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龜殼

月光灑下,月色下,數個童子在打掃著白天的戰場,鮮血被衝刷幹淨,隻是空氣中還殘餘著一絲絲的血氣,提醒著人發生了什麽。

陳銘被慧空拉到屋頂把酒問月,陳銘可沒他那麽好的心思喝酒,一個勁的擔心屋內的九陰聖母。

“陳銘,你下來趟。”玄天寒話,陳銘當即翻身下來,急忙問道:“怎麽了大哥,可是你也救不了?”

玄天擺手道:“不是,九陰聖母身上的禁製我倒是能對付,隻是她五髒六腑都被人震裂了,加上又吸入了寒氣,此刻若是我解開禁製,必定立馬命喪,所以,當務之急不是解開他身上的禁錮,而是去尋一味草屋幫他恢複五髒六腑的傷勢。”

“尋什麽?”陳銘詫異問道:“那個命一線處可有?”

提及命一線,玄天的臉頓時黑了下來,厲聲道:“你尋過那個色鬼了?哼,那家夥沽名釣譽,仗著有點醫術就胡作非為,日後別再尋這人了。”

“哦,知道了。”陳銘被訓斥了一頓,心裏老大不痛快,忙問道:“要我去找什麽藥材啊?我一定會去尋來的。”

玄天回道:“要你去補天閣求一味靈藥,這靈藥名叫龜殼花草。”

“什麽,去補天閣?其他地方就沒這靈藥了嗎?”陳銘吃驚道,想到當日在補天閣發生的事情,臉上便一陣發燙。

玄天瞧他神色有異,狐疑問道:“你怎麽了?莫非你到過補天閣,曾經得罪過他們?”

陳銘尷尬笑了笑,言道:“得罪倒是沒有,就是和辰夕子的幾個徒弟鬧的有些不愉快,你放心,既然這靈藥這麽重要,我一定會給你取來的。”說完陳銘便駕劍向著南海疾馳而去。

“等一下,我也去。”慧空急忙追上,破空聲如雷滾滾,玄天瞧著二人離去,搖頭笑道:“這倆人倒是有緣,一樣風火的脾氣,希望他們此行順利。”

回想當日登島的事情,陳銘恍如昨日一般曆曆在目。

“慧空大哥,你記住哦,在島上可千萬別亂走,見到女弟子最好繞道走,不然可能會惹麻煩的。”陳銘告誡道。

慧空一陣納悶,不過也沒多問,喝著酒答應下來。

“來者何人?為何要闖我補天閣輪回島。”一身桃花紅衫的若彤飛出陣法,當即喝道,這月色下看清了來人是陳銘,含恨便是一劍喝道:“好你個登徒子,你又來輕薄我們。”

鐺!

陳銘一指攤開了打來的飛劍,發現數月不見,對方的修為居然踏足了凝氣後期。

對於有這麽一個小辣椒美女糾纏不清,陳銘頗為頭大的解釋道:“若彤仙子,稍安勿躁,我這次是有要事相求,你先讓我入島吧。”

“休想。”若彤趨劍便要再砍殺。

喝的有點微醉的慧空眼見這麽一個嬌滴滴的女子居然對陳銘喊打喊殺的,有些不悅道:“你這婆娘也真凶悍,怎麽一見麵就喊打喊殺的,我兄弟正人君子一個,豈容你如此汙蔑,看劍。”

陳銘急忙拉住他扣好劍訣的手,低頭躲過對方的劍氣,拉著慧空硬闖輪回島。

一見陳銘硬闖,若彤當即發動陣勢,護島的兩儀生化幻滅劍陣陡然開啟,陳銘二人陷入陣中,四周白茫茫一片的。

慧空酒氣頓時一醒,秀眉一蹙,喝道:“兄弟小心,這是兩儀生化幻滅劍陣,著實厲害。”

剛剛言畢,嗖嗖上百把飛劍便衝倆人身上掃來,二人急忙禦劍,身子在半空急速旋轉,躲避開始飛劍臨身。

若彤一人驅動劍陣,這劍陣威力大減,陳銘二人這才有了喘息機會。

慧空對陳銘說道:“兄弟,你在這裏堅持下,我去搗毀其中一處陣眼。”

陳銘要拉住他,但是卻晚了一步,無數的飛劍此刻自四麵八方向著身上紮來。

陳銘頭疼無比,水禁手施展起來,一道水屏障在周身形成,頭頂還有紫風劍護住要害。

轟!

整個大陣一陣顫抖,慧空的效率還是挺高的,竟然一下子就毀了一處陣眼。

護島大陣震動,立即驚動了辰夕子,辰夕子衝出島嶼厲聲喝道:“何方妖孽,膽敢擅闖我輪回島?”

陳銘聽見辰夕子的聲喊,搶在若彤回報前喊話道:“辰閣主,是我陳銘來拜訪,若彤仙子把我和我朋友困在了陣內了,你快放我們出去。”

若彤急忙喊道:“師傅,不能放,他們硬闖山門,圖謀不軌。”

慧空的聲音傳來:“你個婆姨好不講理,分明就是你為難我兄弟,哼,看我不破了你這陣眼。”

辰夕子深怕被毀了這陣法的根基,急忙掐訣開了法陣,陳銘和慧空出了陣法。

辰夕子目光掃了掃慧空,皺眉道:“五色佛的弟子不在你東海好好呆著,怎麽跑我這補天閣來了?”

