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玄海門滅

截天,截取天地一切靈氣為己身所用,此為《截天訣》的第一要義。

陳銘以前一直無法參悟這一點,那是因為他身上缺乏一股霸氣,一股要將世間都踐踏在腳下的狠辣勁。

但是此刻,卻因為幻柏的受創,陳銘骨子裏那股暴戾,霸道,凶殘,等等一係列魔才有的情緒紛紛衝出上腦,他的人陷入了癲狂中。

癲狂令他瘋狂運轉真元,《截天訣》瘋狂的運轉起來,第一個周天下來,陳銘周身已經開始凝聚靈氣潮,靈氣化為一層層仿佛水露一般附著在身。

天|怒子當即感到不妥,便要動手將陳銘整個人捏爆,豈料人突然發現一直與自己緊密聯係的靈氣竟然變得有些不受自己控製了。

抓著陳銘的無形之手頓時分崩離析,竟然化為元氣盡數灌注到了陳銘的體內。

陳銘身子在半空,雙目緊閉,感受著此刻體內翻天覆地的變化。

這一刻,他感受到了截天的奧義,身體開始和天地元氣做著緊密的聯係,元氣進入體內,不需要淬煉,便可直接化為真元,真元也是如此,隨意可化為靈氣。

陳銘感覺到自己舉手抬足間,大量的靈氣隨著自己而動,這一刻,他沉浸在了天人合一的境界中。

機遇難得,陳銘拚命的吸收方圓百裏的靈氣,靈氣灌注體內尚未突破的三個金丹上。

三個金丹的丹火化為了純白色,金丹飛速的轉動,眼看便要突破了。

“該死的,這什麽怪胎,居然突破!”天|怒子暴喝一聲,拚盡自己的一切能力擾亂靈氣,此刻的他要做的便是摧毀陳銘晉級的機緣。

果然在天|怒子的擾亂下,陳銘體內的變化遭到了阻擊,靈氣不夠,陳銘丹田內的金丹最終是停止了晉級,隻差一臨門一腳便可突破。

如今五行陰陽七脈中的金丹盡數突破到了碎丹初期。

“唉……”陳銘睜開雙眼,他沒有責怪怨恨誰,剛剛與靈氣緊密的交流,帶走了他全身的暴戾之氣,此刻的他已經和天地一般的安寧,仿佛身子在那,人卻已經不是人,而是天地。

“哈哈,沒叫你突破,你很氣惱吧。”天|怒子很是得意自己的擾亂,他開始凝聚四周的靈氣,便要發動玄海蕩魔劍訣將陳銘一舉拿下。

但是忽的臉色一變,天|怒子竟然隻能感知少數靈氣的流動,此刻方圓百裏內的靈氣盡數被陳銘一人所霸占,操控。

陳銘臨空看著天|怒子,好似看一個小醜一般的蔑笑著。

“天|怒子,看在幻柏的麵子上,你若是臣服於我,我可保你不用修散仙之途,可你若是繼續胡鬧下去,休怪我出手滅殺你。”

陳銘左手一握拳,四周的靈氣紛紛匯聚在他掌心,砰一聲,靈氣被攢起壓縮隨即爆炸開來。

此刻的陳銘處於的狀態很玄奧,可說是天人合一的境界,但也不完全是,可說他是誤打誤撞觸碰到了那個道的堪上,隻是這他能站立在這道門檻上有多久,那就不得而知了,也許是十天半個月,也許隻是一息的功夫。

此刻他就是在爭取時間,要做的便是恫嚇住天|怒子。

天|怒子何等人物,他修煉千年,早就看出陳銘此刻的狀態不穩定,冷笑道:“你有本事滅殺了我啊,我還就不信你這個淬丹期的小子能奈我何,你動一下試試啊,我敢說你動一下,立馬從這空明狀態出來,到時候你還不是任我宰殺。”

陳銘猶豫了,此刻的狀態的確是不宜動手的,天心最是仁慈,最忌諱打打殺殺,陳銘若是動手,隻怕這種玄奧,天地元氣為我所用的狀態立馬消失。

可是不動手,陳銘又如何咽下心頭的那股怒火呢。

二人便如此僵持著對立,天|怒子終於是熬不過去了,此刻他化為元嬰之體,最需要的靈氣被陳銘霸占著,若是再這般下去,他非因為沒有靈氣滋潤身體而變得枯槁不堪,故而他選擇了動手。

當然他不會傻乎乎的對陳銘直接動手,那無疑是在和天地動手,天|怒子選擇的是對倒地不起的幻柏下殺手。

“叛徒,去死吧。”天|怒子猛然拍出一掌轟上幻柏。

這一下陳銘史料無極,不過陳銘很快鎮定下來,揮手間引劍格擋天|怒子的這一掌。

鐺!

