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青天白日鬼吹燈!
豔陽高照。
贏家宅院。
寬敞的大廳中,鬼故事的鍾偉明問:“這鬼吹燈,按字麵上的意思是鬼,吹熄燈嗎?”
提到這,贏病己自得一笑。
贏病己所要講的便是被號稱為盜墓流兩大聖經之一鬼吹燈之中的故事。這部小說賣的超級火爆,而且做為有聲小說也是一絕,在網上的版本全國各地的都有,內地的粵語的,男的女的,味道都是大不相同卻都為人所追捧。這幾天贏病己除了和貓熊鼓搗和空姐,還弄了兩本長篇小說,和幾部短篇小說,都尚在龜速連載,這就是其中之一。
鬼和筆記。
從對人物的描寫來說,鬼吹燈稍勝一籌。盜墓筆記對主角思想上的描寫和行動的刻畫有點羅嗦,反之鬼吹燈就比較簡潔點,並且筆記中的主角好象水平有限,很多事情說不出所以然來。讓人感覺很不專業,不知道是不是作者有意讓主角在後麵的章節中有更大的發展空間,才這樣處理的。
並且贏病己對比這兩個主角,很明顯看出鬼的主角在每次行動中起碼在風水上的研究比其他主要人物水平要高,但筆記的主角體現不出他在哪方麵有更好的發揮。對於其他人物,鬼中的胖子,S楊,以及其他出現的人物,鬼的處理都比較出色,胖子滿口子革-命口號,看到了冥器就忘了危險,大大咧咧的個性很是突出,S楊話不算多,但說的每句話都讓人信服,一看就知道是個專業人士,遇到事情非常的冷靜,這些人物的刻畫可以說是成功的,再看筆記中的人物,在筆記的主要人物中竟然也有個胖子,說話也是革-命口號,也是貪財大膽的主,可惜這個人物給鬼占了先,再用就落了下風了;還有個悶油瓶這人物,冷漠、水平高,他的兩個手指很厲害,算是寫的較好的一個人了,但因為筆記中的奇異事件揪心的情節交代的不夠清晰,讓贏病己常有作者怎麽不給說清楚的鬱悶,直接限製這個高手發揮,個人感覺這個人物還可以在挖挖,缺乏鮮明的特點是筆記中人物的一個硬傷。
從內容來說鬼也比筆記強些,算的上是做到了鬼話連篇,在整體的構思來說其實筆記並不比鬼遜色,但是具體到了墓地與靈異的描寫就比不到鬼了,因為鬼在描述這些東西的時候更能滿足讀者的好奇心,就好比你聽八卦新聞,你總想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而鬼能告訴你,可筆記還是不夠,說的不大清楚,讓人有些幹急。所以贏病己才覺得筆記沒讓悶油瓶這人物發揮好。
另外說到這類小說,就一定是要看其詭異的程度,在這方麵,贏病己認為筆記倒真能做到長江後浪推前浪了,比鬼寫的更好點。鬼其實在獻王墓這章寫的就不夠揪心,因為總讓人感覺太過於強求科學合理的解釋所遇到的奇人怪事了,反而疏忽了,所謂靈異,所謂驚悚其實就是讓人覺得匪夷所思,有些事情說的怪異點反而更能激發讀者的閱讀的興趣,並且鬼中的矛盾一般都是敵我矛盾,就是盜墓與反盜墓的對立,主角等人與墓地中的機關、粽子等鬥智鬥勇。但筆記中除了敵我矛盾外,還有人民內部的矛盾,不單隻悶油瓶身世未明,是人是鬼未知,相貌竟然和20年前的照片沒什麽兩樣,而且連三叔這個與主角相處多年的長輩也出現這樣的問題,竟然可能在20年前就給妖怪控製了,或是就是怪物轉化的,連同行的女子阿寧好象也與20年前的事情掛鉤了,這種寫法是非常東方式的鬼故事,確實值得一看。
贏病己沒有將盜墓筆記看完,僅大致看過一遍,總結來說,贏病己更偏愛鬼吹燈,因為他以前是在家酷狗的時候,無意挑中的這部有聲小說,當時青天白日的就被嚇出一身冷汗,好聽程度和嚇人程度以及故事趣味性,那就是一絕!
贏病己是非常佩服原作者亦真亦假,鬼話連篇的本事。因而贏病己選擇了這部二十一世紀盜墓流開山之鬼書!
“這鬼吹燈究竟是有何講究!?”
