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暖暖被吻的喘不上氣來,她輕輕推了推傅靳遠的胸膛。

感受到懷裏人兒的掙紮,傅靳遠稍稍拉開二人的距離。

眼神卻從未離開那張漲的通紅的小臉。

得到釋放,宋暖暖大口呼吸,貪婪的汲取新鮮空氣。

宋暖暖隻覺得天旋地轉,身上酥酥麻麻的沒有力氣,整個人癱軟在傅靳遠的懷裏。

傅靳遠終於放開了她,看著她被凍得通紅的鼻尖,拉開大衣,將其緊緊的圈進懷中,抱得更深。

下巴抵在宋暖暖的頸窩處,靜靜的感受她的發絲清掃自己臉頰時的舒適感。

良久開口,傅靳遠沉聲開口:“進步了。”

聽傅靳遠這麽說,宋暖暖頓時滿臉通紅得像一隻煮熟的蝦子,想起之前傅靳遠送她戒指時,她主動索吻還說讓傅靳遠教她的話,羞恥感瞬間湧上心頭。

紅透了的小臉往傅靳遠的懷裏埋的更深,不想讓他看到此刻自己的窘狀。

然而早已緋紅的耳朵卻出賣了宋暖暖。

傅靳遠見狀,不再逗她,圈在宋暖暖腰間的手緩緩撫上她的發絲,來回摩挲。

夜初靜,人未寐,繁星點點懸於天際,街邊人來人往,迎接著新年的氣息。

宋廣林也難得清閑,晚飯後陪宋奶奶到公園散步。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正在獨自在家收拾殘羹剩飯的於華。

“媽。快開門!”不用想也知道,這個動靜肯定是熊琳琳。

“別敲了,來了來了。”於華來不及放下手中正清洗著的碗筷,一溜小跑,來到門前,“你這孩子,著什麽急。”

雖嘴上責備,手中的動作根本沒停下,忙擦擦手上的水漬,拿出早已準備好的棉拖鞋遞到熊琳琳腳邊。

“你小心點,懷孕前三個月最不穩定了,還風風火火的。”

本就心情煩躁的熊琳琳,聽到於華張口閉口都是懷孕的事情,情緒更加激動。

“媽,別嘮叨了,”她伸手指著自己的肚子,“要不是因為這個,我也不會這麽煩。”

聽出端倪,於華緊忙詢問。

“我今天和王子奇回家看他父母,他父母找借口說要等我生下孩子再辦。”熊琳琳想著今天受的一肚子氣,順手將平時視如珍寶的包包隨意一丟。

“等孩子生下來,王子奇再反悔了,那我不就人財兩空了,他們著算盤打得我都替他們臊得慌!”越想越氣,熊琳琳一把拉過旁邊的於華,“媽,你說怎麽辦啊,他們根本就是因為錢嘛。”

看著女兒一臉的委屈,於華的心疼不已,她前任丈夫過世得早,和女兒相依為命,想著嫁給宋廣林能過幾天好日子,沒想到他隻在乎那個宋暖暖。

“琳琳啊,錢的事情你不用擔心,三十萬媽媽想辦法。”於華心中早就有了打算,安慰著女兒:“你隻管照顧好自己和寶寶,三月份的時候漂漂亮亮的嫁到王家做豪門貴婦。”

麻煩解除,熊琳琳立馬喜笑顏開,親昵的摟住於華撒嬌,“媽媽,我最愛你了。”

心裏也暗自慶幸,從小到大,隻要她受委屈,於華就不會不管。

她必須要順利的嫁進王家,絕對不能嫁給比傅靳遠還差勁的男人。

總有一天她要讓宋暖暖知道,她什麽都能比宋暖暖好,包括老公也是。

寒風凜冽,一陣微風吹過,夜晚的涼意更重。

宋暖暖連忙扯了扯身上的外套,“阿嚏。”

還是晚了一步。

忽然一襲暖意從背後傳來。

傅靳遠拿出一床毛毯,蓋到宋暖暖身上,隨即從後麵圈她入懷。

“還冷嗎?”

看到宋暖暖搖頭,這才放寬了心。

他剛從浴室出來,就看見宋暖暖一個人站在窗台前發呆,見她著歲月靜好的模樣本無意打擾她,直到那聲噴嚏,打破了這片刻的安靜。

“在看什麽?”

宋暖暖伸手指向湛藍色夜空中的那抹皎潔的月光。

“傅靳遠,看見這個月亮了嗎?”

傅靳遠順著她手指的反向看過去,又聽見她說,“它旁邊的那顆最亮的星星,就是我的媽媽。”

“小時候,我們那裏都重男輕女。因為我是女孩子,媽媽經常被人在背後指指點點,可她從來沒有嫌棄過我。”

“媽媽還經常鼓勵我,女孩子從來不比男孩子差,隻是在的環境不好,就像這夜空中的繁星一樣,越是在最黑暗的地方,越是能閃閃發光。”

“所以每次我想她的時候,都會望向天上最閃亮的星辰,就好像她一直陪伴在我身邊。”

眼中的星辰逐漸變得模糊,宋暖暖緩緩閉上眼睛,鼻子酸得像在冒泡,她不敢睜開眼。

傅靳遠側眸認認真真的看著宋暖暖,他能感受到她對母親的這一份思念。

雖然她平時看起來還是那麽的開朗,但是從未有過停止想念。

“從今以後,不止有媽媽。”他俯身靠在她的耳畔低語,“我也會一直陪伴在你身邊。”

宋暖暖側臉將額頭抵住他的額頭,二人相互依偎在一起。

許久之後,宋暖暖臉上重新換上笑容,“今年我可以休到初六,你年假休多久啊?”

被宋暖暖這麽一問,傅靳遠微怔。

原本他計劃等宋暖暖上班後再開始工作,沒想到今年她可以休息這麽久。

“這個要聽公司的安排,時間不確定。”

傅靳遠隨便找了個借口搪塞。

“啊?”聽到這個回應,宋暖暖驚奇詫異,“你們鼎華集團的老板這麽壓榨員工的嗎?讓你們隨叫隨到。”

宋暖暖眼裏滿是不解。

自知理虧,傅靳遠無奈的點點頭,附和著宋暖暖,“老板確實……很壓榨我們。”

“除了上學,我還沒有去過外市。”宋暖暖壓低聲音,嘟囔著,“原本還想計劃和你去。”

哀怨的眼神看了一眼傅靳遠後,宋暖暖努努嘴巴,“早點休息吧。”

說完,她走進臥室緊閉房門。

卻不曾想,剛剛低聲嘟囔的話語係數落盡傅靳遠的耳朵裏。

清晨的鳥鳴吵醒了正在睡夢中的宋暖暖。

她揉著腫脹的眼睛,走出臥房。

“傅靳遠,人呢?”

宋暖暖看著傅靳遠房間空無一人,心生疑惑。

這麽早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