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遠寒微微一怔，隻見背後出現一個極為蒼老的人。
“唉……看來你小子真的很能煽動人啊……連莫老爺子都被你給感染了。”周咒搖著頭說，“也罷也罷，既然是莫老爺子那就無妨了。”
莫老爺子？路遠寒看著眼前這個老爺爺不知道他是何人。
“進來吧，所有人都等著你呢。”這個姓莫的老爺爺領著路遠寒走進了十三座建築中最為龐大也是在這種錯綜搭配下處於絕對中心的城堡。
裏麵已經坐著十一位老者了，周咒淺淺一笑，坐上了旁邊另一個空著的位子，而中心那個巨大王座看來就是給這位莫老爺爺坐了。
“你要在這裏呆上很久了。”老者說道，“我先做個自我介紹吧。我是月界第一代總閣主，人稱莫天。”
第一代總閣主？路遠寒看著他不知所措。
“旁邊的這十二位仙人是月界出現千萬年來最傑出的十二位閣主，其中最年輕的莫過於周咒了。”莫天微微笑道，“周咒算是大器晚成吧，在兩百前月羽大戰時他雖然一大把年紀了，但還不是閣主呢。”
路遠寒微微一愣，隻看見周咒捏著長須說道：“老爺子，這些難為情的陳年往事你拿出來提幹嘛啊。我是月羽大戰後上任的十二月閣閣主，隻是沒有想到僅僅當了一百來年的閣主就被選到第十三月了。”
路遠寒試探性的問道：“敢問周前輩今年貴庚。”
“老夫一千兩百六十二歲了，最年輕的。”
最年輕的？路遠寒咂咂舌。
“看來你還不知道月界的壽命吧。”莫天笑道，“怎麽說呢……月士可不是不會生老病死的神啊……我們也是有壽命的，一般來說，月士的平均壽命是人類的三十六倍吧。”
三十六……倍？
“是啊……你們人類平均壽命大概是七十歲吧。”周咒笑道，“我們月士的平均壽命都在兩千一左右，不過我聽說前段時間人界有個老月士慘死在意界人手中的事情，聽說他活了三千六百歲吧。”
路遠寒想起來周咒所說的這個人應該就是張三。
“當然莫老爺子是個例外啊。”周咒笑著，“他就代表著月界的曆史啊，不對，還代表著羽界的曆史。”
羽界的曆史，這……是怎麽回事。
“說的有些多了。”莫天沉色道，“這些以後再告訴你吧。我可以準確告訴你的是，月界存在了一萬八千年，我也活了這麽久。”
一萬八千年？路遠寒驚呼道：“那莫老爺爺豈不是最早的現代人類？”
“啊？”
“最早的晚期智人是發現在五萬年前呢，而人類曆史也才五千年，一萬八千年前的人類……真沒想到莫老爺爺竟和我們看起來差不多，我以為一萬多年前的人類和我們差別很大呢……而且語言也沒問題。”路遠寒不假思索地說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莫天大笑著，“少年，你應該知道在月界說的都是魄語吧，無論你之前用的是哪種語言。”
路遠寒臉一紅，才發覺自己犯了這個低級錯誤。
“而且……人類的科技告訴你的就是真的嗎？”莫天微笑著，“到底是先有月士還是先有人類呢？說不定人類隻是我們月士創造的一個種族呢。”
路遠寒愣住了，從沒有想過這樣的問題。
“哈哈……不來為難你了，這個曆史問題是未解之謎啊。”莫天說道，“我自有意識以來就是月士了……不過那個時候的月士可不像現在這樣啊。”
“嗯？”路遠寒顯得有些疑惑。
“那個時候啊……世界隻有人界和混沌之界罷了。”
“混沌之界？”
“是啊。那是最初的月界、羽界和阱界。”莫天輕輕笑著，想著萬年前的事情，“就像我剛才說的，誰也不知道誰才是誰的祖先，那個時候我出生在人界。”
“然後呢？”
“讓我很奇怪的是，我似乎有一種奇特的能力。”莫天微笑著，“我和別的人不同，那個時候的人類可沒現在這麽聰明，但我和現代人就已經一樣了，更讓我好奇的是，我似乎會一些奇特的法術。”
“咒術。”
“勉強可以稱為這種東西吧。”莫天笑著，“時間啊……過的很快，總算有了文明，也大概就是五千年前吧。那個時候我已經見慣了生死，以為自己的壽命是無盡的。直到後來我誤打誤撞的進入了混沌之界。”
“到了那裏我才明白……我在人界看見的那種很恐怖的怪物都是人變來的，似乎是被稱作阱，而沒有化作阱的人類都會來到這個混沌之界。”莫天回憶著曆史，“後來空間被劃分成了三個，就是人界、阱界和混沌之界。”
“那個時候已經過了三千多年才演變成那樣，而那個時候我已經成為混沌之界最強的人了。”莫天笑著，“而那時我和一些夥伴們開始把自己的本領匯總起來，建立了很多東西，也就是魄生、咒術、劍術和拳術。”
