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⑧
躲在旋轉樓梯之後,宋妃妃正津津有味地啃著一隻番薯。『推薦百度/棋-子*小/說/網閱讀』(天賦進化)
眼前的場景已經僵持了不下十分鍾。
黑衣男子拽住薑雅的胳膊,黑暗裏男子的麵容看不真切,薑雅正好落入大‘門’敞開著投‘射’進來的光圈裏,她的懷疑和憤怒都寫在臉上。
“為什麽?”薑雅一手拽著樓梯扶手,以防被黑衣男子猛地拽走。
“這是規則。”黑衣男子惜字如金,說完這句話就繼續板著一張臉沉默。
小a不敢置信地圍了過來,怯生生地在他們兩步外止步,像是害怕這場風‘波’牽涉到她似的:“為什麽會被淘汰?”
黑衣男子轉過臉,重複剛才的話:“這是規則。”
“為什麽是我?”薑雅一臉疑‘惑’,被拽住的手緊捏著拳頭。
黑衣男子伸手去掰薑雅抓在樓梯扶手上的手,道:“規則。”
黑衣男子不冷不熱的態度讓圍觀的小a有點憤怒,她說話的時候牙齒都在輕微地打顫:“又是那個幕後黑手?可是到底是為什麽呢?為什麽淘汰,為什麽淘汰薑雅姐,理由呢?”
“這不是我能決定的,你們也不要猜測。”黑衣男子拽下薑雅的手,將她拉上樓梯,“我隻能不斷重複——這是規則。”
去他妹的狗屁規則!
小a跟到樓梯口,望著黑衣男子不由分說地帶走薑雅,心下惴惴不安。
如果說淘汰季光則的那次他們都未有心理準備,並且在聆聽廣播的“規則”之後“勉強”接受了那明顯令他們處於下風位置的“淘汰規則”,那麽薑雅被淘汰的這一次,他們的“勉強”已經難以“偽裝”。
到底那個幕後黑手是什麽人?能這樣隨意地將人淘汰?
或者說,這位本案的“凶手”到底是什麽來頭,將他們的陣營拆散得四分五裂。
小a下意識地瞄了一眼手表,心底更覺得涼颼颼的。
這個時間,與一天前季光則被淘汰的時間分毫不差。
也就是說,時隔24小時,那個幕後的“凶手”揮舞起鐮刀,再次“殺人”了!
他們揣測不到這位“凶手”殺人的規律,每個人都有可能被“殺害”,就像等死的羔羊,誰都不清楚嗜血的刀鋒下一次會落在誰的脖頸上。(麻衣相士)
準確地說,沒有下一次了。
因為今天是限定時間的第三天,一旦入夜,整場偵探遊戲落下帷幕,在那之前,他們並未“偵案成功”,那麽他們將必輸無疑。
在今天之前,薑雅甚至還得到了一張硬皮紙,這份突如其來的線索在某個時刻特別鼓舞人心,盡管直到今晨,他們都沒有破解出那份線索的話外之音。
想到那份得來不易的線索,小a急忙追上去:“薑雅姐,那份線索……”
“我把它墊在稿紙下了。”薑雅指著長桌,內疚而遺憾地歎息,“我盯著那硬皮紙一夜,也沒任何頭緒,我……”
小a連忙安慰道:“薑雅姐你已經很厲害了!如果不是你,我們根本得不到線索。更何況,我也看了那圖畫,就六個小圓圍著一把刀,誰知道是什麽意思呢。”
聞言,薑雅猛地抬頭,像是被人用冷水澆淋頭腦似的,醍醐灌頂。
昨天她盯著那圖畫看,將全部焦點擺放在畫麵的“規律”上,她甚至還拿尺子測量了六個小圓間的距離,‘欲’圖從中‘摸’索出什麽隱含信息,結果如人‘肉’眼觀測到的一樣,六個小圓確實是等間距的,並且它們的直徑是一模一樣的。『推薦百度/棋-子*小/說/網閱讀』
研究了那麽久,她都忘記要從圖畫本身出發,去探究其中的奧秘。
顯而易見,這就是一副簡單的六個圓圍著一把刀的圖……
薑雅緊蹙著眉,細細回憶那畫麵。
一拿到那張硬皮紙,她的目光全焦灼在那幾個圓上,第一眼看見六個圓圍著的東西,她腦海裏的第一反應就是——這是一枚十字架。
十字架,是一種古代處以死刑的工具,是死刑的處決方式。
第一眼看見這十字架,薑雅便心髒一縮,想必,這就是在提醒他們,破案的時間已經不多,要想從這裏全身而退,必須抓緊時間,否則,就會淪為十字架前的囚徒。
後來,宋妃妃搗‘亂’,把那張硬皮紙一撕兩半,那柄十字架也一分為二,雖然最後薑雅還是將兩半紙拚湊回去,可是可觀‘性’已大不如前。(都市豔帝)
因為硬皮紙一撕開就容易起‘毛’邊,那柄十字架成為‘毛’邊的重災區,直到現在,薑雅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那柄十字架實際上是一把匕首。
“刀?”薑雅被拖至‘門’口,“那是一把刀?”
