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什麽條件？”眾人異口同聲，隻要能幫小寒解了身上的血咒，要他們做什麽都沒問題。
阿蠻緊緊地盯著淳於寒，“你應該知道鳳兒喜歡你，除非你做我的女婿，否則免談。”她千算萬算卻還是算漏了鳳兒會喜歡上他，但鳳兒是她的**，為了鳳兒饒他一命也不是很難接受。
“不可能！”淳於寒立即出聲拒絕，大手不自覺地握緊了靈汐的手，“我已經有娘子了！”
“是嗎？”阿蠻斜著眼睛瞟了他一眼，“那你就回去和你娘子一起等死吧。”
靈汐也握緊了他的手，小寒寒寧願死也要和她在一起，她好開心！“蠻姨，你這麽愛少爺，你舍得看他的兒子就這麽死了嗎？還有柳鳳，她要知道是因為自己的娘見死不救才害死了自己最愛的男子，她也會恨你，你真的不在乎他們嗎？”
“小丫頭，你這套對我不管用，他根本不是少爺的兒子，我幹嘛要饒他的性命？還有鳳兒，她這麽年輕這麽漂亮，多的是男人愛，最多哭幾天就會好了！我才不擔心！”
“是嗎？那我想請問蠻姨你愛了少爺多少年了？當年他去世，你是不是哭了幾天就好了？還有，小寒寒若真的死了，你確定少爺在天之靈不會心疼？你陪伴了少爺那麽多年，相信你一定了解他有多麽愛他的娘子和孩子，你忍心看他死都死得不安心嗎？”
“這……”這個小丫頭倒是猜的很準，少爺在世的時候確實很疼那個賤人和她肚子裏的賤種，而且他死了那麽多年自己還未完全對他忘情，若鳳兒這個傻丫頭也像她這麽死心眼呢？那她不也賭上了一輩子？
龍魄他們見機也在一邊煽風點火，“原來你根本不愛少爺，假仁假義。”
“當然了，如果她愛少爺，怎麽可能和別人成親，還有了個女兒？少爺隻不過是他濫殺無辜的借口！”
“不是不是，我沒有嫁給別人，我一直都隻愛少爺，鳳兒是我妹妹的女兒，不是我跟別人生的！”阿蠻急切地辯解著，不想自己對少爺的滿腔愛意被人誤解了去。
“哦，原來不是自己的女兒，怪不得對她的死活這麽不在乎，柳鳳真是白叫了你十幾年娘了！”
“不是不是，你們胡說八道！我是真的愛少爺，真的愛鳳兒的！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他們！”阿蠻急得眼淚都快要出來了，這一生，她什麽都不在乎，最在乎的就是少爺，他活著的時候她愛他，他死了她還是愛他，後來鳳兒來了，她在乎的人就多了一個，她一直都把鳳兒當成自己的女兒，真心希望她可以幸福，才不是他們說的那樣。
“這麽說來你的愛還真令人費解，愛少爺卻要殺了他的兒子，愛女兒，卻對她喜歡的男子見死不救，恕我等愚昧，竟從未見過如此奇怪的愛。”
“這……你們走！你們全都給我滾！我不想再聽你們說話！”她發現自己根本說不過這一群男女，她不能再聽他們說下去了，不然她早晚要瘋了！
眾人也沒有反抗，轉身便離開了她的家，相信此時她的內心一定非常脆弱非常為難，他們若逼得太緊怕會適得其反。
柳鳳一直在門口踱著步，看到他們出來很快迎了上去，“小寒寒，我娘和你說了什麽？”
淳於寒對阿蠻害死自己娘的事耿耿於懷，自然對柳鳳也沒有什麽好臉色，冷哼一聲就不再理她了，柳鳳也不在意他的冷淡，轉而去問傾城他們，傾城答得也很簡單，“你娘因為暗戀小寒的爹不成，就害死了他娘，還對剛剛出生的小寒下了血咒，讓他活不過三十歲。”
柳鳳驚呼了一下，娘，竟會做這麽殘忍的事？還是對小寒寒？她不信！於是，她飛快地衝回屋去找她娘求證了。
眾人沉默著回了淳於寒原本居住的地方，今天的事對小寒來說是個不小的打擊，他們該讓他好好冷靜冷靜的！
推門進屋，他們卻發現了一個久違了的故人，他正低著頭給靈汐曾經種在這裏的蘭花澆著水，臉上有些哀戚。
“逍遙？”淳於寒驚訝不已，好久沒見到這個死人臉了，沒想到他會在這個時候來萬虛穀。
