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攻勢戛然而止，軒轅烈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己完全無法動彈的身體，靈汐，竟然對他下手！
季晨勳也見識過她憑空消失的本事，對這番變故也沒有做出太大的反應，驚訝的除了軒轅烈之外，就是夜魅離了，他想到了五年前見過小汐現出原形的樣子，原來外表柔弱的女子還有這等本事！
“靈汐，放開我！”軒轅烈發現自己除了眼睛和嘴巴能動之外其他地方都無法動彈，心裏惱怒到了極點，明明差點就能殺了季晨勳，卻被她破壞了，在她心裏，就真的沒有自己一點地位嗎？
靈汐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將季晨勳拉回床上，檢查著他胸前的傷勢，發現隻是擦破了一點皮，並沒有大礙，頓時鬆了一口氣，“軒轅烈！你們之間的恩怨我不想管，也管不了，但我不允許你傷害大叔！”
季晨勳感動地將她摟入了懷裏，雖然要靠一個女人救麵子上有些過不去，可他知道了在她心裏，自己也占了一席之地，很高興，很激動！
軒轅烈臉色白了白，“如果剛剛是他要殺我，你會為了我這麽對他嗎？”
“不會！”靈汐回答得斬釘截鐵，他對她做的那一切她全都記在心裏，如果他不是瑾兒的爹，如果不是瑾兒對他有這麽深的依戀，她恨不得親手殺了他！
軒轅烈的臉色更白了，死命地盯著靈汐，像是要在她身上盯出幾個洞！為了季晨勳，她竟然這麽對他！“你就這麽恨我？”
“對，我恨你！很恨很恨！事到如今，我不怕跟你坦白，雖然你把我從皇宮裏擄了去，用小東小西的性命相威脅奪走了我的清白，但那時候我真的並不曾那麽恨你，因為我知道你隻是想利用我報複大叔，我覺得你也有可憐之處，但是，從你讓那麽多男人強暴我開始，我對你的心就完全死了，我恨你！當我知道肚子裏有了你的孩子，我差點想要把她弄死！雖然最後我還是把她生下來了，但不是因為你！我也從來沒有把你當成瑾兒的爹！所以，請你不要動不動就說瑾兒是你的女兒，因為，你不配！”
季晨勳心疼地將她擁入了懷裏，“小乖乖別難過，那些事都過去了，有朕在，朕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的！”
“嗯。”靈汐回給他一個安心地笑容，她當然知道那些事已經過去了，有了魄，傾城哥哥，小寒寒，還有大叔，她不會再受到任何傷害！
軒轅烈絕望地看著她，“小汐，我解釋過很多次了，我並不想傷害你，我隻是看到你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就不舒服，就會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那次那些男人，也隻是想嚇嚇你，我怎麽舍得讓別人碰你？”
“我不管你是怎麽想的，反正我不會原諒你！”嚇她嗎？用這種方式嚇她？如果不是當日她在最後關頭布下了結界，她說不定早就被那些惡心的男人生吞活剝了！她不會信他的，更不會原諒他！
“為什麽？小汐，為什麽要這樣對我？”他的視線突然轉向了季晨勳，“為了他嗎？他能給你的一切我都能給你，你為什麽要對他念念不忘！”
靈汐搖了搖頭，“不，你不能！就算你做了皇上，你也不能給我大叔給我的愛！因為你太自私！你最愛的始終都是你自己！就算做了皇上你也不會是個好皇上，因為你缺少一個王者該有的仁者之風！”
軒轅烈苦笑了一聲，原來，在她心裏，他竟是這麽不值！他一心一意地愛著她，她卻如此深的恨著他，那他的愛還有什麽意義？“季晨勳！你殺了我吧！隻要我不死我一定會回來找你報仇！”
