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河小心翼翼的發出自己的疑問:“準備什麽東西?”他不記得郎大師讓自己準備什麽東西了。
姬廣峰心裏直罵蠢貨,說道:“附耳過來。”
李清河把耳朵湊了過去。
姬廣峰控製自己的聲音盡量不讓張曉溪聽到:“白癡,你不是說準備了一百萬嗎,錢在哪呢?”
李清河恍然大悟,原來說的是這個:“郎大師放心,一切我都準備好了,都在我的房間裏呢。”
張曉溪看他們嘀嘀咕咕的,開口問道:“姬廣峰,你們在說什麽呢,神秘兮兮的,不能讓我也聽聽嗎?”
姬廣峰咳了一聲:“都是一些瑣碎的小事,對了,曉溪你餓不餓啊。李清河趕緊去讓你們家廚子弄些吃喝過來。”
這下不僅是張曉溪,李清河也更加迷惑了。
李清河說道:“郎大師,您帶著曉溪過來我可以理解,畢竟男女搭配幹活兒不累,可是現在還是先幹正事兒吧,之後我請您好好的吃一頓。”
張曉溪聽到男女搭配幹活不累幾個字也是臉上一紅,不過她也好奇為什麽不直接動手,她還想開開眼界呢。
姬廣峰說道:“你這著急抓鬼你就去抓唄,我反正是吃不飽肚子幹不動活。”
李清河被一句話堵得臉色難看,但是無可奈何,隻能讓手下人吩咐廚房趕緊做些吃的過來。
姬廣峰拉著張曉溪在房間裏坐下,姬廣峰對著張曉溪說道:“曉溪,你知道這一天之中什麽時候陰氣最重嗎?”
張曉溪回答:“應該是午夜的時候吧。”
姬廣峰聽完對著李清河說道:“看看人家一個女孩子都懂的道理,你一個大老爺們找什麽急。”
李清河隨即坐下問道:“您的意思是等到夜裏十二點在動手?”
姬廣峰搖了搖頭:“午夜子時是冥府開門的時間,這個時候鬼才能出來,但是也不保證鬼會準點出來。”
“你以為我樂意在你這裏等著呢,我巴不得那惡鬼趕緊現身和我大戰八百回合,我也趕緊積聚我的善修。”
聽到姬廣峰這樣的說法李清河也不好在說些什麽,隻能去廚房催一下廚師,千萬不要怠慢了郎大師。
過了一會廚房做好的飯菜被端了出來,姬廣峰一邊吃一邊對張曉溪說道:“曉溪,你也吃一些吧,待會兒我還要你幫我的忙呢?”
張曉溪聽完一愣:“我能幫你什麽忙嗎?”
姬廣峰問道:“你有沒有帶著上次我送你的那顆珠子?”
張曉溪從胸口的深處拿出一顆珠子,看的姬廣峰是口幹舌燥,張曉溪說道:“帶著呢,待會兒需要我做什麽嗎?”
姬廣峰看到珠子放心的說:“這顆珠子你可千萬隨身帶著,可以免受惡鬼侵襲,今天帶你來主要是因為你是女孩子,而且是六月初六的生日。”
“六月六日為陰月陰日,我需要你的體質來跟惡鬼進行溝通,你隻要記住隨時聽我的命令就可以了。”
張曉溪點了點頭也開始吃起了東西。
李清河可就沒有那個心情了,等待的時候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吃過飯的姬廣峰百無聊賴的躺在沙發上和張曉溪聊著天。
張曉溪說道:“怎麽突然有一陣涼風吹來了,吹得我一身雞皮疙瘩,你看你看。”
說著張曉溪就把胳膊往姬廣峰臉上湊。
看到此情此景本應是妒火中燒的李清河隻是站起身來:“應該是哪裏的門窗沒有關好吧,我去看一看吧。”
李清河剛抬腿要走就感覺被什麽東西絆倒了,噗通摔倒了地上,得虧是富貴人家,哪哪鋪的都是地毯。
姬廣峰此時嘴角一抹冷笑:“道行不淺啊,居然已經偷偷的溜了進來了。”
李清河聞言就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麽,直接在地上幾個翻滾,飛快的滾到了姬廣峰的腳邊,一邊看著四下無人的房間,一邊瑟瑟發抖。
“來都來了,不出來亮個相和大家見見麵嗎?”姬廣峰繼續對著沒有人的地方大聲的喊著。
張曉溪問道:“是不是惡鬼來了?”
姬廣峰點點頭,讓張曉溪保護好自己。
見惡鬼遲遲不肯獻身,姬廣峰也決定不再試圖溝通。
掏出一把黃紙,姬廣峰開始低頭繪製大有無妄符咒。
突然陣陣的陰風吹來,似乎是不想讓姬廣峰繪製符咒,黃紙被吹的滿屋子亂飛。
姬廣峰一聲冷笑:“雕蟲小技。”說罷掏出四塊桃木隨手扔出,四塊桃木分別坐落在蒼龍,白虎,朱雀,玄武四大正位。
房間內風突兀的停了下來,姬廣峰低頭繼續繪製符咒,他不信這惡鬼還能冷靜著看自己慢慢繪製。
果不其然一團黑霧從黑暗中暴起,裹挾這無邊的怨氣衝了過來。
姬廣峰也不敢在小覷這個惡鬼,他從口袋裏拿出兩枚銅錢,分別放置於左右手的大拇指之上。
山火賁和雷天大壯隨著兩枚銅錢同時打出,繪製完成的大有無妄符咒也一一向那團黑霧砸去。
這個惡鬼看起來道行頗深,卻依舊不是乾泰門上等功法的對手,此刻一團黑霧正被符咒和銅錢死死的壓在了角落。
姬廣峰長呼一口濁氣,回頭對著張曉溪說道:“曉溪你沒事吧,有沒有聽到這惡鬼說了些什麽?”
一直屏住呼吸凝神觀看的張曉溪搖了搖頭:“我沒事,不過我沒有感受到這惡鬼有什麽交流的意願。”
此時縮在一邊的李清河也說話了:“郎大師,惡鬼還能跟人交流什麽,依我看,直接把這東西就地正法就可以了。”
黑霧彷佛聽懂了李清河的話,又是一陣鼓動,可以還是逃脫不了姬廣峰的限製。
姬廣峰說道:“今天我特意帶了一位陰月陰日的人過來,既然你不想好好的聊兩句,那我隻能送走你了。”
正待姬廣峰要動手的時候,張曉溪一聲大喝:“等一等。”
姬廣峰回頭看著突然大喝的張曉溪問道:“曉溪,怎麽了,是不是聽到什麽奇怪的聲音了?”
張曉溪說道:“我好像聽到了一個特別熟悉的聲音,特別的熟悉,就是一時間有點想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