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界石鎮。
已經過去了七個小時。在眾人的齊力配合下,紀小季體內無窮無盡的魄源被路遠寒又無窮無盡的吸收著,並且在攻擊出去。
再過二十分鍾……就能結束了。魔星筋疲力盡地想到,看著完好無損的三層防咒,輕輕歎了口氣:還好,白葉沒有在這種情況下出現。
忽然間防咒發生了劇烈的震動!似乎被什麽攻打了一般。
難道是!?魔星大驚失色看向數千米遠的最後一層防咒處,居然已經裂開了,被攻破隻是時間問題。
能做到這種程度的……隻有他們了。
隻見枯人也表情沉重,看向遠處,擋在伊小雨和江蕭蕭前麵。
轟,轟,轟……
巨響和震動源源不斷地傳來。
可惡,明明很快就要結束了,為何這個時候出現!魔星咬牙切齒著,再看一直在接受攻擊的路葉生,明顯也到強弩之末了。
不僅是路葉生,還有柯景航和霜俊傑,他們因為連續七小時高強度的防護和治療,體力也到了極限。
“總算來了啊。”枯人輕輕笑著,似乎並不緊張,但隻有他知道此時自己的心跳已經跳的異常快了。
在無數華麗攻咒的背後三個人的身影逐漸清晰了起來。
氣場強大外表精致渾身上下散發著迷人而又極具魅力王者之氣的短發男人,白葉。麵孔無法挑剔身材完美將女王氣質散發到極致的頂級美女,天憐兒。帶著如同蛇一般陰冷氣質但外表文靜清秀讓人捉摸不透的神秘男子,涉新石。
這三人的出現,讓外圍的六十四位月衛都大吃了一驚,這時他們也才明白,為何他們用盡全力創造的最外圍防咒那麽不堪一擊。
在這樣的三個人麵前,怎麽可能抵擋地住啊!
夏依顫抖著,當她看見白葉和涉新石的那刹那,想起自己倒在路遠寒家中時的那個夜晚,就是這樣那個氣質完全不同的男人,讓她的命運走上了永遠布滿恐怖和絕望的路。
“好多熟人啊,白葉閣主。”涉新石淺笑著,“真想全部去打個招呼呢,不知道該找誰先聊聊天呢。隻不過……有好多煩人的螞蟻圍在外麵啊。”
六十四位月衛分布成一個球體,保護著最外圍的防咒和封咒。
“的確挺礙事呢。”白葉用極具魅力的聲線達到,“這麽說起來……你們的副官好像就在他們的第二層保護膜那裏呢。我替你們掃除下障礙吧。”
白葉收起笑容,輕輕地一揮手。
最外圍的防咒和封咒居然刹那間就被粉碎了,六十四位月衛被打散,飛向四麵八方。
這是何等恐怖的實力。僅僅隻是一揮手,居然就打敗了六十四名月衛,要知道這六十四名月衛全是來自第一和第二梯隊啊!
枯人皺起了眉頭,心想:這家夥的實力……已經不是這裏的任何一個人可以對付的了。
“穩住!”金敏俊連忙喊道,“再撐十幾分鍾。添定、淩魂、舞婧……雖然這麽說起來有些難為你們了,但……還是拜托你們了,在最後魄結沒有被取出之前,白葉就麻煩你們三個了!”
“這叫麻煩嗎?”淩魂俊俏的臉龐變得陰冷起來,“不用你說,我也想這麽做了。添定,舞婧,我們上!”
三位閣主都舍棄了召喚語就使用了次生,迅速衝了出去。而枯人陰沉著臉看著,並沒有做出任何指示,金敏俊緊張地盯著魔星那邊,又看著白葉那邊,那張永遠冷靜的臉終於出現了焦慮。
“你們休息下吧。”江蕭蕭忽然說道,“防咒的修複交給我,治療的事情交給小雨。”
柯景航哪會同意這樣的請求,這兩個柔弱的女孩子要擔起這樣的擔子,怎麽可能,可是讓柯景航驚訝的是,霜俊傑居然點頭同意了。
“交給她們吧。”枯人終於開口了,“兩位閣主,請你們一定要保留體力,她們雖不會比你們做的好,但是……你們的能力是這場戰鬥中不可或缺的。”
柯景航雖有些猶豫,但他知道,如果是枯人認真說出的話自然是值得一聽,於是也就將修複防咒的任務轉交給了江蕭蕭,與霜俊傑一起盤腿坐下。
讓柯景航驚訝的是,他感覺自己的魄源居然在恢複。
“是小雨的功勞,你就別驚訝了。”霜俊傑輕輕說道,閉上眼睛,“相信大家吧……如果隻有白葉他們三個的話,這不會是決戰,我們一定要守住魄結。”
而這時白葉在空中一臉淡然地看著衝向他的三位閣主,然後微笑著:“憐兒,新石,你們去和你們的副閣主敘舊吧……這三個舊友,就讓我去應對吧。”
舞婧和淩魂原本想攔下涉新石和天憐兒,哪知在轉瞬之間就被白葉給砍傷了胳膊,他們和添定同時站在白葉麵前,明白眼前的白葉絕對不是一個閣主就能打敗的。
或者說……就算是他們三個,也不一定能獲勝。
天憐兒並沒有去見吳櫻,而是開始了對中間這層由副閣主們創造的防咒的破壞,八位副閣主都不敢離開自己的位置,隻能不斷修複著,他們也都明白,以他們的實力去對付天憐兒絕對沒有勝算,所以隻能繼續做好防禦工作。
“呦,若婍,好久沒見。”涉新石來到李若婍身邊,對身體不斷顫抖的李若婍微笑著,笑容依舊是那麽捉摸不透,同時眼睛掃下內部,恰巧和金敏俊眼神撞到,“看來……有一個非常想念我的舊友啊,我該去和他也打個招呼啊。”
涉新石,金敏俊……這兩個名字可以說是讓路遠寒和夏依產生羈絆的直接導致者,也是月界都熟知的兩位一直在競爭的閣主。
涉新石出身於魄區,算是一步步走到閣主級,是絕大多數月士心目中的楷模。而金敏俊出身於貴族,父親是總閣主,注定不需要太努力就卓越不凡讓人無法觸摸的高等人士。這兩個閣主的存在,一直是月士們私下津津樂道的話題。
“涉閣主……”李若婍雖然大小姐脾氣,但在她敬愛的閣主麵前還是非常乖巧的,她曾一直以為叛徒是金敏俊而涉新石才是正義的一方,哪知道最後結果卻反了過來,“你,為,為什麽……”
李若婍說不出話來,她一直聽別人說涉新石的眼神陰冷而恐怖,可在她的眼裏涉新石的眼卻格外溫柔。
“為什麽嗎?”涉新石溫柔一笑,“其實這個問題我也想問問那個美麗的天憐兒閣主呢。不過……”
涉新石忽然爆發魄源,輕聲道:“初生,蛇杖!”