慧空指了指陳銘,咕咕喝起了美酒,陳銘忙解釋道:“他是跟我來的,閣主,咱們能不能坐下談談,我都忙一天了,累壞了。”

辰夕子無語的翻了翻白眼,一個修真者居然也會喊累,這分明就是想趁機入島嘛。

邀請二人入了廳殿招待,若彤奉上茶水後狠狠瞪了一眼陳銘,氣鼓鼓的離去,陳銘摸摸鼻尖,有點不好意思。

慧空對四周一切都充滿了好奇心,趁著二人談話時候,在座位上留了一個虛影,偷偷的溜出去玩了。

“辰閣主,我有一友被人重傷,需要貴派的龜殼花草救命,不知可否賜予一些。”

辰夕子皺眉,有些吃驚道:“你要龜殼花草?這東西我這三百年才產一株,自己用藥還來不及,怎麽可能給你。”

陳銘一聽急了,忙懇求道:“還請閣主賜藥,陳銘必定感激不盡,日後若有吩咐,必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辰夕子目光中閃過狡詐的神色,問道:“此話當真?”

“大丈夫一出,駟馬難追。”

“好,我要你娶我徒兒柳晴為妻,你可答應?”辰夕子的話嚇的陳銘嗆了口風,連連咳嗽的陳銘臉漲的通紅,急忙擺手道:“辰閣主,這不可以啊,我陳銘何德何能,怎麽敢高攀令徒。”

“既然如此,那便請回吧,龜殼花草乃是本門靈藥,從不輕易給外人,陳銘,你不願娶我徒兒為妻,一切免談。”辰夕子手一揮,便要送客。

陳銘無法,坐立不定,想走又舍不得,可是辰夕子這架勢,是肯定留不下來的。

陳銘一臉無奈的看向慧空,這才發現慧空一臉呆滯,一碰身影立即潰散,嚇的陳銘大叫不妙,急忙衝了出去。

辰夕子也是驚了一跳,深怕再出現上次的事情。

“仙子,你我一見傾心,你好比月中嬌娥,我對你美貌傾慕不已,不知可否帶我在此地遊玩一番。”慧空花言巧語的正勾當著補天閣弟子。

辰夕子和陳銘衝出來正好看見慧空要遷弟子的手,氣的她當堂發飆,喝道:“慧空,你這個王八蛋,居然敢來這禍害我的弟子,看劍。”

辰夕子一身氤氳期的修為含恨爆發而出。

刷一聲,辰夕子隨著她的飛劍,身子一並飛掠出去,慧空嬉皮一笑,身子一轉,輕鬆的躲開了這一劍。

“天幕九野劍。”辰夕子一劍化九,施展本門秘技,九劍分別化作劍氣幕向著慧空的身上籠罩而去。

九劍分別自九個方位****,忽的九劍和一,向著慧空的心髒要害****刺去。

慧空麵色一凝,急忙出劍,雷火劍打出,絲絲的電火在他飛劍上竄出,劍氣在胸口旋轉,凝聚成一柄盾牌似的劍幕,天幕九野劍打在劍幕上,被彈射回來。

慧空長劍入手,仰頭口了一口酒水,喝道:“這裏打起來不痛快,敢不敢和我到海上一戰。”

“打就打,你當我怕你不成。”辰夕子此刻盛怒中,想也沒想便飛身要去海麵。

陳銘可不敢讓他們真的打鬥起來,急忙飛身攔在辰夕子麵前,勸解道:“前輩,有話好好說,千萬別動氣,別動氣啊。”

“走開。”辰夕子一劍向著陳銘的腰間掃來,朝過二十丈的水波劍氣在陳銘的周身爆炸開來。

陳銘急忙後撤,同時奮力推出了七掌,這才阻攔住了劍氣臨身,暗道自己與氤氳期修為差距實在太大,自己險些就被劈成倆半。

“別打,千萬別打。”陳銘頭疼無比,大聲喊話勸說。

但是辰夕子不依不饒,掐訣,劍氣蕩上高空,一劍劈下,一劍化出一百多道劍氣將陳銘全身都籠罩在內。

“你玩真的啊。”陳銘心頭一驚,不敢再手下留情,急忙禦劍,紫風劍揮舞,亂塵離劍訣揮舞而出,九道紫色颶風在周身凝聚,逆衝向著頭頂的劍幕打去。

辰夕子見識了陳銘的劍訣後,腦子一清醒,頓時想要考校一下陳銘的心思,手上靈訣急速打出,劍氣陡然增強了三倍。

陳銘立即覺察到頭頂的壓力大增,不敢再停留原地,破空劍遁術施展開來,身子瞬移出去十丈。

“咦?”辰夕子對陳銘詭異的身法感到吃驚,急忙再掐劍訣。

“玄元控水裂地劍。”

水波卷動,大地都在顫抖,大量的水汽被抽空,匯聚在當空,凝聚成一柄長達十丈的巨型劍體來,當頭便凶猛的劈來。

陳銘麵色異常冷峻,沒有絲毫的懼怕,撕天劍元自體內吐出,銀白色的劍元環繞周身,他周身的光輝要比月亮都要強上三分。

“好樣的,這小子的劍訣不但攻擊力強大,而且這畫麵也極其的絢麗,讚一個。”慧空摟著美女一邊喝著小酒欣賞著二人對決。

正在掐訣的陳銘聽見慧空這話,好懸沒被氣的真元走叉,急忙收斂心神,撕天裂地十絕劍中的‘蒼龍之怒’急速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