路遠寒怎麽也不敢相信曆史會是這個樣子的。
“咒術後來又被我們細分成四種，也就是攻咒、防咒、封咒和愈咒，每咒都有一百四十四式。”莫天站起身來，說道，“是我完成了主要攻咒的體係。來，讓我給你介紹一些其他三種咒術的發明者。”
“藥鬼，愈咒的匯編者。柳僅且，防咒的匯編者。古天戈，封咒的匯編者。”莫天指了指那三位後，又把手指向另外兩個人，“何霄狂，劍術的匯編者。離竟，拳術的匯編者。就是我們六個人把現在月界的攻擊體係整理匯編起來的，而且……這些技能其實我們最開始都隻會部分，我們六人互相教學然後總結的。”
莫天大笑著：“真是段有意思的曆史啊。”
“是啊……”藥鬼詭*笑著，是個綠頭發的老巫婆，她笑道，“我們六個人然後用完整創立了魄生，然後把這些招數一代代傳了下去。”
“隻不過……”古天戈笑道，“莫天他最先創造的可是月士的本領啊。”
“什，什麽意思？”路遠寒疑惑問道。
“他啊……他可是月界和羽界的共同創造者！”離竟大笑道，“不然他怎麽在人界時那樣子像人類生活，就是有著羽者那種隱藏肉體的能力啊。”
“什麽！”路遠寒驚愕道，連忙問道，“莫爺爺你是羽界和月界的共同創始人！？”
“哈哈……都是往事了。”莫天笑道，“是啊，都是我創造的，隻不過……當年和我一起創造羽術的那幫人估計都在仙界了。”
“那……莫爺爺你為何不去靈界？”路遠寒疑惑問道，“靈界的人應該都是莫爺爺你的晚輩吧。”
“誰說我不是靈界的人了？”莫天笑道，“我就是靈界的創始人，擁有靈界之力的第一人，隻不過舍不得月界和我創造的第十三月，才經常回來看看啊。”
靈界……第一人！路遠寒怎麽也不敢相信眼前的人居然真的是靈界的。
“真是段很久的曆史了。”莫天笑道，“那個時候我統領了混沌之界，並把其改名為仙靈界，而我創造了兩個不同的體係，也就是現在的羽者和月士。老實說，那個時候我更偏向羽者的能力的。”
“然後啊……雖說羽者和月士的老祖先都是我，但隨著曆史的發展，演變成完全不同的兩個種族。”莫天摸著胡須說道，“並且……從人類的轉變來看就可以發現這兩個種族的不同，羽者多半是直接從人類演變而來的，而月士基本都是人類死後靈魂轉變的。”
“而那時我就在考慮是否要幹脆建立成兩個世界罷了。”莫天笑著，“後來啊，大概是一千四百年前，來了個人叫卡洛，也就是那個枯人青田涉的父親。”
路遠寒一怔，沒想到這些曆史能和卡洛扯上關係。
“卡洛來自歐洲，而那時的歐洲創造了現代的這種日曆技法。”莫天看著路遠寒緩緩說道，“雖說卡洛這孩子實力挺一般的，但他給了我很好的建議。”
卡洛的實力算一般！？
“他把西方社會把一年分為十二個月三百六十五天的事情告訴了我，並且說在當時這種曆法隻出現了幾十年，我當時一個樂啊，就有了靈感。”莫天大笑著，“於是我在一千四百年前建立了羽界和月界，我是第一任月界總閣主和羽界第一任無色殿陛下。”
“而那個時候羽界和月界都已經有了獨立的世界空間了，並且共同管理著魄區。”莫天輕輕說著，“仙靈界自然也就一分為二了，我將羽界按照七色分為七個殿，而月界按照月份分為十二個月閣，並且羽界有淩駕於之上的無色殿，月界有淩駕於之上的第十三月閣。”
“到後來啊……我發現我們的實力已經到了一個非常恐怖的階段了，而且聽說阱界那邊也出現了一個新的空間，被他們稱為魔界。”莫天訴說著這段曆史，“後來和我一起建立羽界的老朋友們也上升到了一個層次，進入了一個新空間叫做仙界，慢慢的我們這裏也就有了靈界，我也是進入靈界的第一人。”
“當我進入靈界後，是一千二百六十年前，我把月界傳給了金天，把羽界傳給了你們不認識的第二任無色殿陛下……”莫天歎氣著，“哪知道這麽過去了一千多年後，羽界和月界居然決裂了，當然我們這些退出曆史的老家夥們隻能心痛地看著了，但絕不會插手。”
羽界之下有顏殿，月界之下有月閣，阱界之下有季宮。
“其實，我終極計劃，是想創造一個擁有月、羽、阱三界能力的世界。”莫天歎口氣道，“我本想再創造一個最強的種族，但恐怕無法實現了。”
路遠寒看著莫天，忽然想起自己被稱為王的那個空間，他忽然微微笑道：“老爺子，你的新種族夢或許不會隻是假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