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是大劍聖曆不凡!”

那首領長劍撐地,嘶聲大叫,好像如果失去了這長劍的支撐,他就無法站穩。

普天之下,隻有大劍聖厲不凡的獨門鬥氣才是血紅色,而且麵前此蒙麵人長劍一卷,劍芒寬大如幕布,席卷五丈空間,這樣的功力,已是大劍聖的境界,除了厲不凡再不會是別人!

陌生人哈哈大笑:“好眼光!”

“唰”地一聲,一劍挾著紅光從空而落,那首領長劍急舉,但這紅光一過,長劍的阻擋不起絲毫作用,無遮無掩地一劃到底。

刹那間,紅光熄滅,那個首領也是被分成了兩半。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焦臭的氣息,陌生人靜靜站立,神態頗有幾分寂寞,這也許就是高手的寂寞!

“嘩啦啦”一聲,叢林中跪了滿地,洪銀江結結巴巴地叫道:“多謝……多謝大劍聖救命之恩!”

雖然結結巴巴,但激動之情卻是溢於言表,他做夢都沒想到能與這個超級高手麵對麵,作為劍師,最大的願望就是見到天下第一劍,但眼前這個人就是當前的天下劍術最高、鬥氣最強的人之一,見到了他,與見到劍神還有什麽區別!

但是,沒有人回應。

洪銀江悄悄抬頭,叢林中已經恢複了平靜,沒有蒙麵人,沒有大劍聖,他不知何時已經離開了。

事了拂衣去,不留功與名,這才是真正的高手風範!

身邊有聲音傳來:“團長,他真的是大劍聖曆不凡嗎?”

洪銀江點頭:“這種劍術,這種鬥氣,天下間除了曆不凡大劍聖還會有誰!真沒想到我們能有這樣的機緣,更沒想到能蒙他相救!”

“是啊,如果不是他,今天我們肯定全都得死在這片叢林之中!”

“好厲害的人,好神奇的劍術和鬥氣!”身後,一個年輕人充滿神往的說道:“劍術練到極致,原來可以這般厲害!”

“那是!他本就是天下間最厲害的人之一!依我看,他比另外兩個大劍聖還要厲害!”

對於救他們性命之人,他們自然更有好感。

洪銀江說道:“明天,我們得去一趟大劍聖的山莊!”

“團長!你是要上門拜謝,對嗎?”

洪銀江點頭:“咱們的傭兵團向來有恩報恩、有仇報仇,大劍聖對我們如此大恩,又焉能不報?你們把我們這次的收獲清理一下,明天送給大劍聖家一半……”

薛超騎著一匹大馬,一路南來,他覺得很有意思,利用火係武道假扮血色鬥氣,果然很成功。

這個世界以草原為主,但南方卻是一片水鄉,雖然沒有搖船在水麵輕悠的閑適,但是卻有樓台、也一樣有小橋流水人家的詩意。

轉眼間,前方出現了一個龐大的集鎮,圍繞在小山之側。

路邊是一家酒樓,薛超漫步而入,叫了一壺好酒,點了一盤小菜,坐下慢慢品。

這時,隻聽隔壁桌子上正在大聲討論,聲音洪亮:“你們知道嗎?大劍聖厲不凡重出江湖!他十年都沒出來過了,但現在他出來了!”

薛超側目而視,這是一個漢子。滿臉黑色的胡須,腰懸長劍,顯然也是一名劍師。

那漢子對麵則是一個四十歲左右地中年人,右邊還有兩個三十不到的年輕人,都是劍師的裝束。

對麵的中年人道:“現在誰還不知道這個消息?現在整個南方全都知道這件事!三天前,他除了陰風盜賊團,兩天前除了死靈盜賊團,所有人全都一個不留,大劍聖果然是大劍聖,行事爽快厲害!”

眾人目光中閃爍著光芒,全都沉浸在曆不凡的威勢當中。

好久,一個年輕人道:“曆不凡本就是學劍之人的傳奇,他劍術精湛,還在另其他兩名大劍聖之上,鬥氣之奇特更是讓人感慨,但他……他為什麽要這麽做?”

“誰知道呢,大劍聖行事,向來讓人捉摸不透,或者他隻是興趣所致也說不定!”一旁有人說道。

另外一個人點頭:“是的,大劍聖行事,的確不可捉摸!”

聽了許多,薛超漸漸起身離開,他已確定一件事,自己刻意導演的這一場戲已經生效了,要不了幾天,厲不凡到了南方的消息定然會傳入有心人的耳中,真正的策劃者聽到這個消息,肯定坐不住,魚兒已經上鉤了,他們得加緊布置。

薛超就是要將他們全引出來,來個一網打盡!

兩天後,陽光明媚,厲家府邸是一派平和氣象,厲不凡正站在走廊上,仰麵看著藍天,仿佛在思索,又仿佛隻是在看天,他身邊的曆萬劍的小小姐妹都沒有說話,但也都顯得心事重重。

“父親,你不用擔心,他不會有事的!”曆萬劍出聲說道。

“話是這麽說,可為了我們家的事,讓他一人前往,這總是說不過去的!”曆不凡一聲歎息。

曆萬劍笑了:“我倒是想去幫忙,可我不知道能幫上什麽,如果他真的是那個人,天下間沒有人能做他的搭檔!”

小箐和小小相互對視一眼,目光之中都有羞澀和激動,她們就當了一回他的搭檔,而且分工還明確著呢!

小箐想得多一點,她想到情郎當初與她們上路時說的“有魔獸來了,你們上,有強敵來了,我和他們談判!”

如果他真的是那個神人,他要與任何人談判,別人都隻能聽著,不談還真不行!

忽然,隻見不遠處管家匆匆而來,臉上神色很奇怪:“報家主,有一件奇怪的事。”

厲不凡目光一凝:“說!”

在這個敏感時期,任何事情都能觸動他的神經。

“外麵來了一群人,說是來答謝家主的救命之恩。”

眾人全都是愣住。

“救命之恩?”厲不凡皺眉:“我十幾年沒有出過家門了,會對什麽人有什麽救命之恩!”

曆萬劍躬身道:“父親,會不會是那群人弄錯了!”

他也正在奇怪,父親十年未出家門,怎麽就突然冒出來一個報恩的,還是一群從來沒有與厲家有過往來的人。

厲不凡眉頭更深:“這就奇怪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