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鬥鷹
劍訣大致可分倆大類,術劍訣和武劍訣,術劍訣便是法力催動的劍訣,這類劍訣施展時候需要掐訣施展,施展需要時間,但是威力卻頗大,另一類便是武劍,武劍訣乃是武道者所習,施展劍訣不需要掐訣念咒,隻需念力所致,真氣催動,劍氣便噴薄而出,劍芒克敵,不過因為發動威力太快,威力往往沒有術劍訣來的快。
倆類劍訣各有優劣,不過劍訣修煉至深便可摒棄這些弊端,不過要想將劍術修煉大成,卻是艱難無比。
陳銘手中的竹條不如三寸長的飛劍,故而他主修的武劍訣,洞內有一門武道劍訣,名為《蒼龍劍訣》。
劍訣隻有三式,三招分別為‘蒼龍出洞’,‘蒼龍臨世’,‘蒼龍逆天’。
名字取的好聽,其實也就三種出劍手法,分別是刺,砍,挑。
陳銘舞劍當下便施‘蒼龍出洞’,劍尖三尺長的青芒****而出,劍動,卷起狂暴氣息,火堆被劍氣橫衝出去,火星四射。
在火光之下,陳銘手中的竹條脫手而出,竹條本就纖細,它便如一柄細長的寶劍射出,****出去的速度比起一般的長劍要快上三分,劍氣更是凝聚在一點之上,氣芒如星辰一般耀眼紮向老鷹的身上。
老鷹全身黑羽被劍氣鼓動的豎起,意識了厲害的他不敢托大,大翅一展,雙翅撲騰,身子陡然飛臨,鷹爪抓出,罡氣在它指尖縈繞,竟是要抓向竹條。
“不好。”陳銘一見大急,右手急轉手腕,做一撩起動作,竹條與他心念想通,陡然變招,化刺為挑,‘蒼龍逆天’施展而起,巨大的劍氣橫掃而出,夾雜著巨大的破空聲,劍氣如蒼龍飛升一般對漫天怒雷吼叫,其勢磅礴無比,威力比之剛剛大增三倍不止。
老鷹瞧了,急忙收抓,高撲而起,身子在半空急速縮成一團,打了三個轉,險惡的躲過了這一劍,龐大的劍氣橫掃在岩壁上,一路掃去,直至打在穀口的禁製上這才消去。
這一劍掃出了足足五丈,可見威力之大,叫人咋舌。
眼看便要砸地的老鷹忽的全身一展,重新化作五丈來長的龐大身軀,它衝陳銘惱火一瞪,鷹眼如寒冰一般洞射金芒,嚇的陳銘麵色慘白。
“唳……”
老鷹氣憤衝天一吼,身子平掠而來,頭顱高昂,便要用堅硬無比的鷹喙給陳銘頭頂致命一擊。
陳銘悶哼一聲,暗罵卑鄙,腳下急速退去,不過再退也快不過老鷹的飛掠速度。他右手並指遙控竹條禦劍橫空而來。
‘蒼龍臨世’劍氣如虹,大有裂天之勢,這一刻穀內狂風席卷,陳銘的衣衫瑟瑟做響,老鷹的背上的毛羽更是因劍氣而劃分出一條長線露出森森白肉來。
劍氣臨身,老鷹悲鳴一聲,慘嚎著收起全身翅膀,也不顧底下是池子,一頭栽入了池內。
“轟……”巨大的劍芒橫跨在水池上,水池內的水****起倆道水牆般水柱,水柱足足暴起五丈來高方才落下,
穀內下起了難得的雨水。
而落入池水中的老鷹便如落湯雞一般在水中撲騰起來,動物雖然可以修煉,但是到底是沒有脫去本體,本能的還是怕水,這一來陳銘可就樂壞了。
“冰晶訣,凝。”陳銘急忙掐訣,水池內的水迅速結冰,普通的老鷹被封印在了冰層內。
