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4 暴起
224??暴起
可從始至終,林華卻沒有放出飄雪劍、遮天傘、火雲斬這三件靈器。
火雲斬同為火屬性攻擊靈器,最多能同時釋放一個火屬性護罩,對地火的防禦並不是很理想。
可遮天傘卻是專業的防禦靈器,即便屬性不相克,也可以有效的阻止地火燃燒到身上。
那飄雪劍本身更是一件上品冰屬性攻擊靈器,一旦祭出,即使不能將室中的地火一掃而空,可是也能立刻壓製地火,使自身不至受到侵害。
可林華卻謹慎的選擇,暫時沒亮出這些品質極高的靈器,而是完全用自己的法力去抵抗著地火。
畢竟一般的築基修士,也就隻有這麽大能耐,林華到要看看,對方想耍什麽把戲。
林華不是普通的築基初期修士,別的且不說,單提他從燕國魔宗購買的那件青魔甲,便是一件品質相當不錯的防禦靈器。
這時青魔甲終於發揮了其巨大的威力,林華一邊裝做在地上翻滾,一邊心中慶幸到,當初那靈石沒有白花。
靈火雖然對魔道之物有克製作用,可也得看誰的品質更高一些,這就好比,一杯水根本就滅不了一車的薪火,而蠟燭又燃燒不了整盆水的道理一樣。
青魔甲的煉製材料明顯品質很高,單單隻是普通的地火,根本奈何他不得。
即便是林華站在那裏,任由一名普通的築基修士,連續不斷的施放火係法術,沒個一時半刻,也別想破了青魔甲的防。
當然了,若是用靈器攻擊,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一般來講,靈器的攻擊威力,都要比法術大得多,而且也要方便得多。
所以這就造成了,修士間鬥法,多數都是在使用靈器在對攻,而法術上的攻擊,隻做為試探或騷擾性質的輔助手段。
當然,這也不是說法術就不如法器,若將法術修煉到較高的境地,法器的威力,又根本不能和其相提並論了。
但想要將法術修煉到較深的層次,又根本不是普通的修士能等待得了的。
所以在實用主義的作用下,多數修士都選擇了簡單易用的法器,而將法術的修煉放到了一旁,即使有修煉,也隻是掌握一些皮毛。
大多數人所抱的心態都是,夠用就行。
一間密室中,那名將林華誘至火獄中的女修,正垂手站在一旁,瞧那樣竟似是婢女一般,有如此美貌的婢女,那她的主人想來也不會太差。
此時,婢女的對麵,正坐著一千嬌百媚的大美女,隻是這美女眼中卻閃著晶亮興奮的光芒。
若林華在此處,定會大吃一驚,文彩依。
此時,文彩依一聲嬌笑之後道:
“嘻嘻,那小鬼頭怎麽樣了。”
“小姐,按你的吩咐,給了他些苦頭嚐嚐。”
文彩依問道:
“你看得真切,他果然是築基修士不假?”
婢女應了一聲道:
“是的,那地火的溫度,若是煉氣期修士,恐怕早化成灰了,便是築基初期修士,也抵受不了一時半刻,沒一會兒的功夫,他就顯了原形,果然不是那慕容雪岩,而是小姐所說的林岩,他現在還在火獄裏掙紮著呢,但我看也快撐不住了。”
文彩依輕輕的,用兩根水蔥般的手指,拈起幾麵上的一隻茶杯,然後輕笑道:
“這麽說,他果然在騙我,哼,這個下馬威應該夠他喝一壺的了。”
那婢女抿嘴一笑道:
“是的,不僅一壺,兩壺都夠了。”
文彩依瞟了那婢女一眼道:
“那小子可滑得很,從他的名字上,就能知道他是個滑頭,本姑娘生平第一次吃的啞巴虧,就在他身上,哼”
說罷,文彩依嬌哼一聲,從其神情上來看,竟然對當年狼突原一戰之事,始終念念不忘。
那婢女顯然應該早知道此事,臉上繃得緊緊的,但卻掩飾不了她眼中的偷笑之意,以文彩依的狡慧,怎能看不出來這些,嬌嗔一聲道:
“死丫頭,想笑就笑出來吧,不怕憋死你呀。”
婢女輕道一聲不敢。
半晌後,婢女輕笑道:
“小姐,那人已經調教得差不多了,我們是不是該停一下,看他肯不肯臣服了。”
文彩依卻是一搖頭道:
“嗯……不行,我得去看一看,你個傻丫頭莫被那滑頭騙了,他的演戲伎倆可不簡單,他若敢騙我,定要換種方法,再好好教訓他一頓。”
那婢女伸了伸舌頭,然後便隨著文彩依向那地火室行了過去。
火獄旁邊的一間石室內,文彩依盯著在地麵不停翻滾的林華,秀眉一時舒展,一時又緊緊的鎖在一起,臉上神情不停的變幻著,那婢女更是一聲不吭,小姐在想些什麽,她可從來都拿不準。
良久後,文彩依似是拿定了主意般,呼出一口氣,然後神情鄭重的對婢女道:
“可兒,你記住,一會兒在我的一聲吩咐之後,將陣法放開一息,隻一息的時間,一息之後不管發生什麽事情,都立刻關閉禁製,記下了嗎?”
