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金黃的落葉飄散在這個空間,無比耀眼,而這個空間所有的房屋都在逐漸消散,所有植物都漸漸枯萎而死。
“看來……你的魅變又是個惡毒的能力啊。”初八大笑道,“但是你知道我的魄生的能力嗎?”
“你的劍一千斤,初生後提升六十四倍,次生後再提升三十二倍,也就是說你的劍在剛才是兩百零四萬斤重吧。”雬兒輕輕說道,“就算是我,都沒有把握在不魅變的情況下擋住你次生的劍,你的終生……應該是又提升了十六倍,你的劍現在是至少有三千二百萬斤吧……真是個可怕的數字,難怪派瑞特會被一擊致死了。”
“嗬嗬……真的是三千二百萬斤嗎?”初八舉著手中那把看起來還是很細長的劍,但顯得異常輕鬆,“人們總是會被所謂規律這種東西給迷惑,但所謂終生……就是將月士全部的魄源和能力爆發而出,基數很大倍數便縮小這很正常。可是啊……我的終生可不是十六倍啊……”
什麽!?雬兒大吃一驚,這時候隻見初八把劍輕輕丟到地上,瞬間就像十二級地震一般,頓時周圍黑煙滾滾。
糟了!雬兒驚恐地顫抖著。
“你以為我沒看出來在這次的混亂中已經混入了數萬隻通阱嗎?”初八咧著嘴笑著,“都說我的終生不會像其他閣主的終生一樣,給周圍環境帶來毀滅性的破壞。但你想過嗎,當一個體積很小質量卻很大的物體自由落體會發生什麽嗎?更何況剛剛是從萬米高空丟下去的。”
雬兒看著幾乎被毀壞的那幾萬平方米,渾身顫抖,不敢想象。
“而且……我的終生,剛說過了,可不是十六倍啊。”初八大喝道,劍又回到了他的手上,“而是一百二十八倍啊!”
一百二十八倍!?雬兒驚恐地看著初八,那麽這麽說,初八現在的劍重量是?
“沒錯,我的劍如今重量是兩億六千萬斤!”初八咧著嘴大笑道,“我的魄生換做給別人用,可能都舉不起來了,但我可是月界力量最大劍術最好的男人!區區兩億斤又算什麽!”
這個時候數十位幻阱從空而降,衝向雬兒,這是秋之宮的數十位普通幻阱。
“停下!別靠近他啊!”雬兒慘叫道,可再也來不及了。
眼前數十位幻阱通通被攔腰截斷,在空中竟形成了血海,所有幻阱都在頃刻間化作了濃煙,而初八全身都被鮮血染紅了。全……死了?雬兒顫抖著,發出一聲歇斯底裏地慘叫,看來她奔潰了。
“不可原諒……不可原諒!”雬兒猛地抬起頭,眼睛通紅,怒吼道,“我絕對不會原諒你!”
雬兒身體爆發出前所未見的魄源,這時全部的金黃落葉都襲向初八,並且數道龍卷風包圍了初八,在狂風暴雨中夾擊著攜帶驚人魄源的冰雹。
“受死吧!你這個惡魔!”
人界。
“別逃了,我說過了,今天是你的死期。”枯人看著眼前無比慌張的斯普潤冷笑著,“原來這就是心阱啊,四處竄逃著。”
斯普潤顫抖著回過身體,看著眼前這個無比強大的男人,完全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對手。
“先讓你休息休息吧。”枯人坐在了空中,看著下空處正在和夏克打在一起的餘鐵鈞和林可兒,對斯普潤笑道,“給你保留點體力,我們看完這場戰鬥再打吧。”
斯普潤知道逃不掉了,也隻好看著下麵的戰鬥。夏克在先前已經被淩雨澤給重傷了,他此時麵對餘鐵鈞和林可兒顯得異常吃力。
“看來。你的部下好像很難贏了。”枯人微笑著,“畢竟對於你們阱來說,必殺招莫過於魅變了吧,現在的他,可能做不到了吧。麵對兩個用出次生的副閣主,他應該沒有勝算了。”
“果然……你還是要將我們趕盡殺絕啊。”斯普潤輕輕歎道,“我殺的人很少……但我不是不喜歡殺人,我隻是喜歡殺和我一樣強或者比我強的人。”
“哦?”枯人淺淺笑著,“看來……你很是受那個叫溫特的影響啊。”
“住口!別和我提他!”斯普潤忽然怒氣衝衝地瞪著枯人,喊道,“那個男人!他那樣的心態隻會死在自己手中的!別把我和那種廢物相提並論!”
“廢物?他可是心阱最強啊。”枯人微笑著,語氣有些嘲笑,“阱界四皇中最強的心阱,你說他是廢物,那你是什麽?”
斯普潤氣得渾身顫抖,但他不知道怎麽反駁枯人,忽然他一愣,笑道:“心阱最強?你確定真的是他?”