李若婍大驚,但她發覺自己被涉新石用魄源保護著,然後身後的防咒居然被打破了一個大洞!然後聽見涉新石柔聲說道:“抱歉了,我最聽話的若婍。但是……我是蛇,蛇是冰冷沒有感情的,下一次……你也許就無法在我手中活著了。”
李若婍隻感覺自己被狠狠甩出去,然後眼睜睜看見天憐兒也魄生了,而第二層防咒在刹那間被瓦解。
除李若婍外七位副閣主全部包圍向了天憐兒,七位副閣主對戰一名閣主,絕對有獲勝的可能性,吳櫻顫抖著,與其他幾位副閣主同時次生了。
對戰自己以前的上司,這的確是需要極大的勇氣的,何況還是個叛徒。而金敏俊立即飛到空中站在了涉新石麵前,並且使用的初生。
“又對上了啊。”涉新石微笑著,“如果說我是蛇的話……那你應該就是龍了吧。我來自最貧瘠的草叢或者森林裏,而你騰雲駕霧而下。明明是相似的身軀,卻最終的命運和人類的愛憎完全不同。”
“你真是出乎我意料的能說啊,涉新石。”金敏俊冷言看著涉新石,輕輕說道,“你到底想做什麽?你既然甘願是蛇,為何會跟著白葉那樣的野心家往著最高空而去呢?”
“蛇……自然是渴望鮮血的啊。”涉新石答非所問道,“渴望鮮血所帶來的熱度溫暖自己的身體,你懂嗎?這麽說起來,我為自己是蛇而驕傲呢。”
“一派胡言,不過這一次我們贏了。”金敏俊微笑著,看向低空,“看樣子……他們已經完成了。”
涉新石裝作好奇地看著那邊,魔星和路葉生筋疲力盡地摔了下來,被柯景航和霜俊傑接住,而路遠寒和紀小季依舊堅持站在空中。
“看不出來你們這麽有奉獻精神啊。”涉新石陰冷笑著,“魔星、霜俊傑、柯景航還有那個路葉生,都似乎耗盡全力吧,隻為那兩個少年還能站著。”
“魄結到了我們手中,我們絕對能贏的。”金敏俊沉色說道,“你們輸了。在共同的敵人麵前,我們閣主中不會再有競爭兩個字,而隻會有守護兩個字!”
而這時,紀小季身體發著光,光亮朝向路遠寒,似乎魄結即將與紀小季分離,並且到達路遠寒手中了。
“守護?多麽令人懷念的詞。”涉新石聳肩一笑,“可是……我也有我要守護的東西啊。”
就在眾人劍拔弩張之課,忽然聽見章一澤在低空驚呼道:“小心!”
金敏俊詫異了看向了外圍,隻看見添定、淩魂、舞婧大量噴著血從空中落下,白葉一臉從容地朝著天憐兒這邊走去,隻是一拔劍,七位副閣主同時腹部出血。
添芷藍、吳櫻、蕭淩、孟夢、張馨潔、餘鐵鈞還有自己的副閣主林可兒全部像是沒有氣力的隨那三位閣主墜向地麵。
怎麽可能……這是怎樣的戰鬥力?金敏俊錯愕地顫抖著,他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而枯人則握緊拳頭站在原地沒有向前。
“說過了……白葉閣主可不會是做事有頭沒尾的人呢……”涉新石忽然舍棄召喚語用出了他的次生-蛇劍,直接讓因為震驚而疏忽的金敏俊腹部多出一個大洞,“抱歉了……我也不想偷襲的。如果這次你能活著,下次我們再正大光明打一場吧。”
金敏俊難以置信地瞪大了雙眼摔落到地麵,而白葉幾乎是瞬移到紀小季旁邊,一把掐住紀小季的脖子高高舉起,任由紀小季瘋狂掙紮,看著路遠寒微笑道:“又見麵了,人界少年路遠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