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⑦
狂風夾帶著暴雨,在空中肆虐地狂舞。『推薦百度/棋-子*小/說/網閱讀』(我的師傅是萬劍一)
宋妃妃找到一處斜置的斷壁,矮身鑽了進去,躲到那狹小‘逼’仄的空隙中去。
她抬眸望了望壁外的風雨,抱緊了雙臂。
這種雨在夏季很常見,伴隨著雷電出現,來得快去得也快。
這種暴風雨來勢洶洶,雨滴大,有了狂風的協助,雨珠砸在人身上特別疼。
雨水如注,整片場地瞬間泥濘不堪。
這種時候正常人都會選擇找個地方避雨,大概沒有人會傻乎乎地在雨中行走了。
不過宋妃妃卻很猶豫。
正是因為沒有人會在雨裏行動,所以雨裏才更安全。現在她手頭沒有任何武器,倘若跟著大夥等雨停,那之後必定又是一場惡戰,不如趁此機會找到彩彈槍,雨停後萬一與其他隊伍相遇也好有抵抗的工具。
蹲在斷壁下猶豫再三,宋妃妃終於將衣服的拉鏈打開,將衣領蓋到頭上充當帽子。她的手臂還套在衣服袖子裏,衣領一往上抬,腋下就卡住了,這樣既包裹住身體,也擋住了頭頂。
衣服的大小是剛剛好的,被她這麽一改造,就顯得很緊了。她的頭和手臂動起來都有點困難,於是她就在原地蹲了一會兒,適應了一下自己的新造型。
一分鍾後,心情和身體都調試完畢,她深深吸了一口氣,從斷壁下鑽了出去。
躲在斷壁下還不覺得,可一出來,被這傾盆大雨一澆淋,她就覺得周身冷冰冰的。
雨滴打在她的背上,發出噠噠噠的響聲,都快要將她的耳膜震破了。
剛才在巨石陣,她的背狠狠撞上了巨石,現在被冷雨一淋,又開始劇烈地疼痛起來。
更不幸的是,她根本不知道節目組將槍藏在什麽地方。(黃河古事)之前手持的那把彩彈槍,是第一夜金銳臨從劉總那裏奪過來的,而他們兩人在場地內根本沒有見過彩彈槍的蹤影。
她就怕埋藏在這場地的彩彈槍早就被別的組搜瓜幹淨了。
在暴雨中搜尋了一圈,宋妃妃一把彩彈槍都沒有找到,垂頭喪氣之時,抬眸就瞥見了不遠處昏黃的燈光。
一隻電池小燈被懸掛在斷壁的鋼筋上,那一片正好有巨石的遮蔽,一個人躲在其中剛剛好。
宋妃妃盯著那溫暖的黃光許久,撓了撓鼻頭,覺得真是天無絕人之路啊,既然找不到槍,那她就偷一把好了。
下定決心,宋妃妃立馬行動。
她蹲下/身體,貼近斷壁,一點一點迅速靠近那抹昏黃。
等她稍稍移動到那塊斷壁後,借著燈光,她看見了一抹纖瘦的背影,這個背影她很熟悉——薑雅。
居然又是薑雅?!
也就是說,她在這裏兜兜轉轉地跑了一圈,最後繞了回來?
宋妃妃在那一刹那覺得有點沮喪有點憂桑,她無語地沉默了一下,為自己差到離譜的方向感默哀了1秒。
默哀完畢,一陣接近於喜悅的湧上心頭——
既然大家都這麽熟了,偷把槍用用也是人之常情。
宋妃妃跪在地上,一點一點摩擦到巨石邊,剛一伸出第三隻手,就被薑雅拍了一掌。
“宋妃妃,一小時還沒到,你就要違反協議了?”
