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誅魂
不消數下,玄火驅動飛劍就覺得吃力無比,女子瞧準機會,一劍刺來,玄火飛劍沒有及時回訪,肩膀被刺中,幸好躲閃夠快,這才沒有被削斷胳膊。
玄冰瞧著不對勁,忽的想到此女身份,大聲質問:“姑娘飛劍呈現紫光,可是九陰門曆代聖女傳承的紫塵劍?姑娘你是當代妖女鈴馨兒。”
鈴馨兒收回飛劍,坐在屋頂脊梁上,輕笑道:“你還真是聰明,居然認出我來,不錯,我就是鈴馨兒。”她的笑容如銀鈴一般清澈,但是內涵無上的蕩魔魔氣,讓人聽了心神激蕩,頗為忌憚。
玄冰大喝道:“妖女,拿命來,十祭兵,結陣。”
十名祭兵當即結陣,便要撲上將鈴馨兒困在陣法中,但是鈴馨兒早就料到會如此,掏出早就準備好的雷符,雷符打上半空。
天空鉛雲壓頭,無故攪動起來,就在這時候,天空嗖嗖數十道詭異的綠色雷火打下,如手指一般粗細的雷光打來。
眾人一瞧這雷火,大叫不妙,也顧不得結陣,紛紛躲閃,雷火炸下,妖冶的綠光波及開來。
陳銘被玄冰保護趴下,但是綠光從頭頂掃過後,體內的魂魄還是有些悸動,強大的魔氣仿佛瞬息要將他的心神攻破一般,這僅僅是雷火散發的威力便如此強大,若是被打中,還不知道情況會如何糟糕。
陳銘急忙運轉魂力將魂魄的悸動撫平,同時以魂力為引,一部分化為所需的真氣入了氣海,一部分則開始以補天截手截取天地一切靈氣恢複真氣,丹田枯竭的真氣立刻得到了緩解。.
壓著陳銘的玄冰忽的覺察到身下氣息陡然增加了許多,陳銘推開他,一下子站起身來,目光滲人的盯向鈴馨兒。
鈴馨兒一陣好奇,上下打量陳銘,納悶問道:“你剛剛還是虛脫的要死,怎麽此刻卻能站立了?”
“要你管,還我魔晶,妖女。”陳銘身子竄出,一連拖出了七八道身影,轉瞬便奔到了鈴馨兒的麵前,伸手便衝她的臉上拍去。
鈴馨兒萬沒料到陳銘的速度會這麽快,急忙仰頭躲避,同時右腳急速踢出,這一腳很陰險,專攻男子下體。
陳銘氣煞,左手手刀當即狠狠劈下,要斷了鈴馨兒的這隻玉足。
鈴馨兒眼見陳銘如此不知憐香惜玉,反手重重的拍在屋頂上,屋頂頓時傾塌,陳銘一時腳下不穩,趁著手刀沒有劈下,鈴馨兒身子急速掠上了半空。
心有餘悸的她對著陳銘嗔怪撒嬌道:“冤家,幹嘛這麽拚命,我雖然不知道你用了什麽秘法恢複真氣,可是你這麽打下去,小心身體吃不消哦。”
陳銘穩住身形,緩緩的拔高,冷笑道:“你放心,我的真氣是絕對不會枯竭的。”張口一吸,如鯨魚吸水一般的將方圓三裏內的靈氣盡數吸入肚腹之中。
眾人驚駭的看著陳銘這個汲取法子,甚為吃驚,暗道天下怎麽有氣境高手如此煉氣的,這也太霸道了吧。
鈴馨兒臉色微微一變,忽的咯咯笑道:“看不出來嘛,原來同為魔道中人,陳銘,你殺我倆個師妹的帳姑且可以不和你算,不知你願意入我門下成為一名護法嗎?”
“去你門下,給你天天倒洗澡水給你泡茶喝啊,妄想。”陳銘冷哼一聲,右手手指指尖真氣吐出,虛空畫符,一張六壬水雷符畫出。
之所以選擇畫符,那是因為陳銘的真氣沒有徹底恢複,符籙雖然麻煩些,但是卻節省真氣損害。
符籙畫出,一掌拍出,空中水紋一般的符字向著鈴馨兒的身上印去。
鈴馨兒麵色一凝,袖子中立馬拋出一張符籙,喝道:“誅魂邪雷。”
符籙碰撞在一道,絲絲雷火竄出,倆股性子截然不同的雷火爆炸開來,雷火反噬炸向了本體。
陳銘和鈴馨兒身子被炸的倒飛十丈,紛紛狼狽落地,陳銘半蹲在地,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獰笑道:“妖女,我倒要看你有多少本事。”
鈴馨兒發髻有些淩亂,看向陳銘的眼中射出歹毒的怒火,紫光一閃,紫光一射,紫塵劍飛掠而來。
玄冰見狀,大聲喊道:“陳銘小心,這飛劍是一品法器,千萬要小心。”
陳銘自然是小心翼翼,指間罡氣射出,鐺一聲打在飛劍上,這一交手,那股子專門對付魂魄的古怪的邪力鑽入了體內。
魂魄不安,幸好陳銘急忙運轉魂力,魂力護住了魂魄,那股邪力根本就無力傷害陳銘。
陳銘冷笑,這飛劍之所以厲害便是靠著這股邪力**,如今邪力無效,飛劍也就成了雞肋,大喝一聲,劍氣如虹,重重的劈在了紫塵飛劍上。
鈴馨兒萬料不到陳銘居然沒有出現呆滯狀態,反倒突然發力,要斷自己的飛劍,急忙命飛劍折返,但是陳敏豈容它飛回,腳下一蹬,地麵裂開,陳銘的身子也陡然拔高到六丈高,一劍傾巢砍下。
鐺!