逍遙看到他很明顯的怔住了，“死變態，你……沒死？”他可記得他說過活不過三十歲的，所以他特意在他生辰之前來了萬虛穀，心想著兄弟一場，這最後的一刻他一定不會讓他孤單的，沒想到他竟然不在，他找了他最常去的幾個地方都沒有發現他的蹤跡，他以為他是找了個隱秘的地方等死去了呢，沒想到他竟然還活著。
“暫時而已，也快差不多了。”淳於寒沒有沮喪，此刻的心情非常平靜，就算死又如何？有最愛的女人和最親的兄弟陪著，死有何懼？
“小寒寒，我不準你這麽說，我們不會讓你死的！”靈汐心疼地拉住了他，光是聽他這麽說她就心裏一陣陣針紮似的疼痛，她一定會救他的！就算阿蠻不肯為他解咒，她也有自己的血液可以救他！
淳於寒對她安撫地笑了笑，伸手攬住了她的肩膀，“知道你心疼我，我不會這麽輕易就放棄的。”他不在乎自己的命，但小汐在乎，那他就一定不會讓自己死！
逍遙從他們親昵的舉止中看出了一些端倪，眼神更暗淡了下來。
“逍遙，你是來看我的吧？謝了。”他突然想到自己活不過三十歲的事軒轅烈也知道，他們三個人從小一起長大，軒轅應該也不會看著他去死，如果他也來萬虛穀怎麽辦？小汐是把他騙走的，若這麽相遇怕是會引起一場紛爭。“你有沒有見過軒轅？”
“好久沒見了，他上次回月夜宮竟然是要解散眾人，我問了他半天他就是不肯告訴我原因，但很奇怪，長這麽大，我從來沒見他這麽開心過。”
靈汐有些心虛，他那麽開心是以為她會原諒他，帶他一起走吧？可是他卻不知道，自己隻是利用他而已，他們離開皇宮這麽久了，軒轅烈應該也知道她是騙他的了吧？
“魄，傾城，我們不要住在萬虛穀吧？”淳於寒詢問著另外兩人的意見，相信他們一定也能想到他所擔心的問題。
“不行！”靈汐堅決反對，“我們要住在這裏看著阿蠻啊，萬一她跑了怎麽辦？隻有她才能給你解咒。”
龍魄也沉思了許久，“寶寶說的對，現在最重要的是為小寒解開血咒，而且軒轅烈的事遲早都要解決，不然他說不定哪天又起兵造反，我們不還是要回來幫皇上？反正有我們在，不會再讓他有機會傷害寶寶的。”
“嗯，我們這麽多人，還怕一個軒轅烈不成？”傾城也附和著。
“那好吧。”淳於寒也隻好聽從，雖然心裏還是很不安。
淳於寒和逍遙好久沒見，一直聊到了很晚才回房休息，看到靈汐已經睡著了，他微微一笑，也脫了衣服躺了下來，將她摟在自己懷裏，自從他發病以來，小汐堅持每天晚上都陪他，他知道她是怕他萬一什麽時候有事都沒人知道，說實話，他都有些感激蠻姨給他下了這個血咒，讓他有機會接近小汐，更能得到她這麽深的愛！
“小寒寒，你還是娶了柳鳳吧。”輕輕地，靈汐夢囈一般的說了句話。
“傻丫頭你沒睡呐？不過你是在說什麽傻話呢，別說你愛我，就算你不喜歡我，不要我，我也不會娶別的女子！”淳於寒沒有生氣，因為他知道小汐是為了他才會說出這番話的。
靈汐摟住了他的脖子，猶豫地看著他的眼睛，“可你的血咒該怎麽辦？”他不願意吸食她的血液，如果阿蠻真的不肯救他該怎麽辦？
“順其自然吧，隻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什麽都不怕。”那個血咒本來是讓他活不過三十歲的，現在他已經是賺到了，能多和她在一起一天他都很開心。
一連很多天，淳於寒一行都會去阿蠻家，可不管他們來軟的還是硬的，她就是不為所動，說來說去隻有一個要求，要淳於寒娶柳鳳！眾人當然都不肯，僵持不下，眼看淳於寒越來越虛弱，可又沒有別的辦法救他，大家都隻有幹著急的份。
“這樣不行！小寒寒，你還是和她成親吧，我不會怪你的。”靈汐已經想不到其他辦法能救他了，隻要小寒寒不用死，她願意犧牲他們的感情。
雖然渾身沒力氣，淳於寒還是堅定地搖了搖頭，他情願死也不會離開小汐！
