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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眉緊皺的,咳了幾口血出來,封夜手上微一用力,推開了她,掙紮著便要站起來。卻沒撐幾下便又倒在地上。
“喂!你小心點!讓我扶一下會死嗎,我又不會吃你豆腐的!”看他倒在地上任人魚肉的樣子,淩語柔一陣揪心,心高氣傲的他何故會如此狼狽/
此話一出,封夜眉頭皺得更深,更加用力的推開她,可惜他此刻的氣力,就算全部使盡,對於淩語柔來說也隻是一個‘欲拒還迎’的假像。
“你推我作什麽!你硬要這麽倔嗎?好歹我們也在冥焰山合作過,本小姐是什麽樣的人你也應該清楚的!”
“冥焰山……”封夜有氣無力道,言語中帶著濃濃的恨意。
察覺他的不妥,淩語柔隨即意識到封夜這樣子可能與冥焰山有關,那天封夜中了阿玉的圈套,掉了下去,這傷……不會就在那時候受的吧?!
揪出他的手,細細的把著脈,發現他真氣十分紊亂,四處飄散,猶如傾瀉的水難以回流,當中隱隱的有一道邪氣四處亂竄,氣息虛弱得猶如將死之人!
“嘔!”嘴一張,封夜又噴出一口鮮血,淩語柔看傻了眼,他要把自己的血全吐出來才罷休嗎?
手指飛快的點了他身上幾處大穴,防止他因真氣散盡力竭而亡,拿出絲絹擦去他嘴邊的血漬,按說吐那麽多血,那必定是受了極其嚴重的內傷,但剛才把脈的時候卻沒發現內髒有受損的跡像,那便說明不是內傷所致,若不是內傷,那氣息為何如此潰散,莫非是中毒了?
中毒……有這可能!封夜體內的那道邪氣極有可能便是毒物。
吐了幾口血,封夜早已力盡,無力的靠在淩語柔肩上,但一雙眼眸卻很是淩厲的看著她,生怕她將自己生吞了似的。
淩語柔白了他一眼,伸手便往他懷內探去。
封夜一驚,身體一凜:“你……想要幹什麽……”
淩語柔停了手:“別想多,我隻是想看看你哪裏受傷了,好對症下藥。”
“我……我沒受外傷……”
淩語柔一凜,沒受外傷?那為何流那麽多的血,疑惑的看著封夜,瞄見他脖子下麵透出了一條黑色的線條。
他的皮膚很是白晰,雖然線條很細,卻很是顯眼,淩語柔更加疑惑,伸手便要掀開他的衣領。
“喂……停手!”不知哪來的氣力,封夜突然間握著她的手,烏黑的雙眸寫滿警告。
有問題!
“好好好,我不碰,行了吧。”淩語柔撇嘴道,收回了手:“還有力氣嗎?有力氣的話就到城裏找大夫去。”
封夜深吸了一口氣,搖了搖頭,對她揮了揮手,示意她不用管他。
“既然沒力氣的話,那小女子便客串一回大夫吧!”淩語柔話畢,雙手迅雷不及掩耳的往他衣服間探去,在他驚愕的目光,雙手用力往左右一掰,撕開了封夜的衣袍,看到麵前的情形,瞬間愕在當場!
這是……什麽怪物?!
黑色的線縱橫交錯的依附在封夜身體上,就像樹木的根枝,深入皮肉,隱隱可見那血肉下的筋脈,而這些黑線,俱是由趴在封夜胸口上的一隻紅色物體所出,似蟲非蟲,有點像蜘蛛,腿腳甚多,再仔細一看,才發現這些黑線俱是它的觸須,通過觸須吸取著封夜身上的血液,那些紅色,便是封夜身上的血!
吸血蟲嗎?!
“這是什麽鬼東西?”淩語柔邊說邊拿出匕首,對準毒蟲便要刺下去。
“不要……傷不了它的……”封夜臉色更加蒼白,那黑線竟慢慢蔓延到他臉上,詭異且猙獰。
“這東西你在哪裏惹來的?”
封夜無力的刮了她一眼:“冥……焰山……”
冥焰山?!淩語柔一愕,冥焰山竟然有這些東西在,幸好她沒遇到,不然現在趴下的必定是她。
看著怪物貪婪的吸著封夜的血,淩語柔心裏越揪越緊。
這怪物真的是刀槍不入?她不信!提起匕首,直直的往毒物刺去,她這匕首是南宮墨雲開鋒過的,削鐵如泥,這東西看起來薄薄的,豈有刺不入之理!
隻聽得‘叮’的一聲清響,電光火石,淩語柔手上一麻,匕首竟硬生生的被怪蟲彈開,怪蟲身體毫發無傷!
不會吧……淩語柔傻了眼。這怪蟲穿的是啥護甲,竟如此堅固。
“嗯!!”封夜悶哼一聲,手按胸口,痛得縮成一團抽搐不已,烏黑的雙眸因極度的疼痛潰散著,茫然得竟漸漸泛白,鮮血再度自嘴角溢出,徘徊於生死之間。
天,體內毒蟲在吸著血,嘴裏也在流著血,如此酷刑一般人早就掛掉了,封夜是怎麽支持到現在的?!
她剛才的舉動肯定是刺激毒蟲了,毒蟲在噬咬著封夜。不行,封夜的血在飛快的流失著,縱是武功最高強的人也最終抵不過的,她必須要想辦法!
她走的時候甚是匆忙,沒帶什麽藥品,而刀劍又傷不了這毒蟲,怎麽辦,怎麽辦!
“咳……咳……”因喉嚨的幹涸,封夜無力的咳嗽著,本來抽搐緊握著的手緩緩打開,臉色竟蒼白得可見皮下血管,灰白的雙眸正緩緩閉上……
不好,封夜撐不住了!
不可以,封夜不能死,他不可以死!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死!
握著匕首飛快的往自己手腕上一劃,紅線一閃,緊接著鮮血直流,淩語柔扶起封夜,把血喂到他嘴裏。
不就是血,她多的是!
封夜身體輕顫了一下,淩語柔怕他掙紮,緊緊的抱著他,將湧著鮮血的手硬塞到他嘴裏,凝聲道:“不想死的話就快喝下去!”
灰白的眼眸微微一亮,封夜已經無力抗拒,鮮血衝進嘴裏直滑入喉嚨深處,他隻有喝下,但奇怪的是,她的血,竟沒有一絲腥味,反而……甘甜無比……
好甜,真的好甜……
是錯覺嗎?還是他太需要這生命之源,貪婪的吮吸著,聽著那滑入喉間的‘咕咕’聲,親昵得詭異,猶如綻放的罌粟,帶著邪惡極致的美,原來瀕臨絕境的他,也這般的渴望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