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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若是由一個帝王說出來,那便是撕心裂肺的悲痛之事,耶律宏站在床邊久久沉吟著,耶律拓站在身後臉上陰晴不定。

看兩人的舉動,淩語柔早已是明白三分,定是東歲帝君發現了些什麽,知道了耶律拓的陰謀,在死去的兒子麵前懊悔不已。

而耶律拓感覺大難臨頭,必須要此時正名,所以便催著父親過來。但豈料父親見著自己弟弟,竟一下子什麽都明白了。

慢著,耶律拓肯定是覬覦太子之位,若是讓耶律拓奪去了,就算耶律啟醒過來,也不會輕易改變的!

滅魂針的能力是三天時間,還有一天耶律啟才能醒來,雖說耶律政已經兵臨城下,但若果聖旨一下,那一切都會變成無用功!

念及此,淩語柔心裏一急,突然朝東歲帝君跪了下來:“陛下,您這次到來,是要廢去耶律啟的太子之位嗎?”

此話正中紅心,東歲帝君神色一悲,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柔兒,你不要怪父皇,國不可一日無君,啟兒不在,朕傷心欲絕,也將不久人世,現在情況危急,朕這樣做,也是逼不得已。”

淩語柔抿了抿嘴,眼眸一亮,腦子裏靈光一現道:“父皇,既然你當柔兒是你媳婦,那柔兒可否求你一件事情?”

東歲帝君眸裏一顫:“你說。”

“父皇,啟他才剛去,按律法規定入斂時間不得超過三天,柔兒隻想多陪啟一會,但啟還是太子,若是父皇把啟的太子之位撤去,那啟以什麽名義入斂呢?”

此話一出,東歲帝君一震,顫聲道:“是……是啊,啟兒是太子,怎麽能用皇子之名入斂,不行……這樣絕對不行!”

見事情突然出現變故,耶律拓刮了淩語柔一眼。

女人,你竟敢壞本王大事!

“不可,此事不可!就算真要撤去子之位,也要等到明天!”耶律宏語氣甚是決絕,轉身看向耶律拓:“拓兒,或許你再等等,等到明天之後,朕再幫你正名。”

“父皇!”耶律拓悲呼一聲,也跪了下去,臉色一悲,嗚咽不已。

東歲帝君一愕道:“拓兒,你這是怎麽了?為何痛哭?”

“父皇啊,安圖王他和平虜將軍的大軍集結在城門之外,不日便要進京了,若是讓他們察覺事情有異,若是他們不承認兒臣的話,那兒臣手上握的兵力,絕非是他們的對手,到時候皇城便會內亂,那父皇千辛萬苦守下的基業,這太平盛世,將不複存在了!父皇,緊急關頭,一定要當機立斷啊,不然兒臣……性命休矣!”

耶律拓說得聲淚俱下,接下來大有捶胸頓足的樣子,淩語柔眼眸一眯,看向耶律宏,見他臉上一片悲然,心裏也緊揪不已。

“大皇子殿下,此言差矣!”未等耶律宏開口,淩語柔便開了口。

兩人俱是一愕,耶律拓眼眸一狠,咬牙切齒道:“後宮女人不得議事,太子妃,你是否說得太多了?”

“大皇兄,若是啟在的話,我是絕對不會說話的,但現在事關啟往後的正名,大皇兄你就不能多等一天嗎?難道你不想啟安安心心的入斂安葬?你說兵臨城下你掌握不住,但父皇還在,父皇還是這國家的帝君!就算王爺和將軍真的對你有意見,不是還有父皇在嗎?你擔心什麽呢,要知道,太子隻是太子,太子並不意味著就是陛下!並不意味著就是一國之主!”

淩語柔此話說得義正辭嚴,耶律拓心情縱是不忿也找不出什麽理由可以反駁,隻得怒氣衝衝的瞪著淩語柔,雙手緊握。

女人,本王真的是太小看你了,想不到在最後關頭,竟然是你當本王的絆腳石!

好,你竟敢為了一個死人開口,今天的事情他耶律拓記著了,以後定當百倍俸還!

看著耶律拓恨不得飲她血吃她肉的眼神,淩語柔冷冷一笑,要幹架?她可是不怕,若真要打,她不一定輸的。

耶律宏閉上雙眸,深深吸了一口氣:“安圖王爺是朕的兄弟,應是不會做出什麽對不起朕的事情,而平虜將軍……此人雖然有時甚是囂張拓拔,對皇室也甚是忠心,朕還在,諒他們也不會做什麽出格的事情來,拓兒,你不用擔心,有什麽事情,父皇幫你抗著,”說到這裏,耶律宏看向躺在床上的兒子一眼,緩緩道:“柔兒與啟兒如此情深,便讓他們多守候一晚吧……拓兒,隨朕下去吧。”

耶律宏話畢,決絕的轉身,朝殿外而去。

耶律拓還是跪在地上的姿態,東歲帝君便已走離寢宮,耶律拓緩緩站起身來,向著淩語柔一步一步逼近。

淩語柔下意識的退後了兩步,冷聲道:“大皇子殿下,我可是警告之話說在前,卻你再往前一步,別怪柔兒不客氣!”

