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勸架

祭公子柳腰輕搖的步入客棧,杏目衝度緣身上一瞪,度緣雙手合十,身上爆發出金燦燦的佛光來,宣起佛號道:“阿彌陀佛,老衲今日要除魔衛道。”

禪杖化作一道金光飛了出去,向著祭公子的腰間掃來。

祭公子飛劍出體,青光與之抵抗,同時她雙眼迸射出一縷精光來,那眼中的光澤閃出,打在了度緣的身上。

度緣身上的佛光一陣劈啪亂響,祭公子雙眼此刻施展的誅魂魔眼厲害非常,魔光打的度緣根本隻有被動防守,不敢有所動作。

大堂內那些跑江湖的,一見祭公子眼中的魔光,頓時被迷了心智,身癡癡傻傻的向著度緣身上殺來。

度緣暗罵卑鄙,陳銘這下總算知道為什麽會選擇在這客棧動手了,祭公子原來是具有操控人心靈的能力。

度緣出家人,自然是無法對這裏的凡人下手的,可是陳銘不同,眼見凡人的刀劍就要砍傷度緣,陳銘掀起桌子來。

桌子在半空轉了三個周天,重重的撞在三人的頭頂,陳銘大步上前走在度緣和祭公子之間,雙眸中輪回之力閃出,將誅魂魔眼的魔光化解掉,厲聲喝道:“都別打了,隨我出鎮好好談一談。”

“哼。”祭公子扭頭便走,陳銘和度緣緊追不舍。

鎮外,青草悠悠的,四周群山碧翠的,倒是不錯的風光。

三道玄光閃過,陳銘當先現身,而祭公子和度緣則在當空比拚起掌力來,二人一連劈出二十多掌,掌力驚人,卷起無數的飛花綠草。

“夠了,別打了。”陳銘大聲喝道,來人充耳未聞,繼續比拚,祭公子的飛劍瞬息砍出了一百三十六劍,招招狠辣,無數的劍氣如同包餃子一般向著度緣的身上打來。

度緣無法,隻得現出佛門金身,三丈高的金身現出身來,佛光大甚,晃的人都睜不開眼來,金身大手一揮,將一切臨身劍氣掃蕩掉。

祭公子一瞧,氣煞無比,秀臉變得有些猙獰,厲聲喝道:“臭和尚,我和你拚了。”

隨著她的法訣掐動,地麵一切東西都開始漂浮而起,這法術陳銘還是第一次見識,不禁想看看下麵會如何。

稻草,綠葉,花瓣,荊棘等等凡是草木之物,此刻盡數被祭公子操控,這些花花草草上注入了大量的靈氣,一縷縷的氣芒自上展現出。

“萬物刃動。”

以祭公子金丹期修為施展,方圓三裏地的一應植被此刻被她操控,一聲喝下所有的東西一並向著度緣的金身上打去。

度緣雖然修為也達到了金丹期,也就是佛家的凝聚出舍利子,但是也僅僅是凝聚出一顆佛門舍利,他的金身還是未達到六丈,沒有三頭六臂,根本就抵抗不住如此多源源不絕的萬物刃攻擊。

花草,樹木,一並插入了他的金身之上,度緣的金身再也支持不住,身上開始冒出金色的血液。

陳銘見狀,知道再不救人可就要鬧出人命了,急忙飛掠到度緣身旁,殺紅眼的祭公子哪裏顧忌那麽多,繼續催動萬物攻擊。

“撕天裂地十絕劍,蒼龍之怒。”陳銘發動撕天劍元,劍氣化龍護住二人,借此時機,陳銘將度緣金身上的萬物逼出。

度緣收起金身,臉色慘白的跌坐在地。

此刻陳銘的劍氣也發揮到了極致,也已經是強人之末,知道再這般下去,非被射成篩子,陳銘驅動紫風,一劍向著祭公子身上打去。

銳利霸道無比的一劍刺去,猶如遊龍一般的迅猛,祭公子眼見飛劍臨身,急忙禦使萬物護住胸膛。

胸前的花草一片片被陳銘的劍氣打散,最後陳銘攻破的最後一片花草,祭公子臉色一白,暗道吾命休矣。

豈料陳銘突然抽劍,並沒有砍下去。

大難不死的祭公子驚訝的看著一臉嬉笑的陳銘,抱拳感激道:“多謝你手下留情。”

“我說夢曇,你沒事和我老友起什麽衝突,還非要拚個你死我活不可。”陳銘有些氣憤的問道。

祭公子一臉的厭惡,撇過頭哼聲道:“這你要問你的好友了,哼,臭禿驢。”

度緣起身,一臉慍怒道:“陳施主,這妖女謀劃凡人,我見了氣不過才與他動手的,你說這妖女該不該殺?”

“該殺。”陳銘下意識的回道。

夢曇秀眉一豎,尖叫道:“陳銘,想不到你和這禿驢一般的不問事情原委,便喊打喊殺,我算是看清你的為人了。來吧,殺我啊。”

陳銘忙補充一句:“我不是這意思,我的意思是亂殺無辜的妖女當然該殺了,隻是你的為人,我還不太清楚,你為什麽要殺人?”

