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飛刀

陳銘冷笑道:“孫公子,你剛剛偷襲於我,真是好不知恥,現在又掃眾人的興致,那更是該打。”

此話一出,孫永靈當即便要逃走,陳銘哪裏容許他逃走,身子如風的撲到他跟前,伸手便去抓他完好無損的一隻手臂。

“兄台,且慢動手。”趙逸突然撲來,擋下了陳銘。

陳銘喝道:“趙逸,你為何阻攔於我。”

趙逸不及解釋,孫永靈這時便灑出一些花粉來,花粉很是香濃,一入鼻尖,頓時叫人飄飄然,不光陳銘吸入了些,便是趙逸也吸入了不少。

趙逸當即癡笑起來,陳銘也覺得頭昏目眩,腦門發沉,好像要睡下一般。

孫永靈冷笑道:“任你修為再高,也抵抗不住我這三笑癡傻粉。”

趙逸彎腰癡笑,氣的淚眼婆娑罵道:“你好歹毒,居然下歹毒的毒粉,我命休矣。”

趙家護丁急忙衝上來喝道:“拿出解藥來。”

孫永靈哼聲不理睬,他的護丁也紛紛護住他的跟前,與趙家人劍拔弩張的,眼看便要打了起來。

陳銘這時候跌坐在地,冷笑道:“這種毒倒小孩的毒粉也想毒倒我,你做夢。”

隻見陳銘的頭頂白氣如虹冒出,身上大汗淋漓,竟是將毒氣盡數逼了出來。

“孫永靈,今日絕對不能饒你。”陳銘站起身來,大喝道。

趙家人急忙喊道:“陳公子,還請你先救我家公子,這廝交由我們料理。”

陳銘點頭,竄到趙逸身後為他驅毒,孫永靈見毒藥毒不倒他,自己又平白得罪了趙家,哪有不走的道理,當即邁步便要溜走。

“哪裏走。”

趙家人衝上上來,與孫家眾人纏鬥一道。

陳銘三倆下便將趙逸體內的毒物逼出,趙逸起身,目光中幾乎噴出毒火來,一柄飛刀自他袖子中飛射而出,刀芒一閃便射至孫永靈的背心。

孫永靈感受到背後的危機,急忙側身躲閃,豈料孫永靈的飛刀居然會轉彎,繼續向著他的胸膛刺去。

孫永靈嚇的麵無血色,急忙揮掌打斷了飛刀。

嗖嗖!

趙逸又是倆把飛刀****而出,陳銘在旁瞧著,覺得很是奇怪,這飛刀並沒有加持什麽靈識在上,可是趙逸卻能憑借一絲附注的真氣令飛刀有著飛劍才有的靈性,威力竟然如此不俗。

孫永靈被倆把飛刀逼入了死角,喝道:“趙逸,難道你想挑起我們倆家的仇怨不成?”

趙逸喝道:“今日之事原本就是你挑起在先,吃我一刀再走。”

孫永靈一腳踢飛了桌子,企圖擋下飛刀,豈料飛刀將桌子洞穿,繼續向著他身上紮來。

眼看孫永靈便要被紮傷,突然一把軟鞭掃來,軟鞭在半空一卷,便將飛刀打落在地。

出手的是錢家錢慕雪……

趙逸眼中閃過一絲詫異與怨毒,揚指指向錢慕雪,罵道:“你幹什麽?這混蛋活該被我宰一刀。”

錢慕雪收起軟鞭,搖頭輕笑道:“趙兄,這事情不過是場誤會,何必動氣呢,再說了。這位陳公子,也實在是不該,卷了我們的銀票便跑,也實在是該打。”

商海鳴瞧是還在記恨賭博的事情,忙將銀票掏出了放在桌上道:“各位,事出倉促,在下這才沒把銀票及時拿出,你們瞧好了,銀票全部在此,各位公子,請取走吧。”

趙,錢,劉三位公子哥衝下人使眼色,立即把銀票納入懷裏,這三人也真是霸道,竟是將銀票瓜分的半點都不留,分毫也不給其他贏錢的人。

“我們的呢?”旁人終於是忍不住叫道。

商海鳴擺手道:“銀票我都拿出來了,你們若要大可問三位公子拿取。”

銀票被貪墨,眾人敢怒不敢言。

孫永靈這時候開口道:“商老板,你少悶人了,你身上可是還有少說百萬兩的銀票,這些錢不是你的,拿出來。”

此話一出,所以人的目光都瞪向他,恨不得撲上來將其分食了。

商海鳴冷惻惻笑道:“這些銀票都是我贏取的,不多不少,正好二百萬兩,孫公子,你最好別亂說,否則休怪我告你誹謗。”

這些士族公子一個個都知道商海鳴並沒有貪墨銀票,但是卻不敢得罪三大士族,紛紛衝商海鳴喝道:“少廢話,把你私藏的銀票都拿出來,少一分便宰了你。”

商海鳴眉頭蹙起,這時候陳銘寒聲道:“銀票都被我贏了,你們若想搶錢,就得過問我手中的長劍。”

陳銘腰間軟劍一閃,一劍劈開了桌子,聲勢不小,當即震住了不少人。

當然也有不怕死的,一個輸紅眼的家夥,不顧性命的衝上來便對商海鳴的胸口抓去,商海鳴一驚,一時間竟然忘記了抵抗。

陳銘一劍追去,刺入這人的肩膀,一劍挑斷了他的肩胛骨。

一聲慘嚎,這人當即翻身倒地昏迷不醒。

“誰再敢仗著士族身份強取豪奪,休怪我不客氣,三位,還是乖乖的把吞了的錢拿出來吧。”陳銘目光如冰霜一般的寒冷,掃過三人,趙逸渾身一個踉蹌,急忙命人把錢交出來。

他黑著臉,自覺丟人,惱火的衝孫永靈一瞪,掃興而去。

趙逸一走,錢慕雪還有劉辰也跟著要走,但是陳銘可不允許,身子急速掠出,攔在了門口,喝道:“二位,貪了錢財便想走人?天下哪裏有這樣的道理。”

“說的對,把我們的錢拿出來,否則別想走出去。”一群公子哥幫腔叫囂道。

豈料錢慕雪回頭冷漠一掃眾人,廳內頓時鴉雀無聲了。

劉辰手中折扇輕搖,對陳銘譏笑道:“就憑你也想攔下我們?難道當我們對付不了你嗎?”