“軒轅烈，你還記得你叫什麽名字嗎？晨陽，早晨的太陽啊！為什麽要把你的陽光隱藏在黑暗裏？以前的事不管誰對誰錯都已經過去了，你父親去世了，朕的父皇也駕崩了，那些恩怨為什麽就不能隨著他們而逝去呢？朕並非貪戀這個皇位，對朕而言，皇位，甚至沒有小汐來得重要，如若不是為了天下黎民，朕早就把它交給你了。”如果軒轅烈的個性不是那麽暴戾無情，他也許真的會考慮禪位給他。
“不要假惺惺的，我才不信你這一套！如果你今天不殺我，我一定會來殺你！”軒轅烈瞪著一雙血紅的眼睛，自靈汐說出那一番話開始，他對季晨勳的恨就更深了！他搶走的，不僅是他的地位，權利，他還搶走了他唯一喜歡的女人！
靈汐暗暗調集起了靈力，兩隻手幻化出了耀眼的白光，“我不會讓你有這個機會的，你想死，我可以成全你！”
季晨勳一把拉住了她的手，“不要小汐。”他若就這麽死了，怕是月夜宮眾人會更加肆無忌憚的大舉進犯，到時候他又要出兵鎮壓，苦了士兵也害了百姓，他不想這樣！
“可是大叔……”她不放心啊，報了當年將她推下台階之仇她就會離去，如果這個軒轅烈再來找大叔麻煩呢？他的武功比大叔厲害，再遇到像今天這樣的情況怎麽辦？還是現在解決了的好。
“軒轅烈，你就這麽想做這個皇帝嗎？”
軒轅烈瞪了他半晌之後看向了靈汐，“除非小汐願意原諒我，願意和我在一起！”他突然有些相信季晨勳那些話了，皇位，甚至不如小汐一般重要！小汐這麽喜歡季晨勳，說不定還真願意為了他原諒自己呢！
“你想得美！”靈汐想都沒想就一口拒絕了，和他在一起？多看他一眼她都不舒服，她才不要委屈自己和他在一起呢。
“小汐，相信我，我是真的後悔了，我真的好想和你和瑾兒在一起，給我個機會好好補償這五年來對你們母女的虧欠好嗎？隻要你肯接受我，皇位我也可以不要，你要我做什麽都可以。”
“都可以嗎？你不後悔？”他願意為了她和瑾兒放棄皇位？這倒是出乎她的意料了。
聞言，軒轅烈頓時像看到了希望之光，眼中也迸發出了光彩，“不會不會，隻要你說，我什麽都願意做！”
“隻是考慮原諒你而已哦，不是讓你做我的相公哦。”原不原諒隻是一句話而已，她馬上就要回精靈國了，就算原諒了他，他也沒辦法再纏著她了。她隻是想利用他為大叔做些事而已。
軒轅烈愣了下，“好。”隻是原諒已經不錯了，隻有她願意原諒他，他才有機會接近她啊，讓她一下子從恨他變到接受他，好像也不太現實。
“那好，解散月夜宮，從此不得再與朝廷作對。”這也算是她為大叔做的一點事吧，他對她付出了那麽多，她也該做出點回報不是嗎？
“好，沒問題。”
“不準認瑾兒，一輩子隻能做她的叔叔，也不準在任何人麵前提起她是你的女兒！”
軒轅烈想了想，還是咬牙答應了，隻要能和她們在一起，隻要瑾兒喜歡他，叫不叫他一聲爹又有什麽關係？
“不準傷害大叔，龍魄，傾城哥哥，小寒寒，還有逍遙哥哥他們。”他有多小氣善妒她很了解，雖然她的相公們也不至於會輸給他，但她還是怕他會來陰的。
“可以。”除了季晨勳，他跟那幾個男人並沒有什麽仇恨，有時候會對他們動手完全是因為看不慣他們和小汐那麽親熱而已，隻要她願意原諒他，他不會再對他們動手。
靈汐收回了法術，“那你走吧！”
一發現自己能動，軒轅烈立刻撲到了她身邊，“走？小汐要我去哪裏？”
靈汐白了他一眼退了一步，“你不是答應我要解散月夜宮嗎？你不回去怎麽解散？”
“哦，對，那我馬上就走，小汐你等我！”說著，一道黑影閃過，軒轅烈頓時消失在他們麵前。
靈汐這才鬆了口氣，看來她要抓緊辦好自己的事了，不然真被那男人纏上就難辦了，“夜統領，你也下去吧！今晚之事不得向任何一人提起。”
“是。”夜魅離答應了一聲之後卻遲遲不動，站在原地用期盼的目光看著她。
“夜統領還有事？”
“沒，小汐，你連軒轅烈都可以原諒，那我呢？”他好討厭她叫自己夜統領！好想聽她用那麽甜膩柔軟的嗓音叫他一聲離哥哥啊！