殘月劍被轟飛,天|怒子引劍向著幻柏的身上紮去,幻柏身上遭受強勁的劍氣轟擊,麵露痛苦之色。

“該死的。”陳銘顧不得破壞此刻的玄奧境界,身子一下子撲到幻柏跟前,跟著一掌拍向天|怒子。

一掌夾雜了天地元氣的波濤怒吼之力,如同群獅怒吼衝擊,天|怒子驚訝的與陳銘這一掌砰上,身子被轟飛,重重的砸入了山體內。

陳銘驚訝的看著自己的周身,自己居然沒有因為動手而破壞了這種玄奧境界。

天|怒子掙紮爬出山洞,滿臉不可思議和猙獰的瞪向陳銘,喃喃叫道:“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你才淬丹期,怎麽可能領悟天人合一的玄妙境界,我不相信這是真的。”

事實的殘酷已經叫天|怒子快要發狂了,他奮起全力向著地麵就一掌拍去,大地開始顫抖。

地下隱藏多年的地氣靈脈中的靈氣此刻盡數被天|怒子汲取上身,他的雙臂暴漲到原來的三倍粗,手臂經脈暴漲。

脹痛讓天|怒子忍不住嚎叫一聲,奮起全身力量,衝陳銘身上轟出倆拳。

這倆拳轟擊而出,卷起倆股黑色的暴風,力量之強,穀內的弟子一應不能幸免的被卷入了暴風內,然後被轟擊成為肉餅。

陳銘護住幻柏,深吸一口氣,將心神完全沉浸在天地之間,調用自己所有的真元,奮起倆掌,與之硬扛,依附在自身的天地元氣此刻盡數轟出。

轟出雙掌的那一刻,陳銘從那種玄奧的天人合一的狀態中跳出,周身一空,隻覺得無比的疲憊,真元掏空的他真想席地入睡,但願自此不再醒來。

二人的拳勁掌力相碰,大爆炸形成,巨大的暴漲席卷上百丈高空,整個玄海門毀於一旦,除了地下的一些禁製未曾毀滅,山頭上的禁製盡數崩潰。

暴漲持續了整整半盞茶的時間方才消停,陳銘揮手拍著塵煙,看見雙臂被炸毀的天|怒子雙目赤紅,七竅噴血的瞪著自己,這恐怖模樣乍看見,微微叫人一愣一驚。

“好的狠,陳銘,今日老夫便是憑了一死,將玄海門毀於一旦也要叫你死在這裏。”

天|怒子說出狠話,不似作假,陳銘本能的感到心頭一跳,當即奮起魂元,一把將幻柏扔上了殘月劍,心念一動,驅動飛劍將幻柏送外百裏之外。

“以我元嬰之體為引,催動十陽絕殺幻生地脈陣,地脈焚火。”

隨著天|怒子的話音一完,他整個人化為了一攤水跡,迅速融入了地下,隻見原本被炸毀的地下冒出了森森的圖陣來,圖陣上泛著元嬰之火,陡然間燃燒而起。

陳銘急忙強逼金丹吐出丹氣,驅動自身高飛上空。

但是已經為時已晚,還未飛出三丈,整個山穀突然間爆炸起來,高達百丈的地火竄出,瞬息將一切都吞沒了,方圓二十裏內盡數被焚毀,好似一座小型火山爆炸一般,陳銘被吞沒在其中。

地火中響起天|怒子最後的聲響:“陳銘,從來沒有人能在這大陣中逃生,我在地下等著你的到來。”

陳銘不屑冷哼一聲,此刻地火燒身,全身滾燙無比,不過他卻沒有放棄。

真元雖然沒有了,但是他還有魂元,魂元吐出,大羅魂刀在指尖顫動。

“撕天裂地。”

陳銘暴喝一聲,將大羅魂刀的那劃破一切禁製的強勁力量發揮到了極致。

百丈的刀芒將地火劈開一道溝壑來,陳銘安然的從深溝中徐徐走出。

當陳銘走出山穀的那一刻,玄海門地下的靈脈終於扛不住陣法的驅動,爆炸開來,大量溢出的靈氣將地火四下散到了方圓數十裏內的山林。

山中火氣,宛如焰火一般璀璨,陳銘看著被焚毀的一切,歎氣道:“可惜,我本願給你一條活路,奈何你自己看不開,死吧,死後一切都化空了,阿彌陀佛。”

念出這一聲佛號,陳銘突然狠狠衝自己嘴巴抽了下,嘀咕罵道:“搞什麽,居然學度緣那大和尚一陽多愁善感起來,我可不要做和尚,家有嬌妻美妾,豈能辜負了。”

想到幻柏,陳銘臉上露出甜蜜的笑容,自己和她終於是可以在一起了。

陳銘盤膝半個時辰,恢複了三成的真元,便匆匆禦氣去尋找失散的幻柏。

又殘月劍為引,陳銘尋到幻柏倒是很輕鬆,當陳銘趕來時,幻柏正遭受二名修真者盤問。

這二人修為隻有淬丹初期,陳銘詫異正詫異二人是什麽來路,便聽見幻柏回話。

“二位,幻柏雖然師門被毀,但是還沒落魄到要以法寶交換,尋求萬相宗庇護的地步。”幻柏斷然拒絕二人的提議。

陳銘一聽此話,立即猜到了事情的原委,定是萬相宗見殘月劍品級不俗,想要吞沒法寶。

二人一見幻柏不吃軟,當即翻臉,冷笑道:“好個娘們,給臉不要臉,本來還想把你騙回去好好享受呢,如此,別怪我兄弟二人動粗了。”

幻柏受傷頗重,眼見二人淫笑走來,心神大亂叫道:“虧你們還是名門正派,沒想到卻做這等無恥之事,我便是死也不會隨你們的意。”

幻柏一咬牙,強行放出擎天棍,便要與二人拚命。

這時候陳銘帶上半臉麵具自大樹後走出,一臉賤笑道:“二位,你們想爽一爽,何不帶上我呢,我這可是有好東西哦,**合歡散,用在這貞潔烈婦身上,那滋味一定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