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夕悅失憶
眼見逆乾子要避開這一掌,陳銘腳尖當即在地上一點,身子如箭羽一般,再度急速衝上去。
逆乾子吃驚陳銘金丹被毀居然還有如此戰力,奮起右腳,便要衝陳銘的左手踢來。
“來得好。”陳銘一把揪住逆乾子的腳踝,這一手變掌為爪施展的太過急速,未能化解對方腳上的勁氣,陳銘左手抓住的那一刻,強大的衝勁當即震斷了他的手腕。
吼!
忍著劇痛,陳銘以真元將手腕複位,封鬼手繼續施展,妖冶的黑芒竄入對方的腳踝,一路蔓延,直竄紫府,要將逆乾子元嬰中沉寂的靈魂給封印了。
“休想得逞。”逆乾子右腳重重衝地上踩去。
砰!
方圓五裏的地麵被被一腳之威震的崩塌起來,大量的樹木被震飛起來,而陳銘最先遭受這一股攻擊,胸骨被震斷了七八根,口中鮮血直噴。
但是陳銘卻死死的抓住逆乾子的腳踝,就是不肯放,此刻封鬼之力已經蔓延到了紫府外圍,就要攻破進去。
“啊!”
逆乾子此刻顧不得懷裏的夕悅,一把將她推倒在地,奮起一掌,竟然斷了自己的右腿。
看著對方右腿斷下,陳銘心中一涼,暗道不妙。
“小子,去死吧。”逆乾子奮起全力向著陳銘頭頂印來,陳銘下意識的揮起左掌迎接。
砰!
陳銘的身子重重的陷入地下,二人掌力凝聚在一道,封鬼之力竟然叫逆乾子無法抽手,氣惱的他家大灌輸真元,要將陳銘徹底的轟死。
一旁夕悅見狀,急忙撲上來,抓住陳銘已經嚴重的左手,灌注真元要幫助陳銘。
豈料她這一灌注真元,陳銘手腕上的封鬼手鏈頓時浮現而出,並且泛起七彩的豪光來。
逆乾子當即感受到了一股磅礴到了極致的力量向著自己的手臂轟擊而來,這股力量當即將他的手臂震成了血霧。
逆乾子慘嚎一聲,身子重重的拋飛百丈外。
身子重重陷入大坑內的逆乾子此刻體內一點都不好受,一股更加磅礴的封鬼之力侵襲他的元嬰,此刻他的元嬰正在慢慢的退化。
“不好,我得趕緊離開這裏,否則待會兒必死無疑。”嚇破膽的逆乾子咬舌尖,當即施展起十分傷身的血影遁術,身子化為一道血光急忙飛掠逃走。
陳銘的靈識一直在逆乾子的身上,見他逃走了,心神一鬆,仰頭躺下,氣喘籲籲道:“我們贏了。”
夕悅不斷的咳嗽,慘笑道:“你可真大膽,修為一點點居然敢跟這樣的魔頭拚命,若不是……”
說著夕悅看向了陳銘的左手,此刻七彩手鏈已經顯出真身來,她喃喃道:“這手鏈好熟悉,好像在哪裏見過。”
封鬼手鏈上忽的散發一道光澤,夕悅被光澤一照耀,當即昏迷了過去。
“喂喂,你怎麽了?”陳銘慌忙拍著夕悅身子,但是不見她有所反應。
狐疑的看向自己的左手,陳銘遲疑道:“莫不是這手鏈找到了原來的主人了?”
想起剛剛最後一擊,正是夕悅的突然加入,這才打退了逆乾子,聯想之前封鬼手鏈的歡呼雀躍,陳銘心中十有八|九是斷定夕悅的前世很有可能是月女。
陳銘盤膝一會兒,將全身的斷骨接好,拖著一身的傷勢將夕悅抱走,尋了一處山洞,慢慢療傷。
陳銘這一療傷便是十天十夜,終於傷勢盡數恢複,可是夕悅依舊昏迷不醒,她身上的傷勢早已經自愈,外傷內傷盡好,可偏偏昏迷不醒,也就是魂魄出了問題。
陳銘尋思再不救醒,隻怕丹霞宗要著急了,於是大著膽子,將自己的靈識送入她的識海中一窺究竟。
靈識入內,陳銘卻發現夕悅的識海什麽都沒有,靈魂早已經不知所蹤。
“怎麽會這樣?”陳銘十分不解,狐疑的看向左手的手鏈。
“試一試吧,或許能救醒你。”陳銘摘下手鏈給夕悅帶上。
手鏈一帶上,頓時泛起七彩的光輝來,光華一收,盡數匯入了夕悅的體內,夕悅悠悠的睜開雙眼,看向陳銘,眨巴眼睛,問道:“請問你是誰啊?”
“什麽,你不認得我了?”陳銘驚訝萬分道。
夕悅眨巴眼睛,坐起身來,四下查看道:“這裏是哪裏啊?你是誰啊。”
“我是陳林,師姐,你還記得你是誰嗎?”陳銘忙問道。
夕悅一陣蹙眉,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搖頭道:“我不記得自己是誰,我頭好疼啊。”
咚!一聲,夕悅居然昏厥過去。
陳銘知道事情鬧大了,急忙抱起夕悅匆匆回了丹霞宗。
“師傅,救命啊。”陳銘急忙把夕悅抱入丹雪兒的房間,此刻丹雪兒正在沐浴呢,旁邊是靈瑤伺候。
陳銘抱著個人,全身浴血,披頭散發的好像野人一般的衝進來,靈瑤一下子沒認出來,當即喝道一掌拍來:“哪個無賴,好不大膽。”
掌力撲來,將陳銘的長發吹散,露出他的那張還能看清楚的臉來,靈瑤嚇的急忙收掌,質問道:“小師弟,是你,你這是怎麽了?怎麽弄的一身狼狽,逸,這不是夕悅師姐嗎?師姐她怎麽了?”
