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和解不成
扶起木萱子的是陳銘,雷木子一驚,奮起一掌便衝陳銘背心拍來,同時大聲厲喝道:“惡賊,放開我師妹。”
陳銘眉頭一挑,並不理會他,上身真元一吐,護住後心。
砰!
雷木子被陳銘的真元震倒在地,陳銘一邊給木萱子度入真元助她療傷,一邊說道:“我沒想和你們動手,我來,隻是想歸還滄海珠,另外是告知一聲,天嗔子已經死了。”
五人麵色一驚,雷木子滿臉不可置信,堅決叫道:“你胡說,我師伯修為深厚,怎麽可能就死了呢,定你是在此造謠。”
木萱子在陳銘強勁的真元灌注下,此刻傷勢穩定住。
陳銘安心的放開她,冷笑道:“當日天嗔子被我破了肉身,這三年來一直躲著我,數日前,不幸被我碰到,他已經被我一刀宰了,信不信在你,我話已經帶到,你們還不帶我去見你們長輩,我可沒閑工夫和你們在這耗著,我有要事和你們長輩商談。”
雷木子掙紮要起身,但是因為傷勢太重,最終重重撲倒在地,弄了一臉的枯葉。
木萱子急忙扶起他,雷木子咬牙恨聲道:“你若當真殺了掌門,那你便是我玄海門的生死大敵,想要見我門中長輩,下輩子吧。”
雷木子放出飛劍,飛劍上劍氣一漲一縮的,竟是要捏爆飛劍和陳銘同歸於盡。
陳銘眼中閃過寒芒,左手陡然在胸前畫一個半圓,一股精純的葵水靈氣吐出,由水禁手施展而出的真元,化作一道韌勁十足的水帶,一下子卷上了飛劍。
轟!
飛劍爆炸開來,但是卻沒有預期的威力,爆炸的威力被陳銘牢牢的控製在手。
自爆飛劍,雷木子的心神遭到劇創,一口心血吐出,萎靡的靠在木萱子的肩頭。
陳銘目光微微柔和的看向木萱子,露出一個自認很真誠的笑容來:“麻煩木道友帶路,陳銘是很有誠意來拜侯的,有道是冤家宜解不宜結,你們也不想被我這個無名小卒鬧的天翻地覆吧。”
“額,嗯,嗯。”木萱子已經被陳銘嚇的懵住了,直點頭,急忙帶著眾人前往山門。
掐動法訣,海林內的山石樹木一陣有規律的移動,陳銘終於是見到了玄海門的山門所在。
玄海門身處一片山穀之內,穀內四季如春,草長英飛的,一片生機勃勃。
陳銘見到穀內一切情況後,微微有些吃驚,雖說玄海門是一小派,但是也沒想到這小小的門派內居然沒一座像樣的殿門,一目望去,盡是些茅草木屋,偶爾三三倆倆弟子進進出出山洞。
木萱子見陳銘神色有些吃驚,此刻她心神已經恢複,忙解釋道:“我玄海門道法講究的是自然之法,認為人與自然須得緊密聯係,方可證道,還請陳道友莫要覺得簡陋。”
陳銘衝她微微一笑:“不覺得,我是寒門出身,貧賤富貴於我是浮雲,道友,請。”
六人入了穀內,雷木子此刻突然轉醒,當即喝道:“快拿下惡賊陳銘。”
原來雷木子早在半路便蘇醒過來,但是卻佯裝繼續昏睡,其目的便是要對陳銘來個甕中捉鱉。
十數弟子一齊圍上來,氣勢洶洶,陳銘冷笑的放出身上的劍元,一股睥睨天下的氣勢震的這些弟子紛紛後退三步。
陳銘取出滄海珠,冷笑道:“若是不想我毀了這滄海珠,大可上來動手啊。”
“你卑鄙。”雷木子咳血怒罵道。
陳銘不屑的撇了他一眼,繼續道:“玄海門難道就沒個能夠主事的人嗎?竟派些小輩來招呼我陳銘。”
聲音如雷滾橫掃整個山穀,當即有二人飛掠出洞。
這二人其中一人藍衣長衫,神色間微微淒厲,煞是動人,赫然是久別的幻柏。
旁邊一人,一臉慍怒之色,紅彤的臉蛋如同火燒一般,修為達到元嬰沉寂後期,他一落下,眾人不是師叔,便是師傅的叫喊。
玄海門人丁不旺,全派上下不足百號人,眼前這人便是天嗔子的師弟,天|怒子,也是此刻玄海門唯一的長輩。
天|怒子一臉慍怒喝道:“你便是陳銘,說,數日前我突然和師兄沒了心神感應,他可是遭了你的毒手?”
“不錯。”陳銘老實回答。
豈料天|怒子當即動手,一掌憤憤拍來,圍困陳銘的十來人當即被掌力所推開七八丈。
陳銘周身被劇烈的掌風席卷,衣衫被鼓動的獵獵做響,但是他渾然不懼怕,大喝一聲,體內壓抑的真元此刻盡數洶湧自丹田七大經脈中湧出,於體內運行一周天。
一股磅礴的氣勢當即湧出,竟然可以抗衡住天|怒氣掌力席卷而來的氣勢。
喝!
陳銘暴喝一聲,身子急速旋轉,一掌衝天|怒子的掌心轟擊而去。
蓬!