季晨勳頓時暴走，“大膽夜魅離！滾下去！”居然敢對他的女人動歪腦筋，他不想活了！
“小汐……”夜魅離還是沒有動，一直渴望地看著靈汐。
靈汐歎了一口氣，她來人間以後第一個愛上的男子，也是第一個傷了她心的男子，直到現在，她還是沒辦法忘記當日他曾說過的那些把她的心撕碎的話語，“夜統領，我現在不僅是大叔的妃子，我還有很多個相公，傾城哥哥，龍魄，淳於寒，都是我自願爬上他們的床的，我就是這麽一個不知廉恥的女人，你還想跟這樣的一個女人說些什麽？”
季晨勳緊緊抱住了她的身子，捂住了她的嘴，“該死的你在說什麽？”她怎麽可以這麽說自己？光是聽聽，他都覺得心如刀絞，好痛好痛的！
“小汐！我知道我錯了！當年是我誤會了你！可是，我也已經後悔了五年，如果不是我，你就不會受到這麽多傷害，對不起！求你原諒我好不好？”如果當初他願意相信她，她也不會轉而投入皇上的懷抱，也就不會引來軒轅烈的覬覦，更不會有後來的祭壇火刑，這一切，都是他欠她的。
“夜統領，你以為我還在怪你嗎？你錯了！我其實應該感激你的，如果不是因為你寧願相信皇後也不相信我，我根本不會接受大叔，也不會知道這個世界上是有人願意無條件寵我愛我，把我看得比一切都重要的。”當初和他在一起，一切都是她主動地，沒有一個男人會拒絕送到嘴邊的美食吧？所以，她該責怪的不是他，而是自己。
“小汐！我真的知道錯了，隻要你願意再給我一個機會，我可以向你保證，我可以比任何人都疼你寵你，一輩子不會傷害你。”
靈汐笑了笑，“這五年夜統領還真變了不少，竟也會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出這番甜言蜜語了，隻是，”如果是以前，她也許會被他這番話感動，但現在，不可能了，“我對你的心早就死了！還有，我可是記得夜統領已經娶了媳婦了！”真不明白當日在龍魄的水晶球裏，她怎麽會看到他呢？難道隻是因為他是自己第一個男人嗎？
“沒有沒有，我沒有成親，小汐，我的一切變化都是為了你啊！請你相信我好嗎？”
靈汐當著他的麵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我累了，想睡了，麻煩你出去好嗎？”她再也不想聽他那些辯解之詞，當初她並非沒給他機會，是他自己放棄了！現在，她也不會再要這根回頭草了。
“小汐！”夜魅離久久地看著她，五年前，他曾犯下了那麽大的錯誤，眼睜睜看著自己最愛的女人投入了別人的懷抱，他好後悔，好痛苦，如果一切可以重新來過該有多好，他一定不會再傷害她！
靈汐也沒有再理他，靠在季晨勳懷裏就閉上了眼睛，在她心裏，恨夜魅離甚至比軒轅烈還多，軒轅烈隻是傷害了她的身體，而這個男人，卻是在她的心上插上了一把刀！隻要看到他，她就會想到當初自己被皇後陷害與大叔上了床，在她最彷徨無依的時候，他卻選擇了不信任她！她對他的心，也早就在那個時候就已經死了！
季晨勳俯首在她額頭印上一吻，然後將她輕輕放在床鋪上，“夜統領，退下！”
夜魅離貪戀地看了一眼靈汐，發現她緊閉雙眼擺明了不想睬他，微歎了一口氣躬身退了下去。他沒辦法責怪小汐還生他的氣，如果不是他的偏聽偏信，懦弱無能，他也許會是這個時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第二天，靈汐便有了個計劃，她要季晨勳晚上去秦雨菲的寢宮，她要她親口說出當年的事。
夜幕降臨，秦雨菲哄著小思睡下之後便回了自己房間，她在桌前坐了下來，看著搖曳不定的燭光，她的心也搖擺不定著，聽宮女們說環心宮最近好像有些不太平，深更半夜還會傳出一些奇怪的聲音，好像除了皇上還有其他人也在裏麵一樣。
