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會師
見所有人露出疑惑之色,這位解釋道:
“他退卻,即證明,他不是強行激潛力,受了暗傷,就是靈力虧損極巨,此時,正是擊殺此人的最好時機。”
“追”
不知是誰了聲喊,三十餘人便順河向上遊直奔而去,片刻後,此地又變成了一塊空地。
若沒有親身經曆過,又有誰能相信,就在不久前,這裏剛剛上演了一場,生與死人決鬥,智與力的角逐呢?
所有人都撤離了此地,而遠在河的上遊,百裏之外,卻有七八名修士,正驚疑不定的望著下遊熊熊升起的黑煙。
“趙兄,哪黑煙所起之處,不正是莊道友所說的會合之地嗎?”
“是啊,趙兄那裏生了什麽事情?”
眾人所問之人,是一名黑臉膛大漢,這位正擺弄著掌中的一柄靈器,低頭沉思著,聽見眾人的問話,這位緩緩抬起頭來道:
“會合之地一定出事了,這黑煙應該是在向我們示警。”
“向我們示警,有誰會知道我們要來呢?”
一位修士呆呆的問道,那黑臉膛冷冷的瞧了這位一眼,心下暗自鄙夷,修仙者也不全是聰明才智之輩,蠢貨亦是大有人在,然後他冷冷的開口道:
“示警之人正是因為不知道誰要來,所以才會用這種辦法通知我們,警示不要再去那裏會合了,瞧這火勢,不燒上十天半個月似乎不會熄滅,這個辦法確實是最佳的手段,是誰想出這個妙招的呢,真是不簡單啊。”
“趙兄,那我們是不是該馬上撤離險地?”
黑臉膛沒有答話,片刻後神色一動道:
“趙某這裏有數張隱身符,瞞過煉氣期修士的探查絕不成問題,我們先隱藏起來,觀察兩個時辰再走不遲。”
卻說林華此時,確象霍沉所預料一般,靈力耗去近一半,但遠遠還沒有達到負傷的境地。
在連番施展辣手後,他相信,敵人必定不敢再追蹤而來。
當然了,在剛才,他也完全有機會將那些剩餘之人全部滅殺,隻是那樣的話,恐怕就要底牌盡出了,血煞箭全部耗盡,陷阱術亦要動用數次。
陷阱術這種一次性的消耗之物的珍貴就不用說了,就連血煞箭耗盡,若沒有個十天半月亦別想全部恢複。
麵對著,前途還不知有多少未知的危險,林華自然不會為圖一時爽快,而做這種蠢事。
反正敵人餘下的幾十人,已經不足以威脅到他們幾人的生命安全了,留便留著吧。
敵人的大部分人手,那不知所蹤的兩百多人,已經全部葬身河底了,想一想,林華心中就樂上老半天,沒有什麽比手刃仇敵,更令人愉快的事情了。
在飛行了半個時辰之後,林華終於在一處山坡上,與等候在那裏的郭開等人會合了。
“林兄,後麵的情況怎麽樣?”
莊逸澤一見林華,便迫不及待的開口問道,林華淡淡的笑了笑道:
“從銀箭蝌蚪群中逃出的修士不足五十,未渡河的約有三十餘人,兩邊的人加起來應在八十人左右,對我們已經沒有什麽太大的威脅了。”
莊逸澤聽到對方還有八十餘人時,不由得一驚,但隨後想到,竟然在此一役,便剿滅敵人二百多人,還有什麽不知足的,不由得大喜。
其他人亦是眉頭一展,喜上顏來,郭開這位卻突然插口道:
“那霍沉不知死沒死在亂戰之中。”
林華搖了搖頭道:
“過河而來的這數十人,我用神識一一掃描過,沒有霍沉此人。”
隨後林華不由得歎惜一聲道:
“那霍沉竟在此亂局中還能保持冷靜,真是個頗不簡單的人物,此戰沒有斬殺了他,也不知會不會留下後患哪。”
眾皆沉默,半晌後,班叔牙狠狠地道:
“最後那姓霍的不識趣,自己追上來,我們就有機會宰殺他了。”
郭開卻搖了搖頭歎道:
“他們若是兩撥人會合在一起,共計有八十餘人,恐怕我們機會不是很大呀。”
“哈哈,若是加上我們八人呢?機會是不是會更大一些。”
就在此時,一個豪爽的聲音突然響起,林華等人一驚,抬頭觀看時,卻見八道遁光從裏許之外正向自己等人方向飛來。
待看清來人麵貌時,莊逸澤一喜道:
“趙兄,你們來了,太好了。”
說罷,莊逸澤遁光一起,就向來人迎去,這八人正是黑臉膛等人。
時隔數日,終於又見到自己的同伴,眾人都不禁大喜,一種劫後重生的感覺,不禁把所有人的關係一下拉得很近,其他人亦是駕起遁光,迎了上去。