薑雅背對宋妃妃蹲坐著,隻轉了個頭過來看著宋妃妃。
自覺隱藏氣息很到位的宋妃妃很不解地皺眉,就聽薑雅笑著說道:“我早就看見你了,哦,準確地說,是你的影子。(帝尊)”
說著,她指了指燈光下宋妃妃巨大的黑影。
宋妃妃瞄了一眼自己的影子,‘舔’了‘舔’‘唇’,伸出爪子搖了搖,對薑雅說了一聲“goodbye”,又跪著一點一點倒退:“那還是一小時後見吧!”
“你覺得你還有可能再‘活’一小時嗎?”
聞言,宋妃妃倒退的身軀一頓,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盡管雨聲很大,幹擾了她的視聽,可這比暴雨還冷上幾分的聲音她還是分辨得出來的。
被薑雅發現背叛協議,又剛好被趕回來的季光則撞見,她覺得這一天真是夠夠的了,估計再沒有比她更倒黴的人了。
她‘抽’了‘抽’嘴角,幽幽地扭頭去看,首先看見的卻不是季光則,而是一隻披著雨衣的金‘毛’。
見她扭頭,金‘毛’雄赳赳地叫喚了一聲。
難道說,她要在這暴風雨中和一男一‘女’一狗決戰嗎……
這種時候,是不是直接認輸比較劃算……
她咽了口口水,決定先拖延時間:“季老板果然不一般,居然還有金‘毛’保駕護航……”
“愛麗絲沒什麽戰鬥力的,隻是用來找槍的。”
愛麗絲?是這隻金‘毛’的名字嗎?
“原來如此!”宋妃妃嘿嘿一笑,伸出友善的爪子想要‘摸’一‘摸’那隻沒什麽戰鬥力的金‘毛’。
“不過,咬死你還是綽綽有餘的。”
宋妃妃幹笑一聲,怯生生地把伸出去的手又縮了回來。
她繼續沒話找話:“不過,昨天在木屋,也沒見到愛麗絲啊,今天怎麽突然就出現了?”
季光則牽著狗繩,慢悠悠地蹲下,‘摸’了‘摸’愛麗絲的‘毛’發,道:“空運過來的。(郡主嫁到之王爺莫慌)”
=_=空、空運?
哦,不奇怪,他有一個神管家。
宋妃妃幹笑一聲,又‘欲’說話,就被季光則打斷:“宋妃妃,我發現你真是不長記‘性’。”
“誒?”
“還記得我和你說過的話嗎?”季光則緩緩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盯著宋妃妃,語氣冷冰冰的,“該來的總會來的,拖延時間沒有任何意義。”
“誰說沒有意義,起碼,她等到了我。”
金銳臨清冽的聲音宛若一縷明光切斷了重重雨幕,自狂風暴雨中脫穎而出,化成一抹溫暖的香氣纏繞在宋妃妃的周身。
她詫異地回頭,隻見金銳臨自雨中走來,他撐著一把黑‘色’的傘,隻著一件黑背心,‘露’出大片‘精’壯的‘胸’膛,傘並不大,他強壯的胳膊有大半‘裸’/‘露’在外,雨珠從肩上滑落,流淌到手肘處才慢悠悠地落地。
他的外套卻被他保護得好好的——被他緊緊地擁在懷裏。
而他柔軟的碎發被大雨淋得濕透,緊緊貼著他的肌膚。他索‘性’將眼前那些礙事的發一把捋上去,‘露’出整片額頭。
他走至宋妃妃跟前,將她從地上扶了起來,把手中的外套蓋在她的腦袋上,又將黑傘遞到她手裏。
“抱歉,我來晚了。”
宋妃妃眨了眨眼,望著那張笑得溫和的臉,道:“4小時不是還沒到嗎?”
“嗯,我逃出來的。”
“……有人看見嗎?”
傘上的雨珠滴落下來,正好砸在宋妃妃的眼睫‘毛’上,她條件反‘射’地眨巴眨巴眼。
金銳臨伸手,輕輕抹了一把她眼皮上的雨珠,聲音更加柔和:“當然有,把我帶走的工作人員一直在外麵看著我呢。”
“那你是怎麽逃出來的?!”宋妃妃瞪大雙眼。
“嗯……用了一些特殊手段。”
宋妃妃撇了撇嘴,垂下眼皮斜視他:“……不會是武力吧……”
他該不會對工作人員動粗了吧!
