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依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在一片渾渾噩噩之間她就鬼迷心竅地答應了,聽完了道爾芬的計劃便說了聲“好”。
道爾芬心滿意足地離開了,他心想著:紀小季、伊小雨、夏依……已經搞定三個了,接下來就隻剩下章一澤和江蕭蕭了。
路遠寒,說實話,你與你這群同伴組合在一起的確是個異常恐怖的戰隊,就算是我也沒把握在你們的組合攻擊下全身而退……但是啊,當你與我決戰的那一天,你若是發現你當初的同伴都對你拔刀相向……哈哈,那種滋味,我想你會很享受的。
道爾芬煙熏妝下的雙眼散發出奇特的光芒,他狂笑著在空中飛行著。
九月十五日夜晚,路遠寒並沒有再去江蕭蕭家中,他隱約覺得有一些不安,將江蕭蕭送回家後便獨自返回,並沒有答應她再次挽留的請求。同樣,在昨天十四日,也沒有留在江蕭蕭家中過夜。
怎麽辦?路遠寒開始迷惘了,做為一個十七歲的正常男性,麵對一個已經和自己神不知鬼不覺發生關係的絕色美女時,根本無法再理智下來了。
江蕭蕭不是丁潔,丁潔無論再怎麽誘惑,路遠寒都能回絕掉,因為至少在路遠寒心裏,丁潔與他隻見過幾麵,並且沒有真正發生關係,自己無需對她有過多的歉意,她的一切請求都能被定力強大的路遠寒回絕掉。
而江蕭蕭不同了,畢竟和他同學兩年多,還曾經有過一年多的同桌曆程。算起來他倆甚至都能說是青梅竹馬了,同年同月同日在同家醫院出生,父母互相熟識。並且自從江蕭蕭被孽阱所傷恢複力量起,路遠寒就開始對江蕭蕭有著無法言喻的愧疚感。
但路遠寒從未想過要和江蕭蕭有著進一步的發展,讓讓他萬萬沒有料到的是,竟然會最終在丁潔與枯人的烏龍藥水事件中,稀裏糊塗地和江蕭蕭上了床。如今的路遠寒麵對江蕭蕭,她的一切請求路遠寒都難以回絕,因為怕傷害到她。
可又要怎麽麵對夏依呢?路遠寒深深歎了口氣。
等等……有人在背後跟蹤我!路遠寒忽然從沉思中驚覺過來,但腳步沒有停下,速度也沒有改變,他知道被人跟蹤時絕對不能有任何異常,這樣會讓跟蹤的人發現不對,從而逃走。
魄源極其地難以被察覺……路遠寒緊皺著眉頭,努力搜尋著跟蹤他的魄源,直到一個他感覺似乎離他最近且是直線的時候,他忽然掏出靈體盒變為月士形態全速魄行出現在那人身邊,一伸手抓住那人的手腕。
隻不過當路遠寒看清他抓住的那個人的麵龐時,瞬間驚呆了……
是夏依……
路遠寒看著夏依,緊握夏依手腕的手漸漸放了下來,夏依淚流滿麵地看著路遠寒,無聲地哭泣著。“夏依,我……”路遠寒根本沒有料到會是夏依,一下子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說什麽好。
“滾!不要和我說話!”夏依歇斯底裏地哭吼道。她知道了……看來她都知道了……路遠寒顫抖著,聲音有一些發顫,說道:“夏依,你聽我解釋!”
“我不要聽什麽解釋!你和她就是上床了!我看見了!”夏依大吼道,轉身便跑,卻被路遠寒一把抓住胳膊。
“放開!”
“夏依……你聽我……”
“我不想聽!”夏依一個轉身,狠狠打了路遠寒一巴掌,吼道,“你放開我!讓我走!”
路遠寒放開了夏依,但明顯想跟著。“別跟著我!”夏依哭喊道,此時她的臉上已全是淚痕,“你要是敢跟著我……我會,我會讓你知道什麽叫後悔!”
路遠寒怔在原地,眼睜睜地看著夏依消失在他的眼前,卻沒有辦法去挽留。他一臉神傷地回到了家中,卻沒想到家中客廳的燈是開著的,淩語晨居然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電視。
“哥,你回來啦……”淩語晨撇撇嘴巴,一臉委屈樣。
“嗯。語晨,你怎麽還不睡。”路遠寒歎了口氣,“都這麽晚了。”
“哥哥你每晚都很晚才回家,到家時我都已經睡了……雖然每天晚上都有不同的大姐姐來給我做飯,但是我不想每個晚上都看不見你。”淩語晨特別委屈地說道。
路遠寒先是一愣,後來知道應該是高清揚、單雪、單靈每天輪流過來吧,真是讓枯人大費苦心了,可第一個晚上和單靈訓練時,她們三個都還在啊。
“對了……第一個過來給我做飯的那個大姐姐說她叫丁潔。”語晨說道,“隻有她告訴了語晨名字……”
丁潔啊……路遠寒苦澀一笑。
“今晚來了兩個大姐姐哦。”淩語晨神秘一笑,“第二個大姐姐來了以後看到家中有人給我做飯了,便微笑著回去了。第一個大姐姐喊第二個叫清揚姐呢!”
“啊?”路遠寒一怔,問道,“那第一個大姐姐是誰啊。”
“哼,一看哥哥就沒好好照顧嫂子,身邊那麽多美女,惹嫂子生氣了吧!”淩語晨一撇嘴,架起胳膊,憤憤不平道,“第一個大姐姐就是夏依姐姐啊!她紅著眼睛給我做飯呢!真不知道你這段時間幹嘛去了,欺負夏依姐姐了吧!”
