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狠鬥

陳銘一見心喜,雙掌如鷹,立馬死死的扣住了軟鞭,任錢慕雪力量多大,都無法抽回。

“給我倒。”陳銘奮起神力,手上用巨力一扯,強大的力量扯的就算是錢慕雪及時扯手放開鞭子,身子還是跟著飛掠上半空。

陳銘毫不客氣的反抽他一鞭子,這鞭子在他手裏那抽出的速度和威力可比對方強大多了許多,一鞭便抽中了半空的錢慕雪,錢慕雪口吐鮮血的飛出去,與劉辰跌倒在一處。

啪!

陳銘揚了揚奪來的鞭子,喝道:“還不把大夥的錢拿出來嗎?”

陳銘發飆,一舉拿下了錢,劉二人,孫永靈瞧著不妙,腳下抹油便要逃走。

陳銘瞧見了,哪裏肯,鞭子一揚,在半空畫了一個大圈,直接套上孫永靈的脖子,一下子將他扯到了就要爬起來的錢劉二人身上。

“啊呀。”三人跌在一處,痛叫起來,互相埋怨的瞪向對方。

三人對視一眼,忽的齊齊起身,雙掌奮力推出,想要給陳銘來致命一擊。

“跳梁小醜,焉能放肆。”陳銘雙掌掃出,波濤洶湧的掌力橫掃而出,三人毫無反抗之力的被打飛出攬月閣。

正好撞上了正好趕來的本城捕頭龍騰,乍見三人飛出向著自己撞來,龍騰十分震驚,可是手上反應卻是極快,雙手雲掌翻出,掌力化出巨大的綿力,將三人一一給接了下來。

三人跌坐在地,一見是龍騰,錢慕雪當即喊道:“龍捕頭,你快點救我們。陳銘要殺我們?”

“陳銘是何人?”龍騰皺眉問道。

“在下便是陳銘。”陳銘的身影如風的追出來,聽得有人詢問自己,當即喝來。

龍騰仔細打量陳銘,瞧他一身真氣內斂,暗暗吃驚陳銘的修為高強。

陳銘也在打量對方,龍騰一身綠袍,麵貌俊朗,腰纏莽玉帶,雙手如羊脂玉一般白皙,一雙手的本事可見不俗,細細看來,他的修為竟是已經達到了合神中期。

錢慕雪攙扶著二人爬起來,怨毒瞪著陳銘,言道:“龍捕頭,這個寒門小子不但貪墨了大夥贏來的錢,還反咬我們一口,意圖殺害我們,你可得給我們做主啊。”

陳銘好懸沒被氣死,一個不留神居然被對方給反咬一口,惱火的吼道:“姓錢的,你果然配得上這個錢姓,分明就是你們二人貪墨誣賴於我,還敢誣告於我,看我打你。”

屈指便是一道勁氣向著錢慕雪的嘴角抽去,龍騰一見,急忙揮掌打掉勁氣,嚷道:“居然敢在我麵前行凶,饒你不得。”

腳下一蹬,青石板磚寸寸爆裂,巨大的勁力向著陳銘腳下席卷而來……

勁氣襲身,陳銘自然是高躍躲閃,豈料身子這才飛出三丈,頭頂便有一股浩大的掌風席卷而來。

五名官差早就侯在四周屋頂,一見陳銘飛躍而起,直接便是一掌打來,五人修為都是內息期,聯合起來的這一掌掌力驚人,陳銘暫且無法力敵,身子被重重的打下來。

砰!

陳銘膝蓋以下盡數陷入了板磚內,以他為中心,方圓三尺內的板磚皴裂開來。

陳銘惱火無比,丹田之氣一吐,長嘯一聲,身子陡然拔出,對著閣樓上的五人便是五腳虛踢,罡氣****而出,五人躲閃開來,屋頂瓦礫盡數被罡氣掃中,爆炸開來,碎屑四下亂飛揚。

龍騰見陳銘如此囂張,大喝道:“惡徒,休得猖狂,看掌。”

龍騰的身子平地飛掠而來,右掌探出,掌心出白色的罡氣射出,向著陳銘的身上吞吐而來。

陳銘急忙側身,身子陡然間後掠,龍騰一掌撲空,惱火的反手便是一掌撲來,巨大的掌力化作一隻巨大的掌影向著陳銘身上撲來。

陳銘麵對這掌力,便如是一隻蒼蠅任其拍打,可是就是這隻蒼蠅,這一刻爆發出叫龍騰史料無極的力量來。

陳銘雙拳緊攢,深吸一口氣,臉上潮紅一片,奮力便對著掌影打上倆拳,第一拳阻止了掌力繼續推進,第二拳便叫掌影打散。

每一拳都是激發出巨大的響動,氣勢驚人無比,看的旁人目瞪口呆。

龍騰見到這倆拳,也不由的大聲叫好:“好真氣,閣下好渾厚的真氣,便是我也有所不及。”

嘴上雖是在誇讚,可是雙手卻是抓出,如同施展綿掌一般,他的雙掌突然間化出了倆隻巨大的手影,掌力自他身上的罡氣飛掠而出,在頭頂匯聚而成,如同白雲一般巨大的掌影向著陳銘的頭頂壓來。

“落雲散手。”龍騰大喝一聲,雙掌全力壓下,倆隻巨大的手影突然疊加,威力陡然增加了三倍不止,以掌影覆蓋為中心,一股颶風席卷而來,自上而下巨大的風力立即將所有人和物都壓趴在地。

