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了半天。甚至…試圖用手搓了好久…除了皮膚通紅之外,其他的沒有反應…這玩意就是紋身!如假包換那種。汪信看著鏡中的自己,這盤在玄武上麵的黑蟒,直立而起那蛇信簡直就是直插進他的喉嚨!剛才這明顯穿上衣服都看得到!自己這粗心的表姐竟然沒發現!也是沒誰了…
傍晚,王麻子家中。徐美鳳做好了飯菜等著丈夫回來吃。看了一下時間,快6點了。每天這個時候,丈夫已經到家了。有心打個電話,又怕他正在騎摩托不安全。隻能繼續耐心等待。就在這時她手機突然響起。看著屏幕上顯示丈夫的備注,她第一時間接起。王麻子那有些沙啞的聲音響起,聽得出疲憊中透著些欣喜。
王麻子:(老婆!我和你說個事兒。打更的老吳,他老伴兒身體不舒服。老板讓我今晚加班兒。但是不白看。這一晚上多給200塊錢!)
鳳:(哎呀,之前打電話不是說水漲的很嚴重嗎?不行不行,太危險了。你鑽錢眼兒裏了是不是?那200塊錢咱們不掙,現在立刻,馬上回家。)
電話那頭響起王麻子為難的聲音。
王麻子:(哎,不行啊!剛才老板給錢我都收了。就看這一晚上,大不了今晚我不睡了。而且我要看漲水淹過堤壩的情況下,我就騎摩托跑回來。你放心,肯定啥事沒有!我就是告訴你一聲兒,你在家不用擔心,你吃飯吧,剛才老板已經給我送吃的了。好了,老婆不說了奧。河沿信號不好,掛了奧。)
徐美鳳聽他這麽說,又是生氣,又是無奈。隻要再次叮囑一遍。
鳳:(那好吧,但是一定要注意安全,你看到如果危險,馬上就跑。打起精神來,明早我做好飯菜,等你回家吃。)
王麻子:(嗯嗯,好,知道了知道了。)
掛了電話,王麻子把手機往旁邊兒一扔。躺在窩棚裏的**。手裏美滋滋的,拿著那200塊錢。
"哈哈哈,這婦道人家就是頭發長見識短。有什麽可怕的,隻是長點水而已嘛。我就在魚池幹了這麽多年了,啥時候有過危險?成天擔心這擔心那,躺著歇幾分鍾,然後喝酒,吃肉。別說,這豬頭肉配老白幹兒,還有那一盒花生米啊,神仙的日子呀!"
窩棚外,夜色漸弄,說來也是奇怪,在這無風的夜晚。水流卻不停的激**,拍打著岸邊。往常在水壩旁邊亂串的老鼠,蟑螂甚至青蛙。此時都蜷縮在自己的洞裏,一聲不吭,沒有發出任何聲響。整個水壩,除了魚池,這一間窩棚亮著燈光。有的喝酒和吃菜聲。竟是如同一片死域,寂靜無聲。天空中的月亮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蒙上一層黑霧一般!
徐美等味同嚼蠟的吃的飯菜。不知怎麽了,她今晚就是一直的心緒不寧。坐立難安,早早的鋪好被子,上床睡覺,確是輾轉反側…
信源蛋糕房,汪信看天色已晚,索性也就收攤關門,這兩天折騰的很是疲憊。上樓時,聽到房間中傳來表姐那輕輕的鼾聲。忍不住搖頭失笑。簡單洗漱一下,也就躺進被窩,腦海中想著這一切。一時間有些失了神…
隔壁,張兵家。一個瘦的皮包骨的女人悄無聲息的從**坐起。看了看旁邊睡得正熟的丈夫。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齒。像貓科動物一樣。走起路來悄無聲息。就這樣赤腳來到了一樓。從魚缸中抓出一條金魚。就那樣塞進了嘴巴裏。大口大口的咀嚼著。表情看起來很是享受。仿佛在吃的世間最美味的食物一般。嘴角流出金魚的血液。她生怕浪費。用手胡亂的往嘴巴裏麵塞。三下五除二吃完了一條金魚。然後又悄無聲息的洗了手,擦了嘴巴。再次回到2樓,躺在自己丈夫旁邊。就那樣直勾勾的睜著眼睛。一動不動。
這一片二樓的勁頭,長生閣飯店,一樓後廚,沒有和老婆孩子一起回市裏通勤的古二小心翼翼的從冰箱裏取出一個保鮮盒,視若珍寶一般打開,他神情亢奮,眼珠子瞪得老大…甚至眼角有些崩裂都沒有察覺到。
奇怪的是他沒有開燈,隻是點了個蠟燭,借著燭火,打開的盒子中竟然是他的斷指!!那…像是泡椒鳳爪一般的顏色,想必味道也差不多?古二一把抓起,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嘴裏含含糊糊的嘟囔著。
"好吃好吃!每天都有的吃!一根不夠吃,還想吃…"
很快吃完了一根泡椒味手指…連骨頭都沒吐,他瘋狂的又去冰箱裏翻。就是怎麽找都找不到。沒有了,隻有這一個。他很是沮喪神色更加癲狂。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麽?一把抓起了一旁的菜刀。看著自己的左手竟然流出口水。看那樣子…竟是要…砍了自己的手!!!
這小小村莊…竟然隱藏著如此多的詭異!
河沿魚池窩棚!
"呼…哈…呼…哈~"
響起了王麻子此起彼伏的呼嚕聲。簡陋的桌子上是吃的差不多的殘羹剩飯…這時敲門聲響起。
"砰砰砰!砰砰砰!"
但屋裏的人睡得正香。對門外的聲音沒有任何反應。隻聽敲門聲更急了。
"砰砰砰,砰砰砰!"
睡得正香的王麻子被這急促的聲音驚醒。很是不耐煩的,沒有睜開眼睛,嘟囔著罵罵咧咧。
"誰呀?大半夜的不睡覺,敲什麽門?敲敲敲!敲敲敲!滾蛋!"
門外卻沒有回應,敲門聲依舊在繼續。終於被吵的坐立難安,實在是難以入眠。他一軲轆坐起來。晃了晃,有些發昏的腦袋。此時多少有些急促。門外的敲門聲依舊是那麽急促。在他耳中確實有些滲人。按說常年走夜路,在魚池工作這麽多年的長工。膽子應該比窩瓜還要大。但此時三更半夜的最重要的是隻敲門不說話。這不像是人幹出來的事兒…到這兒他摸起床邊的一根木棍,握在手中。借了這個木棍,撞了幾分膽氣。
"誰!誰啊!有事兒說事兒。別一個勁兒敲門,你再這樣的話,我告訴你我也不是吃素的!"
門外的敲擊聲依舊沒有停止。除了敲擊聲之外,依舊沒有任何聲音。那始終亮著的微弱燈光。此時也忽明忽暗起來。這次換成王麻子毛了。他隻覺得後背瞬間沁出一排細密的汗珠。整個人汗毛豎起,難道…
撞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