丹雪兒見二人狼狽至此,急忙衝浴盆中衝出來,全身赤條條的她飛奔到陳銘跟前。
陳銘乍見丹雪兒那凹凸有致,玲瓏美妙的身體,頓時瞪大了眼球,倆行鼻血再度噴出。
一見陳銘噴血,丹雪兒當即召集了,急忙伸手去摸陳銘額頭。
陳銘嚇的一下子坐到地上,口中喃喃道;“師傅,你沒穿衣服啊。”
丹雪兒這才注意到自己一絲不掛,饒是她沒有男女之別,但是這般在自己弟子麵前赤身裸|體,也是一陣羞澀,忙套上道袍。
陳銘長舒一口氣,忙將夕悅放在床上,急忙道:“師傅,你快來看看師姐,她好像失憶了。”
“失憶?怎麽可能?”丹雪兒吃驚不已。
失憶也叫離魂症,一種根本就無法治愈的症狀,完全隻有靠病患自己治愈。
丹雪兒忙查看夕悅的身體,查出她剛剛受過劍氣,蹙眉問道:“你們到底遇上什麽了?怎麽弄的一身是傷的回來。”
陳銘忙將事情說了出來,當然是隱瞞了一部分,隻道是一位神秘高人救了他們。
丹雪兒皺眉不語,良久,言道:“徒兒,你先去洗漱一下,隨即和我去見掌門。”
“是。”陳銘心驚肉跳,暗暗擔心自己的一番說辭能否隱瞞過掌門。
霞舉殿內,眾位長老緊急集合,開始對夕悅會診,得到的答應是一切正常,隻是蘇醒的夕悅誰也不認得,不過叫丹浮生等人慶幸的是夕悅並沒有遺忘過往所學的東西,隻是這記憶憑空沒了,著實叫人不解。
丹青生聽完陳銘的說辭後,不由皺眉道:“這麽看來夕悅失憶很可能和這救你們的神秘人有關,這人到底是何來曆,怎麽如此厲害,居然連脫殼初期的人都能輕鬆擊走。”
陳銘心裏叫苦:“我哪裏厲害啊,為了對付那混蛋,自己可是斷了好多骨頭的,要不是我的《截天訣》厲害,換成其他人,這樣的傷起碼要養半年才能恢複。”
這時候不善思考的丹雪兒忽的開口道:“師兄,你說夕悅是不是魂魄出了問題,或許那大醒魂丹可以助她恢複神智,要不我們就給她服下一顆。”
此話一出,滿堂人盡數沉默,丹青生蹙眉道:“再看看情況,若是這幾年內病情不見起色,那再服用大醒魂丹,反正幾年的時光,並不耽誤修行,此事就這樣吧,浮生師弟,夕悅雖然是你弟子,但是她是女兒身,在你處多有不方便,你看不如……”
丹浮生微笑道:“我知道,不如交給小師妹照料是吧,也好,師妹,如此便有勞你了。”
丹雪兒拍著胸脯,笑盈盈道:“你就放心吧,交給我沒問題。”
陳銘看著丹雪兒胸前的波濤洶湧,想起了澡堂一幕,臉不由的一紅。
就這般夕悅便住到了鐵竹峰,一開始她還有些不適應,但是漸漸的便和幾位師姐妹打鬧一片,混熟了的她也開始捉弄起陳銘。
對此陳銘是苦不堪言,沒了記憶的夕悅就如童子一般,喜歡挖蚯蚓,鬥蟋蟀,等等各種孩童才玩的惡作劇她可是一一在陳銘身上試驗了一番。
不過陳銘可不在乎,也不和她胡鬧,漸漸她覺得沒意思,便給陳銘取了個‘悶葫蘆’的綽號,這外號最後傳開,大夥都跟著叫,到最後就連師傅丹雪兒也如此叫喊了。
陳銘是鬱悶外還是鬱悶,無言以對。
半年光景很快過去,陳銘此刻已經能夠簡單的操控一些丹火,懂得一些煉丹要訣,不過丹雪兒還是不放他入丹房鍛造丹藥,這可把陳銘給急壞了。
此刻他正在讀研《皇極丹道》,忽的夕悅衝進來,拉著陳銘便往外跑。
“師姐,你帶我到林子裏幹嘛?”陳銘不解問道。
“悶葫蘆,我看見一個好大一塊玉璧,能夠照出自己的影子來,你要不要看看。”夕悅說道。
“玉璧?”陳銘有些懷疑,還道她是在欺騙自己,但是看她眼神清明,不似在撒謊,索性跟著去瞧一瞧。
後山山穀頗多,夕悅帶著陳銘來到一處山穀內,瀑布之水從上掛下,瀑布匯聚成小流,四周滿是灌木花草,受充裕的靈氣滋潤,這裏的一切都鬱鬱蔥蔥的,美豔極了。
陳銘來到此地,頓時感受到濃鬱的靈氣,忍不住讚道:“師姐,你怎麽發現這地方的,這裏的靈氣好充沛啊。”
“你少問,悶葫蘆,跟我鑽到瀑布後麵去。”
“啊?”陳銘還在遲疑,身子已經被夕悅拉飛入了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