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政殿!
一名小太監慌忙跑了過來。
“陛下,陛下,王丞相帶著一些大臣,再殿外等候。”
王賁?
女皇睜開鳳眸,看向了玉兒。
“他們的消息,倒是挺快,哼,真以為,朕不知嗎?”
玉兒聽出女皇頗有慍怒。
她輕聲道:“陛下,那王潤之乃是丞相之侄,監察禦史把王潤之剝皮填草了,丞相生氣,也在情理之中。”
玉兒輕歎,她也不知劉策怎麽把王潤之剝皮填草了。
這活閻王,還真是什麽事都幹得出來。
大魏女皇,沉聲道:“既然如此,那就讓他們進來。”
“奴婢遵旨。”
小太監慌忙跑了出去。
“陛下有旨,請諸位大臣前來覲見。”
王賁等人,相視一眼。
眾人踏入勤政殿。
“臣王賁等參見陛下。”
王賁與眾臣朝女皇恭敬一禮。
女皇抬手,便道:“怎麽了?”
王賁神色一怔。
他得到了急報,陛下也應該得到了。
怎麽陛下還要說這種事?
王賁想了一下,便拱手道:“陛下,臣彈劾劉策!”
“劉策遠在西北,他又怎麽惹了你了?”
女皇仍然是一副不知情的樣子。
“陛下,這劉策將甘州刺史王潤之剝皮填草了。”
王賁極為生氣的道。
“有這等事?”
女皇驚詫,便問王潤之。
“你如何得知?”
“陛下,王潤之乃臣之侄兒,侄兒出事,臣怎能不知?還請陛下,將劉策捉拿回來。”
一些大臣見狀,也踏上一步。
“陛下,臣附議,劉策如此行為,真是罄竹難書!”
“懇請陛下,將劉策下獄!”
“陛下,劉策這是故意的。”
諸多大臣,齊齊行禮。
大魏女皇,看向王賁等大臣。
“或許,這其中另有隱情。”
另有隱情?
王賁等人,瞬間麻了。
都把人剝皮填草了,還能有什麽隱情?
王賁踏上一步,急忙道:“陛下,西北旱災,甘州刺史王潤之,兢兢業業,為陛下賑災,可是,這劉策名義賑災,可剛到西北,便殺了王潤之,這可是一方大員,懇請陛下,將劉策捉拿回來。”
他聲音急切的道。
其餘大臣,也一起行禮。
聽聞此言,大魏女皇,聲音低沉。
“朕已經讓錦衣衛去調查了。”
“你們稍安勿躁,等事情調查清楚再說。”
王賁等人,更為不悅了。
可陛下已經說了,他們還能怎樣?
王賁歎了口氣,便道:“陛下,臣請求捉拿劉策。”
王賁又催促道。
女皇朝他瞪了一眼,喝道:“你莫不是忘了登州刺史王敬之之事?”
“當初,你們也說王敬之冤枉,可到頭來,王敬之居然通倭!”
女皇舊事重提,令得王賁等人,神色驟變,為之不安。
他們也沒想到,陛下會重提此事。
他們心中,極為不安。
“都退下吧,朕乏了。”
“陛下!”
王賁不死心,又急忙喊道。
玉兒板著臉道:“王丞相,您要抗旨嗎?”
嘶!
王賁倒抽了一口冷氣,急忙道:“臣告退。”
當即,王賁等人便憤然離開了。
玉兒見他們走了,輕聲道:“陛下,這劉策禦史,他又惹了王丞相了。”
女皇沉聲道:“朕倒要看看,這劉策有什麽話說。”
當日,劉策殘殺甘州刺史,將其剝皮填草之事,傳得是沸沸揚揚。
那大魏官場,轟然震動了。
“沒成想,這劉策到了西北,也不安分。”
“他居然將甘州刺史剝皮填草了。”
“真是可怕至極!”
一些大臣,無不竊竊私語,為之震驚。
無論是誰,都被嚇到了。
而彈劾劉策的奏章,也飛到了陛下禦前。
翌日,早朝!
滿朝文武,大多都想彈劾劉策了。
畢竟,劉策太狠毒了。
他居然作出如此之事。
這誰受得了?
“陛下,臣彈劾劉策!”
“陛下,劉策將甘州刺史剝皮填草,真是古今罕見,此等酷吏,真是可怕至極,懇請陛下,拿下劉策。”
“陛下,臣附議,這劉策真是可惡至極,凶狠殘暴,劉策之人,真是罄竹難書。”
“陛下,請陛下拿下劉策。”
文武百官,無不出班奏道。
尤其,在王賁的示意之下,一些大臣,開始彈劾劉策。
大魏女皇,看著這些清一色的奏章。
全都是彈劾劉策,說劉策不行的。
大魏女皇,沉默不語,翻看著這些奏章。
王賁踏上一步,恭敬一禮。
“懇請陛下,拿下劉策,將那鎖拿京城!”
那病體初愈的平陽侯,也得知此事,
他也在朝堂之上。
昨天得知劉策將王潤之剝皮填草,他頓時露出了一抹驚色。
居然連病都好了。
這真是天要讓其滅亡,必先讓其瘋狂。
所以,一大清早,平陽侯就過來上朝了。
聽著這些大臣的彈劾,平陽侯高興極了。
對他而言,這劉策定會受到懲罰的。
即便是大魏開國至今,也無人敢剝皮填草。
可是,這劉策居然把人剝皮填草了。
還是琅琊王氏。
這一次,王賁豈能受得了?
平陽侯露出驚喜之色。
這劉策,完犢子了。
其餘大臣,還在彈劾劉策。
“陛下,西北旱災,劉策直接去賑災就好,可是,他卻把大臣殺了,這在我大魏朝堂,是絕無僅有之事。”
“陛下,劉策真是活閻王,此人斷然不可在朝堂。”
“請陛下將劉策貶出京城。”
一些大臣,又在彈劾。
“陛下,劉策當淩遲處死。”
“甘州之地,本就是防備北元,可是,劉策居然殺了甘州刺史,陛下,若是北元入侵,如之奈何?”
“陛下,臣觀劉策,莫不是通敵叛國?”
又有大臣,彈劾劉策。
女皇臉色驟變,這些家夥,真是越說越離譜了。
踏踏!
驀然,一陣腳步聲響,一名錦衣衛,快步跑了過來,
“陛下,劉策禦史有奏章到。”
“呈上來!”
滿朝文武,盡皆看向了奏章。
他們頓覺,這是劉策為自己辯解的奏章。
女皇打開了劉策的奏章。
她看了一下,臉色微變,帝眸灼灼。
“諸位愛卿,西北旱災,已經有很久了吧?可是,為何劉策說西北連綿陰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