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雪參成精
陳銘落在樹枝上,透過濃濃樹葉,看向了夕悅。
夕悅此刻在一地洞前,洞口擺放著不少的靈草,有靈芝,何首烏等等,這些藥材都有幾百年的火候,是煉丹的上佳材料。
可是眼下卻被胡亂擺放在洞口,看樣子似乎是做誘餌用的,陳銘不禁納悶這是要引誘什麽東西?
比劃一下洞口大小,比兔子洞都要小,也不像是蛇洞,因為蛇洞不會選擇在這土壤特別粘的地方,在這裏打個洞,內裏是很容易坍塌的。
一條白色的須子突然從洞中竄出,一下子卷上一株靈芝,迅速的向洞內縮去。
夕悅一下子撲上去,想要抓住,可是偏偏慢了一拍,看見那長長的白色須子,陳銘忽的想到了什麽,不過還是不能十分確定。
“師姐,你在這抓什麽呢?好大的手筆啊,這麽多好吃的靈草當誘餌。”陳銘從樹上跳下來,嬉皮笑臉的走上去。
夕悅乍見陳銘微微驚的一跳,以她淬丹中期的修為,被人靠近三十丈內居然沒能察覺,足夠叫她心驚肉跳的。
“你是怎麽靠近我的?說。”夕悅質問道,目光中寒氣警惕大作。
陳銘謊稱道:“我就是這麽走過來的,師姐,你在抓什麽啊?”
夕悅覺得這人很是捉摸不透,不由張開靈眼細細在陳銘身上查看一番,但是得到的接過是先天納氣初期,沒什麽奇特的。
“或許是我太專注捉拿洞內的精怪了,這才沒留意他的到來。”夕悅如此想著,也就放鬆了警惕,隻是板著臉衝陳銘喝道:“我的事情你少管,不管你為什麽來這,都給我立馬離開。”
陳銘不搭理他,衝著洞口走去,想要衝下看去,夕悅一見急了,急忙伸手去抓陳銘,想要阻攔他。
豈料陳銘袖子一甩,便甩脫了她拿人的手,夕悅一下子抓了個空,吃驚不已。
陳銘此刻已經走到洞口,衝下張望,突然間從洞內再度竄出倆條白須,須子很長,足足有鞭子那麽長,一下子卷走了洞口大部分的靈草,而且還一鞭子衝陳銘的脖子上卷來,想要將陳銘絞殺。
“哼。”陳銘悶哼一聲,伸手便去抓白須。
夕悅一見,驚道:“不能徒手抓。”
可惜為時已晚,陳銘徒手抓上,突然從白須上傳來一股凶悍的雷力,震的陳銘全身酥麻。
白須從陳銘手中解脫,向著陳銘的胸口一擊而來,想要將陳銘胸口洞穿。
陳銘急忙分出護心輪回鏡的靈氣來,靈氣凝聚在胸膛,白須打上胸口,將他的身子重重擊打在地。
索性沒有受傷,隻是胸口的衣服被穿破了而已。
夕悅此刻套上一副特製的絲製手套,向著白須猛撲過去,但是白須仿佛長了眼睛一般,急忙縮回了洞內。
“尜尜……”洞內傳出來仿佛小孩子發出的怪異笑聲來。
夕悅氣惱的直跺腳,陳銘此刻身體恢複行動能力,坐起身來,捂著胸口咳嗽道:“這洞內的是什麽怪物啊,打的我差點憋過氣。”
夕悅回身,瞪大了鳳目看向陳銘,驚訝道:“你早上雷雪參一擊,居然沒被洞穿心髒,這怎麽可能?”
陳銘心頭一跳,知道自己施展了點能力,眼下又遭到懷疑了,急忙辯解道:“這個我不過是運氣好,剛剛他打我的時候,我還能凝聚真氣,所以沒被傷到要害。”
夕悅雖然還有些不解,但是眼下拿住雷雪參要緊,也就沒有深究,再度取出一些靈草放在洞口引誘對方。
陳銘在旁看著夕悅對付這東西,一連三次,都被對方成功的奪走靈草,可是夕悅愣是無法將他拉出洞外。
見夕悅又要拿靈草引誘,陳銘忙阻止道:“師姐,你這麽做就是給它送口糧的,我倒是有一門法術,是專門對付這種喜歡鑽地的精怪的,或許可以把他給逼出來。”
“你才入門,會什麽高深的法術?”夕悅不信道。
陳銘冷哼一聲,將封山印訣截取了一部分道出,夕悅聽後,瞪大眼睛,吃驚道:“這法術玄奧無比,你是怎麽知道的?”
“這是我家傳法術,可惜我隻懂得口訣,卻沒修為施展,師姐你能施展不?”陳銘謊稱道。
夕悅點頭道:“我能夠施展一些,但是威力如何,就不知道了。”
“那你快點施展吧,把這方圓三十丈地麵盡數震塌了,看那鬼東西還能不出來?”陳銘催促道。
夕悅點頭,默念一遍陳銘告訴的法訣,開始施展起來,戍土靈氣在他真元的引導下,匯聚半空,化出一道虛影山峰來。
看著這小的可憐的山峰,陳銘直搖頭,若是他全力施展這封山印訣,何愁不把方圓十裏地麵都轟塌陷了。
不過夕悅第一次施展這法術,而且法術並不完整,能夠凝聚一道虛影山峰已經是不錯了。
“喝!”