“哦?”枯人微微一挑眉,笑道,“我倒是聽說阱界除了四皇外還有兩個心阱,其中一位如今已經成為了路遠寒的母親,但另一位……還真的一直在傳說中。老實說,秋心瑾還是我見過的第一個心阱呢。”
“你真的比傳說中的還要聰明。”斯普潤輕輕笑著,“在那個男人麵前,溫特可不算什麽啊……”
枯人微微一怔,然後輕笑道:“看來……那家夥也站在你們這邊了?”
“是啊……我明白,等到夏克死在那兩個月士手中後,我也絕對活不成了。我自知絕不是你的對手。”斯普潤歎了口氣,“我既然知道了命不久矣,告訴你也無妨。他叫科音,和奎雲也就是你們口中的秋心瑾一樣,是獨立於四皇勢力的存在。”
“他有多強?”枯人輕輕問道。
“無法想象的強。”斯普潤微微笑著,“老實說,在我遇見白葉大人之前。我是不相信有人會比科音還要強的……你們月士可真是可怕啊。”
白葉……枯人慘然一笑。恐怕他已經做到和魄結合為一體了,如今的月界,能夠戰勝白葉的,恐怕隻有誓天能做到了,但……枯人不敢再想下去了,目不轉睛地看著下麵的戰場。
夏克接連躲著餘鐵鈞和林可兒的攻擊,顯得異常疲憊,身體早已百孔千瘡,在遭到淩雨澤的攻擊後再來和兩位副閣主戰鬥,顯然是必敗無疑。他抬頭看向空中,發現斯普潤正在和枯人對峙著。夏克苦苦一笑,他明白了一件事:今天必然是春之宮的徹底滅亡了。
他回想起最初見到斯普潤的時光。
那是幾十年前的是還是幾百年前的事情,夏克已經想不起來了,他隻記得他當時在阱界大開著殺戒,像夏克這樣強的人幾乎遇不到對手。
直到有一天他遇到了斯普潤,這個強的離譜的家夥。那時斯普潤和夏克一樣都還是幻阱,兩人見麵後夏克便直接選擇了放棄了戰鬥,這樣強的幻阱他是從來沒有見過的……甚至比那個傳聞中的史拜德還要強,直到有一天夏克親眼看著斯普潤成為了心阱,獲得了與人類無異的身體。
這是一個輪回。
死後,不再像人,卻獲得了超出人類的力量,可是當力量到達最為強大的時候,卻又回到了最初,又變為了人體。夏克不明白……他不明白為何斯普潤從來不開殺戒,對手被他打到殘廢或者失去魄源後,斯普潤從來不給他最後一擊。
“斯普潤大人……您為什麽?”夏克沒有問下去,斯普潤回頭看了夏克,然後繼續上前,他說道:“別誤會了。我非常喜愛殺人的感覺……但,那種太過於弱小的人,我從來不會殺,那沒有快感。”
夏克顫抖著,他頓時為自己在最初見到斯普潤時選擇了臣服卻不是戰鬥,不然恐怕自己早已死去了吧……這一路,斯普潤已經殺了四位強大的幻阱了,而期間又一位與夏克差不多強大的幻阱選擇投靠了斯普潤,叫做道爾芬。
“斯普潤大人……如今我們的勢力已經足夠大了。”夏克問道,“您也被稱為阱界四皇了,但……您到底想要什麽?”
“想要什麽?”斯普潤麵無表情,看著他打下的土地輕聲道,“我想與和自己等同甚至比自己強大的人戰鬥,直到死……在我還是幻阱時我想和史拜德大戰,可是最近似乎聽說他死在了月界,如今……隻有其他心阱才會是我的目標吧。”
但斯普潤不知道的是,當他遇到溫特後,這一切都變了。那一場春冬之戰,他一直以為自己可以死在自己的願望中了,可溫特卻沒有選擇殺了他。
這是一種恥辱。這是斯普潤重複地最多的話。
這是一種恥辱。這也是夏克聽到最多的話,他記住了……他下決心也要更強,幫助斯普潤成為阱界最高的領導人。
世事無常,直到某一天,有位麵目比女子還精致的美男子來到了阱界,帶著一個絕世美女和一名氣質出眾的男子,以及一個**。才那天起,夏克直到這些人叫做月士,也是從那天起,一切都變了。
恥辱會一直延續下去的,直到死也改變不了。
夏克的腹部被林可兒一劍刺穿,他口吐鮮血,試圖將劍拔出來,可是感覺到背後一涼,原來餘鐵鈞從背後一劍刺通了他的心髒。
夏克閉上了眼睛,一句遺言也沒有留下,在同樣遍體鱗傷的兩名副閣主月士麵前化成了黑煙,但他在心中仍是說了一句話:斯普潤大人……對不起了,那種恥辱我沒辦法陪著你去消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