金銳臨無奈地一笑:“我像是那麽粗魯的人嗎?”
見宋妃妃繼續持之以恒地斜視他,他舉起雙手發誓:“我保證沒有動用武力,所謂特殊手段,自然是——”
他神秘兮兮地勾‘唇’淺笑,湊到宋妃妃的耳畔:“我塞錢了。”
宋妃妃瞥了一眼金銳臨,了然地點頭。
土豪作為世間最為窮凶極惡的物種,自然是會低俗得用錢解決一切問題的。
就像一個詞說的——壕無人‘性’。
宋妃妃很主動地給金土豪讓出一條路來,金土豪讚賞地看了她一眼,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大搖大擺地朝季光則走去。
那隻金‘毛’見有陌生人靠近主人,立刻狂吠起來。
金銳臨目視前方,朝遠處丟了一塊豬‘肉’脯,那隻金‘毛’立馬搖著尾巴跑開了。
見狀,季光則毫不猶豫地掏出剛找到的彩彈槍,朝金銳臨的心口/‘射’擊。
隻聽啪啪啪連響三聲,卻沒有一顆彩彈落在金銳臨的身上。
季光則輕皺著眉,緊盯著已步至眼前的金銳臨,冷靜地分析道:“不明智,沒有武器就不該離敵人過近。”
金銳臨邊走邊笑:“不如讓我告訴你,沒有武器該怎麽打敗你。”
話音未落,他便抄起手刀,猛地朝季光則腋下打去,季光則一偏身,險險躲過這一掌,卻不想這一掌本是假動作,為的就是讓其躲到另一邊,好讓早就等在那的另一掌落到實處。
季光則被金銳臨的手刀打得悶哼一聲,還未反應過來,手中握著的槍就被奪了過去。
耳邊傳來金銳臨淡定自若的聲音:“可以看出你平時做過相關專訓,不過——”
金銳臨雙腳蹬地,往後一跳,隻見他在半空中舉起彩彈槍,直指季光則的‘胸’膛:“遠難敵我。”
彩彈飛速地砸落在季光則的心口,見此情形,薑雅握著槍衝進雨中,卻被守在外頭的宋妃妃絆了一跤。
宋妃妃眼疾手快地將槍搶了過來,迅速按住薑雅,在她‘胸’口打了一槍。
金銳臨走過來,接過宋妃妃手中的黑傘,撐住兩人:“別忘了遊戲幣。”
宋妃妃在薑雅身上‘摸’了幾把,轉而走向季光則。
“‘交’出遊戲幣。”宋妃妃微笑著朝前伸出手。
“如果你找得到。”季光則雙手‘插’袋,冷冷地瞄了她一眼,“我把它藏在隱蔽的地方了。”
隱蔽的地方?
宋妃妃不耐煩地嘖了一聲,下意識地就朝季光則的‘褲’襠望了過去。
季光則被那‘陰’森森的目光盯得平白起了一層冷汗,菊‘花’一緊,‘插’在‘褲’袋裏的手急忙往襠/部移去……
他覺得還是不要戲‘弄’偷桃大師比較好,上一期的悲劇仍舊曆曆在目……
他瞥了一眼薑雅心口的大紅,覺得這樣也‘挺’不錯的,至少,他可以和薑雅待在小木屋裏,順便實施‘肉’/償計劃。
這樣一想,季光則心裏就舒服多了,他乖乖地指了指藏在斷壁下的背包,說:“在那。”
宋妃妃的手伸進那隻背包裏‘摸’索著,空曠的遊戲場地內忽然響起一陣刺耳的警鳴聲。
機械而冰冷的‘女’聲回‘蕩’在‘陰’沉的暴風雨中:“warning!warning!”(..)(相親遊戲../17/172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