小a被薑雅的質問震得縮了縮脖子:“呃,是的。起先我以為那是一柄十字架,但是我發現那條豎直的線段頭部是彎曲的……所以我想,那應該是一把刀。”
薑雅苦苦地笑了一聲,萬萬沒想到自己的思考方向從一開始就錯誤了。
如果那真是一把刀,那麽直觀地從圖畫上分析,這條線索想要傳達的意思其實並不隱晦。
隻是那靈光乍現的一刻,黑衣男子已將薑雅帶到‘門’外,大‘門’在她眼前關閉,室外的光線亮得她條件反‘射’地眯了眯眼。
六個圓中有一把匕首。
薑雅想,這大概是在提醒他們,凶手在他們六人之中吧。
地下書房的氣氛緊張極了,小a在房內瘋狂地搜尋著,渴望再找到什麽線索,能獲得更明確的提示。
宋妃妃安靜地將那隻番薯啃完了,她‘舔’了‘舔’嘴邊沾著的番薯渣,倚靠在樓梯邊靜靜地站著。
小a停下翻找東西的手,緩緩轉身,看見其餘三人都沉默地靜止著,這室內唯獨她一人在動作。
她恨鐵不成鋼地衝到哈倫身邊,戳了戳他的手臂:“喂,你們倒是動起來啊!不然來不及了!”
“已經來不及了。”哈倫輕笑著聳了聳肩,一副懶散又無所謂的模樣,“兩天兩夜你整理不出什麽頭緒,現在距離截止時間不過7個小時,相信我,你還是會一如既往的一籌莫展的。”
小a感染了哈倫滿滿的負能量,泄氣地蹲下/身子,重重地歎了口氣。
片刻後,她又抬頭,望著宋妃妃弱弱地說:“妃妃姐,連你也覺得咱們輸定了嗎?”
哈倫輕嗤一聲,與宋妃妃對視一眼道:“嗯,咱們輸定了,不過——宋妃妃大概是贏定了。(大千神魔界)”
小a僵了一下,疑‘惑’地轉頭,望著哈倫。
這話是什麽意思?
“不如我們提前結束遊戲吧,再呆下去沒有任何意義。”哈倫站起身,走上樓梯,敲了敲‘門’,“喂,我有話要說。”
一名個子稍矮的黑衣男子走了進來,他捋了捋自己的小胡子,半眯著眼盯著哈倫:“你心裏有答案了?”
哈倫的目光落在宋妃妃身上,他點點頭:“我想快點結束遊戲,因為實在是太無聊了。”
矮個小胡子做了個“請”的動作,道:“請說。”
“犯罪手法、犯罪過程什麽,我推理不出,也懶得推理。”哈倫將手‘插’/進‘褲’袋,悠閑地歪著身子,“我能確定的隻有一點——那位幕後推手就在我們中間,並且,那個人就在我麵前。”
眾人的目光隨著哈倫的移到了宋妃妃的身上。
“薑雅獲得那份線索的意思是——凶手在我們之中。”哈倫道,“季光則和薑雅都被淘汰了,那位神秘的凶手自然就是我們四人中的一人,不過,這個人不是我。”
季光則淘汰的那一天,哈倫來到雲南米線店,他獲得一份線索,那是一首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詩。
宋妃妃跟著他,為了搶奪他手裏的那張紙,還在米線湯裏滾了一圈……
這太可疑了。
不像是想要與他分享線索,倒像是……想要毀滅線索。
果不其然,那張紙被湯汁沾透,有些字看不清了——
恭聞國□英雄將
一開始,他是完全看不懂這詩是什麽意思,不過後來,宋妃妃提醒說,這可能又是一首藏頭詩,他才恍然大悟。
不過,這並不是藏頭詩,而是一首藏中詩。
每一句詩的第三個字,連起來就是國□‘女’神。
第二的□字看不清,隻是剩餘的三個字已經足以將所有信息暴‘露’在他麵前——
國民‘女’神。
毫無疑問,這位“國民‘女’神”,指的就是宋妃妃。
隻是,突然在藏中詩裏提到宋妃妃,是什麽意思呢?