紫塵劍遭受重擊,靈氣被打散,化作一道流光遁回了主人體內。
鈴馨兒吃此一虧,知道自己斷然不是陳銘的敵手,素手一揚,居然拋出了煙霧彈,煙霧驅散後,她人已經遠遠遁走了。
“該死的妖女,居然叫他跑了。”陳銘氣憤道,戰鬥一結束,渾身便開始劇烈的痛楚,真氣枯竭的他再也站立不穩,大腦也開始出現眩暈感,這是魂力損耗的影響。
玄冰急忙扶住了他,教導道:“凡事別這麽拚命,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九陰門遲早要栽倒的。”
陳銘點頭,臉色慘白的他已經無力說話。
玄冰將陳銘送回府邸閉關,這一閉關足足三天方才恢複過來。
密室中,陳銘體內三股真氣強盛無比,可就是棋差一招,而無法突破,這讓他很是不解,而且陳銘也一直在思索一件事情。
那便是靈識攻擊法門,在見識過祭兵聯手爆發的靈識破壞力,他深信靈識也可以如神識一般攻擊人,隻是這沒人做到過而已。
反複參悟《大羅魂典》,陳銘發現的確是可以利用靈識進行攻擊,但是這卻需要一種施術手法,典籍中所載手法都是魂力大成者直接施展攻擊,這不符合陳銘的能力,陳銘需要一種適合自己的法門,一種既快捷攻擊,而攻擊效果也絕對最佳的法門施展起來,他此刻所需要的便是參悟這門法術。
參悟法術是何等龐大的工程,古來多少修真高手傾盡一生之力也不過是參悟出一二門高深法術的雛形,陳銘想要一夕參悟,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深知自己再這麽參悟下去,非發狂不可,急忙收斂心神出關,一出關,和家人溫馨寒暄倆句,商海鳴便來拜訪。
“老弟,好本事啊,現如今整個蘇城家家戶戶哪個不知道你的大名啊。”商海鳴進屋便拱手誇讚道。
陳銘搖頭輕笑道:“說的哪裏話,我不過是盡了自己的能力而已,大叔此來可是有事情尋我?”
商海鳴點頭道:“我是受人所托,錢,劉倆家的事情,想來你也猜到了。”
陳銘眼珠子一轉,不屑笑道:“他們拉不下臉麵來找我,所以找你來說情,也罷,咱們這便去瞧瞧那倆個敗家子吧,人在哪裏?”
“眼下都在我的行雲居躺著呢,有勞老弟你去一趟了。”
一行來了行雲居,錢,劉倆家人也真是霸道,數十個家丁護衛在這裏把手著,根本就不給行雲居做生意的機會,看來他也是被逼無法才來求陳銘的。
陳敏瞧出商海鳴眼中的無奈,不動聲色的進屋,便見錢宜生和劉軒法黑著臉坐著,不時的喝著茶水,看來是等得有些不耐煩。
擔架上,倆位公子正分別被倆個水嫩的丫鬟伺候著,再瞧這倆位公子哥的模樣,倒是很享受丫鬟的伺候,渾然不覺得手足不能動彈有什麽不妥的。
“陳銘,快些給我兒治傷,這可是事先約定的。”錢宜生見到陳銘,蹭一下站起身喊道。
劉軒法也急忙站起道:“快點出手,再遲恐怕不好。”
陳銘目光冷峻道:“到出手的時候我自然會出手,他們倆個在床上躺太久了,接的地氣和陽氣實在是不足,此刻不方便出手,來啊,把他們都抬出去曬曬太陽,記住,不許蓋被子,還有不許女子靠近伺候。”
“這算哪門子的古怪治傷法子?”錢慕雪當即嚷嚷道:“陳銘,你故意整治我不成?”
陳銘走過去拍拍他的臉蛋,陰惻惻笑道:“我就是整治你又如何,哼,不聽我的話,我保證你們倆個一輩子殘廢。”
“來人啊,還不快把人抬出去曬太陽。”陳銘嚷嚷道。
錢宜生倆人明知道陳銘這是在故意刁難,可是為了兒子,卻是不得不命人如此做。
這般一來,倆個渾身癱軟的家夥被放在街頭曬太陽,這冬天的雪水還沒化呢,不少兒童瞧見了,紛紛捏雪球偷偷扔倆人,本來護丁是要出手阻攔的,但是陳銘卻喝道:“誰敢傷人,休怪我無禮了。”
此話一出口,所有人隻得乖乖收手……
陳銘冷笑的看著頑童戲耍倆人,倆人氣的臉色發青,這大冬天的,身上就一身薄衣在身,雖然二人修為不錯,根本就不懼怕寒熱,但是這麽被人以怪異的目光盯著,也是大為羞恥的一件事情。
商海鳴深怕陳銘因此再得罪倆家人,忙勸說道:“陳老弟,夠了吧,再這麽下去,隻怕臉麵不好。”
陳銘心思剔透,點頭歎道:“好吧,就曬到這吧。”
起身走到倆人身邊,以最為粗魯的手法把倆人的骨頭都接好,這手法很是粗暴,即便是最簡單的跌打大夫都會,隻是如此一來,這人的骨膜非得受傷不可。
陳銘接好骨頭,拍手笑道:“其實吧,你們的傷也不太重,不過就是一般高明的大夫不敢做這種傷身的接骨法,嘿嘿,二位,現下可以站起來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