看著玲瓏剔透的冰雕,陳銘很是歡喜,暗道自己運氣不錯,居然抓了這麽一隻猛禽。
“哢嚓……”
冰塊崩碎,老鷹展翅,悲鳴一聲衝天而去,竟是不敢再和陳銘相鬥。
而陳銘也在懊悔沒有早點下禁製封印老鷹,讓他就這麽平白的逃了。
“臭東西,下次你要是敢來,我非拔了你的毛。”陳銘氣憤的喊道,被這麽一鬧,他肚裏的饞蟲也沒了,索性回洞繼續參研道訣。
陳銘原想這老鷹是不會再來打擾自己了,但是誰成想他們很快便再見。
半月後這日深夜,月光被青紫色煙霧所籠罩,透著陰森寒氣,陳銘正在打坐練氣,突然一聲重物砸地的巨響驚動了他,他出洞一瞧,隻見老鷹砸倒在地,血水沾染全身黑羽,奄奄一息。
乍見老鷹受傷,陳銘先是不敢相信,但是隨即便覺得頭頂不對勁,一股陰毒氣息撲麵而來,伴隨的還有陣陣陰風,他驚駭的抬頭看去。
隻見那籠罩月色的青紫色的煙氣凝聚成一隻巨大野狼身軀,長足足有三人高的野狼虛影飛撲而下,利爪森然,陳銘下意識的就要舉手擋臉,就要逃走。
穀口的禁製這一刻爆發而出,電弧猛然爆出,紫色的雷火在半空中亂竄,交織成一副巨大的天網,青紫色的狼身撲入電網之中,奮力一抓,想要突破而出。
話說這煙霧可以傷了老鷹,理應比老鷹厲害,這禁製也該阻攔不了才是,不過世間萬物相生相克,這煙霧屬於陰毒,而這禁製的雷力屬於純陽,正好是它的克星。
電弧竄出,如同烈火長刀一般眨眼間掄上了野狼身上,轉瞬之間,電光閃耀,野狼被電化為一團紫煙飄然離去。
陳銘暗暗鬆一口氣,暗道這煙氣來的蹊蹺,古怪,若真的竄入穀內,自己可不一定能夠抵抗的住。
老鷹吃力的抬頭看著穀口的危機解除,頭重重的倒地,嗚嗚咕咕的低鳴起來,似乎在懇求陳銘不要殺他。
“你個家夥倒是狡猾的很,自己打不過別人跑我這來躲禍,是不是想我和人家拚個你死我活,你好霸占這山穀啊?”陳銘蹲下對老鷹輕笑道。
老鷹嘴角微張,頭在地上甩動著,似乎在說不敢。
陳銘仔細的檢出了老鷹的傷勢,見它背上一道深深而細長的口子,是被利爪抓傷的,而糟糕的是,這傷口竟然在化膿,一股陰毒的煞氣正在侵襲著它的血肉。
“五羅化血散。”陳銘脫口驚道,世間修道者千萬,有正必有邪,邪修不知順應天道,更是胡亂殺伐,這五羅化血散便是煉來專殺生靈,據聞這毒氣一旦沾染便會全身化為膿血而死。
老鷹的傷勢很重,幸好這老鷹有了些靈氣,有了些修為,這才憑著靈氣抵抗這毒煙的侵襲,不過若是再不救治,隻怕過不了一日功夫便要全身化為膿血了。
“小東西,我現在要幫你療傷,不過呢,你可得忍著點疼。”陳銘告誡道。
老鷹嗚嗚點頭表示理解,陳銘並指為劍,氣刀在手形成,刷刷倆刀,快捷的倆下,將老鷹傷口的壞死的腐肉盡數割了下來。
“嘎……”老鷹一聲慘嚎,全身哆嗦蜷縮成一團,好家夥,居然忍受住了這股劇痛。
陳銘急忙扯了些止血草藥給它敷上,扯破了道袍將傷口包裹住,藥草剛剛敷上,老鷹便能蹣跚爬起,它躍上大石,張口便對月長嘯,嘯聲銳利,清明,透著無限的憤懣和悲傷。
