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間,大魏京城,便如炸了鍋。

那得知王賁被殺的大臣,無不義憤填膺。

“這劉策,又在行凶,還把丞相王賁殺了。”

“本以為此事揭過去了,沒成想,劉策作出如此惡毒之事。”

“老夫當彈劾劉策,為王賁丞相報仇。”

“劉策如此心狠手辣,我等難安!”

京城之中,一些達官顯貴也被震驚了。

有的跑到了府邸,詢問是否得罪了劉策?

萬一,把劉策得罪了,那可就玩大了。

而彈劾劉策的奏章,也在第二天,如雪片般飛到了女皇的禦案前。

而那琅琊王氏,更是穿著喪服,祈求陛下不可輕饒了劉策。

禦書房,女皇眉頭緊鎖,看向了玉兒。

“玉兒,難不成,這宮裏,真有內奸?”

她剛剛得知消息,那京城便傳開了。

“陛下,莫不是琅琊王氏散布出去的?”

玉兒輕聲問道。

畢竟,那被殺死的,便是王賁。

琅琊王氏,在一時間得知此事,也是情理之中。

女皇冷哼,便道:“玉兒,你當真如此認為?”

“陛下,您以為宮裏有人散播出去的?”

“玉兒,幫朕徹查。”

“喏!”

玉兒答應一聲,便去安排了。

女皇頗有冷意,看向了這些奏章。

“這劉策,做事太狠辣了,你就沒有一點緩和餘地嗎?”

她也不知,劉策居然把王賁殺了。

“劉策啊劉策,你讓朕怎麽說你?”

女皇輕歎,不知該說什麽了。

不一會兒,玉兒回來了。

“陛下,奴婢發現,的確有太監跟外麵勾結,已經被奴婢派人抓起來了。”

“好,先把他們關起來。”

“是,陛下。”

玉兒答應一聲,又出去了。

女皇看看天色,便又批閱奏折。

翌日,早朝!

滿朝文武,無不朝女皇叩拜行禮。

有大臣恭敬的道:“陛下,劉策之罪,罄竹難書!”

他踏上一步,將奏章呈了上去。

玉兒麵無表情的接過,遞給了女皇。

女皇把奏章翻閱了一遍。

“陛下,王賁在洪州好端端的,卻被劉策所殺,如此之人,何以為王?何以為大臣?請陛下誅劉策,斬首示眾!”

大臣又恭敬行了一禮。

女皇目中,頗有冷意。

她寒聲道:“你說要將劉策斬首示眾?”

“陛下,不殺劉策,難以平民憤!”

大臣慷慨激昂,痛心疾首道。

“是嗎?”

女皇冷漠,朝他看去。

“劉策平陳朝,平大越,如此之功,你卻讓朕誅劉策?”

女皇頗有冷意,寒意森森。

嘶!

大臣心中一顫,不覺倒抽了一口冷氣。

難不成,陛下不想誅劉策?

大臣頓覺一陣心慌。

“哼,即便劉策有罪,那也輪不到你。”

女皇拍案而起,沉聲喝道:“還不給朕住口。”

嘶!

大臣心神不寧,匍匐在地。

又有大臣,急步踏出。

“陛下,臣以為,劉策殺害王賁大人,著實殘忍了些。”

“什麽殘忍了些?此子簡直殘暴!”

又有大臣,沉聲喝道。

啪!

女皇拍桌子道:“都給朕閉嘴!”

刹那間,沸沸揚揚的朝堂上,頓時安靜了下來。

滿朝文武,無不驚懼。

女皇凝視眾臣,冷然道:“但,為何朕知道的,跟你們的不一樣?”

女皇頗有寒意的道。

不一樣?

滿朝文武,一陣訝然。

一名大臣,踏上前去。

“陛下,臣疑惑。”

女皇輕哼,便向一旁的玉兒看去。

“玉兒,念!”

玉兒一怔,急忙把洪州刺史與將軍的奏章,在朝堂上念了一遍。

得知王賁派數千騎行刺劉策不成,卻被劉策所殺。

滿朝文武,無不訝然。

這件事,是這樣的?

不是劉策窮凶極惡,殺害王賁?

而是王賁先動了手,卻沒成功,反而被劉策所害?

滿朝文武相視,無不震驚。

如果,真如他們所言,那王賁豈不是死有餘辜?

一名大臣,卻踏上一步。

“陛下,臣以為,這件事,絕非如此,那洪州刺史,定然是被劉策所迫,向著劉策的。”

他恭敬一禮,聲音擲地有聲。

又有大臣,踏上一步,稟道:“陛下,臣附議。”

滿朝文武,都在說著。

女皇頗有冷意,不禁哼道:“你們之言,自己信嗎?”

嘶!

大臣倒抽冷氣,一陣震驚。

陛下這是何意?

“洪州刺史與洪州將軍的奏章,你們居然都不信?”

女皇帝眸灼灼,頗有冷意。

“那王賁行刺劉策在先,怎麽?你們還要偏袒他不成?”

女皇頗有冷意,看向大臣。

大臣相視,無不驚懼。

“陛下,臣等以為,那劉策如此惡貫滿盈,即便是立功,也不能要。”

女皇聲音漸冷,看向了眾臣。

“怎麽?你們自己可以平定了大越,平定了陳朝?”

女皇冷視眾臣,嚇得一些大臣,縮縮脖子。

他們著實被嚇到了。

說起來,劉策的確厲害,還立下了赫赫戰功。

可是,劉策這小子,也很不地道,他居然做出如此惡事。

即便是王賁有錯在先,你也不能把他斬殺啊。

一些跟琅琊王氏有瓜葛的大臣,更是深恨劉策。

“陛下,王賁雖然被貶洪州,一直勤勤懇懇,他也犯不著跟劉策過不去。”

“但劉策心狠手辣,卻是出了名的,陛下,您以為,王賁該受到如此殘害嗎?”

又有大臣行禮,一副痛心疾首之姿。

女皇朝他凝視,沉聲道:“趙大人。”

“臣在。”

“聽聞你女兒嫁給了王賁之子,是這樣嗎?”

“陛下,臣女的確嫁給了王賁之子,但這也看出那王賁的人品,若不然,臣絕不會把女兒嫁給他的。”

趙大人急忙稟道。

嗬嗬!

女皇一笑,頗有冷意。

“你以為,朕不知道?當初,若不是你攀附琅琊王氏,你小小七品之官,豈能在這朝堂?”

轟!

趙大人匍匐在地,心膽俱裂。

女皇陛下居然都知道了?

他隻覺渾身冷汗,急忙道:“陛下,臣知罪,臣知罪!”

“哼,你知罪就好。”

“陛下,但臣絕不是偏袒王賁。”

女皇冷哼,正要說話。

一名小太監,急忙跑到了大殿上。

“陛下,一字並肩王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