“那個老巫婆真過分！知道小寒不喜歡柳鳳，居然還要他自廢武功娶她，這不是擺明了不相信小寒嗎？還有那個柳鳳也是的，居然站在她娘那一邊，真是蛇鼠一窩沒得救了！”傾城氣憤填膺，第一次有這種被人玩弄於鼓掌之間的感覺，如果不是需要阿蠻為小寒解咒，他恨不得打死她！
“其實她這麽做也不是沒有道理，她知道小寒不喜歡柳鳳，就算答應和她成親也大部分是為了解咒，她當然擔心小寒好了之後會拋棄她，隻有廢掉了他的武功，她才有把握一輩子抓住他，至於柳鳳，那就更好解釋了，她一直喜歡小寒，現在有這個機會可以嫁給他，她當然會站在她娘那一邊。”龍魄倒顯得很冷靜，分析得頭頭是道。
“那現在該怎麽辦？”靈汐已經完全沒了主意，隻有將希望放在了龍魄身上，他一向都很聰明，一定可以想到辦法的。
“等吧，阿蠻不知道寶寶的血液可以為小寒續命，她既然能提出這個要求，應該不會看著小寒死的，我們就讓她看著小寒一天天孱弱下去，就算她真的能那麽狠心，相信柳鳳一定不會無動於衷的。”
靈汐看著淳於寒蒼白的臉色無奈地點了點頭，“那好吧，希望她能看在柳鳳的麵上答應為小寒寒解咒。”
話雖這麽說著，可每次看到淳於寒虛弱得暈倒，靈汐總是會忍不住哭出來，她真的好怕小寒寒就這麽一睡不醒了！
他再一次的暈倒醒來之後，連柳鳳也忍不下去了，哭著跑來求他，“小寒寒，你娶我吧。我求了娘好久好久，可她就是不肯救你，她說除非你願意自廢武功娶我她才會為你解咒！小寒寒，求你娶我吧！我不想看著你死！我會好好對你的！”
淳於寒還是搖頭，拿小汐和他的性命相比，他寧願不要這條命！
靈汐也哭得淚眼婆娑的，她愛小寒寒，希望能和他一輩子在一起，但在他的安全與健康麵前，所有的一切都顯得那麽蒼白無力，小寒寒可以為了她不要命，她也同樣可以為了小寒寒犧牲自己的感情，隻要他好好的，和誰在一起又有什麽關係？
她把柳鳳拉到了一邊，“我會勸他的，你回去告訴你娘，讓她挑個好日子吧。”魄不是說過嗎？放手，也是一種愛，她愛小寒寒，為了他，她可以放手！
“靈姑娘……”柳鳳躑躅著，他知道小寒寒和靈汐的感情很好，她竟然願意放棄他？而小寒寒又可能答應？
“相信我，我一定能勸得了他的！”不管用什麽方法，她一定會讓小寒寒娶她！
淳於寒隻看到靈汐把柳鳳拉到外麵說了好一會的話柳鳳就走了，心裏很是懷疑，“小汐和她說什麽？”
靈汐冷著臉不去看他的眼睛，“跟她說我不愛你不要你了，讓她回去準備和你成親。”
淳於寒愣了愣就笑了，“小傻瓜。”
“我沒有開玩笑！我說的都是真的，我不要你這個病秧子了，我要休了你！你愛跟誰就跟誰去吧！反正我不要你了！”
淳於寒沒有生氣，也沒有傷心，隻是寵溺地看著她，“傻瓜！”他才不會相信這些，這些日子和她相濡以沫，他相信小汐是愛自己的，會說出這些話，大半是為了他身上這個血咒！
“你才是傻瓜！沒聽懂我的話嗎？我說不要你就是不要你了，當初要不是為了傾城哥哥的傷我根本就不會和你在一起，我愛的是傾城哥哥，從來沒有愛過你！而且你也看到了，父後也不同意我娶一個病秧子，我是精靈國的殿下，要娶什麽樣的男子沒有？我已經受夠了你這個病得快要死的樣子！不過你要是恢複了健康，我倒還可以考慮再次接受你！誰叫你確實長得很好看。”靈汐絞盡腦汁說著她自認為很傷人的話，隻希望能讓小寒寒對她死心。
淳於寒深吸了一口氣，雖然明白她說的都不是真心話，可心裏還是因為她的話起了波瀾，他這個快要死的樣子，是不是不應該再這麽拖累她了？“如果我說即使你不要我，我還是不會娶柳鳳，你還會這麽堅持嗎？”
靈汐愣住了，是啊，她沒想過就算自己離開小寒寒，他還是不願意娶柳鳳該怎麽辦，“你，你這個笨蛋，你不娶她就會死的，你很想死嗎？”
“不，我不想！但如果非得要死才能和你在一起，我願意！”