想到這，她不禁打了個寒戰，五年前，她將靈汐從台階上推了下去，沒想到她不僅沒死，還現出了原形，雖然後來被執行了火刑，可她心裏一直很不安，她既然是個妖精，怕道行也不淺吧，如果她沒死，一定會回來找她報仇！如今環心宮這麽奇怪的現象會不會就與她有關呢？
燭火閃了兩下之後突然熄滅了，緊閉的窗戶也在同一時間砰的一聲打開，乒乒乓乓響個不停，風平浪靜的夜空突然狂風大作，窗外粗大的樹幹也猛烈地搖晃起來，風吹過樹梢發出一陣陣恐怖的呼嘯聲。
“啊！”秦雨菲發出了一聲尖叫，“來人！來人！小環！”好詭異的場景，她剛剛才想到了靈汐，就出現了這麽恐怖的妖風，不會真的是她吧？
“嗬嗬嗬。”窗外，突然傳來一聲很輕的笑聲，雖然很輕，可聽在秦雨菲耳朵裏卻像催命符一般可怕，“誰？誰在外麵裝神弄鬼的？出來！”
“雨菲姐姐，你真的要我出來嗎？”又一聲很輕柔的聲音，甜甜的，軟軟的，除了靈汐還會有誰？
秦雨菲頓時臉色煞白，真是怕什麽就來什麽，可她到底是人還是鬼？“汐妃娘娘……”
“嗬嗬，雨菲姐姐還記得我呢。”秦雨菲隻覺眼前一亮，白光閃過，一個白衣女子赫然站在了她麵前，慘白慘白的臉，長長地頭發披散在身後，一襲白色衣裙長長的蓋住了她的腳，秦雨菲猛然又尖叫起來，指著靈汐顫抖不已，她，竟然沒有腳！
“雨菲姐姐怕我麽？”白色身影在風中飄了過來。
“不要，不要過來！”她連連後退，腦子已經變成了一片空白，她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卻痛得流出了眼淚，為什麽？為什麽竟不是夢？靈汐回來了，還這麽恐怖，竟沒有腳，除了鬼，還有什麽東西會沒有腳？“你走開！不要碰我。”
靈汐倏地停了下來，低頭看了看自己，“雨菲姐姐是覺得我這個樣子很可怕麽？那我變個樣子好了。”
還沒等秦雨菲反應過來，靈汐又變成了長翅膀的樣子，粉紅色的長發，白色的皮膚，大大的翅膀，最可怕的，是她周身還正在燃燒著熊熊的烈火。
秦雨菲又是慘叫一聲，這個時候，她發現自己除了尖叫好像就沒辦法做出任何反應了。
靈汐在火中扭動著身子向她走去，“雨菲姐姐，我好痛，救救我！”
“不要！不要過來！娘娘去找皇上啊，皇上可以救你！”
“可皇上大叔不是害我的人啊，閻王爺說了，除非我能找到當年害我的人，不然我的怨氣衝天，怕連投胎轉世都不行，雨菲姐姐你能幫我麽？”
“啊！不，不，不是我，不是我害你的！你，你去找別人！”她是來找她報仇麽？不！她還不想死啊！
“都已經五年了，我也不大記得當年的事了，雨菲姐姐你還能記得麽？”
秦雨菲一眨眼就發現自己和靈汐雙雙站在了當年天龍寺的台階上，心裏的恐懼快要將她沒頂了，她是不是活不過今晚了？可她的小思才十一歲，她好想看著她長大啊！
“雨菲姐姐，你說我是該去找那隻野貓呢，還是那個狠心將我推下去的人？”
秦雨菲的恐懼被她的一句話嚇得全麵爆發，她知道當年是有人推她下去的？那她知道這個人就是她嗎？“汐妃娘娘，也，也許是誤，誤會呢。”恐懼讓她牙齒都在打架，說話也結結巴巴的，渾身上下涼颼颼的，一點人氣都沒有。
靈汐又笑了，笑得秦雨菲背上的寒毛都豎了起來，她好恐怖好可怕。“雨菲姐姐怎麽知道是誤會？難道你知道那個人是誰？或者……根本就是你自己？”
“啊！”秦雨菲砰的一聲撞到床沿坐了下去，臉上白得一點血色都沒有，開始感到了絕望，原來，她已經什麽都知道了！今晚來找她，怕是要她償命吧？
“雨菲姐姐，你沒話跟我說嗎？”靈汐眼看她半天也沒個反應，心裏有些急了，大叔他們可還在後麵看著呢，若他們先沉不住氣，可就功虧一簣了！“既然雨菲姐姐不想跟我說話，那我還是去找小思說說話吧。”
靈汐說完便轉身，往小思的房間飄去。
“等一下！不要找小思！”秦雨菲突地站了起來，渾身都在顫抖，“是我，不關小思的事。”