那婢女點了點頭道:
“是,小姐,可兒記下了。”
文彩依又開始饒有興趣的,注視起在地火室中不停翻滾的林華,此時林華罩在身外的白袍早已被火烤得焦糊一片,若不是林華身上不時還泛出一波水屬性護罩,林華早就被燒成一頭乳豬了。
文彩依一邊緊緊的盯著那些焦黑的衣物,一邊聽著林華口中胡亂的咒罵聲,眼睛一瞬不瞬,臉上卻露出頗感興趣的神色,口中低吟著。
“嘻,罵人如此難聽,真看不出來,瑤兒以前喜歡他些什麽。”
良久之後,文彩依口中嬌喝一聲。
開
那婢女可兒,毫不猶豫的一掌擊在某處控製樞紐上。
就在此時,文彩依手指一彈,一道幾不可見的光華從其手指間飛出,隨後那道光華穿過破開的禁製,直奔林華的頭顱而去,瞧那架式大有將林華的頭顱一轟而碎的模樣。
幾乎與此同時,本該在地上翻滾的林華,卻一個縱身彈了起來。
隨後一道血線以肉眼難辯的速度,與那襲來的光華擦身而過,從禁製破開的那一線裏飛射而出,隨後林華一個閃身躲過攻擊,同時手中光華奪目閃耀,亦要從那禁製的縫隙間強衝而出。
就在血線飛出的刹那,那禁製一合,瞬間又恢複如初了。
林華手中耀眼奪目的光華轟的一聲,擊在石壁之上,隻將石壁擊得一陣搖晃,但石壁卻半點損傷都沒有。
而石室之外,文彩依幾乎在放出光華的瞬間,便嬌嗯一聲,隨後翻身栽倒在地,人事不知了。
可兒大驚,急忙蹲身扶起小姐,卻見文彩依雙眉緊鎖,麵上不時的抽搐一下,竟是昏死了過去。
婢女可兒心中一慟,隨後大怒,一掌拍在陣法的控製樞紐上,然後便抱著文彩依狂奔了出去。
原來,林華竟在禁製打開的一瞬間,射出了他的壓箱底絕技,血煞箭。
早已升級了的血煞箭,哪裏是文彩依可以抵擋得了的,她立時中招,當場便昏倒了過去。
也幸虧這丫頭有先見之明,早就吩咐可兒,隻許將禁製放開一息的時間,否則此時林華定然已經衝了出來,甚至有可能大開殺戒,將兩女碎屍萬段。
此時火獄中的林華亦不好受,可兒憤怒之下,將地火室的溫度全開,瞬時間,狂烈的地火便布滿了整間石室,若不是石壁上有陣法保護,這間石室早就被焚毀了。
但這地火的溫度也是有極限的,想那石壁上的禁製,僅能困住築基後期或之下的修士,這地火的溫度怎麽也不會比築基後期修士的攻擊還猛烈,否則早就把石室給鼓開了。
林華此時再也顧不得什麽了,青魔甲根本抵受不住地火的燒烤。
他急忙祭出遮天傘護住全身,飄雪劍卻一路狂轟,與火獄中的地火鬥了起來。
一間密室裏,文彩依雙眉緊鎖的躺在一張玉床之上,口中不時的呻吟一聲,而婢女可兒,卻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在室中轉來轉去,一付束手無策的模樣。
許久之後,彩依蛾眉一展,然後一陣輕咳,可兒急忙撲了過去,手忙腳亂的一陣拍臉捶胸,終於,文彩依悠悠的醒了過來。
彩依張開美麗而迷茫的兩隻大眼睛,看了看可兒,無力的道:
“可兒,我這是在哪裏?”
可兒回道:
“小姐,我們在家裏。”
彩依美目轉了一圈,見到四周熟悉的環境,不禁長舒了口氣,隨後便閉上了雙眸。
就在此時,文彩依突然雙手抱頭,又是痛苦的哀叫一聲,可兒急忙晃了她數下,她抬起頭來慌張的四周望了望,可兒急叫道:
“小姐,小姐,你怎麽了。”
彩依口中胡亂的叫著:
“殺戮,妖獸,全是妖獸,無數的妖獸殺了過來。”
隨後彩依一把抓住可兒的手臂道:
“好可怕我們快逃。”
可兒急忙又晃了晃文彩依,口中不停的安慰著,半晌後,彩依終於又恢複了正常。
文彩依手掌輕敲著還有些微微發痛的額頭道:
“可兒,剛才發生了什麽,我又是怎麽暈過去的?”
以婢女可兒的修為,根本就沒見到血煞的飛行軌跡,但林華暴起,準備衝出來,她還是看到了,她便將自己的所見所聞,說了一遍。
文彩依一邊揉著腦袋,一邊還輕笑了一聲,然後沒心沒肺般的道:
“這麽說,他真的是在演戲,若不是你及時關閉禁製,就要被他衝出來了。”
“嗯,小姐,是這樣的,他太可惡了,竟敢傷害小姐,可兒已經把地火全部放了出去,這回不把他烤成乳豬才怪呢。”
彩依聞言一陣嬌笑,隨後似是頭又痛了一般,眉頭微微一皺,可兒慌忙問怎麽了,文彩依卻一擺手道:
“沒事,可兒,你去將地火全部關閉,然後什麽也不做,先晾他幾天。”
可兒聞言不禁一呆,但見小姐如此模樣,自然不敢說些什麽,便執行命令去了。
待可兒去了後,文彩依卻將身子靠在牙床之上,單手托腮,不知在想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