兩撥人見麵,自免不了寒喧一陣,在林華的提醒下,眾人便一邊向前飛遁,一邊將分離這段時間生的種種事情講了一遍。
林華等人的遭遇自然是最離奇和詭異的,直將黑臉膛等人聽得目瞪目呆,久久之後才夢囈般的道:
“丁雷竟然是築基修士。”
莊逸澤沒有見到林華滅殺呂建陽的經過,自然不知那丁雷在未進試煉之地前便已身死,而眾人所見的丁雷,竟然從始至終便是一個叫呂建陽之人所假扮,林華自然也不會點破此事。
至於方才的埋伏行動,莊逸澤幾人並沒有看到林華大展神威,滅殺數十人的精彩場麵,他隻是把自己的所見所聞講述了一遍,即便是這樣,那黑臉膛亦是對林華連連注目不已,心下自是刮目相看,不敢瞧這個一貫低調的主了。
再聽莊逸澤說道,心甘情原將隊長一職讓出時,那黑臉膛趙姓修士神情一陣變幻,也不知他是怎麽想的。
林華這邊十七個人都說了些什麽,暫且不提。
卻說霍沉一夥三十餘人在上遊某處渡河後,在一番追逐沒有尋到林華等人的蹤跡後,便回頭與另外五十餘人會合在一處。
兩撥人剛一見麵,立刻開始了充滿火藥味的互相指責。
“姓霍的,你說大家在這裏可以埋伏莊逸澤等人,現在埋伏沒成,反倒中了埋伏,你他娘的是不是有意為之啊?”
“放你母親的臭狗屁,霍兄剛才便出言製止你們的渡河行動,是你們一意孤行,妄自行動,才導致的嚴重後果,現在反過來惡人先告狀,你腦袋是不是讓驢踢了。”
“要不是姓霍的設這個什麽狗屁埋伏之計,我們怎麽會中了敵人的計,即便我們不渡河,埋伏之人亦會想別的辦法對付我們,總之一切過錯的起源,都是姓霍的領導不力所致。”
“不怕狼一樣的對手,就怕有豬一樣的隊友,和你們這群蠢貨合作,從始至終就是一個錯誤,我替霍兄承認,我們錯了,我們分道揚鑣,各行其事好了,姥姥的。”
“你這話便不對了,出了事情,就想一推三六五,什麽也不管了,那可不行,今天不把事情掰扯明白,誰也別想走。”
兩撥人似是狗咬狗般的互掐起來,那霍沉從始至終便麵沉似水,一言不。
這位心中此時也是翻江倒海,是呀,不光對手可怕,隊友也是一群蠢豬,自己領導這樣一群人,到底是對是錯呢。
兩方麵的人越爭吵聲明越大,早把修仙者的風度拋到一邊去了,霍沉終於冷喝一聲。
“住口。”
所有人愕然轉過頭來,注視著這位從始至終一言未之人,見成功的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過來,霍沉緩緩的道:
“事情已經演變成現在的結局,再追究誰的責任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怎麽就沒有意義了,我們一定要追究責任,才能整肅隊伍。”
“閉嘴”
霍沉的臉色陰沉得幾乎成了黑鍋底,冷冷的瞧了眼那名修士,那位修士張張嘴,還想說些什麽,突見霍沉如此模樣,竟一時無語了。
此時,霍沉心中暗暗自語道:
“這攝心術果然有些門道,竟然將他震懾得心神慌亂,把想說之話忘掉了。”
見所有人不再言語,霍沉終於開口道:
“好,既然提到追究責任,那我們就追究好了,若說沒有察覺到對麵之敵,是我這個剛上任的領隊,一個人的責任嗎?還不是你們這群蠢貨一直在窩裏鬥,爭權奪利,若不是我取得主導權後,立刻派出人馬到對岸探查,逼得敵人不得不在布置沒有徹底完成之前,就提前動,現在還能從容站在這裏,追究責任的人,恐怕都不會過十指之數。”
霍沉冷笑了數聲後續道:
“我們現在還有八十餘人能站在這兒說話,若是待對手從容布置,然後再動埋伏的話,現在的結局,恐怕就不是我們商量怎麽追捕敵人,而是角色應該調換一下,變成他們獵捕我們了,一群蠢貨,你們明白嗎?”
頓了頓後,霍沉接著說道:
“你們最終推舉我做領隊時,可還記得所的諾言,還記得若不聽從命令,擅自行動者,要接受什麽樣的處罰,還記得嗎?李道友?”
說罷,霍沉眼中突冒精光,直逼剛才質問自己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