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落雲

“你敢,我是一族之長,哪容你如此放肆。”陳天意氣的直接指陳銘的鼻子罵道。

陳銘眼神寒芒一閃,陳天意的指尖突然無火自燃起來,嚇的他急忙拍掌滅火,陳鶴見父親吃虧,對陳銘喝道:“陳銘,我父親一片好意,你別給臉不要臉。”

“給臉不要臉?哼。”陳銘取出了一百多萬兩銀票來放在石桌上,對嫂子言道:“嫂子,這些錢你收著,過些日子咱們家也該置辦些家業了,對於某些人想要的十幾畝田產,咱們根本就不稀罕。”

眾人何曾見過如許多的錢財,陳天意更是驚道:“你從哪裏得來的錢?”

陳銘陰惻惻笑道:“你少問,族長,日後我西樓的家事用不著你操心了,你若是再敢對我西樓孤兒寡母欺淩,休怪我不念親情,送客。”

啪!

氣悶回去的陳天意一掌將丫鬟奉上的茶水打翻,陳鶴瞧著父親生氣,忙獻計道:“父親,陳銘的錢來的很蹊蹺,咱們是不是要去查查?若是什麽贓款,咱們正好報官拿他。”

“滾你的夠臭屁,這種丟人的法子虧你想的出來。”陳天意怒罵道。

陳鶴不解,忙問道:“父親,這怎麽是丟人的法子?他的錢來路不正,咱們難道就不該報官拿人嗎?”

啪!

陳天意毫不客氣的甩了陳鶴一巴掌,瞪圓了眼睛罵道:“他若出事,你作為陳家人,難道就不跟著丟人啊,動動你的豬腦子,陳銘現在翅膀硬了,咱們惹不起。”

陳鶴一臉委屈捂著臉站在一旁,這時候家仆匆匆忙進來傳話:“族長,不好了,蘇城錢家總管錢大全帶人殺來了。”

“什麽?光天化日之下,他們怎麽敢來殺人?”陳天意驚的麵無血色,連忙質問道。

“族長,是真的,他們是來找陳銘算賬的,說要奪回他們家傳軟鞭紫金蟒鞭,此刻人已經在堡外叫罵,您快去看看吧。”仆人連忙解釋道……

陳天意的臉色已經慘白了,陳家基業絕對不能毀在他手裏,他當即便飛奔到了西樓。

陳銘此刻正在揣摩紫金蟒鞭,陳天意跌跌撞撞的闖入,讓他很是不爽。

“族長,何事這般著急,連門都撞壞了?”陳銘壓製怒氣,心平氣和的問道。

一見陳銘手中的長鞭,陳天意臉色頓時鐵青質問道:“你這紫金蟒鞭可是錢家之物?”

“錢慕雪的。怎麽了?”陳銘不解問道。

“好啊,陳銘,你給陳家帶來了滅族大禍,如今錢家人來興師問罪,你給我出去向錢家自行請罪,若是不能見此事平息下來,我逐你出門。”

陳天意狠話放出,頓時激怒陳銘,他拍案而起,石桌應聲破碎,喝道:“陳天意,我敬你是本族族長,可是開除宗籍,這等大事也輪不到你說。”

陳天意指著陳銘的鼻子罵道:“你招惹士族,引得對方前來圍攻,我陳家危在旦夕,我處置你又如何?你這個……”

啪!

陳銘一鞭子抽在陳天意的臉上,使得他後麵的罵語無法罵出,狠狠的衝這老匹夫一瞪:“老東西,我說過我西樓的事情輪不到你插手,錢家人尋我的晦氣也是我的事情,輪不到你在這指手畫腳。滾。”

言罷,陳銘飛掠出去,堡壘前,錢家一眾五十人前來問罪,當頭之人便是錢大全。

陳銘飛落眾人麵前,當頭喝道:“來者何人?”手中的紫金蟒鞭一揚,在空中發出一聲輕響來。

錢大全一見軟鞭,當即脫口道:“你便是陳銘?老夫錢家總管錢大全。”

“不錯。”陳銘手上的軟鞭毫不客氣的在他腳下一抽,冷笑道:“你們來便是為了這軟鞭?”

“不錯,識相的便交出來,隨後自斷一臂謝罪。”錢大全話音剛落,迎來的便是陳銘的軟鞭。

這紫金蟒鞭在陳銘手上施展開來,威力當真絕倫,一鞭下來,便是十數條鞭影一齊向著錢大全的身上招呼而來。

錢大全修為已達合神初期,可是偏生以他眼力還是分辨不出哪個是虛影,哪個是實影。隻有後掠躲避。

陳銘豈可罷休,大步上前跟著便又是一鞭。

“上啊,宰了他。”錢大全一聲令下,一個個達到了內息初期的護丁衝殺上來,五十人一齊揮掌,掌力在陳銘麵前凝聚成一隻巨大的掌印,掌力驚人。

陳銘此刻是萬不能退的,否則身後的堡壘必定要被掌力摧毀,他當即深吸一口氣,真氣灌注雙臂,雙臂上青筋暴出,傾盡周身之力的一掌轟出,掌力化虹,更是引動周天靈氣依附上掌力。

轟!

