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內息

此刻十數股真氣在經脈中流淌,便如有數十高手在給他周身大穴做按摩,正在助他打通玄關,也就是習武之人所說的任督二脈。

陳銘心神堅定,並不被亂竄的真氣所驚擾,相反而是運轉《水火魂訣》調息,漸漸的真氣受他所用,任督二脈也打通。

在二脈打通的那一刻,陳銘心神一直操控的真氣自發的在經脈中流轉起來,這些真氣便如有了靈性一般,在經脈中流轉,自發的從張開的毛孔汲取外界的靈氣入體,不再需要他分出心神來操控。

這般自發運轉真氣的感覺讓陳銘很是舒服,真氣每走一個大循環,便有一部分真氣沉積在丹田中,此刻陳銘已經踏足了內息初期。

雖然是剛剛突破,但是陳銘的境界卻是極其的穩固,真氣也猶如十來高手一般的渾厚,也虧得他修煉的是《大羅魂典》,這等上古修煉之法,才讓他的肉身變得堅固異常,經脈也較常人寬闊,這才能容下如許多的真氣運轉。

悠悠張開雙眼,一紅一藍倆色的精光此他左右二眼分別射出,陳銘邪氣一笑,很是滿意此刻的修為,長身而起出門。

門口負責看守的小二一見陳銘出關,急忙去通報商海鳴。

商海鳴上樓來,見到平安無事的陳銘,歡喜道:“陳老弟真是好吉人天相,閉關三天,便立時傷勢盡數恢複,真是難得。”

陳銘嗬嗬一笑,倒是沒有多說什麽,忽的想到家人要擔心了,急忙問道:“我閉關三天,我家中你可曾去通報。”

商海鳴點頭道:“這個你放心,我已經傳信去了,就說你在我這小住一段日子。”

“如此甚好。”陳銘放心道。

“走,兄弟,為慶祝你嚇走了孫永靈,咱們去攬月閣去耍耍。”

陳銘想要拒絕,商海鳴搭上他肩頭,勸說道:“今兒個可是有好戲看的,據聞攬月閣的頭牌清官人要當眾證明自身清白,這種熱鬧可是從未有過的,難得你就不想看看她是如何證明的嗎?”

“你說的是清影?”陳銘狐疑問道。

商海鳴驚訝道:“原來你聽說過清影啊,那好,咱們這便去瞧熱鬧。”

陳銘也是好奇,便跟著一起到了攬月閣。

攬月閣中倆旁廳中早就坐滿了人,而大廳中更是擺滿了奢華的座椅,陳銘瞧了不由問道:“商大叔,這廳中的空位置是為誰安排的?”

“還能有誰,當然是幾個大士族公子哥花大價錢備下的,咱們出身不如他們,上樓去倚窗瞧熱鬧吧。”

陳銘點頭,隨他上樓,商海鳴知道陳銘不喜歡庸脂俗粉,所以並沒有叫姑娘作陪,隻是留下一個倒酒的丫鬟在旁伺候。

少時,各大士族的公子紛紛到場,其中便有青木城的劉家劉勳,白雲城白奇,另外孫永靈也在其中,這倒是叫陳銘好生奇怪。

“劉家和白家的人怎麽來蘇城了?”陳銘疑惑問道。

“這些士族子弟自命風流,當然是哪有玩樂便來了,另外開年蘇城最大的學府天府學堂便要開學了,他們也是來求學的,不過我看他們求學是假,玩樂倒是真的。”商海鳴解釋道。

陳銘點頭,輕笑道:“這些公子哥,若有些本事那自是不用說他,若沒有,那便如蛀蟲一般無恥。”

“嗬嗬,兄弟說笑了。”商海鳴敬酒,撇過這話題。

少時老鴇來自廳中,一臉媚笑的宣布起來……

“各位,近幾日,有人造謠我家姑娘清影的清白,故而今日特意邀來各位以證清白,來啊,有請孫婆婆。”

“這孫婆婆是幹嘛的?”陳銘不解問道。

商海鳴忙解釋道:“這孫婆婆是蘇城出名的產婆,而且她對鑒定女子清白很是有一手,兄弟,她這一來,想來一定可以驗明了。”

“那可不一定。”陳銘意味深長的笑看樓下。

廳中拉起了帷帳,孫婆婆上前來和各方見禮,陳銘瞧了瞧這人,忽的眼神一凝,變得無比犀利,直直的盯上這位老婆子的手背。

細品嫩肉,幾乎比年輕女子都要光澤三分,這哪裏是個老婆子該有的手。

“有趣,真是有趣。”陳銘拍手笑道。

商海鳴不明所以急忙問到怎麽了?陳銘笑而不答,故作神秘。

此刻,清影在丫鬟攙扶下,一臉痛惜楚楚可憐的模樣走入帷帳,孫婆婆在外告罪,戴上了矽膠所做的手套入內,滿廳立馬哄鬧起來。

“押注了,押注,押清影姑娘是清白還是蒙塵之軀,買定離手哦。”群雄紛紛掏銀票押注,大多都是押清影清白的,很快這賠率達到了十賠一。

“這盤口好大啊。”商海鳴咋舌道。

陳銘笑道:“咱們也押一把吧,商兄,我沒有現錢,要不你幫我押一把,我壓二十萬兩。”

噗!

商海鳴一口酒水差點噴到陳銘的臉上,嚇的麵如土色叫道:“你瘋了不成,居然要我押這麽多錢?”