這個問題,直到薑雅取回最新的線索,他才漸漸想明白。
凶手就在他們之中。
提示:國民‘女’神。
凶手=宋妃妃。
哈倫將分析過程一一道出,說得大家驚疑不定。宋妃妃表麵上不‘露’山水,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
她並不太樂意看見這樣的場麵,不過,這對最後的結局毫無影響。
正如哈倫所說,季光則和薑雅,的確是她淘汰的。
規則規定,隻要在有效時間內,指出要被淘汰的那個人,再做一個抹殺的動作,地下書房的攝像頭便會記錄下這一切,等到冷卻時間結束,凶手的命令將立刻被執行。
兩天前,從生存遊戲的場地上轉移,宋妃妃被黑衣男子帶到gmc上,長達一小時的車程,足夠節目組將這份任務準確無誤地‘交’付到她的手上。
很新鮮,很刺‘激’,她欣然接受。
到最後的這一刻,她的身份終於暴‘露’。
隻是大局已定,遊戲結束。
宋妃妃勾‘唇’一笑,保持緘默。
矮個小胡子點了點頭,道:“你說的都對,隻不過,你說的這些還不構成偵破案件的判定條件——因為你根本不知道犯罪手法和過程。”
哈倫無所謂地一笑:“嗯,那麽現在,我們可以出去了嗎?”
矮個小胡子讓出一條路:“遊戲已結束,當然可以。”
哈倫最先出‘門’,小a尾隨在後,路過宋妃妃的時候用奇異的目光看了她一眼。
宋妃妃回報以燦爛的一笑。
接著是金銳臨,他走近她,吹了聲口哨:“完全沒想到,你演技這麽好。”
宋妃妃瞥了他一眼,踏上樓梯:“過獎。”
因為提前結束了遊戲,現在仍舊是上午,陽光刺目,宋妃妃站在小白的攝像機旁,稍微適應了一下明亮的光線。
金銳臨在這時候走了出來,他拍拍宋妃妃的肩膀:“怎麽會答應這個任務的?”
宋妃妃轉身,背光,麵朝金銳臨:“這次任務沒有金條,那我隻好搶頭條嘍。”
她歪著腦袋淺笑:“你不覺得當凶手殺人比做平民被殺更能博取大家的眼球嗎?”她思索了一下,看著小白的攝像機補充道:“我敢肯定,這期節目播出的時候,一定會把有我的片段不停重播以此來提示觀眾的。”
金銳臨綻顏一笑:“嗯,很有道理。”
停頓片刻,他又說道:“不過,你不覺得光是用凶手身份來博眼球很單調?”
他將腦袋湊過去,移到宋妃妃麵前,讓兩個人的側臉剛好被小白的鏡頭框定。
接著,他垂下眸,掃過宋妃妃微翹的‘唇’,聲音充滿魅‘惑’:“你想不想再搶一次頭條?以這樣的方式——”
不等宋妃妃回應,他便緩緩壓下/身體,他的‘唇’距離宋妃妃的隻有分毫,‘唇’與‘唇’緊貼之前,宋妃妃猛地推開了他。
她眨了眨眼睛,臉頰浮上‘誘’人的紅暈,她深吸一口氣,定睛望著金銳臨:“傳緋聞的方式?”
金銳臨輕笑不語。
望著他溫柔而寵溺的笑,宋妃妃的心咯噔一下,她退後一步與他保持安全距離:“我沒想到,你的演技也這麽好。”
好到某一刹那,她都要誤以為他是真的想要‘吻’她了。
還好她懸崖勒繩,才沒有掉進他的圈套。
身後響起一聲短促的汽車鳴笛聲,宋妃妃扭頭一看,隻見小趙笑著朝她招手。
宋妃妃立刻轉身,瀟灑地朝金銳臨擺了擺手,頭也不回地道:“我經紀人來接我了,再見,影帝!”
小白繞過金銳臨,也跟上去。
金銳臨則一動不動站在原地,望著被矮胖的小白遮去大半身體的宋妃妃的背影,‘唇’角的笑漸漸斂了下去,他‘摸’了‘摸’自己的‘唇’,自言自語地說道:“誰說我是演的?我那是真情流‘露’。”(..)(相親遊戲../17/172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