巨大的掌力相砰,五十人合力的一掌被陳銘當即化解,然而他一人終究是人力有限,雖然有冥月七禁手的幫助,得天地靈氣相助,但是終究是無法抵抗反震的餘波,陳銘的身子重重的飛出,撞在了堡壘的牆上,身子整個陷入了其中。

錢家五十人個個嘴角溢血,這一掌震的他們經脈震動,都受了些內傷。

陳銘身子聳聳,自坑中飛出,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眼中閃過瘋狂之色。

手中紅光一閃,赤陽丙火雷現出手心,陳銘獰笑的將雷火打向了眾人。

雷火在半空釋放出浩蕩的火力來,巨大的威壓壓下,錢大全臉色頓時狂變,急忙叫道:“快閃開。”

砰!

揚塵揚起十丈來高,一個直徑達十五丈的大坑頓時被炸出,錢家除了十來人外,其餘人均杯炸成了人幹,烈火在深坑中劇烈燃燒著。

匆忙趕來的陳家人一看這場景,不少人嚇的昏死過去。

錢大全看著深坑中竄起老高的火焰,嚇的麵無血色,連滾帶爬的逃逸而去,陳銘哪裏容許他逃走,手中軟鞭一揚,嗖一聲便將他纏繞起來。

陳銘將他吊在半空,獰笑道:“你不是喜歡欺淩我陳家嗎?今日我便要你親眼看看我是如何欺淩你錢家的。”

先天火靈真氣運上軟鞭,鞭子頓時燃燒起熊熊的烈火,裂火一路竄到了錢大全的身上,他一身衣衫盡數被焚燒毀,露出了一身白肉來,白肉在火焰燒烤下,發出了陣陣肉香來。

“救命啊,陳銘,你這個混蛋,你給我個痛快。”錢大全嚎叫不已,烈火焚身,此痛非比尋常。

“饒過你?哼,今日是你們逼我開殺戒的,既然得罪你們錢家,我豈能輕饒了你。”陳銘一掌抓向錢大全的天靈蓋,補天截手施展開來。

錢大全的修為,靈魂盡數歸陳銘所有,出乎陳銘意料的是,錢大全居然私藏了錢家一顆七品的壁壘丹,這可是突破修煉桎梏的好東西,將丹藥搜出,陳銘將屍身拋向了錢家存活下的護丁。

“膽敢犯我陳家者,殺無赦。”陳銘當即喝道,聲如轟雷,滾滾傳出數裏外。

陳銘折返,陳天意氣的是話都說不出來,良久平複下氣息的他喝道:“召開族會,商議將西樓一脈除族譜。”

一聽此話,陳銘眉頭一挑,眼中閃過厲芒,陳匡聽後,眼中閃過慌亂之色。

祠堂內,陳銘和陳匡站立在堂,倆旁坐著站著族內一應男子,門外,是一該婦孺。

陳天意焚香敬告祖先,隨即言道:“各位,我以一族之長決議,今次要逐陳銘西樓一脈永除族譜,不知誰有異議?”

沒人持反對意見,陳銘殺士族護丁,此事難以善終,未免受牽連,隻有將他逐出族譜。

陳匡哽咽道:“族長,你不能這麽做,我二叔他沒錯,依據大涼法例,凡敢滋擾他族者,皆可斬殺,我二叔他……”

“閉嘴。”陳天意當頭一喝,陳匡怯懦懦的閉嘴。

“陳銘,你還有什麽話要說?”陳天意目光如刀瞪向他。

陳銘嘴角浮起冷笑,一臉冷惻惻道:“你們非要我驅逐我,我還有什麽話要說,嘿嘿,反正我陳銘又不是第一次被驅逐,習慣了,匡兒,咱們回去收拾細軟走人。”

陳匡猶豫再三,門外的鄭妮文這時候喊話道:“匡兒,聽你二叔的話,咱們走便是。”

母親發話,陳匡不再言語,扭頭便走,臨出門,陳銘回頭看了看滿堂的牌位,忽的開口道:“陳家列位先祖在上,我陳銘今日被人欺淩放逐家門,他日若非陳天意三跪九拜求我回門,斷不歸家,若違此誓,天地不容。”

轟隆隆!

天空晴天響起一道天雷,似乎是在響應陳銘的誓言,雷聲響起,滿堂的人都是一驚。

陳天意呆呆看著離去的陳銘等人,喃喃問道:“我難道錯了嗎?錯了嗎?”

馬車行駛在竹林深處,陳銘盤坐在馬車內,陳匡心情還有些戚戚然,但是卻不敢打擾陳銘。

陳銘吐出一口濁氣,將截取的真氣盡數煉化,真氣魂力修為雖然沒有提升,但是卻是再是更進一步。

陳銘睜開看向陳匡,柔聲道:“匡兒,你心中有話要說?”

陳匡點頭道:“二叔,咱們被逐家門,日後可是再無立足之地,這可如何是好。”

“哈哈,匡兒,你多慮了。”陳銘豪氣幹雲說道:“王侯將相寧有種乎?這天下士族寒門在我看來都有興衰之時,咱們今日破門而出,可是給了我們自立門戶的好機會,匡兒,若你一直在那衰敗的家族,隻會消磨你的意誌,男兒當誌在四方,難道你就不想建立屬於自己的家族嗎?”

陳匡驚訝的半張嘴巴,他忙搖頭道:“孩兒沒有想過這些,不過看二叔你這麽自信,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到。”

“你這話不對,我是修道之人,遲早是要跳出這紅塵的,而你不同,陳家一切都要靠你,所以,日後成立家族等等,皆要靠你才成,你要學會擔當,可懂?”陳銘教育道。

陳匡點頭表示明白,眼神中閃過堅定的神采,這讓陳銘很是滿意的點頭。

馬車行到行雲居,商海鳴見陳銘突然返回,不由一驚,急忙接納問道:“陳兄弟,你這是做什麽,舉家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