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有時間,有時間,其實我也不是每天都睡得那麽早。淑女呀,一看你這個人心眼兒就好。是啊,你說那麽多衣服放著也浪費了,而且老太太我也確實沒有啥衣服穿,平時也舍不得買呀!那咱們就一言為定,你家老房子是在東邊兒玉米地旁邊兒那間,對吧?那就晚上六點行嗎?”聽到有便宜可占,聽到對方想把城裏親戚給的衣服給自己。三傻子別提對著張淑女有多親切了。甚至她都想拿出一塊錢找給對方了…張淑女卻側身不經意間躲開了對方,想表示親切跨他胳膊的手。

“行,那就這麽說定了。6點你別騎你這賣豆腐的車子,太顯眼了。我怕有嘴巴大的看到了之後和我丈夫學。那樣我們兩口子該吵架了!”三傻子本想拒絕不讓自己騎車的話,那自己總不能背個大包裹再走回家吧。但又想到索性衣服也不沉,而且對方也不要錢,白要誰不要!走著就走著唄!

兩人一拍即合,就算是這樣,吝嗇的三傻子直到最後也沒有把那一塊錢還給張淑女。更沒有說這豆腐不要錢的事兒。轉過身來,張淑女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猙獰微笑。他的心裏此時已經開始狂笑。

“哈哈哈!好期待啊!我佛慈悲!哈哈哈”

虎二飯店,二樓窗戶處站著一個穿著睡衣的中年豔麗女人,此時正看著這一幕…嘴裏喃喃自語。

“嘿嘿,老同學,你會成功的!不用謝我!我們是“一家人”,”正在她說著這句話時。二樓包間深處的隔間裏,走出一個像煤氣罐兒身材有著滿臉絡腮胡的小眼睛胖子。正是虎二!此時的虎二一絲不掛。就那麽提裏當啷地走出來。

“娟!去個洗手間怎麽這麽長時間!快快快,進屋來!嘿嘿,二哥還要!”說著他從對方腰間穿過自己的安祿山之爪,雙手握住兩個飽滿渾圓,用第三條腿架著對方,往隔間走去!

黃娟也不反抗。她低頭看了看對方那少了一根尾指的右手,表情十分詭異的一笑。用甜得發膩的聲音回應了一句。

“嗯,二哥…不進房間了!我們今天就在這大廳的飯桌圓盤上開幹!你敢不敢~”虎二聽到這句話愣了一下。就在這大廳的飯桌圓盤上?這個東西是玻璃做的,雖然號稱是鋼化玻璃,但是夠結實嗎?不會直接弄碎吧?但是美人發話又怎麽能拒絕呢…

“好好好,撕啦!礙事的睡衣,二哥給你買新的!”房間中響起男人吭哧吭哧的粗重喘氣聲,還有那黃娟千回百轉的如歌如泣的淒慘叫聲。

“二哥…你是…真…男…人!可是…老板娘…過…幾天…旅遊…回來…怎…麽…辦!”

這虎二故意使壞,黃娟說一個字他頂一手,整得短短一句話,聽起來斷斷續續的。聽到對方這麽問,虎二兒臉上也閃過一絲愁容。但是依舊嘴硬。裝作滿不在乎地說道。

“沒事!有二哥呢!真踏馬好啊!你可真踏馬好啊!哈哈哈,什麽老不老板娘,沒有我這個老板,她踏馬給誰當娘!不提她!你!給!二!哥!專!心!點!嗯!嗯!”

嘴裏說著,虎二一字一頓著!換來的當然是黃娟對他更大的誇讚!讓他作為一個男人,特別是作為一個妻管嚴的男人心裏感到無比的滿足!飯店二樓,平時客人們用來吃飯的飯桌子上,此時完全作為兩個人的戰場。就像有人吃飯一般,稱得上是汁水橫流!

