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赴宴

陳銘周身不動,任由對方抓在手心裏,佛光向著他身上燃燒而去,佛光分七彩,乃是天地間一門奇妙火焰的運轉法門,玄法的佛光不過才一層金光之色,威力並不大,等同於是在用靈火淬煉陳銘……

陳銘周身滿是火焰,而且那法相劃出的靈掌上一股禁製之力向著他的身上撲來,竟將他體內的真氣波動壓縮到了極致,原本真氣暢快的流轉,此刻卻變得生澀艱難。

“該死,是我輕敵了,沒想到佛門的法訣有著自己的獨特之處。”陳銘暗悔輕敵,心神急轉,尋思如何脫困。

尋思之下,也隻有補天截手可用,靈機一動,陳銘全身毛孔大開,魂力催發真氣出體,開始在周身三尺內瘋狂的掠奪靈氣。

補天截手是一門霸道,甚至可以稱為魔道的汲取手法,天地間一切東西盡數可為他所吸食,法相靈掌化出的禁製一瞬息便被擊碎吸入了體內。

禁製一失去,靈掌肆虐起來,佛光大漲,洶湧的向著陳銘的身上撲來。

“啊……”一個不甚,陳銘被佛光所灼燒,旁人瞧了無不歡喜異常,可是隨即臉色陡然變了。

陳銘的身上泛起了一層紅光來,這火紅的光澤一出現,佛光打在上麵,頓時化為了最精純的靈氣融入其中。

玄法瞧見大為吃驚:“你居然可以吞噬佛光,這怎麽可能,佛道真元怎麽可能互相融合?”

陳銘冷笑道:“佛本是道,殊不知昔日佛祖也曾由道入釋,所以說佛道皆可融合。”

“胡說,看我的大悲佛法。”玄法口中念念有詞,無數的梵音響起,這梵音聽來讓人心神悲切,生不出一絲的戰鬥之心。

一聽這梵音,陳銘便知道了這又是召喚天魔攻擊的法術,譏諷道:“想召喚天魔傷我,做夢。”

玄法依舊不信,背後的法相虛影頓時化為了一個婀娜亭台的女子來,身著片縷,向著陳銘一步三搖的走來。

忽的一下子鑽入了陳銘的心中,想要勾引出陳銘的心魔來,陳銘佯裝一副癡傻被迷的模樣來,玄法見自己的法術得手,立即撲身上去,一禪杖在手,向著陳銘的頭頂便輪來。

三家家主紛紛大笑,等著陳銘人頭崩裂。

豈料禪杖就在陳銘頭頂三寸處停下,眾人大奇,紛紛探頭看來,隻見陳銘提起右腳,一腳踢在了玄法的下顎,隻要他輕輕一動,便可叫玄法的下巴踢爆,所以玄法不敢再有作為。

玄法急忙縮手,禪杖向著陳銘的右腿掃來,同時自己仰頭躲開陳銘的腳尖。

陳銘右腳一縮,鐺一聲踢開了禪杖,身子一轉站定,對一臉土色的玄法嬉笑道:“和尚,服了沒,我早說過你的法術對我沒用。”

玄法不信邪,手中的禪杖脫手而出,飛舞著棍影向著陳銘身上打來,滾影如風,將陳銘的周身圍困的紋絲不露,眾人隻當陳銘被困出不來。

豈料眼前一花,陳銘已經出現在了玄法的背心,重重的一掌打來,玄法感受到背心的危機,嚇的急忙縱身前躍,顧不得狼狽就地一滾,堪堪躲過了陳銘的攻擊。

陳銘笑道:“大和尚,你這個狗吃屎表演的不錯,再來滾個。”

右手屈指一彈,指尖劍氣橫射,玄法被逼後仰躲開,還不待他站起身來,陳銘再度一指打來,劍氣當頭劈來,逼的他不得不矮身打滾。

就這麽一路在廳內滾動,陳銘追擊,瞧的滿堂的丫鬟仆人捂嘴輕笑不已。

玄法終於抓住機會,將禪杖收回,禪杖在手心裏揮舞而起,劍氣紛紛被阻隔在身前,陳銘一瞧,眼中殺機一閃而過,破空劍遁術施展而出。

身子陡然出現在了玄法的左側,一手扣陰雷,一手拿玄法的肩頭,玄法急忙揮杖打陳銘的手,這時候陳銘將陰雷拋打在了禪杖上。

砰一聲,禪杖打飛直插房梁之上,玄法雙手虎口被震裂,鮮血直流,陳銘瞧見了,急忙撲上去,一掌拍在他肩頭。

補天截手竭力吸取他體內的真元,玄法也是了得,自知不妙,急忙狠狠的衝自己的肩頭一拍,巨大的掌力震的陳銘和他分開。

他吐出一口淤血,狼狽道:“施主高明,老衲不是對手。”悶悶的回座位,閉目療傷。

陳銘聳聳肩,坐回位子繼續飲酒,好似剛剛根本就沒有發生惡鬥一般。

在見識陳銘精湛的本事後,常太師起了愛才之心,言道:“陳公子武藝不俗,你何不隨老夫入朝,為國效力?”