靈汐笑了一下，“雨菲姐姐說的話真奇怪，我都聽不懂呢。”
秦雨菲深吸了一口氣，鼓起勇氣說得飛快，“是我，是我推你下去的，我妒忌你，妒忌你的孩子！你憑什麽搶走皇上？我才是他第一個女人，他應該寵我的，還有小思，也是他第一個孩子，為什麽他連我是誰都不記得了？小思也被人欺負了五年，他也不知道！沒錯，是因為你我和小思才能有出頭之日，可是，那都是假的！他和小思在一起隻是為了知道怎麽樣去哄一個孩子！隻是為了你肚子裏的那個孩子！為什麽？小思有什麽錯？隻是因為她的娘不受寵，她也要跟著倒黴嗎？和皇上在一起的那些日子，她好開心，甚至晚上做夢都會笑著喊父皇，我也好開心，幻想著有一天皇上也可以像寵你一般的寵我……可我知道，隻要你的孩子一生下來，小思就會再次失寵，我不要！我想要她一輩子都快快樂樂的！不想她再受人欺負！所以，他一定要死！”說到一半的時候，秦雨菲的眼淚已經情不自禁的掉了下來，她知道自己對不起靈汐，可如果重來一次，她還是會做出同樣的選擇！為了皇上，為了小思，她不後悔。
靈汐沉默了許久，她終於知道了真凶，也知道了她那麽做的原因，可為什麽，她的心，竟那麽痛那麽痛？“我知道你其實是個很善良的人，不然你當年也不會幫我對付珍妃，可你為了小思殺我，有沒有想過我的肚子裏也有個孩子，他也想得到他父皇的寵愛啊，你連這個機會都不給他就讓他早早的離去了，你的心，真的好過嗎？”
“對不起！”季晨勳和另外三個男人從門外走了進來，輕輕摟過靈汐，在她耳邊送上了他的歉意，在今晚之前，他一直在想著該怎麽處置這個惡毒的女人，可他沒想到，害她的，竟會是自己對她的愛！如果不是自己寵幸過那麽多女子，如果不是為了爭寵，小汐根本不會有事。
靈汐搖了搖頭，“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我一直把大叔的愛當成理所當然，卻從來沒有站在別的妃子的立場上為她們考慮，還有小思，她一直都沒有父皇疼愛，心裏一定也很渴望能和大叔在一起。”所以，她決定了，除了他們，她不會再喜歡別的男子！也會讓他們平起平坐，不偏不倚，她不想他們有一天也為了她勾心鬥角的！
龍魄敲了敲她的腦袋，“小笨蛋，又被人洗腦了！這個女人哪是為了小思？我看她最主要的還是為自己！她喜歡皇上，想得到皇上的寵愛，又借你的手把珍妃除去了，皇上心中必然對她有所感激，如果你不在，她勝利的機會會大很多！”
傾城麵無表情地端了一個托盤上來，裏麵放了一段白綾和一杯酒，“秦婕妤，你自己選吧。”膽敢傷害小汐，她應該會想到會有今天這樣的結局，這是他們商量過後的決定，他們沒辦法看著這個殺人凶手活在這個世界上。
秦雨菲捂住嘴一個勁地搖頭，“不要，我不要死！皇上！”
季晨勳瞥了她一眼，“朕知道這些年是朕辜負了你們母女，但為了小汐，朕寧負天下人！這五年，你也應該明白了吧？就算沒有小汐，朕也不會喜歡你！看在小思的麵子上，朕隻殺你一人，也會給你留個全屍，不會告訴小思你曾經犯下的罪行，你自我了斷吧！”
“大叔……”靈汐攥了攥他的衣襟，有些不忍心看著這個花樣年華的女子就這麽死去。
“不許求情！”季晨勳抱緊了她，如果不是因為秦雨菲，他怎麽會失去她五年之久？而她做那一切又都是為了他，他已經覺得自己很對不起小汐了，若再繞了這個罪魁禍首，他怕自己會內疚而死。
“可是小思……”她自己也已經是母親了，所以更能理解秦雨菲為了小思想殺了她的想法，大叔這麽恨她，若她真的死了，小思一個人孤零零地該怎麽辦？怕是會有更多的人欺負她！
“小思也是朕的女兒，朕會照顧好她的，小汐不用擔心，”說著，季晨勳就半強迫地抱著她走了出去，“傾城，交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