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救人

陳銘的話挑釁味實在是太重了,龍淵生氣拿劍的手直哆嗦。

玄冰真怕他一個不慎把陳銘給砍傷了,衝上來忙打圓場道:“大帥,有事好商量,此次行軍本就是按照計劃行事,誰又能料到北茫會出動厲害的修真者呢,眼下救王子們要緊。”

龍淵生冷哼一聲,手中的長劍回鞘,剛剛要開口詢問該當如何?一聲急促的戰報傳來。

“報,敵軍在陣前叫陣,點明要大帥親往。”

“胡鬧,本帥是何人,豈是說見便見的嗎?”龍淵生厲聲訓斥傳訊兵。

兵將一臉苦澀道:“大帥,敵軍押著九王子在陣前叫罵,說,若是您不親往,便要立馬斬殺九王子。”

“啊?”龍淵生臉色狂變,當即出帳,眾人忙在後跟隨。

登城,隻見九王子被人捆綁掛於旌旗之上,叫陣之人正是霍庭,在他身旁,是一路護航玄一清。

玄一清見到陳銘,當即喝道:“陳銘臭小子,你毀我寶物,搶奪我玄海門滄海珠,這筆帳今天我要和你好好算一算。”

當即飛掠便要衝上城池與陳銘算賬,龍淵生周圍滿是高手護航,隻見一渾身冒著黑煙的祭祀衝出來,他掏出一間巫器當空一拋,陡然間化作一做天網,天網上雷火翻滾。

玄一清一驚,以他元嬰境修為也是不敢靠近這雷火的,急忙折返身子,這才沒被電成焦炭。

陳銘在城頭上叫囂嚷嚷道:“玄一清,你個大白癡,你來啊,有本事來啊,小爺我在此等著你呢。”說著還掏出了滄海珠在手裏拋了拋。

玄一清是又氣又惱,可是偏生拿陳銘沒辦法。

霍庭喝道:“龍淵生,你便是這般管教你的屬下的嗎?”

龍淵生撇了一眼陳銘,衝他狠狠瞪了一眼,並不多話,隻是言道:“我如何管理屬下不牢閣下羅嗦,倒是你們北茫多的是窩囊之輩,被一個不起眼的督軍殺的屁股尿流,居然要靠拿人質來威脅本帥,真是丟死人了。”

霍庭不上當,冷笑道:“兵不厭詐,倒是大涼連自己的王子都保護不了,才是真的丟臉丟到家了。”

一提此事,龍淵生又是一陣惱火,狠狠的衝陳銘一瞪眼,隨即怒罵道:“霍庭,有本事戰場上咱們一較高低,拿人威脅算什麽英雄好漢。”

霍庭陰惻惻笑道:“我就拿人威脅了,你又能耐我何,姓龍的,識相的答應我的要求,否則我便殺光你大涼的王子。”

“殺吧,殺光了拉倒。”陳銘搶過話題說道:“我大涼什麽都缺,可就是不缺無能的王子,你們手裏那八個王子,盡管殺吧,最好是當著天下人殺掉,省的到時候這些王八羔子為了爭奪王位興兵造反。”

龍淵生氣的直接喝道:“陳銘,你個混蛋給我閉嘴。”

氣的嘴都差點歪了的龍淵生黑著臉質問道:“霍庭,你待怎樣?”

“一個王子換十座城池,另外,將陳銘押解過來。”霍庭獅子大開口。

“癡人說夢。”龍淵生一字一頓,眼睛幾乎要噴火的喝道,要不是對方有人質在手,隻怕此刻他已經下令迎敵了。

陳銘暗罵霍庭混蛋,細細查看下倆軍距離,對玄冰小聲道:“我施法營救九王子,待會兒你負責接應。”

玄冰擔心道:“你別胡來,這弄不好要打草驚蛇的。”

然而陳銘猛的飛掠出去救人了,一見陳銘飛掠出來,玄一清歡喜非常,也跟著淩空,一劍向著陳銘的腰間刺來。

“老東西,等著你呢?”陳銘冷哼一聲,殘月劍嗖一聲飛出,當一下將對方的飛劍打飛。同時,陳銘一顆邪魂雷珠向著霍庭的身上掃去。

銀色的光芒飛掠而去,玄一清頓時想到了劉天奇當日遭受的苦楚來,嚇的急忙回身去營救。

一掌掌力匯聚了三裏的靈氣,向著陳銘的雷火打去。

轟!

雷火爆炸開來,伴隨著的還有濃濃的水汽,水汽頓時迷人眼球,原來剛剛的雷火中被陳銘刻意加入了葵水靈氣,目的便是在此刻,突然飛身到旌旗上救人。

解救下九王子,陳銘當即便要飛回城池,突然間腰間勁風襲來,玄一清無聲無息的近身而來,一掌向著陳銘的腰間打來。

陳銘避無可避,隻得以強硬的肉身硬抗這一掌,同時雙手用力一掄,將九王子拋給了負責接應的玄冰。

玄冰將九王子救回城樓,當即衝龍淵生喊道:“大帥,快派人救陳銘。”

龍淵生冷哼道:“陳銘這等不聽號令,擅自救人的狂徒,救之無用。”

