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濫殺無辜,飛揚跋扈,以為有人罩著,你就可以逃脫懲罰了嗎,我先斷你一條手臂,懲罰懲罰你!”薛超一聲冷哼,殺豬刀刀鋒之快,瞬間就是砍下了趙德的一條手臂。

肆意罵人者,人恒罵之,肆意殺人者,就要弄死他全家!

“啊……你敢斷我手臂,你敢斷我手臂,天上地下,沒有人可以救得了你了,沒有人可以救得了你了……”趙德歇斯底裏,雙眼血紅血紅的,整個人都是瘋狂了。

“垂死掙紮,你還真的把自己當是個人物了。”薛超麵色不改,仿佛是斷他一條手臂,就像是砍下一條豬大腿那般簡單,絲毫不去憐憫。

“啊!殺人了,殺人了……”另一旁,趙利國經過短暫的驚訝之後,這才是忽然反應過來,聲音叫的就像是殺豬,仿佛挨了一刀的不是他爹,而是他趙利國自己。

這般的嚎叫,把趙德的淒慘聲音都是壓過去了。

“誰殺人,誰殺人了!”到了這個時候,城主府的侍衛們似乎是終於的接到了舉報,匆匆來遲!

“大爺,大爺,救我,快救我!”趙利國眼神犀利,一眼便是看見了帶隊前來的趙謀。

這一次,是他爺倆主動挑事,不用想,肯定就是趙謀親自過來給他們擦屁股,回回都是這樣。

“利國,你是利國!”趙謀這才是注意到旁邊一個頂著豬頭的人,那純粹就是被薛超打成了豬頭,臉上的腫脹還沒有消下去。

“是誰把你打成這樣,你爹呢?”趙謀剛忙就是拉過趙利國,噓寒問暖。

“大哥,大哥……”這時,趙德奄奄一息的慘叫才是傳遞到趙謀的耳朵當中。

“二弟,二弟啊,你怎麽變成這樣了,你的手,你的手被誰給砍掉了,是誰,是誰砍掉了我二弟的手!”趙謀雙眼發紅,看到趙德的斷手之後,似乎整個人都是瘋狂了,進入了狂暴狀態。

此時的趙謀,就是一條瘋狗,逮誰咬誰。

“大爺,大爺,就是他,就是這個薛超,不但是要殺我爹,他還要殺我,大爺,你要為我們報仇,一定要為我們報仇。”趙利國狀態似乎是十分淒慘,看向薛超,眼神裏竟然是一絲幸災樂禍,好像絲毫沒有傷心的樣子。

“哈哈哈……薛超,你等著死吧,我大爺來了,我要把你擒住,千刀萬剮!”趙利國心中暗暗想到,意淫到了深處,滿臉都是奸笑,至於他爹斷了手臂這回事,壓根就沒有在趙利國的考慮範圍之內。

趙利國那是巴不得他爹馬上就死,那樣,就沒有人跟他搶小翠了。想起小翠,趙利國立刻就是春心蕩漾,腦海之中立刻就是浮現出一片*顫抖、*翻飛、*四濺的淫靡景象。

“咕咚!”趙利國甚至都是忍不住的吞咽口水,哈喇子都是要流下來了。

“媽的,想起小翠那個淫賤樣子,老子就是忍不住心生蕩漾啊,奶奶的,回去之後,趁著我爹受傷,我一定要好好的多幹小翠幾回,變著花樣幹死她!”趙利國雙眼泛桃花,很是*的想到。

“來人啊,把這個薛超給我亂刀砍死!”趙謀一聲令下,三十多個侍衛,紛紛都是抽出手中的大劍,亮堂堂,明晃晃,陣陣寒光蕩四方。

“等一下!”薛超聞言,立刻就是出聲製止。

“趙謀,我也聽過你的名姓,你好歹也是城主府的管事,握著一方大權,辦事怎麽如此的不分青紅皂白,問也不問一句,就要把我亂刀砍死,這就是你們城主府的道理嗎?”薛超厲聲說道,他並不畏懼,區區三五十個人,在他眼裏,統統都是土雞瓦狗,不堪一擊。

他要的,就是講一個公平,講講道理。

趙利國明顯的就是飛揚跋扈,狗仗人勢,肆意欺壓良善無關之民眾,而趙德,則是視人命如草芥,即便是手無寸鐵的平民,也是想殺就殺,沒有絲毫的顧忌,沒有絲毫的懼怕,分明就是到了無法無天的地步,那是真的該死。

而趙謀,雖然是身為趙利國的大爺,趙德的大哥,但是,雖然兄弟親屬,也難保就沒有明懂事理之人,畢竟還是有所不同的。

趙謀雖然跟他們的關係非常親,但卻也不是說,就一定能夠知道趙德他們平日的所作所為,說不定,趙謀就是一個明曉事理之人呢!

