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化咒
“點星法相,北鬥真身,現。”
蒼穹子手上法訣打完,在他的身後,無數的星辰之力匯聚,星辰了一個丈八的法身出來,萬法宗以法相聞名於世,果然有其不俗之處,這法相凝聚的和真人一樣,隻是雙眸中缺了生氣,隻是一攤死物,與佛門法身是截然不同的。
蒼穹子舉手,這法相也舉手,向著陳銘一拳打來,匯聚的星辰之力凝聚在拳風上,向著陳銘重重的掃來。
陳銘隻覺得勁風襲麵,強大的壓力逼的他不得不躲閃開來。
“七星匯聚,水禁術。”蒼穹子揮手打出法訣,將這山頭的一應葵水靈氣禁製住了。他做出這一手便是在見識了陳銘對水靈氣的操控著實了當,此舉是先下手為強。
陳銘心頭冷笑,蒼穹子法術雖然奇妙,可是卻禁錮不了陳銘的冥月七禁手,他照樣可以從空氣中汲取葵水靈氣。
陳銘躲閃法相攻擊,抽空凝聚了一顆葵水陰雷,陰雷自手指間彈射而出,重重的砸在了法相身上。
砰一聲爆炸。震的法相一陣晃動,身上好像水**動一般不穩,蒼穹子急忙施展法術,汲取不少星辰之力,這才將法相穩固住,一臉吃驚的瞪向陳銘。
厲聲喝道:“你怎麽可能破開水禁術,那可是五行禁術,可禁錮天下靈氣的。”說話間他似乎想到了什麽可怕的事情,慌張脫口道:“你不會已經凝聚元神,參悟了天人之境吧。”
對此陳銘隻有冷笑以對,冥月七禁手是一門偷天取巧的參悟禁製手法,讓人修為不高時便可領悟周身與靈氣合一的境地,他怎麽可能將這辛密道破呢?趁著對方愣神,舉手便是一道劍氣向著法相掃去。
蒼穹子心中本就慌亂,此刻見陳銘徒手施展劍氣打來,還道對方實力雄厚,在貓捉老鼠戲耍自己,急忙禦使法相擋在自己身前。
法相一擊便潰,蒼穹子受到牽連,口吐鮮血,提劍便逃。
陳銘哪裏容許這等小人逃走,破空劍遁術當即施展開來,眨眼功夫,陳銘便突然撲到了蒼穹子的麵前。
蒼穹子麵色一驚,急忙打出三道符籙來,符籙爆炸開來,雷火將倆人的身影籠罩住。
陳銘欺身上去,一下子扣住了蒼穹子的咽喉,冷笑道:“我剛剛一場大戰,身子正虛著呢,正好拿你補補。”
“啊,你是修魔……”不待他喊出話來,陳銘已經將他的魂魄真元盡數抽取納入了自己體內。
雷火消去,陳銘手中拿著七星飛劍,一臉得意道:“萬相宗,不外如是。”
玄冰幾人麵麵相覷,暗道這陳銘真是大膽,當真敢屠戮大派弟子。
忽的頭頂烏雲密布,隱隱雷動,一聲蒼勁的吼聲悠悠傳來:“膽敢殺我玄孫,我蒼瑾詛咒於你,今生非殺你不可。”
一道玄光灑下,直竄陳銘的眉心處。蒼瑾竟不息損耗壽元發動詛咒之術。
陳銘暗叫糟糕,這詛咒術一下,日後隻要在這蒼瑾的百裏之內,必定被他發覺,瞬移擊殺,根本就無法逃脫。
一時慌亂後,陳銘心神篤定,虛空盤坐,以《大羅魂典》中的神秘法術魔神化咒術化解這詛咒之術。
詛咒之術都是上古魔神傳承下來的,既然有施展之法,自然有破解之法,魔神化咒術便是一應詛咒術的破解之法。
那一道玄光入了眉心後便立即竄到了陳銘魂魄之上,如絲線縈繞上魂魄,這道玄光便是蒼瑾損耗自己的精氣神所化的一道殘靈。
陳銘心神沉浸,暗暗裝轉魔神化咒術,體內的魂力湧出魂魄之外,開始將縈繞的殘靈一一驅逐開來。
殘靈捆綁靈魂,便如是打了連環扣,要想破解開,就得數扣齊解,這便需要消耗極大的心力。
幸好陳銘剛剛得了蒼穹子的魂力,此刻精氣神都達到了充足的狀態,心神一分為七,分便操控七股魂力,魂力化做錐子一般,一下子挑破了殘靈設下的禁製。
陳銘惱火這蒼瑾下咒,魂力一吐,化作大手將要四溢的殘靈盡數抓住,煉化為魂力補充了自己。
萬相宗內,密室內剛剛耗損元嬰詛咒陳銘的蒼瑾剛剛擦掉口中吐出的鮮血,突然哇的又是一口鮮血吐出,他瞪大眼睛驚駭道:“不可能,怎麽有人破解開詛咒術,這人間從未有人能夠破開詛咒術的,難不成他不是這一界人。”
震驚,疑惑,叫這位元嬰期高手徹底迷糊了……
陳銘起身,沒事人的落下身來,常太師關切問道:“陳銘,你沒事吧。”
陳銘輕笑道:“那詛咒之術可對付不了我,嘿嘿,這蒼瑾是白費功夫了。”
陳銘說的輕巧,卻是震撼了所有人,玄冰遲疑問道:“陳銘,你當真確定解除了詛咒?那可是詛咒誒。”
陳銘眨巴眼睛,一臉困惑道:“怎麽了,這詛咒很難解除嗎?”