隔壁,張淑女把豆腐扔進垃圾桶,磨刀使用水充分浸泡然後取出。手中握著的菜刀在磨刀石之上反複摩擦。想起了輕輕的沙沙聲。磨完了一麵開始磨另一麵。最後他用大拇指在刀刃上試了試。瞬間一道傷口出現。鮮血冉冉滴了下來。他像是一隻餓極了的野獸。將手指伸進嘴巴中,盡力的允吸著。表情極度滿足。發出十分病態的無聲狂笑。

對這一切都一無所知的汪信,依舊在有條不紊的忙碌著。今天上午訂了三個生日蛋糕,還有一個雙層,他真的是忙的滿頭大汗。直到中午顧客少了一些。他手機的微信響起。打開一看。是之前看魚池溺水而死的王麻子媳婦兒徐美鳳。

徐美鳳:“信,你在幹嘛呢?生意忙不忙啊?吃午飯了嗎?需要姐姐給你“送飯”嗎?”其中送飯兩個字,徐美鳳用了雙引號。顯然這其中蘊含著不同尋常的意味。

汪信看到微信中的消息,忍不住有些蠢蠢欲動。按到了語音鍵,直接發送的語音。

汪信:“鳳姐姐~雖然我很餓,但是現在是白天啊。下午還要營業呢,這晴天博日的,你可以今晚來送飯,可以嗎?嘿嘿,我請你吃兩個雞蛋一根香腸!”徐美鳳回了一個臉紅的表情,然後是一個ok的手勢!

汪信心滿意足的也回了個ok,不由的壓了壓槍這個小浪蹄子,大白天的勾搭自己。嘿嘿,晚上有她好受的!隻是…想到這他不由得回想起上次美鳳姐來“送飯”的場景!美鳳姐說“做飯”的時候,自己身上的血色玄武紋身,似乎更亮了一些,然後自己就像一個野獸一樣,把她吞得骨頭都不剩!可是為什麽自己不太記得了?自己有那麽猛嗎?咳咳咳。同時看對方的表情,不能作假。而且!…對方下床的時候分明走路都很艱難…這真是奇了怪了!

“哎呀。晚上的“飯”有著落了,但是中午吃點兒什麽呢?今天生意還挺好的,靠,犒勞一下自己吧!”想到這兒汪信打開手機微信。在虎2的飯店顧客群發了條消息。

“我是汪信,給我來一份米飯,一份青椒肉段,嗯,做完了送過來吧!”很快微信群裏有個叫服務員小娟的回了消息。

“好的,15分鍾以後送到!”

汪信看著這個頭像不由得響起這來飯店不足半個月的服務員,對方也來自己的店裏買過兩次蛋糕。對她的印象本來不深。但不知怎的對方的端莊的相貌之下,自己總覺得她有些**邪之意…可能…是自己的錯覺吧!

沒用上15分鍾,十分鍾不到的時間。飯店服務員黃娟端著一份米飯和一份肉段走了進來。進門先是展顏一笑。

“汪老板等著急了吧。催著我們家老板快點兒做,怕你中午餓。快趁熱吃吧。”汪信看著對方那明媚的樣子,也忍不住有一瞬間失神,但很快反應過來。不知怎麽的,心中有了一份警覺。當即回答到。

“嗯,沒有沒有,沒有,等著急,你們做的真快。一共多少錢?我現金給你。”黃娟兒輕輕的把飯菜放在了案板上。笑了笑回答。

“嗬嗬,錢不著急的。米飯兩塊,肉段兒36。一共你就給我35就好了。”汪信聽了,忍不住愣了一下。反問了一句。

“真的可以嗎?你叫黃娟是吧?娟兒姐,是你們老板這麽交代的,還是老板娘這麽交代的?要不然的話,你一個服務員兒給我抹三塊錢,回去會挨說的。還是給你38吧。”說著汪信就從錢匣子裏取出38元。遞給了對方。

黃娟卻笑了笑沒有回答。把三塊錢又重新放在了稱上。裝作不經意的說了句。

“汪老板。有空你在群裏可以加我微信。有時候在群裏麵兒訂菜,大家忙看不到,但是你發我私人微信上麵,我隨時都可以看到的。”汪信也沒多想,點了點頭。對方看汪信答應。轉身走了出去。

打開一雙一次性筷子。就這麽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嘿,你還別說,你還真別說,這虎二兒的手藝倒是比之前強多了。之前做的不是鹹了就是淡了,吃起來還總有一股浸油的味道。這次吃起來不止沒有異味兒,口味兒也都剛剛好。

“嗯,做得不錯,哈哈哈,吃肉不吃蒜,香味少一半,拿幾瓣大蒜去!”剛要起身去拿酸微信卻登了一聲響了起來。

小娟娟添加你為好友,是否同意?