陳銘拉過他,附耳語道:“我沒瘋,我是親眼瞧見這女子在大禪寺**的,這身子想清白都難,這把賭注是穩贏不賠的。”

商海鳴還是搖頭道:“不成,若是孫婆婆一早就被買通,這錢豈不是要打了水漂。”

“放心,我敢保證那婆子一定揭穿此事,不信咱們打賭。”陳銘一臉神秘笑道。

“此事當真?算了,我便取了身家信你一次,反正輸了有你賠償,不過這贏了,你可得給我一些好處才是。”商海鳴打起這算盤。

“真是無商不奸,也好,若贏了,我分你一成如何?”陳銘爽快答應道。

“成交。”商海鳴急衝衝的下樓去下賭注,良久他上台來,一臉狐疑問道:“兄弟,你真是神人,我萬萬沒有想到咱們蘇城四大士族的錢,趙,劉三族居然都買的蒙塵之軀,這真叫我好生奇怪,難不成他們也知曉的這些。”

陳銘疑惑的看向去,隻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在這些士族中穿插,這人正是那個賣胭脂的小販,他頓時眉開眼笑,點頭道:“原來是他通風報信,這難怪了。”

商海鳴聽他話語糊裏糊塗的,心神全在清影的清白上,那可是他全部的身家,怎能不著急。

孫婆婆檢查完,出了帷帳,眾人屏息聽她宣布:“清影姑娘乃是蒙塵之軀。”

一語出,滿堂驚,廳中絕大多數是相信清影的清白的,在她身上押了重注,此刻是輸的清光。

“你胡說,臭婆子,你敢汙蔑我家姑娘清白。”老鴇一臉灰暗的去拉扯孫婆子。

孫婆子一掌推開了老鴇,帷帳內突然一陣鼓動,隱隱透出煞氣來。

“孫婆婆,你為何要如此汙蔑奴家我,奴家一身清白如此可就真的葬送你手了。”帷帳內傳出清影的低泣,聲音婉轉如黃鸝鳥一般哀傷。

聽其哭泣,廳內輸了錢的人立馬不認證,吼道:“孫婆子弄虛作假,大夥別信。”

陳銘冷哼一聲,將聲音擰成一線向著鬧得最凶的人堆裏彈射而去:“想那大禪寺的和尚真是舒服,每逢清影姑娘上香之時,便可一親芳澤,真是豔福不淺啊。”

聲音如轟雷在人堆中炸開,頓時驚動每個人,帷帳被清影一掌打飛,她素手一指,厲聲喝道:“誰,是誰在造謠。”

“娼婦,你既做了這等**佛堂的事情,還怕別人說嗎?”陳銘縱身躍下,清影一瞧,立馬翻掌便打,一道金釵向著陳銘的身上紮來。

陳銘手中的酒杯一揚,****而出,砰酒杯被金釵紮成齏粉,粉塵楊了一廳。

陳銘落地,雙手備於背後,倨傲寒聲道:“怎麽,惱羞成怒想殺人?”

清影臉陰沉無比,美目緊緊盯著陳銘,質問道:“你是何人?”

“法辰門棄徒陳銘。”陳銘朗聲說道。

此話一出,滿堂皆驚,均是萬分詫異這人,怎麽有人把棄徒的身份說的如此堂而皇之,絲毫不見愧色的。

而更叫所有人吃驚的是清影竟是習武之人,而且修為不淺。

清影冷笑道:“我倒是誰呢?感情就是個被逐出師門的小子。”

“對,我是被逐出師門,那又如何?這總好過你這個邪修,仗著采陽補陰之法禍害眾生的強。”陳銘譏諷道。

“你找死。”清影貝齒輕咬嘴唇,素手一揮,便是一道白氣撲來,陳銘身子急忙後掠,白氣在他麵前砰砰爆炸起來,這裏麵竟然隱匿了雷火。

白氣忽的化做了數十條白綾,白綾向著陳銘的身上卷來,陳銘一下子便被包的和個粽子一般。

清影一手揪住白綾,死命的勒住,獰笑道:“今日便要你死。”

陳銘一副全然不怕的樣子,眼睛瞄到要逃走的孫婆子,急忙喊道:“孫婆婆,你這婆子裝夠了吧,是不是該露出真容來幫我一下。”

孫婆婆身子一僵,側目過來,眼神中哪裏有半點老態龍鍾模樣,反倒是犀利無比。

孫永靈這時候見陳銘被製服,本就恨之入骨的他毫不客氣的飛身上去便是對陳銘背心來了一掌。

“孫永靈,你想幹什麽?”趙家趙逸一見孫永靈要偷襲,揮手便要去抓他衣袖阻攔。

陳銘感受到背心的危機,眼中閃過狠辣之色,深吸一口氣,丹田之氣爆發而出,先天火靈真氣一經施展,頓時周身如火烤一般。

砰砰!

裹著的白綾盡數被震斷,陳銘翻身便對上孫永靈的這一掌,掌力滔滔不絕的灌注對方的掌心,逆流而上。

“啊……”

孫永靈慘嚎一聲,身子倒飛出去,趙逸瞧了急忙接住,隻見他一條胳膊炸的皮開肉綻,骨頭斷成數截,白骨更是露出來,暗暗吃驚陳銘好強的實力。

孫婆子拍手佩服道:“好厲害的真氣,想不到你居然這麽強,既然你都這麽能打了,這九陰門的****就交給你便是,你又何必拉扯上我。”

九陰門一經道出,滿堂人渾身一陣膽寒,九陰門的采補之術當世無人不知,各自慶幸自己沒有和這女子行房,否則怎麽死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