薛超出聲製止,不單單就是為了講講道理,講講公平,他同時,也是在給趙謀一個機會,一個能夠活下去的機會。

隻要趙謀人品不壞,不和趙利國、趙德他們同流合汙,薛超絕對是可以放過他的。

不過,薛超雖然是有心給機會,但趙謀,卻是明顯的不領情。

“道理,什麽是道理,小子,我今天就告訴你,在這陳官城,我就是最大的道理,給我砍!”趙謀雙眼都是凶光,眼神殘忍,一聲令下,今天無論如何都是要砍死薛超。

雖然這是在大街上,當街砍死人不好,但是,趙謀不在乎,死一個兩個人,別說是在大街上,就算是在城主府的門口,以他趙謀的權勢,也還頂得住,他不怕。

“趙謀,看來你是無藥可救了!”薛超一聲厲喝,把那周圍即將要衝上來的侍衛都是給震住了。

“你侄子趙利國,飛揚跋扈,狗仗人勢,當街往死裏打人,你不管,你弟弟趙德,無法無天,當街要肆意砍殺平民,你不管,現如今,我薛超路見不平,出來製止,你倒是管了起來,真是一個好官呢!”薛超忽然就是一聲冷笑,眼神冰冷的看著趙謀。

“我薛超雖然隻是區區一平民,但也知道遵紀守法,人命平等,人人公平,而你呢?別說今天我是為了救人,才迫不得已砍下趙德的一條手臂,就算我是無緣無故的砍下了趙德的一條手臂,那也是罪不至死,而你,二話不說,什麽都不問,上來就是命人將我亂刀砍死,究竟在你的眼裏,到底還有沒有王法這兩個字。”

“王法,你跟我講王法!薛超,我告訴你,我侄子的命,我弟弟的命,那就是金貴,就是要比你們這些平民要金貴千倍百倍,這就是公平,我弟弟要殺人,那是看得起你們這群賤民,被殺的人要感到榮幸才是,我弟弟想怎麽殺,就怎麽殺,你們這些賤民,就不應該有反抗,要乖乖的讓他殺才對。但是,反過了,你這個下賤的平民要殺我弟弟,那就是天大的罪過,別說是你砍下了我弟弟的一條手臂,就是損壞了他的一根汗毛,那也是大大的死罪,其罪當誅!”

趙謀一聲冷笑,咬牙切齒的說道,似乎是比趙德還要無法無天,看來,這就是他心裏存在已久的理論,就是他的行事準則。

這種人,明顯是高高在上慣了,從心理上以為自己高人一等,做事高高在上,役使眾生,指點江山,以為天下人都是他的奴隸,天下人都是應該以他為中心,任他欺淩,任他侮辱,任他打殺,而天下人,卻不應該有一絲一毫的反抗。

跟他講公平,講王法,講道理,那純粹就是跟畜生講藝術,跟禽獸談人生。他聽得懂嗎,他聽不懂。

這種人,就是整個社會的毒瘤,是蛆蟲,是蟻賊,敗壞風氣,草菅人命,無法無天,無惡不作,當斬,當斬,當狠狠的斬,斬盡殺絕,肅清寰宇,還我一片青天白日,朗朗乾坤。

“還在愣著幹什麽,快快的給我砍了他,我要拿著他的屍體去喂狗!”趙謀瘋狂了,雙眼之中,到處都是嗜血的光芒。

“領命!”一群三十多個侍衛,再也不敢有絲毫的怠慢,紛紛都是舉起屠刀,一個個麵目猙獰,在薛超周圍圍成一個圈,一個個都是刀劍相加,立刻就是砍下,眼中沒有一絲一毫的憐憫。

“唉,荼毒已深,荼毒已深,這些人,恐怕都是成了狗腿子,失去了自己的思想,失去了自己的追求,失去了自己的節操,一心一意,欺下媚上,打壓異己,思想已經是被深深的腐蝕了,人非人,鬼非鬼,空有一副臭皮囊,行屍走肉,行屍走肉罷了!”

薛超一聲長歎,運轉真氣,殺豬刀上立刻就是亮起一道寒光,電光火石之間,“乒乒乓乓”一陣聲響,所有侍衛的兵器,統統都是斷裂,一個個鮮血狂湧,虎口震裂,倒飛而出。

“天下荼毒已深,如此眾生,恐怕已經無藥可救!”薛超眼神冷冰冰的看著周圍那些生死不知的侍衛,心中一陣陣的感慨。

“你,你……”趙謀立刻就是慌亂了,這些侍衛,個個都是精挑細選的,不僅心理是大大的忠誠,武力也是一個個都是不若,最差的,也是二階劍師的修為,強一點的,四階劍師五階劍師都有,而且,亂拳打死老師傅,這麽多人,對付一個薛超,別說他是七階劍師,就是八階劍師也要一陣慌亂。

可是,現在的結果,卻是薛超一招之下,所有侍衛統統都是倒地,生死不知,這,讓趙謀根本就是沒有心理準備。

“薛……薛超,你不要亂來,我是城主府的管事,你要是敢亂來,一定是會受到刑法的嚴厲製裁的。”趙謀是真的怕了,看著薛超提著殺豬刀朝自己走來,立刻就是渾身顫抖,慌忙說道,妄圖以大義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