“你……”玄冰氣急,可是眼下卻不是翻臉的時候。

而陳銘遭受了玄一清一擊,身子如飛石一般向著一處山脈中砸去,巨石滾動,將砸出的深坑填滿,陳銘的氣息蕩然無存,眾人都認定他必死無疑了。

正當玄一清歡喜無比之際,一道銳利的劍氣突然從腳下竄出,劍氣如虹,直貫穿天地,直取他的下|體。

玄一清嚇的麵無血色,急忙翻身躲避,陳銘連人帶劍的竄出來,哈哈的大笑的衝他嘲諷道:“膽小鬼,真想看你被一劍劈了下|體的狼狽樣,不和你玩了,再見。”

陳銘施展破空劍遁術,當即飛掠回了城樓上,玄冰一見他,歡喜的抱住他。

玄冰忽的覺得脖子上一熱,便要伸手去摸,陳銘低聲告誡道:“別摸,我受內傷了,現在是在硬撐。”

玄冰恍然大悟,脖子上的熱氣是陳銘吐出的鮮血。

陳銘偷偷擦掉嘴角的鮮血,昂頭挺胸的對氣急敗壞的玄一清喝道:“玄一清,你也算元嬰境高手,我呸,那一掌不過就是給我撓撓癢而已,我看你是中看不中用的老騷包。還不如趁早兵解拉倒。”

玄冰也跟著嚷嚷道:“我看他這一身修為也就能對付床上的小娘皮,殺人免了他,隻怕還沒開打呢,褲子就先掉了。”

“怎麽是褲子先掉了呢?”陳銘和他一唱一搭的問道。

玄冰刮著臉皮道:“見到對手時,嚇的腿直哆嗦,這褲子當然是先掉了。”

“哈哈……”大涼軍中笑聲一片。

噗!

玄一清氣的口吐鮮血,陳銘衝玄冰豎起了佩服的大拇指。

忽的一道銳氣襲來,陳銘當即覺察到不對,急忙衝他喝道:“玄冰,小心。”

同時一把推開了玄冰,陳銘獨自麵對玄一清偷襲而來的劍訣。

七十二道劍氣互相交織,匯聚成一條巨大的火紅鳳凰向著陳銘的胸膛啄來。

陳銘此刻內裏受傷頗重,逼不得已,隻得施展大羅魂刀來禦敵。

銀色的魂刀自指尖倉促發出,與火紅的劍氣碰撞在一道,劇烈的爆炸震出,城牆發生了震動,眼看便要震塌。

軍中祭祀急忙出手加固城牆,這才沒叫敵軍有可乘之機。

玄一清的飛劍被陳銘一刀掃回,身子踉蹌的落地,滿臉是震驚不信之色。

而此時,陳銘再也無法抑製住體內血氣翻騰,哇一口鮮血奪口而出,臉色頓時慘白,不過他不能叫對方看出自己的頹勢,依舊赫然挺立喝道:“玄一清,你果然是個沒用的老家夥,連我區區的無名小卒都打不過,你可以自己抹脖子自盡了。”

玄一清胸口急速起伏,臉色潮紅一片,眼看又要被氣的吐血了。

霍庭見今天逃不得便宜,下令撤退。

城內士兵紛紛叫好,陳銘神經一輕,再也無法撐住,鮮血大口大口的吐出,玄冰急忙背負他回屋療傷。

陳銘內傷雖重,但是他內裏的真元卻是沒有半點損失,可說這一切都要歸功於他那睥睨元嬰境的肉身修為。

盤膝療傷到後半夜,陳銘行功完畢。

在外等候的玄冰一見陳銘出關,驚訝道:“你怎麽出關了,傷都好了?”

陳銘拍拍胸膛,笑道:“都好了,走,咱們去拜侯一下那個龍淵生,真是的,我被人追殺,他居然也不出手相助,真是氣死我了。”

玄冰忙拉住他道:“這恐怕不好吧,都後半夜了。”

“就是後半夜才好,我倒要看看這位龍大帥現在在做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陳銘一意孤行,玄冰沒法,隻得跟著。

大帥房內,正在倆個小妾身上匍匐著播種的龍淵生忽的覺得脖子一涼,陳銘的殘月劍悄無聲息的潛入,懸掛在他的頭頂。

“什麽人膽敢行刺本帥。”龍淵生厲聲喝道。

陳銘冷笑的現出真身來:“大帥你好啊,真是風流快活啊,您請繼續,我們之間的仇怨待會兒再算。”

龍淵生氣的胡子都翹起,揮掌打昏了小妾,披衣喝道:“你混蛋,到底想怎麽樣?”此刻他的性命捏在陳銘的手裏,倒是不敢太過放肆。

陳銘哼道:“我想怎麽樣?這話該我問你才是,今天你為何不派人助我救人,龍淵生,今日之事我必定會如實上報太師,到時候我看你怎麽向他老人家交代。”

“你敢。”龍淵生身上殺氣橫出,此刻他真想宰了陳銘。

陳銘一副被嚇著的樣子,佯裝惶恐道:“別動氣,我好怕怕啊,哼,姓龍的,你兄弟我都能整治,還怕整治不了你,若不是顧忌眼下清醒,我早就廢了你這個王八蛋,告訴你,今天是來給你一個警告,別再招惹我,別再給我使絆子,否則,便是陣前殺帥,我照樣敢做。”

刷一劍將桌子一劈為二,陳銘的身影由實化虛,消無聲息的離去。

龍淵生嚇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好半晌回過神的他當即吼道:“來人,快來人保護本帥……”

自此,某人每天做任何事情都要護衛保護著,就連行房都不敢大意,此事傳出去,頓時成了龍家的一個笑柄,龍家自此無顏在士族中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