贏病己沒有直接回答,調整了一下呼吸道:“這是我在孩童年間從街坊四鄰哪裏聽到的事情。傳說曆史流傳至今一共有四大盜墓門派——摸金、卸嶺、發丘、搬山,而其中摸金是技術含量最高,規矩最多的一個門派。”
贏病己模仿張震講故事的語氣、語調和節奏道:“據說在三國時魏王曹操由於沒有軍費,所以在手下集齊了一支軍隊專門籌集軍餉,而籌集軍餉的方法就是專門挖前朝王公貴族的陵墓,甚至連漢代的陵墓都不會放過,這支軍隊的頭就被稱為摸金校尉,據說摸金派也就是這樣流傳下來的,曹操就是摸金派的祖師爺。”
“摸金校尉?我怎麽沒聽說過這個名詞。”何燕燕聞言,忍不住對身旁沉默寡言的鄭桂康問道:“鄭大哥,你對曆史熟悉一些,咱們中國有這個官職?”
張劍雲嘀咕了一句:“裝神弄鬼。”
大家沒理他,都將視線投住在鄭桂康的身上。
鄭桂康點點頭,又搖搖頭道:“曆史上曹操的確是盜過墓,摸金校尉的確也有這個詞,東漢陳琳曾經寫過一篇《為袁紹檄豫州》其中記載:操又特置發球中郎將,摸金校尉,所過隳突,無骸不露。按照這個史載來說,應該確有其事,不過我並不太確定,因為資料太少了。”
見大家都被吸引住了,贏病己緊接著愈發小聲,似在訴說著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一般道:“我們故事中的主角兒便是這摸金派的人,而摸金門派有一條鐵一般的規矩,人點燭,鬼吹燈。我們的這個故事題目的來曆也就來源於此。”
“人點燭,鬼吹燈?究竟是什麽意思?為什麽要點燭,而且鬼為什麽吹燈,難道是為了嚇人。”這是贏仙鳳忍不住好奇心問的問題。
贏仙鳳問出了大家的疑問,便聽贏病己閉了一次眼睛,然後猛的睜開,不急不緩地向大家訴說道:“所謂人點燭,鬼吹燈這是傳說之中摸金派的不傳之秘,意為進入古墓之中先在東南角點燃一支蠟燭然後開棺摸金,死者最值錢的東西,往往都是在身上帶著。一些王侯以上的墓主口中含玉,身覆金玉,胸前還有護心玉,手抓玉如意,甚至連肛門都塞著寶石。在這個時候動手,不能損壞死者的遺骸,輕手輕腳的從頭頂摸至腳底,最後必須給死者留下一兩件寶物。”
贏病己邊說,眾人邊聽邊點頭,都覺得有意思,這是漲姿勢了。
重點來了,贏病己加重了語氣道:“在此之間,如果點在東南角的蠟燭熄滅了,就必須把拿到手的財務原樣放回去——然後必須恭恭敬敬的磕三個響頭,按照原路退回去。”
這話說的,為什麽呢?大家都感覺到奇怪。接下來,贏病己給出了解釋道:
“因為啊!傳說有些墓裏是有鬼的,至於這些鬼為什麽不入輪回,千百年中一直留在墓穴內,那就不好說了原因各異,不過很有可能是他們舍不得生前的榮華富貴,死了還天天盯著自己的財寶,碰上這種舍命不舍財的主,硬搶他的東西絕對沒好。因此相傳人點燭,鬼吹燈這是祖師爺所定下的一條活人與死人的契約,千年傳承,不得破!”
贏病己的語言決不累贅,陰森迷離的感覺一路展開,讓鍾偉明等人心驚膽戰的同時,又急欲探索故事的一個個謎團。
這會兒,贏病己用最低沉,最沉靜的腔調緩緩念道:“有諺語為證:
發丘印,摸金符,搬山卸嶺尋龍訣;
人點燭,鬼吹燈,堪輿倒鬥覓星峰;
水銀斑,養明器,龍樓寶殿去無數;
窨沉棺,青銅槨,八字不硬莫近前;
豎葬坑,匣子墳,搬山卸嶺繞著走;
赤衣凶,笑麵屍,鬼笑莫如聽鬼哭。”
這段諺語念出來,這就不得了了,真實性立馬上升一個高度,眾人都不覺信了幾分,連已坐在最邊上原本還有些漫不經心不以為意的張劍雲都靠過了身子,一雙手緊緊抓著桌麵,豎起耳朵傾聽贏病己娓娓道來。
贏病己所講的東西,在鍾偉明等人聽來,猶如麵對一盤精致的家常小炒,不僅讓人食欲大增,而且絕對讓人吃得舒服。
鍾偉明也算個文人這個活字典肚子裏沒點幹貨怎麽行,見贏病己說完,也搭上腔道:“其實這個在東南角點燈,如果燈熄滅就退出其實是有一定的科學依據的。你們想啊,那可是千年封閉的古墓,曆經千百年來都沒有空氣流通,這樣突然闖入,人或許會因為空氣不好而中毒。”
鍾偉明不動聲色的小小拍了一個馬屁,笑著伸出大拇指道:“贏先生果然是有真本事的人,光剛才這些知識我鍾偉明就可說聲佩服!”