陳銘一頓,入朝為官他根本就不曾想過,此刻被突然提出來,著實叫他不知如何應對的好。

隻好笑道:“太師說的再理,隻是這大過年的,咱們不談國事可好,還是以後談及此事吧。”

“也好,來,老夫敬你一杯。”常太師主動敬酒給陳銘,這在四大家主眼中是何等的殊榮和氣憤。

錢宜生當即走下位子,跪下道:“太師,宜生不才,要告發陳銘毆打小兒,致使小兒至今臥病在床不起,還請您萬不可引薦這等凶徒入朝為官,免得荼毒國家。”

他這一開口,劉軒法也坐不住了,同樣懇求太師不要舉薦陳銘,更是要求拿下陳銘治罪。

常太師有些為難的看向陳銘,陳銘輕輕喝下一杯酒水,開口冷聲道:“我大涼朝以武立國,法典早就言明,雙方自願私下鬥毆者,生死無論,即便我殺了你們家的小子,那又如何,你們也沒法拿我治罪。”

“你。”錢宜生氣煞,當日情景分明是自家為難陳銘,這才造成了後來的結果,若要論理,陳銘根本就無錯,頂多就是下手過重而已。

劉軒法陰惻惻道:“當日你們是因為錢財糾葛而大打出手的,這可不是你們約鬥,論理,你該被拿下。”

陳銘冷笑道:“那貴公子貪墨他人錢財,這又該怎麽算罪行呢?”

此話一出,倆家人徹底無語,若是把事情都扯出來,不但顏麵有失,少不了倆人還要吃官司受刑罰。

常太師此時言道:“年輕人好勇鬥狠也是難免的事情,現在追究誰對誰錯實在是不該,該是療傷要緊,不知倆位公子眼下如何了?”

錢,劉倆人急忙回報了情況,常太師看向陳銘,勸說道:“陳銘,他二人雖然有錯,但是這些日子也受你懲罰夠了,你是否可以出手救治?”

陳銘正襟危坐,正色道:“太師有命,小可本該遵從才是,隻是我陳銘這有一難處,還望太師幫忙,否則錢劉倆家人我是萬不會救的。”

“你要我幫什麽?”常太師問道。

陳銘道:“我與小侄被逐家門,如今在外漂泊,若是日後我隨太師你回朝,隻怕我這侄子要在外頭受人欺淩報複了,所以我想請求太師給予我家人保護。”

太師點頭,微笑道:“這好辦,隻要你願意隨我入朝,你的家人我必定保護周全。”

陳銘拍案叫好到:“如此便多謝太師了,不過我對在座的幾位家主還是不放心,麻煩你們道一個承諾吧。”

趙恒當即道:“陳銘你與我趙家並沒有恩怨,想來日後也不會有,若有,我必定重罰家人,這承諾我可免了吧。”

“趙家主自然是可免,但也請記住今日之言,他日若你處事不公,休怪我殺上門去討個公道。”陳銘冷酷道。

“這個自然隨你。”趙恒點頭說完閉目養神。

其餘三家,孫永樂哼道:“我二弟若是沒事,我便不與你再計較往日之事。”

陳銘輕笑道:“你的話不作數,要你老子說的才有用。”

孫衛氣的雙腮鼓動,看向錢,劉倆家,倆家人猶豫片刻,眼中閃過憋屈隱忍之色,言道:“若是陳銘願意出手相救,日後我們自是不會為難他和他家人,隻是若是他再先挑起事端,休怪我們不顧念太師顏麵。”

孫衛也隻有點頭答應,陳銘拍掌道:“好,各位請記住今日之言,日後休得做出損我家人之事,否則別怪我劍下不留情。”

陳銘一掌拍在案幾上,案幾當堂被掌力化為了青煙消失,眾人看著他掌力驚人,均是又驚又怒。

此事一了,救人要緊,倆位家主便想告辭而去,這時,受傷的玄法卻突然睜眼開口道:“太師慈厚,老衲此處有一顆寶物要獻給你,願助太師延年益壽。”

攤開手來,金光閃動,隨即光華收斂,眾人看清了玄法掌心之物,竟是一顆舍利子。

“舍利子,好大的手筆啊。”趙逸驚訝的脫口道,忽的覺察自己失言,急忙閉嘴不言。

陳銘目光緊緊盯著舍利子,靈識掃出,靠近這舍利子後,便覺得很奇怪,這舍利子上麵有一層禁製存在,若非自己的靈識強大,是斷然無法滲入其中的。

這靈識剛剛滲入其中,頓時叫陳銘大為吃驚,這舍利中蘊含著純真無比的一縷魔氣,這縷魔氣經由禁製緩緩釋放而出,旁人根本就無法察覺,若是人帶在身上,非被魔氣侵襲全身,修為高深者會被潛移默化入魔,而修為低者則被魔氣侵襲掏空五內而亡。

這玄法和尚用心當真歹毒。正當他奉上舍利子時,陳銘大步上前一把將舍利拿在了手中,冷笑道:“大和尚,你這舍利子是從何而來的?”

“怎麽?陳施主對我這師門傳承的舍利子感興趣不成?”玄法微笑問道,他雖是微笑,但是眼中的毒芒卻是越來越深。

陳銘用手指捏著舍利子,嘴角勾勒邪氣笑容道:“這個東西雖然是舍利子,但是坐化的這位大師想來並不簡單,身為佛門中人居然修煉魔道,這舍利子根本就不是佛門舍利,而是魔佛舍利。”

此話一出,滿堂皆驚,太師更是驚道:“陳銘,此話當真?”

陳銘點頭,言道:“各位請看。”一指破去了舍利子上的禁製,頓時內裏的紫色魔氣湧出,魔氣纏繞上塵銘的手指,想要侵襲入陳銘的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