陳銘在這颶風的中心,卻是紋絲不動,數千斤的巨石他都可以憑借肉身舉起,這點威壓根本就難不倒他,不過他雖然能夠抵抗,可是腳下的板磚卻是已經皴裂,雙腳已經開始下沉。

被逼無奈,陳銘知道放棄站立在地麵抗敵,雙腳奮力一蹬,腳下的板磚盡數爆炸開來,在爆炸揚塵中,陳銘的身子旋轉著衝上了天,與那巨大的雲掌碰撞在一起。

雲掌終是打下地麵,陳銘的身子也被重重的轟入地麵,整個長街在這一掌的威力下,崩塌了許多,巨大掌力在地上形成了一個深深的手印來。

而陳銘便處於這手印中心,揚塵去盡,眾人驚駭的看著披頭散發的陳銘。

他居然紋絲不動的當堂站立,陳銘嘴角勾勒起絲絲的冷笑來,看的龍騰心中一陣發寒,自己傾盡修為的一掌居然不能傷對方分毫,這什麽怪物!

陳銘的身子緩緩的飛起,秀發吹拂在身後,猶如魔神一般的宣布道:“就這點掌力,也想殺人,哼。”

陳銘學著龍騰出手,將自身罡氣盡數化為掌影,天空頓時出現了比剛剛還要大上一倍的掌影來,而這僅僅是單掌而已。

“龍騰,吃我一掌。”陳銘奮力將掌力印下,龍騰大喝一聲:“眾人快退。”同時腳下飛掠出去。

他的身子剛剛飛掠出去,巨大的掌影便印了下來,非但整個街道在掌力下化為了齏粉,便是四周的房屋也因為掌力的巨震,屋瓦盡數飛射而出,來不及躲避的人被巨大的氣息吹倒在地。

龍騰也被吹出了五丈外,站穩後,他擦了擦額頭冒出的冷汗,急忙叫道:“陳銘,快些停手,咱們有事好商量,切莫動手。”

他此刻可不敢再與陳銘動手,天知道對方拚勁全力動手的會造成多大的死傷,這個罪責他可擔不起。

陳銘居高臨下,臉上冷惻惻道:“怎麽,現在求饒了?你剛剛不是還要替那倆個士族的敗類報仇的嗎?”

龍騰急忙揮手道:“誤會,一切都是誤會,閣下修為精湛,何必因如此小事而動氣,咱們還是坐下喝茶,有事好商量。”

“交出貪墨的銀票,此事既往不咎。”陳銘冷哼道。

龍騰急忙衝三人瞪眼,喝道:“你們還不把錢拿出來。”

錢,劉二人很是不情願,但是這情況下,卻是容不得他們不拿出錢財來。

陳銘落在攬月閣前,此刻的攬月閣已經倒塌了大半,眾人見他落下,嚇的急忙躲開。

陳銘在人群中找到了商海鳴,一鞭子卷走了他,朗聲道:“你們的錢財還不去取。”

陳銘身子飛出老遠,這些公子哥才醒悟過來,發了瘋衝上來搶錢,錢慕雪和劉辰見狀,氣急敗壞的加入搶錢行列。

龍騰看著陳銘消失的身影,暗暗驚疑道:“蘇城何時多了這麽一位高手,這份實力,都快要趕上人仙了。”

陳銘將商海鳴送回行雲居,言道若有麻煩盡管去尋他,隨即便返回了家中。

這剛剛回家,便見到陳天意帶著自己的本族兄弟陳鶴在院內與嫂子陳匡爭執。

陳銘眉頭蹙起,進院問道:“匡兒,你們在吵什麽?”

陳匡一見二叔回來,臉上頓時露出歡喜,忙迎上去,道:“二叔,你可回來了。”

陳銘拍拍他肩頭,問道:“這是怎麽了?他們為何要來與你爭吵?”

陳天意忙道:“侄兒,你可回來了,我來是為了開年陳匡的服役來的?”

“服役?”陳銘一愣,隨即想起來,當年他也曾經受過服役,但凡寒門子弟,年滿十四後,都要參加與服役三月,這也是統治者為了鞏固地位設下的規矩,目的便是叫寒門弟子知曉身份卑劣,不可造次。

“匡兒,你前幾年沒去參加服役?”陳銘疑惑問道。

陳匡點頭道:“前些年我一直苦讀詩書,加上身子不好,我便一直推諉過去,如今卻是再也不能推諉,不然要受流刑了。”

陳銘恍然大悟,言道:“這麽說族長是來勸說你服役了?”

陳匡的臉色一陣陰霾,道:“二叔,你是咱們西樓主事的,你來評評理,族長他要我們家分一半田產於他,好叫陳鶴頂替我去服役。”

一聽這話,陳銘心中雪亮一片,冷笑道:“好的很啊,我當是為了什麽而來,原來是這個。”言罷坐下,對屋內喊道:“瓏霜,奉茶來。”

瓏霜奉上茶水,陳天意不知他用意,也坐下,伸手便去接茶水,陳銘這時候卻喝道:“我這茶水沒有多餘,族長還是忍一忍吧。”

“你……”陳天意惱火無比,當即便要發作,陳銘臉色陣陣冷笑。

瓏霜將茶水奉給夫人和陳匡退下。

陳天意哼哼數聲,最終是忍下了怨氣,質問道:“陳銘,你是這西樓一脈主事的,你來說,我為匡兒著想有何錯誤?”

“有何錯誤?哼,虧你說的出口。”陳銘將手中的茶盞往石桌上一放,罵道:“族長,你先前帶一個來路不名的道人尋我晦氣,想要借著收徒為名謀得我父傳下的田產,當真以為我不知曉此事嗎?此時你還獅子大開口,竟然要我一半的田產,你這般明目張膽的籌謀,難道不怕我召集大夥開族會聲討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