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元營寨!

哈木森,察哈爾被殺的消息,傳到了鐵穆耳的麵前。

得知他們都被鑄成了京觀,鐵穆耳摔碎了酒爵,踢倒了敗軍。

“哈木森,察哈爾,兩位武將,兩萬鐵騎,居然,兵敗於鎮遠城下。還被鑄成京觀。”

鐵穆耳聲音如嘶吼般響起。

“那小小城池,豈能擋我數萬之軍?那禦史劉策,都護李貞,又有何厲害之處?”

鐵穆耳聲震營帳,令得眾軍無不為之驚懼。

一名敗軍,回憶起戰敗之場景,不禁驚道:“大將軍,那鎮遠城中,有一員武將,身材魁梧,極為厲害。”

極為厲害?

鐵穆耳冷目而視,喝道:“有多厲害?”

“將軍,便是他,殺死了哈木森與察哈爾二位將軍。”

轟!

在場北元武將,相顧愕然。

那武將,又是誰?為何如此恐怖?

鐵穆耳看向眾將,沉聲道:“暫時掛起免戰牌,派出細作,潛伏鎮遠城中。”

“喏!”

眾將答應一聲,向鐵穆耳行禮。

鐵穆耳抬手命眾將出去。

夜風吹來,燭火搖曳。

那鐵穆耳獨坐於營帳中,陷入了沉思。

夜風驟起。

鎮遠城上,頗有些涼意。

城中已經擺下慶功宴。

李芳李泰等人,已經赴宴去了。

李貞凝視著遠方,不禁說道:“若非禦史,老夫想要拿下哈木森與察哈爾,並不容易。”

劉策遠眺前方,聲音低沉。

“都護,你說,這鐵穆耳,還會不會夜襲了?”

李貞神色微怔,急忙問道:“禦史,那鐵穆耳已經折損了兩萬兵馬,他怎會夜襲?我觀他定會掛起免戰牌。”

李貞神色一怔,似是想到了什麽。

“禦史,你為何有此一問?”

劉策笑笑,凝視著遠方。

“免戰牌嗎?隻防君子而已。”

他抬眸掃了李貞一眼。

“都護,你是君子嗎?”

“君子?”

李貞神色一怔,便笑道:“禦史說笑了,老夫乃是武夫!”

哈哈!

劉策一笑,沉聲道:“武夫就好。”

“禦史,莫不是你想夜襲北元營寨?”

劉策一笑,便道:“夜襲之前,先把城中北元細作,盡皆屠戮!”

細作?

李貞似是明白了。

“看來,我這鎮遠城中,又有細作了。”

劉策便把錦衣衛叫來。

“城中已有細作,今晚全部肅清,一個不留!”

“喏!”

錦衣衛答應一聲,快步而去了。

劉策笑了笑,輕抿口茶,凝視著前方。

“今晚讓他們好好休息,明晚便可夜襲了。”

“都護所言甚是!”

李貞目光灼灼,也朝前方看去。

“禦史,王潤之,蕭長良,盡皆被你拿下,這西北貪墨的官員,應該沒了。”

沒了?

劉策扭頭一笑,便問道:“你覺得沒了?”

李貞神色一愣,頓時怔住了。

難不成,還有?

“還有一位,故作清高,隱藏極深的,等滅了鐵穆耳,本禦史便好好問他。”

嘶!

李貞冷氣倒抽,不禁驚問:“禦史,那人得知王潤之被你剝皮填草,蕭長良被你悶死在了棺槨之中,為何,他不跑?”

跑?

劉策一笑,聲音低沉:“他還能跑到哪去?”

劉策目中,閃過了一道精芒。

“他已盡在我的掌控之中。”

李貞驚詫看去,問道:“難道,你已經找到了罪證?”

“不然呢?”

劉策一笑,便沉聲道:“這次,就將他拿下,或許,他還以為,這最危險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

劉策並未告知李貞那人是誰?

李貞也把這些刺史,都想了一遍,他也沒想出是誰。

李貞有些疑惑了。

到底是誰,被劉策給惦記了?

“禦史,老夫還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劉策神色一怔,朝他看去。

“該講就要講,講來。”

李貞頓了一下,便道:“禦史,你把蕭長良如此活埋,那京城之中,已是群起激憤了。”

“尤其,那蘭陵蕭氏,定然不會跟你善罷甘休。”

“禦史,老夫以為,等你回到京城,他們定然會參你的。”

李貞將心中所想,告知劉策。

劉策一笑,便道:“無妨,難不成,我還怕了他們?”

“但,百官若是聯合參你,如之奈何?”

劉策沉聲一笑,便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若是蘭陵蕭氏,敢逼迫本禦史,那我便讓蘭陵蕭氏,從此消失!”

劉策聲音平淡,但李貞聽來,宛如晴天霹靂般。

他露出了一抹震驚的神色。

李貞凝視著劉策,一臉難以置信。

“讓蘭陵蕭氏,從此消失。”

他震驚的說出這幾句話。

李貞不知該說什麽了。

劉策一笑,便道:“你以為本禦史辦不到?”

他凝視著李貞,那狠毒之色,即便是身經百戰的李貞,在對視之後,也感到了心神不寧。

李貞的一顆心,仿佛也從腔子裏跳出來一般。

“禦史,即便是老夫,也被你這話嚇到了。”

李貞頓感不安,額頭上,已經有汗珠溢出了。

劉策沉聲一笑,便道:“不要害怕,本禦史又不吃人。”

李貞捋須,不禁笑道:“禦史,但願老夫不要被你查到,若不然,老夫可經受不起你的折磨。”

李貞輕歎,心有餘悸的道。

劉策哈哈一笑,便道:“放心,都護乃清白之身。”

他負手而立,看向了遠處。

“若是都護也貪墨了,是決然不可能在我身邊的。”

嘶!

李貞深吸了一口氣,問道:“難不成,禦史已經調查我了?”

劉策轉臉朝他看去。

“本官乃大魏監察禦史,監察百官,是本禦史的責任,所以,李貞都護不必害怕。”

“你的一切,盡在我掌握之中。”

蹬蹬!

劉策語氣平淡,卻讓李貞不由得後退數步。

他震驚的看著,真是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了。

他的臉上,已經溢出了汗珠。

“不必怕,倘若你以後當真也犯了事,本禦史也不會折磨你的。”

轟!

李貞如遭暴擊,他尷尬一笑,便道:“禦史客氣了。”

劉策朝他一笑,便道:“走吧,宴席快結束了。”

“好。”

李貞平複了一下驚懼的心情,隨即他便跟著劉策,一起下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