靈汐再也控製不了自己的眼淚了，撲到他懷裏就是一頓嚎啕大哭，“小寒寒你是個傻瓜，吸我的血好不好？我也願意為了你死！”
淳於寒溫柔地擦掉她臉上的淚水，“你不可以！你忘了還有龍魄和傾城在等著你去愛他們嗎？還有瑾兒，她才五歲，你忍心看她那麽小就沒有娘嗎？還有你母皇和父後，他們也年紀大了，承受不了失去你的痛苦，小汐該為他們好好照顧自己！”
“可是，可是我也不想失去你！”
“你不會失去我，”淳於寒將她有些淩亂的頭發輕輕打理好，“就算我死了，我也不會離開你，我會變成一陣風，一滴水，永永遠遠地和你在一起。”
“不用！”逍遙突然推門進來，“你不用變成什麽，我有辦法救你。”他看到柳鳳過來的，本來是想來問問他們有沒有什麽進展的，沒想到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很感動他們之間可以為了對方犧牲一切的深情，淳於寒是他的兄弟，小汐是他喜歡的女人，為了他們，他也可以犧牲。
靈汐頓時雙眼發亮，“逍遙哥哥你有辦法？”
逍遙點了點頭，心疼地看著她哭得紅通通的眼睛，“找個人代替小寒與柳鳳成親。”
聽他這麽說，靈汐高漲的希望頓時泄了氣，“不行的！這活生生的人怎麽代替？誰會這麽傻代替小寒寒去與自己不喜歡的女人成親？更何況阿蠻和柳鳳認識小寒寒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萬一被她們識穿該怎麽辦？就更不可能救小寒寒了。”
“別人也許不行，但對於一個認識小寒幾十年的人，應該不會有問題。”逍遙的臉上一如既往的平靜無波。
淳於寒立刻猜出了他的想法，“逍遙，不行！”
“為什麽不行？”
“你不可以為了我犧牲這麽多！”他們是兄弟，他也不會眼睜睜看著逍遙為了自己失去一輩子的幸福。
逍遙深吸了一口氣，“你知道，我不止是為了你！”
淳於寒這才想起很久很久以前自己就猜到過，逍遙喜歡小汐！“那我就更不能這麽做了！”他為了他和小汐犧牲自己，這讓他如何能接受？即使他們真的成功騙過阿蠻給他解咒，他也一輩子都無法忘記自己的幸福是建立在兄弟血淋淋的傷口上的，他一輩子都無法安心！
“小寒寒，逍遙哥哥，你們在說什麽？”
淳於寒馬上接話，“沒什麽。”
逍遙也不甘示弱，“小寒的易容術很高明，而且我與小寒也認識了二十幾年，由我去模仿他與柳鳳成親絕對能騙過所有人，最重要的是，我喜歡柳鳳！我想和她在一起。”
“逍遙！”淳於寒怒吼，他為了讓靈汐答應他的計劃，連這樣的謊話也說得出口？
靈汐瞪大了眼睛，“你喜歡柳鳳？”她可沒忘記他曾在山穀裏親過她，還跟她說喜歡她，怎麽會突然喜歡柳鳳了？
逍遙毫不猶豫地點頭，“我喜歡她，雖然她脾氣不是很好，但她是個好姑娘。我很想和她在一起。”
淳於寒搖頭歎息，哪有人說喜歡一個姑娘說得像是慷慨就義的樣子的？逍遙，還是連謊都不會撒。
“可是逍遙哥哥，你喜歡她，但她卻把你當成小寒寒，你能受得了嗎？”她想起魄失憶的那段時候，她看著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心裏就像要裂開似地疼痛，逍遙哥哥能不在意自己喜歡的女子對著自己的時候眼裏卻是在看著別人嗎？
“沒問題，我相信隻要我用心去愛她，她一定會被我感動的。”反正他的愛也注定沒有出路了，隻要他在乎的人能幸福，他無所謂。
“還是不行呢，阿蠻說要廢了武功才可以娶柳鳳的。”若是逍遙哥哥沒能感動柳鳳，反而被她們識穿了，他再失去武功不是要任人宰割了嗎？太危險了！
“隻要能讓她們相信我是小寒，自廢武功有什麽問題？”他已經沒有需要他保護的人了，要武功有什麽用？“更何況，隻要是為自己喜歡的人，失去一切都值得！”他的視線灼灼的盯著靈汐，也許，這會是他最後一次這麽近地看著她了。
