別坐車了,走走路,散散酒氣。”

宋妃妃不樂意了,指著自己的腳丫子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腳燙傷了!還走路走路的,你這是虐待傷者!”

金銳臨噗嗤一笑:“剛才在飯店看你洗手間包廂兩頭跑,也沒瘸著拐著的呀,一到大路上就舊傷複發了?”

宋妃妃瞪了他一眼,故意扭了一下:“哎喲,痛死我了!”

金銳臨好整以暇地看著她:“真痛?”

宋妃妃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金銳臨一笑,一彎腰,一勾手,將宋妃妃打橫抱起:“得,我抱你回去。”

宋妃妃一驚,急忙摟住金銳臨的脖子。這貨總是這樣,動不動就嚇她一下。

被這麽公主抱著也不是第一次了,說實話,她還‘挺’熟悉這個懷抱的,溫暖、寬大,有安全感,隻不過在異國的大馬路上被抱,這還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這兒人來人往的,雖說都是泰國人吧,但萬一就被有心人士看見了,還拍了照傳到網上了呢,這影響多不好。

於是宋妃妃就弱弱地掙紮了一下:“你、你還是放我下來吧。”

金銳臨笑:“腳不疼了?”

“舒服得很!”

金銳臨又笑:“嗯,那就好。”繼續抱著走路。

宋妃妃默了一下,盯著金銳臨的側臉看了一會兒,見這人保持微笑跟微笑大使似的,走路走得一個停頓都沒有,就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肩膀,提醒他道:“放我下來啊。”

“不是舒服著嗎?”與宋妃妃對視一眼,金銳臨笑得可歡了,“那就繼續抱著唄。”

宋妃妃噎了一下,扭捏起來:“哎呀,你看這人‘挺’多的,咱們大庭廣眾之下就別拉拉扯扯的了,多難為情呀,我多尷尬呀,我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了。”

金銳臨看都不看她一眼:“唔,那你就解釋解釋,你和周乾坤到底怎麽回事?”

宋妃妃又噎了一下:話題怎麽又繞到周乾坤的身上了?

不過見金銳臨一副看起來‘挺’有求知‘欲’的模樣,宋妃妃也就好脾氣地給他解解‘惑’:“我認識大周好久了,多少年我都不記得了,總之我還沒出道,就認識他了。”

金銳臨“嗯”了一聲,宋妃妃就繼續說道:“他媽你知道的,就是我經紀公司的董事,周麗梅,當初不知看上我什麽了,把我給挖掘出來了,跟藍翔似的。後來就認識大周了,他人‘挺’好的,和氣,又溫柔,那時候我還是新人,他對我各方麵都‘挺’照顧的,做事說話都很舒服,根本沒因為我是新人就瞧不起我什麽的。”

金銳臨又“嗯”了一下,原來這個周乾坤這麽早就對宋妃妃心懷不軌了,比他早得多認識人姑娘。不開心。

宋妃妃沒察覺出什麽來,繼續娓娓道來:“照例說,身為董事的兒子,應該很飛揚跋扈才對,起碼得是個二世祖吧?不過呢,大周他就是沒一點兒架子,和和善善的,見人總是笑,笑得‘露’出八顆白牙,跟天使似的。”

金銳臨沉默,怎麽聽宋妃妃這麽一個勁兒地誇人家,他就這麽不高興呢?天使?天屎吧!

“哦,對了!”像是想起來什麽,宋妃妃‘激’動地動了一下,“他遊泳遊得特別好,我以前是隻旱鴨子,後來就是水鴨子了,都是大周教的我遊泳,自由泳,他遊起來可美了,像條美男魚似的。”

金銳臨繼續沉默。哦,原來宋妃妃還跟周乾坤學過遊泳,學的還是自由泳,還誇人家是魚,嗬!嗬!

宋妃妃根本沒注意到金銳臨已經沉默了好久了,一個勁兒地誇周乾坤,每誇一句,金銳臨的臉就黑下一分,到家‘門’口時,金銳臨那臉,黑得跟包公似的,就差個月牙兒了。

宋妃妃講了一大通話,累得夠嗆,鞋子都懶得脫,撲通一下趴在‘床’上,眯著眼睛舒服地歎氣。

趴了一會兒,她又叫喚起來:“誒,你給我推拿那‘精’油還有嗎?我現在這背又有點兒不對勁了。”

金銳臨應了一聲:“有,我再給你‘揉’‘揉’?”

看她那長長一條筆直地倒在‘床’上,使喚起人來就跟大爺似的,這脾‘性’,敢情是周乾坤那個渣給慣的。不是說這脾‘性’不好,也不是說被使喚了他不高興,隻是這嬌脾氣是他死對頭慣的,他心裏就不平衡。

於是推拿的時候下手就有點兒重,頗有些泄憤的味道。

宋妃妃就受苦了,哀哀叫了幾聲:“輕點兒輕點兒!”

金銳臨的手頓了一下,道:“之前不是嫌我沒力氣?”

話雖這麽說,可他手下的力道輕了不少,宋妃妃頓覺痛感減輕,雖然被按壓的位置還是有些悶痛,可漸漸地,舒緩的感覺就卷遍全身,一下子輕鬆許多,這麽被‘揉’著‘揉’著,她就越發得困,最後幹脆閉上眼,靜靜地一動不動。

金銳臨瞥了一眼宋妃妃的側臉,壓在枕頭上,五官擠得跟豬似的,急忙移開視線,怕眼瞎。

倒是那‘裸’/‘露’的背,光滑白皙,塗上了‘精’油又亮晶晶的,叫人挪不開眼。

宋妃妃跟上次推拿一樣,衣服隻脫了一半,就‘露’出背後受傷那塊兒,金銳臨一個人按著無聊,眼睛滴溜溜地轉,在宋妃妃的身上繞了幾圈,覺得不夠看,手就不不老實了,從那光滑的背上豎直下滑,靠近那半遮半掩的‘胸’部……

指尖還沒碰到什麽呢,宋妃妃就刷地睜開眼,惡狠狠地道:“姓金的,別耍流氓!”(..)(相親遊戲../17/172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