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家變
陳匡不知如何開解的好,隻是支支吾吾的不言語,陳銘安好馬鞍,對陳匡道:“上馬。”
陳匡慌忙擺手道:“二叔,我不會騎馬。”
陳銘瞧了他怯懦的模樣,心中有氣,提起他腰帶便將他放在馬背上,陳銘言道:“有我在,你大可放心,不會摔下來的。”
陳匡緊張的點頭,一人牽馬,一人騎馬,就這般出了門。
陳匡初時還有些緊張,但是隨後少年心性,倒是對學騎來了興致,他天資本就聰慧,陳銘一教便會,隻是手腳力量虛浮,駕馭的還有些吃力。
陳銘瞧了大皺眉頭,說道:“從明天開始你和我一起打坐練氣,這般孱弱,別說是參加定品才會了,就是討個媳婦你也別想洞房花燭。”
“嗚嗚。”陳匡漲紅著臉答應,陳銘翻身上馬,馬鞭一揚,倆人向著蘇城飛奔而去。
鄭家府邸門前,二人下馬,下人是認得陳匡的,對這個寒門小子他們是極度瞧不上眼的,見陳匡來了,不由陰陽怪氣道:“哦也,匡少爺來了,小弟這就去通報妮文小姐。”嘴上說的好聽,可是卻遲遲不動身。
陳匡聽得他話中羞辱之意,臉色一陣難堪晦暗,陳銘可就不依,喝道:“狗奴才,吃飽了撐著啊,還不去通報。”
陳銘一腳踹去,士族家丁多是會點拳腳的,一見陳銘腳提來,冷笑的反踢過去,豈料倆人腳骨相碰,一股大力襲來,震的他身子倒飛出去,倒地抱腿慘嚎起來。
護丁聽見叫喚,急忙提了木棍出來,對陳銘喝道:“你這凶徒是陳家什麽人,怎麽敢在我鄭家胡鬧,看棍。”
陳銘將陳匡拉到身後護住,右手抓出,一下子便捏住木棍,叫對方無法揚棍劈打。
“我乃陳家陳銘,今日特來接嫂子歸家,識相的給我讓開,否則便叫你們一個個骨斷筋折。”這一聲喊叫運上無上真力,如雷音的聲音滾滾送入鄭家每一個角落。
鄭家家主,是鄭妮文的二叔鄭琅,正在廳內欣賞孫家帶來的新歌姬舞蹈,猛的聽見聲喊,當即發怒喝道:“好一個陳銘,來人啊,給我亂棍打死這畜生。”
門外,陳銘拉著陳匡一步步走入院內,二十個護丁手持刀劍上來砍殺。
陳銘眼中露出狂熱的戰意,雙手翻出,驚濤駭浪的倆掌便對著麵前的五人掃去,掌力所致,五人飛掠半空,重重的砸在五丈之外。
其他護丁一瞧陳銘生猛,便齊齊向著陳匡的身上砍來。
陳匡嚇的麵色難看,連叫喊都喊不出,陳銘腰間軟劍嘩啦一聲刺出,在他的周身一卷,層層的劍幕將砍來的刀劍齊齊絞斷。
刀劍亂射,護丁紛紛遭受重創,紛紛倒地不起。
陳銘冷笑喝道:“鄭琅,出來見我。”
鄭琅聽得陳銘喝聲,提起九環鋼刀便追出,孫家的孫永靈也急忙追出去瞧熱鬧。
“陳銘小兒,休得暢快,吃老夫一刀。”鄭琅追出,也沒細看陳銘的實力如何,掄起砍刀便砍,三尺長的刀鋒掃出,向著陳銘身上重重砍來。
陳銘冷笑,故意露一手實力,手中軟劍往地上一插,雙手徒手拍向了單刀,單刀被陳銘拿在頭頂,半分不能落下。
鄭琅麵色一陣潮紅,無論他如何用力,這刀就是抽不回半分。
陳銘輕笑道:“你已經用盡全力,可我還沒出盡一分力,既然你這麽喜歡這刀,還你。”
雙掌一推,巨大的推力撞在刀上,鄭琅的虎口崩碎,血水****,刀柄重重的砸上鄭琅的胸口。
眼看鄭琅非被砸成重傷不可,就在這時候孫永靈飛撲而來,右手一翻,一股融合之力卷出,將鄭琅的身子平移拉出,同時他身子一轉,左手畫一個半圓,竟然將長刀上的剛猛之力盡數化去,大刀落入他手。
孫永靈放開鄭琅,鄭琅嚇的麵如土色,急忙向他感激。
孫永靈將刀還給他,對陳銘微笑道:“你便是去法辰門修行道術的陳銘,據聞你半年前便被廢黜,想不到你還有修為,來,咱們玩玩。”
陳銘眼中精光一閃,瞧出他的實力在內息初期,不由微微皺眉,問道:“你是誰?為何要插手我和鄭家的事情。”
孫永靈微笑道:“我是孫家孫永靈,隻是見你修為不錯,想要討教一下而已。”
一聽是孫家人,陳銘眉頭皺起,他並不想和孫家人有交集,故而說道:“你若想討教,來日方才,此刻待我料理了鄭琅。”
孫永靈急忙攔住在鄭琅身前,嘖嘖說道:“我既然來鄭家做客,便容不得你作惡,出招吧。”
陳銘冷哼一聲,拔出軟劍,一劍抖出,劍尖劃出四個劍光向著孫永靈身上刺去。
“好劍法。”孫永靈讚道,他下盤站立,雙掌翻出,慢吞吞的掌力透出,竟然引得四周的天地靈氣滾動,一股狂風自他身上散發卷出,向著陳銘的身上招呼而去。
陳銘的長劍被狂風打偏,身子也踉蹌的退了一步,不待他站穩,又是一掌掃來,更加狂暴的風席卷而來。