耶律拓嘴角上揚,帶出一抹輕屑之色:“女人本就是男人的附屬物,隻能躺於男人身下,把男人伺候好,你今天竟敢壞本王大事?女人,你有幾條命?”

淩語柔挑了挑眉:“我隻是實話實說罷了,啟的死,肯定是與你有關的,耶律拓,說那句話的人,應該是我,你有幾條命可死?”

耶律拓神色一凜,隨即像聽到什麽好笑的笑話般大笑起來:“哈哈哈,柔兒,本王可是越來越欣賞你了,你比那自恃清高的納古斯娜娜強得多,本王給你兩個選擇,第一,到黃泉裏陪耶律啟去,第二,到本王身邊來,做本王的女人,東歲國的皇後!”

淩語柔輕輕一笑:“小女子不喜歡做皇後。”

耶律拓挑了挑眉:“那你想下地獄?”

“更加不想,小女子選擇第三條路,獨善其身!”

耶律拓挑了挑眉:“獨善其身?在你見到本王之後,已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那柔兒倒真是要看看,拓皇子有何能耐逼小女子就範!”淩語柔眼眸冷冽,一字一頓的說道。

耶律拓眸裏掠過一抹異樣,嘴角漸漸勾出一抹邪笑,一步步緊逼,突然伸手摟著淩語柔。

在耶律拓邁步時,淩語柔已是防著了他,待到他手上一動,淩語柔立刻一閃身,身形一旋跳了出來,發絲在空中劃了一個柔美的孤形。

耶律拓手往旁一轉一抓,抓著了淩語柔的秀發,一陣清香飄來,耶律拓用力一帶。

頭上一痛,淩語柔痛呼一聲,身體往後倒去,眼看著便要倒進耶律拓懷裏,手裏運勁,朝耶律拓一掌拍出。

耶律拓一驚,連忙舉掌來迎,隻聽得‘蓬’的一聲,兩掌相交,雙方內力互相一壓,耶律拓往後退了幾步才穩著身形,不可思議的看著淩語柔。

她還……站在那裏,毫發未傷!

這一掌,他用了五成功力,不知道她用了幾成?

淩語柔目光淩厲,如雪中梅花傲然挺立,臉色冷凝道:“耶律拓,這可是在你弟弟的床前,你竟敢在你弟弟麵前,輕薄他心儀的女子?”

耶律拓瞄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耶律啟,哈哈一笑道:“活著尚且不怕,死了又何足為懼的?況且你跟他尚未成親,說不上是他的女人!”

“果然是人不要麵,天誅地滅!”淩語柔咬牙道,手往旁一指:“耶律拓,小女子數三聲,若是三聲過後,你還未離開寢宮,休怪小女子手下無情!”

“一!”

耶律拓眸裏掠過一抹閃爍,定定的立在麵前。

“二!”

耶律拓嘴裏一抿:“好笑,本王為何要聽你的!”

“好,三!”話音一落,淩語柔如閃電般掠出,手裏寒光一閃,往耶律拓劃去。

料不到淩語柔真的出手,耶律拓臉上一緊,眼睜睜的看著淩語柔手裏的寒光來到自己麵前,卻是來不及做出反抗,隻覺頭上一涼,緊接眼前一花,胸口一痛,一股強大的壓力直麵而來,身體頓時被打飛了出去……

見著耶律拓飛出窗外,淩語柔拍拍手掌,冷哼一聲,坐回耶律啟床邊。

把人當皮球踢的感覺還真爽!

沒一會便見著外麵響起一陣聲響,淩語柔立刻低下頭去,用絲絹擦淚,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本王沒事,你們都滾開!”耶律拓披頭散發的站了起來,他足足被淩語柔踢飛了三四丈才停下來,要是傳了出去,他的麵子往哪擱!

“本王在練功而已,本王警告你們,若是誰敢將今天的事情說出去,必誅九族!”

“是,大皇子殿下!”

窗外的**沒一會便安靜了下來,淩語柔笑了笑,看了看耶律啟,輕輕的打了個哈欠。

她在這裏已然守候兩天了,沒怎麽睡過,多想像耶律啟那樣躺在床上什麽也不管睡大覺……過了今天晚上,那一切都會塵埃落定,隻是今晚,耶律拓定必會有舉動。

“哎,果然情深義重,真個讓人羨慕不已啊。”

半調子的聲音自窗外,一抹黃色的身形飄了進來,來者頭戴紫金冠,身形修長,穿著鵝黃色的暗光流紋袍,手搖鑲金折扇,英俊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