商海鳴也過來拉拉陳銘,勸他不要插手此事。

陳銘不依不饒,依舊說道:“做人當也中正二字為準,二位如此行徑,實在是和街上的地痞流氓一德行,實在是讓人惡心。”

此話一出,錢,劉二人哪裏還能忍住怒火,倆人手一招,十名護丁便衝上來,十人使刀,刀氣砍來,凝聚成一張巨大的氣網向著陳銘的身上交織砍來。

十人的修為都在凝氣中期,陳銘自然是不懼怕,長劍橫胸,挽起劍花,一劍急速刺出十來多劍花,劍花分毫不差的打在了十人的手腕上,將他們的手腕盡數挑斷了經脈。

這一手精準無比,旁人根本就很難學到,錢,劉二人麵露微微駭色,對視一眼,各自掏出了兵刃對上陳銘。

一人誰軟鞭,一人施判官筆,武藝都是上佳之人,一人遠攻陳銘下盤,讓他無暇躲身,劉辰則揮筆打穴,罡氣自鼻尖射出,滋滋聲不絕於耳。

陳銘腳下走位,躲閃錢慕雪的長鞭,同時避身躲閃判官筆攻勢,長劍一鳴,軟劍卷上了判官筆。

劉辰一見軟劍攻來,用勁在筆上,筆尖毛一震,筆毛根根激射向陳銘的身上。

陳銘是不得不揮劍抵抗,就在這時候,錢慕雪的軟鞭卷上軟劍,倆相倆扯,他的軟鞭乃是用千年巨蟒的蛇皮所做,堪比生鐵還硬,用力一車,軟鞭上的巨力一下子將長劍絞成七八段。

鞭子上再一抖,斷劍化作了無數的碎片向著陳銘的身上打來。

陳銘麵色大駭,破空劍遁術急速施展開來,身子一轉,人已經衝出二人的包圍,掠上了房梁。

陳銘憤憤的扔掉手裏的劍柄,在下的二人一見他在梁頂,齊齊打來,軟鞭如飛蛇一般曲折攀上,就要去纏繞陳銘的脖子,而判官筆也是飛掠而來,直取陳銘的丹田要害。

陳銘身子在半空凝立,眼中閃過濃濃的殺意,雙手抓出,四周的丙火靈氣受他感召,紛紛匯聚在他雙掌之上,頓時陳銘凝聚出了一對火焰掌來。

雙掌拍出,一掌抓向了軟鞭,另一掌則是隔空打出無比睥睨強勁的勁氣衝判官筆而去。

啪!

判官筆被打了回去,而軟鞭則是和陳銘的火掌糾纏起來。

錢慕雪不斷的揮動鞭子,一會兒攻,一會兒防,鞭子如龍一般的蜿蜒身軀,可就是無法打傷陳銘,反倒是險些多次被陳銘拿住。

“劉辰,快點出絕招,不然咱們今天都要栽了。”錢慕雪被逼無奈,急忙吼道。

“好。”劉辰手中的判官筆急速旋轉起來,而錢慕雪也將自己的軟鞭收回來。

劉辰手中的判官筆旋轉上半空,忽的筆毛****而出,盡數旋轉在筆尖處,他遙控著判官筆,向著陳銘大喝去:“萬筆罰誅。”

筆毛****,伴隨著判官筆向著陳銘的身上打來,根根筆毛都被傾注了不少真氣,此刻便如雷火一般,在屋頂爆炸開來。

陳銘的身子淹沒在爆炸之中,巨大的爆炸將梁頂炸斷,屋頂露了一個大洞,而陳銘卻不知所蹤。

“哈哈,看你還如何囂張。”劉辰冷笑,一臉的得意。

商海鳴心中也有一絲的擔心,可是隨即見到屋頂飄落下一張符咒,符咒向著劉辰的頭頂落去。

錢慕雪這人狡詐無比,察覺一絲不安,立馬向旁躍去。

砰!

符咒爆炸,巨大的爆炸之力向著劉辰身上籠罩而去。

“啊……誰暗算我。”劉辰上衣盡數被炸碎,不過因為罡氣護體,倒是沒有受什麽傷害,可是這般狼狽卻是大大的落了麵子,怎麽能叫他不氣呢。

“是你爺爺我偷襲你。”陳銘突然現出身來,他突然出現在廳中,任何人都沒有想到。

陳銘一掌毫不客氣的打在劉辰的小腹上,劉辰吐血成升倒飛出去。

錢慕雪見狀,手中的軟鞭一扯,竟崩的筆直向著陳銘的身上掃來。

化鞭為棍,漫天棍影匯聚成一棍向著陳銘的背上抽來,陳銘翻身,一招百獸拳法中的‘蛇纏’施展出來,雙手如沒了骨頭一般的纏繞上棍子,一路向著錢慕雪的手臂滑來。

錢慕雪一見不好,手心一抖,棍子立即軟化再度化為了鞭子,想要抽出鞭子向著陳銘的身上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