陳銘左腳後撤一步,猛踏地麵,地磚被他這一腳踩的粉碎,而在他身後的陳匡此刻早已經吹到了門口,靠著門板這才穩住了身子。
“想不到武道竟然有如此強勁的攻勢,真是不容小覷。”陳銘收起輕視之心,手中軟劍脫手而出,禦劍而行,‘蒼龍出洞’劃破空氣,向著孫永靈身上射來。
孫永靈麵色一凝,身子陡然一轉,手中綿掌掃出,重重的打在飛來的長劍上,軟劍鏗一聲,劍身彎折向著原路回射回去。
陳銘身子一翻,伸手抓住劍柄,豈料劍上傳來的力道極大,竟要掙脫手心飛出,陳銘忙喝一聲,運上真氣克製住了軟劍,這交手第一回合他沒討到半點便宜。
“佩服,佩服。”孫永靈拍掌笑道:“閣下修為不錯,居然能夠接下我的三招綿掌。”
陳銘麵色陰沉的可怕,並不做聲的將軟劍收起腰間,他目光一凝,凶悍的精光射出,雙掌抓出,水勁手在手上施展開來。
絲絲的葵水靈氣在他手指間凝聚,寒氣森森的,漸漸的一層冰花在陳銘的手背手心上結出,這是陳銘第一次將天地靈氣匯聚在肉掌上,他是存心要和對方比一比武技。
“好可怕的寒氣,有點門道。”孫永靈收起了小覷之心,雙掌攤開,做了一個請勢招式。
陳銘毫不客氣,腳下一瞪,青磚盡數破碎,他的身子也如箭羽一般激射向孫永靈,孫永靈雙手急速在胸前拍出,同時身子急忙後撤。
陳銘的雙掌如鷹抓出,寒氣森森的抓痕抓出,在外看來,好像出現了無數的雪白老鷹爪子在空中飛舞一般,空氣中的溫度也漸漸的更加寒冷了。
鄭琅瞧倆人纏鬥,一時間難以分出勝負,目光瞄向陳匡,大喝道:“來人,抓住這廝。”
護丁便要去拿陳匡,正在纏鬥的陳銘因此心神一分,孫永靈瞧準了機會,一掌拍在了陳銘的胸膛上。
掌力透入肺脈,陳銘隻覺得心口鬱結無比,丹田之中隱匿的先天火靈真氣這一刻爆發而出,毫不客氣的反激而出,孫永靈根本就不知陳銘是水火同源的真氣,本來對自己一掌打中還沾沾自喜,可下一刻卻臉色鐵青,慘嚎一聲,身子被震飛出去。
“鄭琅,無恥小人。”陳銘回身一掌掃向了鄭琅,同時身子掠到了陳匡跟前。
砰砰!
倆掌好不客氣的將護丁打飛,護丁五髒俱損,到底吐血而亡。
鄭琅受了陳銘一掌,踉蹌的後退,孫永靈此刻也爬起身來,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看了看如燒紅炭火的手掌,他原本溫文爾雅的臉色頓時變得猙獰陰沉起來。
“一起殺了他。”孫永靈一聲喝下,倆人一人拍掌,一人掄刀打來。
陳銘因為要護著陳匡,故而不能躲開,見倆人攻勢淩厲,索性打出了倆顆葵水陰雷,倆道水光自手指上射出,分射倆人胸膛。
鄭琅不識得厲害,隻是用刀去抵抗,豈料雷火爆炸,巨大的力量震的他雙臂骨折,長刀斷成七八斷。他人也跟著吐血軟倒在地。
而一旁的孫永靈則施展綿掌不斷的化解雷火上傳來的力度,身子急速轉了三圈,竟然成功的將葵水陰雷給掃了回來。
這種情況陳銘生平首次瞧見,不由存了要和對練的心思,水禁手施展而出,浩蕩的綿力在手心裏形成,一引一帶,便將隱隱要爆炸的雷火給穩住,再度打回給了孫永靈。
這次雷火來的速度更加快,力道更加猛,孫永靈麵色大駭,急忙運功,四周的靈氣受他掌力所激,化作一股旋風將他的身子帶的轉動起來,同時葵水陰雷也跟著被引帶,最後化入他的手心裏滴流的轉動。
“這家夥善於禦風,我便用風和他鬥一鬥。”陳銘心思一動,右手五指虛空抓出,一道葵水類的禦風訣施展開來。
天地間的葵水靈氣此刻匯聚在手,隨著陳銘的右手打出,一股強大的罡風向著孫永靈手心的葵水陰雷打去。
孫永靈嚇的麵色土黃,急忙轉動身子,雙手也做抱圓想要移走陰雷。
陳銘瞧了陰惻惻冷笑一聲,手指一引,罡風隨即打折,繼續向著孫永靈的手心裏打去。
孫永靈知道再這麽纏鬥下去,這顆雷火非要在自己手裏爆炸不可,奮力將雷火向著半空推去,砰一聲巨響傳來,震的院內的人紛紛吐血倒地。
陳銘護持住陳匡,這才沒叫他被震傷。
孫永靈知道再鬥下去自己也討不到好處,急忙伸手喝道:“好了,你和鄭家的事情我不插手了,真是晦氣,平白打一架,累死我了。”
鄭琅躺在地上,哀求道:“孫公子,你不能見死不救啊,我可是答應把妮文許配給你做小妾的,咱們是一家人啊。”
此話一出,陳銘和陳匡氣的目眥欲裂,怒瞪向孫永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