夢曇一陣竊喜,板著臉解釋道:“本姑娘殺的都是該死之人,那凡人不敬父母,更是把自己妻子賣入妓院,這種人就該殺。”

陳銘尷尬的看向度緣,度緣一張老臉憋的通紅,強詞奪理道:“那你也不該胡亂殺人啊,要知道因果善惡自有天定,由不得你插手。”

“老和尚,你別站著說話不腰疼,天道要是管這些因果,那他還不忙的趴下了,好了,我懶得和你羅嗦,陳銘,你怎麽跑這來了?”夢曇好奇問道。

“我是奉命來取贔屭的精血。”

此話一出,度緣和祭公子臉色嚇的慘淡一片。

度緣驚疑問道:“陳施主,你當真是來取贔屭的精血的?”

“是啊。”陳銘說道:“怎麽了?你們怎麽一臉怪怪的表情。”

夢曇貝齒緊咬輕磨罵道:“你笨蛋還是傻子啊,就憑你的修為,怎麽可能打的過伏龍潭的那頭千年贔屭。”

度緣也點頭道:“再說贔屭是龍子,想要取它精血,必須先生擒不可,死物的精血缺乏靈性,是沒有任何價值的。”

“這麽困難啊,我還真不知道,啊呀,我又被耍了。”陳銘氣煞,一腳在地麵踩出一個大坑來。

這一腳之力叫夢曇和度緣微微一驚,度緣臉色好轉,微笑道:“原來陳銘你的修為提高了不少,這般修為取血倒是有幾分勝算。”

“這點修為還是不夠的,這樣吧,我隨你一同去,好助你一臂之力。”夢曇說道。

“這不好吧。”陳銘想要拒絕,夢曇卻道:“你別誤會,我這是報答你鬼界救命之恩,好了,少羅嗦,這就走,大和尚,你去不去?”

度緣微微搖頭道:“剛剛比拚之時,老衲受傷了,不宜前往,在此貧僧預祝二人成功。”

“膽小鬼,我們走。”夢曇說完拉著陳銘便飛入了伏龍山中。

伏龍山中夜晚多迷霧,陳銘和夢曇入內,便迷了路,二人有靈識帶路,到最後也迷了路,難怪鎮裏的人都懼怕來此,這裏真的是怪異無比。

山間氣候寒冷,一時又找不到路,陳銘索性生了火,二人盤坐休息起來。

噢!

一聲狼嚎驚醒了陳銘,睜眼一看,不見了夢曇,四周黑色霧氣中綠油油的眼睛眨巴而來,陳銘不禁擔心起夢曇來。

循著腳跡,陳銘舉著火把走入深林中。

“夢曇,你在哪裏?啊呀。”陳銘腳下一空,身子一直落了下去。

陳銘急忙穩住身形,這才安穩的落下,腳下一陣幹草,看來是常年累月從上落下來的。

“嘻嘻,想不到你也來這了啊。”夢曇在旁衝陳銘招手道。

陳銘走上前,火把一照,頓時麵前一副浮雕展現出來,畫麵雕刻的栩栩如生,讓人不禁一怔。

“這裏怎麽會有人刻展現浮雕?”陳銘不解問道。

夢曇運用法術將牆壁上的塵垢擦去,露出了一塊約莫八尺高十丈寬的浮雕來。

浮雕雕刻的是龍的九子,龍生九子,各有不同,每一副都雕刻的活靈活現,仿佛活的真實神獸一般。

再細看,陳銘發現這不光是浮雕這麽簡單,這更是一副陣圖。

夢曇見陳銘一臉思索,問道:“你也看出這是一副陣圖了?”

“嗯。”陳銘點頭,分析道:“這陣法是以九龍子為引,引動大地的九陽龍脈施法的,若是布置成功,隻怕這陣法的威力非同小可,隻是不知道這陣法到底有什麽作用。”

“你管他什麽作用呢,反正這種陣法絕對沒人可以布置成功,誰有能力去綁九大龍子來布陣,要知道那可都是神獸誒。這陣圖有等於沒有,就是一紙空談。”夢曇不屑道。

陳銘皺眉搖頭道:“恐怕上古之時就有人能夠布置這陣法,不然也不會留下陣圖,如今的人間或許無法匯聚九大神獸,不代表仙界不可,依我看,這陣法不是普通的陣法,一定是仙陣。”

夢曇拉過陳銘的胳膊,直往一道石門處鑽去,歡喜道:“別想這個了,我可是發現一條通往伏龍潭的密道哦,跟我來。”

二人鑽入石門,鑽入一條人工修葺的甬道,甬道上方每隔十步就有一個鵝卵石大小的夜明珠照明,溫柔的光澤照在二人身上,很溫馨,陳銘忽的覺得手臂上一軟。

夢曇居然把頭枕靠在他胳膊上,一臉甜蜜的笑著,也不睜開眼看路,完全傍著陳銘走路。

“他不會是真喜歡上我吧。”陳銘心中一陣驚訝,有點不知所措。

近來接觸了不少女子,其中以夢曇,幻柏,以及離鸞三人最為出色,而且三人對自己都有好感,對於她們的情感,陳銘不知如何取舍的好,三個女子都太出色,太要強,陳銘可不相信這三個女子會甘心嫁給他一人。

齊人之福,不是人人都可以享,都有能力享受的,至少目前他陳銘就沒那份能力。

“算了,順其自然,我懶得想這些了。”陳銘拋開這些感情糾葛,繼續向前走著,甬道盡頭溫度陡然升高,麵前的石門散發著赤紅的光芒,氣氛陡然一變,變得很壓抑,讓人心頭不舒服。

夢曇心頭一緊,立馬站直身子,低聲告誡道:“我們到伏龍潭了,千萬小心行事。”