便見一絲絲的月華之力隨著它的嘯聲扯下,灌注到它的口嘴內,白霜般的月華籠罩下,老鷹的身影顯得格外的高大和孤寂。
過了半刻鍾,老鷹的傷勢已經恢複大半,它大嘴一挑扯掉了布條,雙翅一展,便在半空中盤旋起來。
陳銘瞧了替它歡喜,忽的老鷹落在地上,雙翅展開,扭頭對陳銘嘎嘎叫道,陳銘初時不解,隨後老鷹不時的扭頭看自己的後背再看陳銘。
陳銘頓時明白了,這是要他坐上去。
老鷹是傲物,而這樣有一定修為的老鷹更是傲氣十足,從不輕易讓人坐在他身上,陳銘尚且不知道老鷹此舉是認可他成為自己的主人,自此供其驅使,再無怨言。
早就在穀內憋壞的陳銘立馬小心翼翼的爬上老鷹的背上,深怕一個不甚叫它的傷口崩裂,但是細細查看下,發現傷口已經結疤,再需一倆日便可完全愈合,如此也就放心大膽的穩坐。
他拍拍老鷹的頭頂,示意它可以起飛。
“唳……”
一聲清嘯,老鷹飛騰而起,陳銘隻覺得耳畔風聲大起,急忙身上牢牢抓住老鷹的毛羽防止摔落下去,轉眼便飛到了穀口,穀口的禁製發動。
老鷹再度長嘯一聲,真氣自老鷹口喙中噴薄而出,便如一個氣彈一般撞擊在禁製上,尚未發動的電弧便被擊潰,禁製大可,一人一獸破穀而出。
破穀而出,陳銘在半空之上這才看清了碎心穀的全貌,一直以來自己都處於一個火山口內,因為火山已經沉寂多年,這才形成了泉水懸掛入內。
老鷹不待陳銘驅使便展翅向著天權山後山而去,陳銘不解,夜幕下,山林間寒氣深重,高空望去,隻見林間有倆個人影在晃動。
老鷹在遠處落下,不敢靠近倆人,陳銘正自疑惑為何帶他來這,這時遠處傳來倆人對話。
“怪事,我這五羅煞葫中的五羅化血散怎麽可能沒把那頭金翅鷹化了呢,反倒傷了根本,怪哉。”這聲音很陌生,聲音透著一股陰寒氣,陳銘立馬斷定這人不是本門弟子,而且極有可能是邪魔外道。
“煞狼先生的寶葫是何等厲害,那金翅鷹就算不死,也必定活不成了。”這聲音叫陳銘一驚,這人竟是趙鶴。
“他怎麽會入了內門?”陳銘心中不解。同時他也對那個寶葫來了興致。
法寶分法,靈,仙,三大類,每種再分九品,這葫蘆內的毒煙能夠追蹤傷敵,而且凝聚的虛影化實,想來定不簡單。
煞狼哼道:“你少給我灌迷湯,趙鶴,你可還記得一年半前自己許下的承諾,我來問你,天龍吟訣如今何在?”
趙鶴麵色訕訕,低頭慚愧道:“先生莫急,我已經打聽清楚了,天龍吟訣便刻在了碎心穀,你再等我幾年,我一定可以進入碎心穀修煉,到時候這口訣還不是手到擒來。”
“再等幾年,哼,我可等不及了,宗主也等不及了,再給你三月時間,三個月後再不拿到法訣,你就等著毒發身亡吧。”
趙鶴嚇的臉色慘白,急忙跪下磕頭懇求道:“先生饒命,我已經很努力打探法訣消息了,隻是這口訣法辰門無人修煉,我這也是沒法子啊。”
煞狼很是滿意趙鶴磕頭求饒的樣子,譏笑道:“好,我便再多給你一年時間,如果完成不了,我萬妖宗絕對不會輕饒你的,滾蛋吧。”
趙鶴哆嗦的站起,張口欲言又止,煞狼皺眉喝道:“還有什麽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