汪信看到這個好友申請消息,當即點擊了同意。簡單瀏覽了一下對方的朋友圈兒。都是自拍和飯店的各種上菜視頻,繼續往上翻著。發現他發朋友圈兒最多的就是來飯店工作這半個月。再往上麵就是一年前。隻有短短一句話。和一張十分妖豔的自拍。

“我要你永遠陪在我身邊!”

看到這兒,汪信忍不住笑了起來。對方一個中年少婦這朋友圈兒整的還挺癡情的…最後也不再理會,拿起蒜吃了起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摸了摸有些鼓起的肚皮。汪信休息一會投入到下午的工作中。

虎二飯店

老板娘小綠皺著眉頭看著黃娟,手裏拿著對方拿回來的35塊錢。質問著對方。

“黃娟,是你給汪信莫得零,還是對方隻給了35?”黃娟一副這點事情還要問我的不耐煩表情。語氣中也多了幾分不在乎。

“是我主動給對方抹的0 38塊錢,隻收了35。因為大家都鄰居住著。不能有多少收多少啊,那樣的話也太死性了!”說完這句話,黃娟看都不看老板娘小綠呢,氣的有些發青的臉色。轉身去忙碌了。一直在關注著前台的飯店老板虎二,眼看自己媳婦兒有些生氣。用圍巾擦著手走到前來。

“小綠,你別生氣。就是這一段兒時間,你去旅遊,所以飯店的收款啥的都是黃娟幫忙的。他可能一時之間沒有轉變過來角色。而且就三塊錢也不是什麽大餡兒汪信那個人也不錯,他也不會對外說不是。”聽到老公這麽勸自己,小綠心中的怒氣消散了幾分。當然這是在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老公和黃娟的苟且之事的前提下…

“嗯,那倒也是,我倒不是因為那3塊錢生氣。我生氣的是他一個服務員兒有些分不清大小王。如果汪信主動說想少給一點兒,這都不算問題。但是人家啥也沒說,他主動給抹零,有一種她才是老板娘的感覺。這,我覺得怪怪的!”聽到自己媳婦兒小綠這麽說活兒,心不由得咯噔一下,心跳都漏了一盤兒。都說女人的第六感最準。對方這不經意的一句話實際已經說到了事情的真相,沒錯現在的黃娟就是把自己當做那飯店的老板娘。畢竟陪老板睡覺的…不是老板娘又是什麽?虎二隻能硬著頭皮再次勸導。

“嗯,一會兒我說她。或者再有訂菜的需要送的情況下咱們就告訴他收多少錢就可以抹不抹零也都和他說清楚,一天兩天就好了!這個黃娟工作起來挺麻利,也挺勤快的,現在服務員也不好雇的。你多體諒體諒,受委屈了,媳婦兒啊。”小麗有些詫異地看了自家丈夫虎二一眼。自己家的榆木疙瘩,什麽時候會安慰人了?但是他開竅的還不算太晚。還挺體貼自己的呢,想到這兒他不開心的情緒也消散了幾分…溫柔地給自己丈夫虎二兒,擦了擦臉上的汗水。

她不知道的是這算什麽?在他回來的前一晚,活兒那一個前半夜出的汗水比今天一天都要多…

“好啦,二阿,快去忙吧,嗯,小心點,我算一下賬去,今天早點兒關門兒。咱們回縣城裏麵吃好吃的去。不用,你再辛苦地做晚飯了。”小綠語氣中滿是溫柔,虎二聽了確實有些惶恐不安。因為如此賢惠的妻子,他不知道的是,如果對方知道他出軌了,自家的服務員會是什麽崩潰的心理。屆時又會有什麽樣的激烈反應?

但兩個人都不知道的事。本來應該在包房裏收拾碗筷的服務員兒黃娟。此時借著包房那沒有關嚴的一絲門縫。睜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自己二人。

那怨毒的眼神。首先掃過了虎二。很快定格在了小綠身上。她嘴裏輕輕地喃喃自語。

“該死的!該死的!她為什麽要回來!她回來晚上我們…

怎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