夏依……路遠寒聽到淩語晨這麽一說,心中一痛,眼神流露出哀傷來,他深深吸了一口氣,蹲了下來,摸著淩語晨的腦袋,柔聲說道:“嗯……哥哥這段時間確實沒做好,讓你夏依姐姐傷心了。”
“哼,我就知道!”淩語晨生氣地瞪著路遠寒,說道,“我不管!我最喜歡夏依姐姐了,哥哥那麽多女生朋友中,我最喜歡的就是她了!不管怎樣,我就要她當我的嫂子,你必須把她追回來!”
追回來?我也想啊。路遠寒苦笑著,哀歎了口氣。“嗯,我會的,我努力讓你夏依姐姐原諒我。”路遠寒歎息著,說,“不早了,趕緊回屋去睡覺吧。”
淩語晨笑著,跳下沙發,卻一不小心把茶幾上的大水瓶碰了下,那水瓶搖搖晃晃地眼睜著就要倒在淩語晨身上。路遠寒一驚,剛想去擋開水瓶,卻沒想到淩語晨條件反射地一揮手,一道火熱的風襲向水瓶,水瓶倒向另一個方向了。
“啊!”淩語晨尖叫道,“哥哥別罵我!水瓶,水瓶被我打翻了!”
路遠寒愣在原地……剛才,剛才淩語晨揮手那瞬間出現的東西是什麽?是魄源的感覺,不對,不僅僅是這樣,那是羽術啊。那明顯是羽術的感覺,隻是完全不入流地最基本羽術,可能是羽界教給小孩子防身用的最基本技能……可為什麽,淩語晨她為什麽會羽術!
“哥哥……你別鐵青著臉嘛……我,我知道錯了。”淩語晨怯生生地看著一臉錯愕盯著她看的路遠寒,顯得很可憐,“我,我這就那掃帚來打掃幹淨。”
“別,別了。我來吧,語晨,別怕,我沒怪你。”路遠寒吞吞吐吐道,攔下淩語晨,柔聲道,“去睡覺吧,哥哥怎麽會忍心責怪語晨了。哥哥是擔心語晨被燙傷呢,心疼還來不及呢,乖,聽話,睡覺去。”
“好!”淩語晨眉開眼笑著,蹦蹦跳跳地回到自己的房間,“哥哥最好了!”
路遠寒看著淩語晨歡呼雀躍的背影,緊皺著眉頭,完全不明白是怎麽一回事。而此時窗外有一個和章一澤麵目神似的男孩微笑著,隨後消失了,與此同時,章一澤也正站在樓下看著上麵。
章一澤歎了口氣,心中想道:一焱,我不明白為何你一直如此關注著淩語晨……但我也察覺到了,這個小姑娘潛在魄源的確不簡單。可是,我剛察覺到你的魄源便馬不停蹄地趕來,可惜,剛見到你的背影,你又離去了,你就這麽不想見我嗎?
“呦,在想什麽呢。”一個邪邪的聲音從章一澤背後傳出來,章一澤驚出一身雞皮疙瘩,“史上最年輕的終階羽者,在這裏黯然神傷什麽呢。”
“道爾芬?”章一澤回過身來,完全不畏懼地看著道爾芬。
“果然男孩們普遍比女孩們冷靜啊,你和那個紀小季一樣,完全不害怕我。”道爾芬邪笑著,打量著眼前這個書生氣的男生。
“聽你的語氣……看樣子你已經接觸了我不少同伴了。”章一澤冷言道,“雖然不知道你都對他們做了些什麽,但在我這裏,我隻會拚盡全力與你一戰。羽者殺阱,天經地義,隻不過都被月士們搶了風頭罷了。”
“唉……別這麽傷了和氣嘛。”道爾芬笑著,“剛才在空中的那個小朋友羽者,是你弟弟對吧?”
“不用你多管。”
“他可是前途一片光明啊……我聽說,現在的青色殿殿下似乎是有意培養他呢,說不準哪天他就超過你了呢。”道爾芬笑容顯得極度詭異,“章森和柳絮真是厲害啊,兩個兒子都是天才。”
“不要這麽陰陽怪氣!”章一澤吼道,“首幻,零雪鞭。”
“別急著動手,羽者。”道爾芬退後了幾步,“我的傷還沒完全好呢,還不想打架。你的父親實力恢複了大半吧,你就算不想回羽界,也要為他老人家想想吧,他為你們兄弟兩個可謂是操碎了心,你應該知道的,他做夢都想回羽界。可羽界不認可他。”
“你到底想說什麽!”章一澤低吼道,但語氣顯得有些動搖。
“你弟弟不願意見你更讓你痛徹心扉吧。”道爾芬心中讚歎道果然章一澤是這群人中最難迷惑的,但還是有了些效果,“我有個辦法,可以讓你弟弟和你握手言和,並且能讓你父親回到羽界。”
“我憑什麽相信你?”
“憑什麽,哈哈。”道爾芬的笑容顯得狂妄,“別忘了如今的阱可以隨意穿梭各界,這是你們都做不到的……你也別忘了就連萬古都能讓你爸媽和袁定真離開羽界。白葉大人是站在我這邊的,給你看個東西。”
道爾芬掏出一個事先偽造好的魄結,剛露麵就立刻收回。章一澤一怔,因為他不了解魄結,他感覺到那東西的魄源極強,隻是不知道是道爾芬輸入了自己全部魄源在一顆普通的鑽石裏罷了。
“這樣相信我了吧,有了白葉大人的支持,那你覺得還有什麽做不到?”
“你想幹什麽?”
“中秋節那日,我會和路遠寒決戰。”道爾芬冷冷說道,“我需要你的支持,至於完整計劃,後天我會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