玄火咕嚕咽下一口口水,有點語無倫次解釋道:“你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要知道,這詛咒可是上古魔神傳下的,基本上是以魔神發誓,魔神不死,可是無法解除的。”
陳銘揚手笑道:“哪有你說的那麽玄乎啊,詛咒術是魔神傳承下來的不假,施展要對魔神發誓也不過就是個形式罷了,但凡是法術就應該有破解之法,關鍵還是尋得破解法術而已,我自有法門破除法術,並不需要像你說的要除去魔神方才解除。”
九王子一聽如此,急忙懇求道:“高人,求你助我十皇妹破解身上的詛咒之術。”
說著九王子居然要跪下懇求,陳銘不動聲色,也不去阻攔,倒是常太師急忙攔住九王子,勸說道:“王子,勿要著急,且聽陳銘意思。”
陳銘擺手道:“這事情明日再說,我們剛剛大戰一場,需要調息,麻煩讓我們休息下。”此刻陳銘體內真氣開始沸騰起來,那股子蒼穹子的真元開始攪的他真氣潰散,再不調息,恐怕就非蒸騰的受重傷不可。
陳銘回到客棧時,全身已經開始在蒸騰汗水,好像被人放入了大蒸籠內蒸烤過一般。
盤膝調息一夜,陳銘終於是將汲取的真元盡數吸取,魂力經此一役,終於踏足了真境小圓滿境界。突破後的靈識仿佛更加強大了許多,而且妙用也多了許多,隻是一切都待慢慢摸索。
真氣上,也開始向著內息後期踏進,隻差一步便可破關晉級。
“真是古怪,我的經脈這容納真氣的能力也太強了吧,一個化氣期的修真者居然沒叫我晉級。”陳銘對於沒能晉級有點惱火,但是也沒法子,隻能慢慢修煉著。
咚咚!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思緒,陳銘起身開門,見門口是渾身綁著繃帶的柳徹,嘴角肌肉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柳徹佯裝沒看見陳銘的笑意,悶著聲音道:“九王子命我來請你用餐。”
陳銘恢複神色,點頭道:“前麵引路。”
入了雅閣,九王子早已經布置好了酒宴,一見陳銘入內,連忙笑臉相迎……
陳銘受不了對方諂媚殷勤,直截了當道:“若要我出手相助,隻怕會牽扯不少麻煩,我並非是個愛惹麻煩的人,九王子,希望你能明白這些。”
九王子臉色頓時尷尬不已,常太師瞧了,急忙打圓場道:“陳銘,你要入朝為官,日後還得仰仗九王子幫忙,你若出手解除十公主身上的詛咒,對你而言,是利大於弊的事情。”
陳銘坐下,抿了口酒水,搖頭解釋道:“太師有所不知,修真界有修真界的規矩,貿然插手旁人的恩怨,很有可能給自己招致生死大敵的,陳銘不才,修行日淺,也是不敢隨意插手此事的。”
常太師皺眉問道:“那就當真不能破例嗎?”
“不能,我不想招惹未知的敵人。”陳銘斷然拒絕道,如今他已經招惹了一個萬相宗,再招惹莫名的敵人,隻怕日後隻能躲藏度日了。
常太師當即言道:“陳銘,若你救治十公主,我想陛下必定會派人保護於你的,你的安全大可放心。”
陳銘捏爆了手中的酒杯,不悅喝道:“我陳銘是那種貪生怕死之人,豈容旁人前來保護的嗎?此事休提。”
常太師還要多加勸說,九王子急忙拉住太師,搖頭表示住口,陳銘長身而起離去。
“九王子,為何剛剛要阻攔於我?”常太師不解道。
九王子道:“這人脾氣倔強,軟硬不吃的,我看不如叫那些下咒的人逼他出手。”
常太師眉心深鎖,擔憂道:“這樣不好吧。”
“沒什麽不好,為了十妹的身體,我隻有將找到高人的消息散布出去,用不了多久,那些人便會來刺殺陳銘,一旦交手,他就是不想攤這渾水,也得趟。”九王子陰惻惻的說道。
房內,陳銘收回探聽的靈識,冷峻的臉上浮現一絲不屑的冷笑:“也罷,既然要為天家辦事,這得罪人的事情早晚要做,隻不過你這般算計我,卻是不該了,到時候我非得好好的敲詐你一番。”
陳銘原本不過是想借故吊一吊皇家人的胃口,好彰顯自己的才能,可是九王子一招借刀殺人讓他很是不悅,心中也不知生出什麽伎倆來要敲詐於他。
整頓半日,便要北上中原腹地,陳銘很是囂張的直接坐在了九王子的車頂蓋上,看的玄冰二人是膽戰心驚,而柳徹則是怒火連連。
“陳銘,下來,你還有尊卑沒,豈能如此無禮?”柳徹喝道。
“在我陳銘眼裏,沒有尊卑之分,隻有好壞,你家主子算計於我,我自然是對他沒好臉色看了,這車頂蓋我還就坐定了。”陳銘毫不掩飾將自己所知的說了出來。
九王子和常太師對視一眼,均是萬分詫異,陳銘瞥向九王子冷笑道:“九王子,你想逼我出手救人,哼,真是好算計,我倒要看看那些人到底是什麽來路,想殺我,我便是死也要拉你當墊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