一直憋住沒說話的李若彤再也忍不住,脫口而出道:“那是,我病己哥是全天下最厲害的。”
“哈哈~”李若彤的話讓眾人一樂,發出轟然大笑聲,緊張的氣氛也因此稍稍緩解。
贏病己不急,主菜還沒上來呢。繼續講道:“摸金校尉主要是依靠觀風水,辯氣象,以《易經》為宗旨,以定為古墓的穴位,所以說這個派別是四個盜墓派別之中,技術含量最高的。”
贏病己打一開始就挖了一個坑,接下來所有人一不小心就會掉入恐懼的陷阱而無處可逃。
雖然有點落麵子,忍不住好奇心的張劍雲就當挑刺而道:“那照你這個說話,其他地三個盜墓門派分門別類的又是怎麽個講究,又是依靠什麽來盜墓。”
“四大派之一的發丘派被人稱作發丘天官或者是發丘中郎將,這傳說啊!這一派的祖師爺是一個道士,這人俗家姓柳,身材矮小,祖傳的縮骨功練得更是爐火純青,全身筋骨關節柔軟如綿,伸放自如隨心所欲,因為發丘天官大多是身材矮小者,而且縮骨保命的功夫是一流,盜墓時用洛陽鏟所打的盜洞,洞口之小幾乎連孩童也難以鑽下,他卻能像土撥鼠一般輕鬆自如,這就是發丘天官的方法。”贏病己說完,又接連講述其他派別和盜墓的一些常識也是黑話。
贏病己說完這幾段引子過後,裂開了詭笑的嘴唇。圍在一張桌子的六人都忍不住打了個冷戰,離得最近的李若彤和贏仙鳳更忍不住抓著贏病己的衣袖和手臂。
從經典的第一章白紙人開始。
“我的祖父叫胡國華,胡家祖上是十裏八鄉有名的大地主,最輝煌的時期在城裏買了三條胡同相連的四十多間宅子,其間也曾出過一些當官的和經商的,捐過前清的糧台、槽運的幫辦.......”
實在話,剛開始包括鍾偉明在內都不是太過在意,因為盜墓嘛畢竟是缺德事,對該故事的內容也沒有一點期待,不過對於贏病己講的知識還是頗有興趣的也就耐住性子繼續聽,沒想到越往下聽,那種莫名的陰寒在這青天白日越逐漸湧上身心。
當贏病己說到一個糊紙人紙馬的匠人糊出的紙人,徒然活了過來並開口吐真言說想嫁給胡國華的時候,何燕燕三個女生,由於天性膽小,忍不住率先打了個寒顫,李若彤兩女更嚇得緊緊捏住贏病己的兩根胳膊,見多識廣的鍾偉明眼神也認真了起來,整個屋內的氣氛一下子陰冷了許多!
當贏病己陰沉著臉,講到白紙人讓胡國華去她的墳地挖墳,胡國華貪心地去了,結果被白紙人吃了心肝。
情節到這裏頓時緊湊,大家的呼吸都跟著緊了一緊!張劍雲聽得一愣一愣的,臉色煞白起來,贏病己信手拈來的恐怖橋段叫人忍不住脊背發冷,輕而易舉地衝破他心中的最後一道防線,讓人在驚悚氛圍中不能自拔……
越來越曲折離奇的情節,讓人無意識地深入其中不能自拔。匪夷所思的邏輯,使人絞盡腦汁而不得其解。如深夜裏鏡子偶爾折射出的幽冷光線,動人心魄!
就連接觸這些鬼神怪談的鍾偉明,聽著聽著,在不知不覺之中已察覺到身上的汗毛孔都收縮了,一股寒意仿佛從贏病己笑口噬噬的嘴巴裏噴射出來,故事一下就將他和所有人抓住了!
隨著劇情繼續推動,一章兩章緩緩過去。屋子裏的所有人再也感受不到屋外的炎熱,竟都全身冒出黏答答的冷汗。
預料之外的恐怖,命中注定的恐怖,都不至於讓他們如此害怕——明明外麵陽光燦爛,明明幸福平安,明明沒做虧心事,明明在聽著發生在別人身上的恐怖故事……突然,像有一隻不懷善意的手背後顫巍巍地伸過來了,它是來要命的。
從這天開始,鍾偉明便開始感覺到自己已經無可救藥地喜歡上了贏病己的小說;也就是從那時開始,贏病己這個名字就刀刻般地深深嵌在他的腦海裏——雖然鍾偉明一向不喜歡記作者的名字,但是贏病己這個名字卻因為他的文章而變得美麗而複雜,充滿魅力以及神秘感。
鬼吹燈!
人動心!
冷冷戚戚,嚇死我了!
“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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