夕悅嬌喝一聲,雙手奮力壓下,虛影山峰重重的轟擊下地,地麵一陣顫抖,三十丈內的地麵陡然下沉了三尺。
洞內的雷雪參極度惶恐,此刻再也不敢躲在地下,急忙竄出身來,隻見這是一個身高不足五尺的矮小東西,一身白須纏繞,沒有手足,但是行動卻靠白須維持,動作比之野獸還有快捷三分。
見到夕悅和陳銘,齜牙咧嘴一聲尖叫,扭頭便衝叢林深處跑去。
“哪裏走。”陳銘以鬼魅的速度突然竄到了雷雪參的麵前,阻攔他的去路。
雷雪參嚐過陳銘護心輪回鏡的厲害,知道陳銘並非眼前見到的這般弱小,急忙一個滾地,竟然忍受**之辱,從陳銘的**鑽了過去。
夕悅一見陳銘沒攔住,親自上陣,藍色光澤一閃,一柄泛著濃濃水汽的飛劍****而出,擦這陳銘頭皮飛掠而去,一下子釘在陳銘身後的參天大樹上。
大樹轟然倒塌,砸在地上,將雷雪參撞飛起來。
夕悅伸手便要去拿住雷雪參,雷雪參一聲怪嘯,口中吐出一條長長的舌頭,靈巧的向著夕悅的脖子上卷去。
夕悅猝不及防,被拿住了,雷雪參一條白須抓住倒下的大樹,舌頭開始將夕悅當風車一般的掄起來。
陳銘麵色大駭,顧不得隱匿修為了,一記手刀劈出,刀氣劈出,一下子將雷雪參的舌頭砍斷。
雷雪參倒地哇哇怪叫起來,隨著他的叫聲,大量的雷火開始自腳下向著陳銘身上湧去。
陳銘目光一凝,急忙後撤,但是自己的動作遠沒有雷力的竄動速度快。
很快身上再度被電的麻痹起來,陳銘暗暗叫苦,就在這時候,殘月劍在丹田中一卷,如鯨魚吸水一般將身上的雷力盡數吞沒了。
陳銘這才想起殘月劍吞噬了玄石子的飛劍,如今已經是可以吸收雷電之力。
於是放心大膽的任由雷力竄入體內,雷雪參見陳銘站立不動,還當自己得手了呢,一下子撲上陳銘的身子,張口便衝陳銘的脖子動脈咬去。
“鬼東西,想咬死我嗎?去你的。”陳銘突然動了,一拳轟擊在雷雪參的鼻子上,這一拳暗暗蘊含了陳銘的水係真元。
這雷雪參是土雷屬性的精怪,最為懼怕的便是水係法術的攻擊,此刻陳銘一拳正中他的鼻子。
雷雪參的鼻子被轟塌,身子重重飛掠出去。
夕悅見有機可乘,招來飛劍,一劍洞穿了雷雪參的心髒部位,心髒是這精怪的核心所在,心髒一破,雷雪參也就被打回了原形,化為了一尺三寸長的本體來落地。
夕悅撿起雷雪參便要收起來,忽的覺得不妥,便要將其一分為二,送給陳銘一半。
陳銘急忙勸阻道:“別劈,劈了靈氣就消散大半了,這整個都給你,我不要。”
“你不要?”夕悅吃驚道。
陳銘點頭,正色道:“我又不會煉丹,這雷雪參對我沒用,師姐你拿回去好好煉一爐子丹藥吧。”
“成,日後我煉製的丹藥送你一些,權當報道你今日相助之情。”夕悅說著便要收起雷雪參。
忽的一聲怪笑傳來,聲音很是尖銳:“既然這傻小子不要這雷雪參,倒不如便宜了老夫。”
一股惡風突然向著夕悅的手上卷來,夕悅麵色一凝,飛劍急忙在胸前卷氣,形成一道水龍卷,將這股惡風打退。
惡風化作一黑袍包裹之人,陳銘倒是認得此人,此人正是一身修為達到脫殼初期,在幕後操縱端木瑞風之人。
“不好,這人我們可對付不了,三十六計走為上計。”陳銘當即拉上夕悅偏遁逃。
“想走,沒門。”魔頭雙手在小腹前掐一個古怪的手勢,隨著他一聲古怪的發音,方圓十裏地麵頓時被封印了戍土靈氣。
陳銘和夕悅化作的戍土靈氣頓時被打散,被逼無奈隻得現身狼狽落地。
魔頭伸手,頓時一股巨大的吸力傳來,竟要吸走夕悅手裏的雷雪參。
夕悅是傲氣十足,居然死都不肯放手,身子一點點的向著魔頭吸去。
陳銘一見不妙,急忙抱住夕悅的腰肢,被陳銘這麽一抱,夕悅頓時又氣又惱又羞,喝道:“死人,快點放開我。”
“不放,我死都不放。”陳銘大聲叫道。
此刻他顧不得再隱匿修為了,雙目精光一轉,猛的倆道輪回毀滅之力向著此人身上洞射而去。
魔頭心頭一驚,猝不及防之下胸膛被陳銘洞穿倆個大洞,他低頭看向胸膛,此刻傷口正在不斷冒血,傷口非但沒有及時愈合,反兒正在不斷被古怪力量腐蝕,越來越大,他長嘯一聲,怒罵道:“臭小子,你居然傷了我,我要把你挫骨揚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