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義侯府。

誠義伯還沒走,眾人一起看向了信義侯。

“這劉策當真可恨,他居然還要把平陽侯剝皮填草,梟首示眾!”

“此子不除,我等難安啊。”

一名大臣,不禁歎了口氣。

眾大臣相視一眼,都極為生氣。

這劉策,簡直可恨至極。

一名大臣,拍桌子喝道:“難不成,就任由劉策如此猖獗?”

他有些生氣,凝視眾臣。

誠義伯掃了他一眼,沉聲道:“你待如何?”

“我以為當聯合彈劾劉策,救出平陽侯。”

信義侯冷哼,便道:“你們想過沒有,此事,終究是平陽侯不對。”

“即便是平陽侯不對,也不能任由劉策如此下去。”

“難不成,陛下要讓劉策為酷吏嗎?”

“陛下當真不把我等放在眼裏?”

一些大臣,相視一眼,極為生氣。

“平陽侯絕不能有事。”

有大臣站起身來,凝視眾人。

“若是平陽侯出事了,往後,在座的各位,恐怕都難逃其中之厄運!”

“隻有平陽侯無事,我等才有可能拿下劉策。”

這位大臣,聲音極大,頗有冷意。

眾臣相視一眼,一名大臣沉聲道:“蕭大人所言極是。”

“然而,當務之急,便是如何救平陽侯。”

又有大臣,沉聲問道。

畢竟,這是平陽侯所為。

若不是平陽侯毒害劉策,也不會出這檔子事。

有大臣目中一沉,冷然道:“我以為,當一起彈劾劉策。”

信義侯朝他看去,喝問道:“如何彈劾劉策?”

那劉策又無大罪,如何彈劾?

信義侯有些生氣了。

“劉策無罪?我等何不製罪。”

製罪?

有大臣滿腹疑惑,朝他看去。

“這是何意?”

“難不成,你想製造罪責?”

“老夫卻有一計,便把劉策賺入醉紅樓中,到時候,我等一擁而上,陛下定會把劉策貶出京城。”

“到時候,我等便在半道上埋伏起來,行刺劉策。”

他看向眾人,便道:“諸位以為如何?”

誠義伯想了一下,便道:“此計倒是可行。”

信義侯朝他冷視,沉聲道:“你去安排一下。”

“請眾位大人放心。”

他轉身而去,便安排了。

信義侯看向眾人,沉聲道:“如今,便是拿下劉策,救出平陽侯。”

“請侯爺放心。”

這些大臣,齊齊一禮。

而在天牢之中。

看著大魏女皇,平陽侯似乎懂了。

“陛下,那陳朝侵擾我交州之地。陛下是想派劉策前去,平定陳朝?”

“平陽侯,朕所說之言,你可都懂?”

女皇輕歎一聲,看向平陽侯。

“平陽侯,但願你能體諒朕之良苦用心!”

平陽侯歎了口氣,便道:“老臣知道了。”

他失魂落魄的回大牢去了。

看著平陽侯離去的背影,玉兒有些於心不忍。

“陛下,這會不會太殘忍了?”

“若平陽侯不毒害劉策,朕或許能保他一命。”

“我大魏律法,便是如此朕豈能更改?”

女皇輕歎,轉身而去。

玉兒輕輕搖頭,緊跟了過去。

而在天牢中,平陽侯頹然而坐。

他一生勤勤懇懇,為了大魏,立下了汗馬功勞。

到頭來,卻被女皇卸磨殺驢了。

這口氣,他如何咽的下去?

但,他也沒辦法了。

平陽侯躺在了床榻上,心情久久不得平靜。

吱呀!

牢門被打開了,一名小太監,急步而至。

“平陽侯,陛下說了,您想要什麽,陛下都能應允。”

平陽侯抬眸看去,沉聲道:“給老夫來一壺酒,一盤肉,一條白綾,一把匕首。”

小太監神色微怔,急忙應了一聲。

“奴婢這就去辦。”

當即,那小太監便匆忙離開了。

平陽侯看著牢房,長歎一聲。

他沒想到,自己最終成了這個結果。

“劉策,算你狠!”

麵對死亡,平陽侯又表現得出奇淡定。

他看向了遠處,仿佛回憶起了以前的時光。

那小太監,很快把東西端來了。

平陽侯那起酒來,一飲而盡。

小太監在一旁等著。

平陽侯抬眸冷視,喝道:“你愣著幹嘛?還不出去?”

“一個時辰後,便來收屍。”

小太監身軀一顫,急忙應一聲。

很快,小太監便離開了。

平陽侯拿起酒肉,猛塞一口。

看著麵前的匕首與白綾,平陽侯一陣慘笑。

“老夫敗了,老夫的確不如劉策。”

說著,便拿起匕首,往胸口猛地插了一下。

噗!

刹那間,鮮血狂湧而出。

那平陽侯往後倒了下去。

他身軀抽搐了幾下,便人事不知了。

一個時辰後,小太監看到了自盡的平陽侯。

他急步跑到了女皇所在的禦書房。

“陛下。”

小太監神色慌張,聲音顫抖。

女皇朝他掃了一眼,便道:“平陽侯如何了。”

小太監心底一顫,急忙稟道:“陛下,平陽侯他自盡了。”

“自盡了?”

女皇的聲音頗為平淡。

“朕知道了,讓平陽侯家眷,把他帶回府邸。”

“奴婢遵旨。”

小太監屁顛屁顛的跑了。

女皇放了下筆,輕歎一聲。

“平陽侯,朕這是為了大魏,為了天下百姓。”

女皇合上奏章,揉揉太陽穴。

不久,劉策府邸。

劉策得知平陽侯在天牢自盡的消息。

“陛下去了天牢?”

劉策想了一下,向一名護衛看去。

“老爺,聽聞交州有變,陛下便去了大牢。”

交州?

劉策目中精芒一閃,似是明白了。

交州乃大魏之南境。

交州有變,難不成是陳朝?

那陳朝一直覬覦交州。

如今,或許是忍不住了?

劉策目中,滿是冷意。

“好,我知道了,”

劉策一笑,讓護衛退下。

“喏!”

護衛答應一聲,便離開了。

冉閔在旁,不禁驚問道:“主公。這平陽侯不是深恨主公嗎?他怎會突然自盡?”

劉策搖頭一笑,便沉聲道:“看來,是,陛下跟他說了什麽。”

陛下?

冉閔撓撓頭,似是明白了。

“冉閔你收拾一下。”

“看來,接下來我又要忙了。”

劉策搖頭,那不毛之地,瘴氣甚多。

大楚軍士,大多在北方。

而此去交州,當慎重為之。

一想到此,劉策便開始計劃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