陳銘身子被震飛半空,借著飛行不斷的卸去力道。
而天|怒子則滿臉驚駭,這一掌他用出了五成之力,可是沒想到陳銘反倒接下來,而且自己的身子竟然被震的後退三步。
雷木子等人驚駭的看著天|怒子踩的三個腳印,完全被震驚了。
陳銘身子淩空,甩甩被震的有些發麻的右手,冷笑道:“天|怒子,你想殺我?就不怕打蛇不死反受其害嗎?”
天|怒子怒極反笑:“就憑你這點修為,也想殺了老夫,做夢。”
“是嗎?”陳銘冷笑道:“好吧,我承認我打不過你,可是不代表我殺不了你這些徒子徒孫,他們要是死了,你玄海門可就完蛋了。”
“你敢!”天|怒子目眥欲裂,陳銘的話無疑是巨大的警告,這如何不讓他驚怒。
陳銘哼了哼,繼續道:“我有什麽不敢,天下人都知道我陳銘是個敢作敢為的大混蛋,你不想玄海門葬送在你手,就給我老實安分的,別見麵就打,我是來和你們將和的,打打殺殺的,真的不太好,太累人了。”
撲哧!
這一聲笑是女弟子不經意發出的,天|怒子惱火的衝弟子一掃,嚇的她們個個噤若寒蟬。
天|怒子眉宇間不斷的攢動,陷入了深思中,忽的喝道:“你這混蛋有膽殺我掌門,今日說什麽你都別想活著離去。”
“當真要打?”陳銘眼中閃過厲芒,他已經失去了耐心,卷起袖子,就要動手。
幻柏一見不妙,急忙竄出來,雙手一展,攔住天|怒子道:“師叔,不可,本門基業要緊。”
“去你的,待會兒再收拾你這叛徒。”天|怒子一巴掌甩開了幻柏。
一見幻柏被打,陳銘目眥欲裂,惱火的衝天一嘯,這一嘯中夾雜龍吟之聲,聲震百裏,強勁的嘯聲中帶著古怪的魔力,透過眾人的耳朵,震的修為低的弟子紛紛倒地不起。
“你敢打他,你個老匹夫,我宰了你。”陳銘此刻陷入了狂暴中,本來是有意來修好的,豈料會連累幻柏受辱,這無疑是在打陳銘的臉麵。
作為一個男人,豈能容忍幻柏受辱,此仇不報非君子。
陳銘咆哮著俯衝下身,身法快如閃電,天|怒子見他撲來,微微一驚,當即掏出拂塵衝陳銘的麵目上一掃。
拂塵上蕩來巨力,勁氣砸上麵皮,陳銘眼睛眯了起來,猛然間睜開,輪回之力自眼中洞射而出。
砰!
輪回之力將拂塵炸毀,看著手中的拂塵沒了拂須,天|怒子一驚,慌張後退一步,奮起右臂,將拂塵尾衝陳銘腦門凶悍砸來。
陳銘側耳一躲,在不遠處的一弟子頓時遭殃,腦袋被砸的開花,腦漿崩裂。
“吼!”
陳銘一聲咆哮,三昧真火自口中吐出,火龍席卷上天|怒子的周身。
天|怒子蔑視一笑,左袖一卷,頓時便將三昧真火吸入了衣袖內。
“白癡,老夫長年在丹爐旁煉丹,這點火焰還能奈何……”
天|怒子話音未完,他的左袖就突然爆炸開來。
陳銘衝他吐了吐舌頭,蔑笑道:“你真當我陳銘是白癡,沒點本事,我還不闖你玄海門,今日我便要滅你滿門。”
天|怒子右掌拍滅了了手臂上的火焰,咬牙道:“太陰之火,想不到你居然修煉出這等至陰之火,看打。”
天|怒子這一記掌心雷打出,掌心劈啪直響,雷火竄出,直打陳銘的胸膛。
以他元嬰沉寂後期修為施展的掌心雷威力不同凡響,陳銘當即一喝,鎖字天王鎧甲當即浮現在身,鎧甲上浮現出一股強大的氣勁,雷火轟擊在身,當即被彈開。
一見陳銘身上鎧甲厲害,天|怒子當即放出飛劍,他屬性為火,施展的飛劍自然也是一把七品的火性靈劍,飛劍劍間一抖,當即劃出十道劍花,分別向著陳銘的小腹,下陰刺來。
陳銘暗罵卑鄙,身子當即翻轉,全身倒立的陳銘頓時麵門對著劍氣,他暴喝一聲,殘月劍當即噴出,飛劍寒氣直吐,要與這火性靈劍一較高低。
陳銘翻身落地,此刻身旁的五名淬丹後期的弟子撲上來,便要將他拿住。
“爆。”陳銘大喝一聲,同時左腳在地上一跺,震的地麵一陣顫抖,方圓二十丈內的戍土靈氣頓時變得躁動不安,紛紛爆炸開來。
震的五名弟子紛紛倒地不起。
天|怒子一邊驅動飛劍抗衡殘月劍,一邊喝道:“爾等速去把守出穀之路,此賊交給老夫處理便成。”
沒有受傷的弟子當即飛掠到穀口,開啟守護禁製,陳銘這下真的成了甕中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