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5 煉心路
215煉心路
煉心路前,數百修士整齊的站成三排。
厲鬼門那位領頭修士開口道:
“事先說明,厲鬼門本次隻招兩百名門徒,而在場的各位道友又有如此多人,所以本宗決定,隻有前二百人率先通過這煉心路的,才有資格加入厲鬼門。”
在場修士不禁嘩然,原來他們並沒有直接加入厲鬼門,還需通過測試啊。
那厲鬼門的修士根本不給眾人考慮和議論的時間,直接下命道:
“開始”
眾人立刻想到,先過先入門,便不再猶豫,紛紛躍向煉心路。
林華亦跟在中間的位置,進入了煉心路。
剛進入煉心路,他便感覺神識一陣模糊,大驚之下,衝煞訣在腦中微一運轉,腦中便清醒如常了。
林華轉頭看了看,見所有進入煉心路之人,均是搖搖晃晃的,猶如喝了老酒,馬上就要跌倒一般。
就在他心中暗叫厲害的時候,他便見到行在最前麵的數人身形一頓,那被喚做蠍仙子的更是從儲物袋中取出一顆珍珠般的法器,祭在頭頂,隨後此女便如同不受影響般,迅速向前飛去。
林華心中暗奇到,怪不得此女如此狂傲,果然有些狂傲的本錢,那枚法器他一眼便認了出來,是專破幻術、清心寧神的輔助型法器,頗不簡單。
就在這麽會兒的功夫,亦有數人從最初的眩暈中恢複過來,幾人紛紛掏出各類法器,或是吞服了一枚丹藥,然後便艱難的向前行去了。
林華自然有樣學樣,不能把自己整得太另類,亦從儲物袋中取出幾枚清心寧神的丹藥,吞服下去後,跟著那幾人繼續前行起來。
至於數在後麵的數百人,則情形各不相同,甚至有人發起狂來,在煉心路裏瘋狂的原地打轉,或是口中怒吼連連,或是瘋狂的撕扯自己的衣物,總之,幹什麽的都有。
林華心中暗歎,這些失去控製的人,恐怕下場極慘,即便沒有身殞在其內,如此的瘋狂舉動,也會落下極重的傷勢。
但他除了微覺憐憫之外,卻一點出手相助的意思都沒有。
即然自己選擇了這條路,就要自己承擔一切後果,誰也幫不了誰。
如此多年的曆煉,林華自認為,他早已心如鐵石。
就在林華這麽想著的時候,煉心路已經快接近尾端了,走在最前麵的十數人不禁一喜,紛紛加快了腳步。
林華亦是微覺興奮的衝向前去。
就在此時,林華突覺眼前景物一變。
自己仿若置身在一片冰天雪地之中,而在自己身前數丈之遠,正有一白袍人,背對自己而立。
林華一驚,瞧著那白袍人,那背景似乎是越看越熟悉一般。
看了許久之後,他突然驚訝的叫出聲來。
慕容
是你嗎?
林華大聲的叫出聲來。
其實此時若有人在他身旁,隻會發現在呆呆的立在那裏,而他自認為的大叫,卻根本一點聲音都沒發出來,隻是嘴巴動了幾下而已。
至於衝在最前麵的其他幾人,也好不到哪裏去,紛紛定在原地,發起癡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林華眼中血光一閃,隨後神智恢複了清明。
林華心中駭然,連自己築基修為都被這煉心路迷住了片刻,其他人還能頂得往嗎?
想到這裏,林華繼續裝做被迷住一般,神識卻四周一掃,便見到自己前麵的十餘人全都搖搖晃晃,喝多了一般,連那蠍仙子也不能幸免,甚至有些人口角已經開始溢出血來。
林華歎了口氣,心中暗到,這厲鬼門此次招門徒頗是怪異,這種等級的煉心路,豈是煉氣期修士可以通過的?
卻說此時,煉心路的盡頭,那五名築基修士瞧著在路中央搖搖晃晃的眾人,其中一位不以為然的開口道:
“這煉心路禁製全麵發動,便是築基修士也難以支撐,掌門師兄說要這批人都過一遍,我看是多此一舉。”
那為首之人哼了一聲道:
“你知道什麽,掌門說要從這批人裏挑出十幾位心誌特別堅毅之人,另有大用,我們照辦就是了,我看前麵這十來個人都不錯,應該就是他們了。”
隨後他一轉頭,對身旁之人吩咐道:
“師妹你去把煉心路的禁製暫停一下,若把這群小家夥都弄死了,宗門恐怕不好向外麵交待。”
那女子輕笑一聲,口中自語道:
“我看他們還能再撐一會兒,何必這麽急呢。”
那女子口中雖是這麽說,但身形卻動了起來。
片刻後,身處煉心路上的眾人猛的感覺腦中一清,隨後眼前景物逐漸恢複清明,而倒在地上不停翻滾的數十人亦停了下來,隻不過還躺在地麵上哼哼嘰嘰的,一時半會應該站不起來了。
就在此時,厲鬼門那為首之人斷喝一聲道:
“所有人都不要動,保持原來的位置,否則取消入門資格。”
其身後的三名修士身形一動,便躍入煉心路。
三人迅速的記數著,當飛至某人身旁時,三人互相一點頭,然後並排站立在這人麵前,對其身後眾人道:
“前麵兩百人是通過此次入門考驗之人,而你們,都回去吧。”
這些人早被煉心路上的幻術禁製折磨的鬥誌全消,哪裏還敢強嘴,紛紛垂頭喪氣的原路下山去了。
林華當然隨著眾人一樣,雙膝一軟坐在地麵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再顧不上什麽修仙者的風度了。
連那蠍仙子亦是粉麵緋紅,喘氣不已,而衣著豔麗的姐妹兩個,更是不堪,兩人衣衫幾乎被自己撕扯得粉碎,雪乳玉溝若隱若現,攝人心魄,但此時剛遭心魔洗禮的眾人,哪有心情欣賞
如此美景,均原地打坐,調息著體內翻滾不已的法力。
那豔麗兩女隻是隨手取出一件衣衫,披在身上,亦是閉目調息起來。
一刻鍾後,蠍仙子從地麵一躍而起,粉麵已經恢複了平靜,隻是鳳目中卻閃著晶亮的光芒,也不知在想些什麽。
又是一刻鍾後,眾人紛紛站起,即便有些負了重傷之人,亦不願人前露怯,強壓住傷勢,草草的結束了調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