靈汐自然將他口中的喜歡之人理解成了柳鳳，她感慨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逍遙哥哥真癡情！”
淳於寒還是很不讚同他的做法，“逍遙……”
“當我是兄弟的話就別說了，你還是先喝藥吧，等你好一點來幫我易容，我想先演練演練，給他們看看還有什麽地方需要改進，免得日後被柳鳳母女拆穿了。”
淳於寒歎了一口氣，強撐起身子下了床，默默地在逍遙臉上塗塗抹抹，又拿著什麽東西貼來貼去的，不一會兒，逍遙抬頭，靈汐立刻被驚呆了，“好像！小寒寒你好棒！”他們兩個人的身材本來就差不多，現在臉也變得一模一樣，若不是他們的衣服不同，她都分不清誰是誰了。
“小汐。”逍遙學著淳於寒的嗓音和語調喊了她一聲。
靈汐連連點頭，忍不住伸手摸上逍遙的臉，手下，也和小寒寒的肌膚一般細膩平滑，她忍不住讚歎，“真是一模一樣的！柳鳳她們一定不會認出來。”
逍遙顫了一下，很快退後了一步，因為這張臉，她才會這麽碰他，也許，這也會是她最後一次這麽碰他了！
“小汐，我該吃藥了。”淳於寒突然說了一句，靈汐也很順從地哦了一聲就很快跑了出去。
“小寒不用再勸我，我已經決定了。”逍遙當然看出他是故意支走靈汐的。
“今晚，我住你房裏去。”逍遙為了他犧牲了這麽多，他給個機會讓他和小汐單獨相處一晚也不過分，他相信逍遙也很想把埋藏在心裏很多年的感情借助他告訴小汐！
“小寒……”逍遙無法不感動。
“不過逍遙，注意分寸，我是個將死之人，你，明白嗎？”他願意給他機會接近小汐，但前提是他不會對小汐做什麽！
逍遙點了點頭，他的意思他明白，雖然隻有一晚，他已經知足了！
夜晚，逍遙躺在淳於寒的大床上等著靈汐的到來，按著小寒的計劃，他換上了他的衣服，而小寒則變成了他去了他的房間，隨著時間的推移，他越來越緊張，心跳像是擂鼓一般劇烈，像是要跳出胸膛一般。
吱嘎一聲，房門被推了開來，靈汐笑眯眯地走了進來，“小寒寒對不起哦，剛剛和魄說了一會話，讓你久等了。”
“不會。”逍遙貪戀地看著她絕色的容顏，已經好久沒看到她這麽燦爛的笑容了，雖然不是為了自己，但他能親眼看著，他已經覺得很幸福了。
靈汐自顧自地脫起了衣服，一邊跟他說著一些瑣事，等她脫得隻剩下一件褻衣，她才發現他的臉紅紅的，忙驚呼一聲撲了過去，“小寒寒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為什麽臉這麽紅？發燒了嗎？”
“沒，沒有。”他怎麽能告訴她，是因為她剛剛在他麵前脫衣服，才讓他渾身燥熱的？
“真的沒事嗎？你不能騙我哦！”靈汐還是不放心地在他身上摸來摸去，“不是，好像身上也很熱，我去找太醫。”
“不用。”逍遙趕緊拉住了她，“我隻是剛剛突然覺得有些熱，已經好了。”讓太醫來他可就穿幫了，他可不能既失去這麽好的機會，又連累小寒。
“熱啊？那幫你脫掉件衣服吧？都睡覺了，穿那麽多衣服幹嗎？怪不得渾身熱烘烘的。”小寒身上一向都是冷冰冰的，今天還真奇怪，竟然會熱！
“我自己來。”逍遙頓時扭捏起來，從來沒有人為自己脫過衣服，更何況還是自己喜歡的這個，他快要暈了！
靈汐也沒有堅持，掀起他的被子就鑽了進去，等他脫好衣服便抱住了他的腰靠在他胸前，片刻之後，“小寒寒，你怎麽渾身硬邦邦的？”說著還戳了戳他強健的胸肌。
逍遙暗自喘息著，她靠得這麽近，叫他如何放鬆得下來？小寒真是太高估他的定力了，懷抱著自己心愛的女子，他沒辦法不瞎想。
“嗯？”靈汐突然也臉紅起來，終於找到了今晚小寒寒失常的原因：他**的熾熱堅硬地抵住了她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